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原自己先下了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扭扭捏捏的孫小昔拖了下來,推進駕駛座,給她綁好安全帶。
「來,小昔,先把兩只腳放好,右腳放在地上不要動,左腳放在這個板上,這是離開器,汽車啟動、過十字路口或臨時停車又不想熄火的話,踩下剎車的同時要記得踩下離合器的。來,試一下!」
「啊?這個車會不會跑掉了啊?」孫小昔怯生生地問道。
「呃?應該沒事的吧!我把手剎提起了啊。還有,現在汽車是掛空檔的,應該是跑不了的。」高天原也沒系統地去駕校學過,完全是野生的自學成才的駕駛員,一切都只能憑經驗。
「喔!」孫小昔腳上輕輕用力,在踏板上輕輕地踏了下。
「沒事,用力點吧,一直踩到底吧!你這樣踩螞蟻都踩不死呢!放心,車不會跑掉的,不用擔心把離合器踏壞的。」
「喔∼∼」孫小昔應著,左腳向下稍稍用力,慢慢地踩到底。
「好!」高天原表揚道︰「來,松開!踩下!松開!踩下……」
「嘎吱∼嘎吱∼嘎吱……」孫小昔越踩越熟練。
「好,很好,來。不過要注意,離開器踩的時候可以快點,但松開的時候不用那麼急,來∼再試一下!」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嗯,嗯,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那再試一下剎車,就是最中間比較大的那個板!」
孫小昔左腳緊緊的踩住離合器,小心翼翼地伸出右腳,朝前踩去。
「嗚——」吉普車猛地咆哮起來,孫小昔嚇得像兔子一樣向後一竄,可惜有椅背抵住跑不掉。
「哎呀!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孫小昔拍了好幾下胸口,上面一顫一顫的抖著。
「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嚇壞了!」高天原說著,一手捂住一只鼓脹脹的突起用力的揉著。
「哎呀,壞死了,不許耍流氓!」孫小昔回過神來推開了高天原伸過來的爪子,又在他身上輕輕地拍打了幾下,想想還不解恨,又要用手去擰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不鬧了!」高天原剛才看她差點嚇破了膽,故意分她的心神︰「你剛才踏錯了地方了,那是油門,所以一踩汽車就轟了起來了。中間那個大點的板才是剎車啊。」
「啊?在哪里,我看不到 !」孫小昔不敢再踩了,低下頭想看一下剎車到底在哪里。
「好吧,你還是先看清楚,這樣心里也有底。來,自己解開安全帶,按一下那個卡扣,那里,對,就是那個,按下去,然後松開,它自己就會彈出來了。」
孫小昔鑽到座位前,就三個踏板還要看個半天,等她終于看清楚了,坐上座位,又覺得椅子離駕駛台太遠了,不容易操作。
高天原覺得還是讓她自己實地操作一下,這樣才能印象深刻。
「座位底下有一個鐵拉桿,自己伸下去模模看,找到了吧,把它向上拉起,拉起了沒有?好,拉緊了,然後把座椅向前拉或是向後推,找一個你自己覺得最適合的位置後把拉桿放下就好了。」
不過,最後看孫小昔調的位置,高天原都有點無語了,她幾乎把椅子都頂到駕駛台上了,方向盤就抵在胸口,于是高天原不得不把座椅再向後調了一些。
「好,現在踩剎車,找到沒有,嗯,找好了!那好,先踩一下看。好,踩快點,對,就是這樣!記住!你要是不想熄火的話踩下剎車後就要馬上踩下離合器。來試一下,踩剎車和踩離合器兩邊協同動作!」
孫小昔個子不矮,而且又正是青春活力的年齡,還沒學會穿高跟鞋的習慣,在外面的時候喜歡穿運動鞋或平底鞋,把開車是沒問題的。
「好了,現在試試踩油門,什麼?害怕!沒事沒事,就聲音大點罷了,車都剎好了,又不會跑掉的。來,踩下!」
「轟∼」
「轟∼∼」
「轟∼∼∼」
「轟∼∼轟∼∼」
「轟……」
……
「呼——好累!」孫小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頭靠在座位上︰「比搬東西還累呢,以前搬半天東西都沒感到這麼累的。」。
「那就先休息一會兒吧,主要是你精神太緊張,所以才會這麼容易感到疲憊。」
「今天天氣好熱,熱死了!」
「呃,發動機一直開著呢,當然熱了!先把發動機關掉吧,你自己來,鑰匙那里,不是拔,是向左,喔,是逆時針轉一下就行了!」
「來,我幫你擦一下汗吧!」高天原拿出一方手帕,替孫小昔把臉上的汗水擦干淨。今天天氣確實熱了點,孫小昔頭上流出的汗把頭發都粘在臉上了。
高天原幫孫小昔擦完脖子上的汗水後,又把手伸進孫小昔裙子的領口里去擦,被孫小昔一把按住,拉過她手上的手帕。
「謝謝了,我自己來吧!」
「咱們還客氣啥的,還是我來吧,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模過了,你哪里容易出汗,我比你還要清楚呢。」
「你∼哼!小流氓,不許說這種話!」孫小昔拍了下高天原放在她小月復上的手︰「要是有人過來會看到的!」
