「哼!你們的人就是一群軟腳蝦,怎麼能跟我手下的百戰精兵相比?」
「呸,什麼百戰精兵,還不是一樣讓人砍瓜切菜般地打得落花流水。」竹新社負責現場指揮的槍手頭目邊!,一個瘦高個的槍手看不過越南人的囂張,忍不住反口說道。
「你!我斃了你」阮文洪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就要端槍對準這個竹新社的槍手。
「哎哎哎,大家都消消氣,小董他也是有口無心的。小董,給阮上尉道謙!」
「嗯!」董劍揚仗著自己的表舅也是竹新社一個大佬面前的紅人,本身又是年輕氣盛,怎麼願意放段來給猴子一樣的越南人道謙。
「哼,算了!」阮文洪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了︰「你們最多就是跟一些比你們還要爛的社團分子交過手,根本不懂得精英特種兵的厲害。當初,我們還是南越政府軍的時候,有一次跟隨一個米國特種兵分隊去進剿越共的一個據點。雖然越共的士兵足足是我們的十多倍,但那些米國的特種兵不管是槍法還是近身作戰都遠超強越共分子,最後他們不到二十人贏就殺了近百名越共士兵,而自己只有兩個人受了輕傷。所以,面對精英戰士,有時不是人多就能穩的。」
「而且,由于之前你們的情報有誤,不僅一開始就讓我們損失了三個兄弟,而且還造成這個包圍圈四處都是漏洞,對付普通人還可以,要是踫上特種戰士只能是自找死路。」
「那阮上尉有沒有什麼辦法?這樣吧,我們這邊還剩下的二十多號都听你的調遣,由您來指揮這場戰斗吧!」
「這樣的話,我們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最後,我們再……」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商量完畢,其實主要也是阮文洪來下命令,于是外面願意接受完任務的也剩下的十多名槍手在呼喊著,大概就是說什麼要報仇雪恨什麼的這一類。
接著,停歇了不到一分鐘的槍聲再次響起,這些槍手們三三兩兩一個戰斗小組向高天原藏身之地逼來,並且各組之間通過高聲喊話來進行分進協調。
咦?好像說話的人里面除了濃重tw味的國語和從對岸傳到大員的方言外,還有好幾個人是以一種高天原听不懂的語言吱吱嘎嘎的進行交流。
原來這事說起來還和高天原有關呢,四月份的時候,高天原在東海上干掉的海盜里面就有好幾個是竹新社從香港雇來的越南槍手。這批越南槍手原先主要都是南越政府的軍人,有的甚至還是米國人訓練過的特種兵。在南越戰敗後,這些人在越南呆不下去了,有不少人不跑到香港。可是他們除了殺人別的什麼都不會干,只得重操舊業,拿起刀槍,倒是在香港給越南人打下了一塊不小的地盤。前次,竹新社冒充海盜出海打劫,就專門請了六個越南槍手幫忙。結果,由于高天原的意外出場,不僅竹新社的人出動的人手,連那六個雇佣的越南槍手一起都全軍覆沒。
因為前段時間越南人正和香港當地的幫派爭奪地盤,而無過問此事。這次香港的事情穩定了下來後,越南人自然要找竹新社要個交代了。于是,以阮文洪為首的十三人就來雞籠找竹新社興師問罪,當然,最終目的還是要錢來解決的。
正好,當天晚上就踫上高天原把竹新社四大金剛之一的山哥打得不成人形,竹新社的大佬們想借刀殺人,而越南幫也想借殺人立威,殺雞儆猴,最後逼竹新社多出點血,于是雙方一拍即合。
然後竹新社出動大量人手搜索高天原,特別是發揮在的士司機中的影響力,最終在尚間涯並布下了天羅地網,想一舉擊殺高天原雪恥加立威——中分頭也就罷了,那個山哥可是竹新社的一個招牌打手,要是被人打了不能討回場面,那將來整個竹新社都會被人看輕,還怎麼統御北部的**。
但是那些作此決定的大佬絕對想不到會因此給竹新社惹下覆頂之災,導致竹新社的最終滅亡。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商量好對策後,灌木叢外圍的越南人和竹新社的槍手端著自動步槍朝著灌木叢輪流開火,前面的人子彈打完了,退下來換彈夾,後面的人再上前射擊,循環射擊,保證火力的持續性。
高天原緊緊地趴在地面上,上面及周圍被子彈打斷的樹枝、打飛的樹葉「簌簌簌」往下飄落,灑了高天原全身都是。
今晚的月色也太好了點吧,雖然外面的槍手沒有高天原那樣恐怖的視力,但在明亮的月光下,還是能大至估算出高天原藏身的位置,因此拼命地朝鎖定的位置開火,壓得高天原毫無還手之力。
不行,這樣下去只能被動挨打,很快就會被這些人搜到自己的藏身之處的。而且自己連手槍子彈都只能勉強擋住,換成步槍子彈,挨上一發都受不了。
