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4
「他……去哪了？」梳理清記憶後的傲慢啞然問道。
「他太危險了，我已經把他封印了。但是你們本是一體共生，我無法徹底消滅他……」惡魔之眼吞吞吐吐地說道︰「如果我消滅他的話，你也會隨之消亡。」
傲慢苦笑，人格分裂如果是那麼好處理的話現實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恐怖案例了。
「要想徹底消滅他，你只能拼命提升自我的心性強度！意識的力量是什麼？是意志！只有強大的意志才能完全掌握自我、力量、命運！」惡魔之眼鼓勵道︰「你也不用太害怕，目前那小子就是一個臭蟲，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他根本無法抗拒我的力量。」
傲慢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惡魔之眼的意思已經很明了︰力量，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真正的主宰！
良久，傲慢痛苦地低聲道︰「真沒想到十年前的真相竟然是……」
「那件事情只不過是你幼年時的記憶，不用放在心上，試著去忘記他，不然遲早你的里人格還會冒頭。現在你們已經徹底分裂了開來，你不該再背上良心債。」惡魔之眼嘆了口氣，安慰道︰「那件事是他干的，不是你。」
傲慢艱難地笑了笑︰「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好了，別再去想那件事了，那又不是你的錯……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那個人格的殺戮**可真是強烈，一萬個你都比不上他。」惡魔之眼贊許地說道。
「當然，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多一點，那個人格沒有多少感情，就好像是一塊冰、一個機器人一樣，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擁有你的所有記憶而且夢幻之銀也已經丟失的話，估計連我都會被他干掉！那麼危險的家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滅殺他。」惡魔之眼補充道。
「不，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傲慢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的我已經明白了自身的不足，柔弱的善良只會帶來更多的毀滅。那個危險的里人格便是我的利刃，如果有什麼我斬不開的事物，就交給他來處理好了。」傲慢想了想道︰「世間萬物皆有存在的理由，他存在的理由就是提醒我不能軟弱！總有一天，我會憑自己的力量吞噬他！」
「這才是我認識的臭小子嘛！我可一向對你有信心！」惡魔之眼笑嘻嘻地說道。
「那麼我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是你施展了時空魔法將我送回這個時間流的嗎？你現在還會不會突然昏睡？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發現自己回到鑒定武器之前的時間流的傲慢急切地想把所有的問題都拋出來，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停！停、停！」惡魔之眼急忙阻止傲慢道︰「我查看了你的記憶，發現現在你也明白了思維體接收信息也是有著一定程度的限制，否則很容易會撐不住壓力而潰散，所以你就不要折磨我了，一個一個問題來，行不行？」
傲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那先問第一個問題。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我所處的是另一個時空嗎？」
「在你們的世界有個很有意思的辯論，叫做‘祖母悖論’，你們認為時空是一個筆直的通道，回到過去就是回到通道的後方，說什麼如果殺死了你的祖母，你就不存在……」惡魔之眼嬉笑著為傲慢掃盲道︰「其實這是正確的。時空是無窮無盡的，但物質宇宙卻只有一個。在同樣的一個宇宙中可能有著無數的位面，每個位面又有著不同的你，但時空穿越者的第一條法則就是︰永遠不要和你自己見面。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未來的你，都不能見。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傲慢茫然地搖著頭，表示自己理解不能。
「因為每一個你都是你。你們可能擁有同樣又或者截然不同的經歷、性格、情緒、記憶，但你們卻不能見面。因為一旦見面，兩個人就會合二為一，從而引起時空紊亂。」
「在你的記憶里我發現你了解過位面系統，你的理解是位面就是一個人拿著鏡子照鏡子，從而產生無數個鏡子，那你又知不知道鏡子代表的是什麼？」
「……」
「鏡子，就是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法則時空。不管過去、未來發生什麼事情，其實都是由現在的你晃動鏡子而造成的光的折射。只要你能掌握手中的鏡子，也即是‘現在法則’，那麼你自然可以輕易改變光的角度，影響過去未來。因為過去，就是現在的過去式，而未來，則是現在的延伸……」
傲慢頭昏腦脹︰「不懂，理解不能，理論白痴，你別說了，我要吐了。」
「那換個方式吧。剛才你鑒定了武器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是都處在你的記憶中？」
傲慢點了點頭。
「可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事情只是一串記憶，但是你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它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對不對？」
傲慢再次點了點頭。
「其實，現在的你，是兩個傲慢合二為一了。來自未來的你和現在的你融為一體了，你吸收了他的記憶和身體。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那未來的，那個被你毀滅的城市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也是真的，只不過是發生在未來，是另一個時空。但是現在正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不和大將軍發生沖突，你現在所處的時空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而那一個時空因為未來的你的返回，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那這還是悖論啊，既然都煙消雲散了那我怎麼可能回到過去？」