「這邊根本就沒什麼車,就是有車過來誰有心思到處瞧啊!再說了,你坐在車里也不怕被人看到的。來,喝點水吧!」說著,高天原擰開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高天原一說,孫小昔才覺得口真的渴得厲害,剛才光顧著緊張了沒在意,伸手接過礦泉水,湊在嘴邊喝了一小口,好舒服,連忙一揚脖子,又喝了好幾口。
高天原拿水的同時也拿了一條干淨的毛巾,放在孫小昔的腿上,然後把她落在膝蓋上方的背心裙的下擺向上提起,或許是剛才被高天原說服了吧,裙子拉到腿根時,孫小昔放下礦泉水瓶,向上抬了抬臀部,方便高天原把裙子撩到腰間。
高天原解開背心裙背後的系帶,抓著毛巾伸進去,溫柔地拭擦著她背上的汗水,然後伸到里面,幫她把腋下肋邊都擦干淨。抽出毛巾,換成另一只手抓住,從前面的小月復伸進去,從胸口一直擦到小月復,最後把她的大腿以下也擦了一遍。
「好了,繼續學車吧!」
「啊∼要不再休息一會兒吧!我現在好像全身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啊!」
「有多軟啊,有沒有昨晚那麼軟啊!哎喲,別擰別擰,好了好了,我說錯了,這樣吧,下車來透透氣吧,說不定會好些!」
高天原拉著孫小昔站在車前的林蔭下,風吹過樹葉,發出嘩嘩嘩的悅耳聲音,地里的稻浪一波一波的,空氣散發著泥土的芬芳,稻香、樹葉野草的氣息,還有河里淡淡的水氣,令人心曠神怡。
十幾分鐘後。
「上車後先檢查車門,看是否都關好了,要是還沒關好的話儀表盤的這個燈會亮,就像這樣,我現在站在這里,駕駛座的門開著,所以這里會閃著紅色。好,現在把車門關好。」
「先坐好,你自己調一個最舒適的姿勢,要是沒坐好的話會很容易疲累的,並且開車久了會全身酸痛。」
「坐好後記得綁安全帶喔,親!」
「開車前,打左轉向燈,就是這個,用手撥下來就行了,你自己試一下。不要太用力,嗯,按下,再抬起恢復,再按下,抬起,會了吧,按下車後儀表盤上這里會有一個箭頭亮起顯示,就是這里。如果是右轉向的話要把這個轉向桿向上推起,對就是這樣。好,接著下一步。」
「踩下離合器和剎車,不要松開。把鑰匙順時針擰∼∼不要一直按著,發動機打著了馬上松開!」
「好,很好了!現在放下手剎,先用力按住頂端的這個突起,什麼?按不進去!喔,你可以按住的同時稍微再向上提一點就好了。」
「嗯,手剎放下來了。下面要掛檔了,這里是一檔,抓緊了,移到這里,好!現在慢慢松開剎車,踩住油門,不要太用力,輕點就好,好,慢慢松開離合器。」
「開起來了!」孫小昔緊張地喊著。
「嗯,穩住了啊,不要太緊張。」高天原坐在副駕駛座上,全神貫注地盯著孫小昔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好補救措施的準備。
「嗯!現在離合器都松開了,怎麼辦?」
「把腳放旁邊就好了,不要放在離合器上方,放在地板上,不然的話腳板太緊張容易抽筋。油門再多踩點!」
于是,只掛了一檔的牧馬人「轟∼轟∼轟∼」發出巨大的轟響卻只能緩慢地向前跑著。
「好了好了,油門松一點也可以了,怎麼樣,開車很容易吧!」
「嗯嗯嗯!」孫小昔面色潮紅地應著,全身坐得直直的,眼楮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路面,雙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
「不過速度好像有點慢啊,跟你的速度比起來差好多呢!而且,聲音好像很大啊!」孫小昔一邊說著,一邊眼楮仍然緊緊地盯著前面。
「嗯嗯!正常啦,剛才學開車的都是這樣,能開這麼好說明你很有天份的,所以,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學好開車了!」
孫小昔是第一次學開車,看她的天賦,要是進一步再教她行進中換檔什麼,教不好不說,還會打擊她的自信心。
「真的?」孫小昔一邊開心地問道,一邊踩在油門板上的腳又興奮地用力往下踏了下去。
我的車啊!高天原心里悲鳴一聲,發動機轉速都到三千多了你還要再踩下去。
十分鐘後。
「好了,小昔,你開得非常棒了!累不累了?來,休息一會兒,換我來開吧!」
「不用,我來開!開車真的很好玩啦!今天就由我來開好了。」精神高度集中的孫小昔絲毫不覺得她的嗓門太大了點。
唉喲!我的姑女乃女乃啊,你這樣開下去,就算我舍得讓你折騰,人品好汽車沒暴缸掉,可是以這這龜速開下去,到晚上也未必能到臨水寺的啊。
不過人家陪自己xxoo了好幾場,讓自己爽了個夠,總不好在她的興頭上打擊她啊!
幸好,不過又開了十來分鐘,終于過了興奮點,孫小昔就直喊著累了,要換人開,讓她先休息一會兒再來開車。
畢竟是第一次開車,注意力高度緊張之心更容易疲憊,精神難以持久。
之後的路途中,孫小昔再也沒吵著再開車了,而是把副駕駛座的座椅放倒,就靠在上面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