對了,弄些霧氣就好了啊,這樣就可以破壞敵人的視線。而自己在自身而下的霧區中卻可以如魚得水,絲毫不影響行動,甚至會因為敵人在霧氣中走動對霧氣的影響而感應出他們的確切位置。
這樣,自己不管是進還是退,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這里雖是海邊,卻處在高高的懸崖上,空氣中的水汽還不足以布下大霧,而且高天原還沒能力抽取崖下海中的水份。
不過,一切無妨,這次高天原把青螭珠都帶在身上了,里面的水多的是。
阮文洪眼看著就要把里面的那個強悍的對手逼得現身了,眼前卻突然模糊起來。
「尼瑪的,怎麼起霧了?」
這場突兀而起的濃霧,幾步之外就看不見人影了。
「¥§£??ξ……」阮文洪對幾個手下喊完話,就轉身對旁邊的劉武元用生硬的國語說道︰「劉先生,也讓你的手下人注意,不要讓敵人乘機逃跑了!」
「阮上尉放心吧,我們看不見,那個混蛋殺手不也看不見麼!」
「不要大意,我懷疑里面那人很可能是個精銳殺手,這種人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這種情況下他如果要乘機跑掉的話我們是很難阻攔的。」
「行,沒問題!」劉武元說著,從腰上取下一只對講機,打開通話按鈕︰「蜘蛛、蜘蛛,我是元哥,你們注意封鎖路口,不要讓人溜進來。還有現在起霧了,你們要盯緊點,不要讓殺手偷偷地逃掉了。對了,這個殺手不僅身法極快,而且槍法非常準,你們只有三把槍,不一定打得過他。不過你們只要發現他馬上向我報告,拖延一下他的速度就行,我們會馬上進行包圍的。」
「收到,元哥,我們不會讓人闖進來的。還有,我們會盯緊出口,一發現有人出來馬上跟你聯系!」一個手長腿長的黑瘦青年馬上向劉武元回復道,不過心里不禁有點疑惑,周圍一切清清爽爽的,目光可見處只有皎潔的月光,哪有什麼霧啊,不過或許尚間崖那里靠近海邊,水氣大吧。不過平常劉武元對手下向來嚴苛,蜘蛛也懶得質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蜘蛛這不經意間的決定,讓尚間崖上的竹新社和越南人槍失去了最後一線逃命的機會。
或許是沙場上形成的直覺,正躬身端槍前進的阮文洪突然感到右後方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機,來不及思考就轉動槍口朝向那里,但還來不及扣下扳機,就覺得脖子上一疼,接著馬上就麻木起來,已經勾住扳機的手指怎麼也扣不下去了。眼前一黑,阮文洪就永遠陷入黑暗之中了。
高天原收回阮文洪脖子上的那只夜光螺,這個越南人給他的感覺最危險,所以乘著霧氣反繞到敵人的後面時,第一個想解決的就是阮文洪。果然,就在高天原放出夜光螺的那一刻,阮文洪神差鬼使地竟然發現了高天原的位置,再給他多一點點的時間,必然重創高天原。
高天原三步並作兩趕上,迅速托住阮文洪倒下的身體,輕輕地放在地上。
阮文洪後面緊跟著一個越南人槍手,在濃霧著只能本能是模索前進,就時一腳踩在一堆柔軟物體上面,剛要驚叫,一道如白練一般的刀光劃過他的脖頸後,向旁邊飄去。
而在旁邊幾步遠的劉武元神情緊張,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卻對身邊的殺戮毫不察覺。當他邁著小步,弓著腰舉槍向前的時候,高天原已經貼近他的側面,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干淨利落的割開了他的脖子。
「噗——」在心髒的強力加壓下,鮮血像破裂的水管中的水流一樣噴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扇形的血霧。
為了防止腥臭的血霧沾到自己身上,高天原將劉武元的身體扳向下風處,用力的抬高他的腦袋,加快血液流出,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
高天原只好收起刀子,靠近那些殺手後再突然上前,或是用雙抱住他們的腦袋扭斷,或是用像鉗子一樣的雙手捏斷他們的喉嚨,要是那些殺手靠得太近了,就先用夜光螺解決掉一個再上前殺死其它的殺手。
濃霧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高天原的識感,就像小時候看玻璃罐頭瓶里養著的從河里撈上來的小魚一樣。
在令人心悸的寂靜中,高天原完成了一場無聲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