「你並沒有回到過去，你只是回到了現在。時和間是兩種規則，但擁有實體的只是空間而已。」
「時，就是光。是虛幻的東西，不管它折射到哪里，現在的一切其實都是既定存在的，我們所擁有的，只是現在而已。」
「理解不能，理論白痴，我要吐了。」
「就像一道直線，它一直延伸，永無盡頭。但換個角度看，它其實只是一個圓點，不管它怎麼延伸，以神祗的角度來看它始終是那個原點，根本沒動過，這麼比方你能想象嗎？」
傲慢點了點頭。
「這就是平行時空。不管它延伸出多少個觸角，從特殊的角度來看它就是一個固定的點，是一間靜止的房子。進入房子的你是過去的你，呆在房子的你是現在的你，走出房子的你是未來的你，但不管怎麼說始終都是你。所以穿越時空時你不能和你自己見面，不然就會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
「比如說呢？」
「就好像現在的你，會造成時空感紊亂，會疑惑，會被自己逼瘋。」
「那我又是怎麼和未來的我融為一體的？」
「因為未來的你睡著啊了！處于無意識狀態不就可以被我操控了嗎？笨！」
「……也就是說，你把另一個我帶到這所房子里，然後把我們合成一體了？」
「是的。多虧了這只神奇的手呀，不然我根本做不到這種事，要知道擾亂時空那可是上位神祗才具有的威能啊！今天我可算是體驗到什麼叫做魔神的威風了，太爽了！」惡魔之眼說著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陣狂笑。
「那以後還會不會有未來的我回來找我？」傲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都快瘋掉了。
「這個很難說，誰知道其他時空的你會不會突發奇想想要進行時空旅游？」
「那萬一我被吞噬了，我還是我嗎？」
「你覺得你是什麼？是一串dna代碼、一段回憶呢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
「你吞噬了未來的你有什麼感覺？你覺得未來的你有什麼感覺？」
「……好像沒什麼排斥感，因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這不就對了。時空融合是不存在什麼人格分裂、精神失常的，少年！你們都是一個整體，只不過都以現在的你為中心而已。」
「那過去呢，過去又是怎麼一回事？」
「過去就是現在的空間消融，被命運之輪轉入下一個空間，想要回到過去的話需要極大的威能，以我和鬼手目前的力量還不能回到太遠的過去，只能回到幾個小時之前的現在。」
「而遙遠的過去則是另一個時空了。你回到那個時空的時候就會將那個時空變成現在，所以你一定、千萬不能和自己見面，不然你就會被過去的你吞噬，事情的一切發展都會以過去的你為基準，從而改變整個宇宙。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祖母悖論其實是正確的，只要殺死了你的祖母，就不會有你的存在。但命運之輪有著獨特的時空管理系統，每個進行時空穿梭的人都會被至高神所監視，基本都只能以旁觀者的角度觀看過去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法和過去的人和事發生交互，所以不存在什麼伸手就能改變世界進程的事。如果歷史進程-真的那麼好更改，那世界不還得亂了套啊？」
「……那‘現在’和空間消融又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就是時空法則將數據編入‘過去’，也即是將事實刻入物質宇宙的過程，一旦事實已經成為過去，那便是無法更改的定律了。而空間消融則就是時間流的運轉過程，每段時間流都只會存在24小時，時間流在24小時里將整個空間凝固成實體，在下一個時間流來到的那一剎那，凝固成實體的空間便會被刻入物質宇宙，成為鐵律。」
「也就是我們能把握的只有24小時？只有現在？只有把握好現在，才不會讓現在變成悲哀的過去，只有把握好現在，才能展望美好的未來？」傲慢模模糊糊地有了一點感觸，可是又不是很深刻。
「可以這麼說。但是如果有人能夠操控時間流的話……在‘現在’這個空間里，他是無敵的。但如果你的鬼手能夠獲得更高級的時空威能的話，不說無敵，最起碼可以打不過就跑。」
「怎麼說？」
「你全力一擊秒不掉他怎麼辦？沒關系，把時間流倒回去一秒，不放那個技能，扭頭就跑不就好了？又或者是把時間倒回去之後嘗試別的大招什麼的……只要你擁有足夠的能量，你便能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有克制的方法吧？不可能說有真正的無敵的。」
「嗯，時間流有三個控制法則，過去，現在，未來，你的鬼手和時空之刃掌握的是現在和未來，但是超魔導可以掌握最重要的過去——只要他施展時間靜止，一切事情都會成為鐵律，你無法穿越空間自然也就無法擊敗超魔導。」
「可阿卡瑪說時間根本不存在……」
「那是他的見解，他是空間系魔法師，我是時空系魔法師，他懂得自然沒我多。」
「……」
「我覺得霸皇一劍可以斬斷時間靜止。因為真霸皇……」
「閉嘴，不要說霸皇。他們是高于一切的存在，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普通人，嗯，就是你和我這樣的人，神祗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里。」
「靠……好了不說這個頭疼的問題了，說說你吧。你那時候怎麼會突然昏過去？」
「還說呢，當時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又怎麼會動用魂力，結果差點被時間流所抹殺！還好邪凰之瞳的力量強大，護住了我的我識……經過這段時間的無意識融合，我現在已經徹底和邪凰之瞳融為一體，再也不需要靠吸取魂能存在了。而且這次醒來之後我發現我想起了很多事……」惡魔之眼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肅穆地說道︰「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告訴你，這很重要。」
傲慢愣了愣，大概已經猜到了惡魔之眼要說的是什麼了。
傲慢深吸了口氣，準備迎接信任，又或者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