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1
(這卷外傳本來是我寫的開頭,二十章連豬腳都沒見到,所以改了,本來不語是自己寫著玩的,但既然簽了約,還有人看,那這就是一份責任,這一卷給大家解悶,一些前期的設定可能和現在的正文有些小小的不同,不過人物關系都是餃接的,大家看著玩就可以了,不喜歡的可以直接看正文,多謝大家的支持了,不語保證不太監。)
潘城,潘家大院,後院一處廣場上,一個少年雙手赤著上身平執一桿長槍,慢慢舉過頭頂,怒喝一聲,雙手下按,猛的向前抖出一朵槍花,卻由有余勁,再一聲猛喝向前連進七步,那槍猶如一條怒龍,猛的向前穿出,第八步上卻再也擎不住那槍,後手一推,槍身歪歪斜斜飛出兩丈有余,斜斜插在地面。
一聲輕嘆,少年自嘲一笑︰「徒具其形,無有內力為繼,果然不行,我那蠢爹偏偏起個名字叫不動,老子這德行明明是不行啊。」
場邊一白發老奴急步上前,將一件大紅衣袍披在少年身上,言道︰「少爺莫要著涼了,依我看少爺這槍已是極好,這八步槍已具神韻,雖無內力,可少爺神力過人,可走神力霸道,老爺這些年極力為少爺尋找煉體藥方,現下已然有些眉目,再說少爺文韜武略皆為一時人杰,即便不能習武也不礙的事,等少爺再大些在老爺軍中執掌一軍,讓那些不開眼的蠢物看看我潘家豪杰的英姿。」
那少年卻不再言語將那紅袍系好,輕嘆一聲︰「何時可染血。」便向武場外走去。那老管家心下默念潘家後繼有人,眼眶通紅的跟上。
這潘家大少乃是鎮邊大將潘佑之子,雖是天生神力,卻不能習練內息,讓人呃嘆將種無後,卻不想這潘不動與其父不同,武力雖弱,卻天生聰慧,韜略過人,一十三歲隨父行軍便設計伏擊草原蠻人十萬大軍,殲敵兩萬余,俘三萬。
草原王曾嘆天佑之國果然英杰輩出,如此少年卻不生于我長生天下,當殺。當今聖主更言虎父麟兒,十六可掌軍,保我大乾邊境三十年。這兩年多來三十余次刺殺,更讓潘家麟兒之名遍傳天下。
如今潘不動已經十五,過了這個年再有三月便要到其父帳下獨領一軍,口雖不言,心中早已澎湃不已,卻可惜不能沖鋒陷陣,衣不染血怎言將種。
心下悵然,走出武場,見兩人對面而來,正是潘家二子,名為不言,生性卻最是活潑平日里話最多,唯獨見了他這大哥便成了鋸嘴葫蘆。
潘不言也看見了他這大哥,立時站定低首立于一旁,叫聲大哥,見了禮便不敢動。這大哥只比他大一歲,卻是從小就怕的,尤其這兩年來大哥言語日少,威嚴卻已然養成,眉目間自有懾人之威,往往心中有話,只一見了面大哥一眼看來便不敢言語,心下雖怕,卻又極是敬服,往往一言半語夸獎,便高興的不得了,大哥過了年便要領軍,心下是極想去的,卻不敢多言,立在一旁,幾次想說,卻又不敢。
旁邊伴當見這二少模樣便知是怎麼回事,正欲開口,對面已然發話「練成第八步,明年就隨我出征,從步卒做起,斬首過百,可為先鋒,潘明一起去。」說完便不再言語,帶著管家自便走了。獨留下潘不言還在當地發怔,半響才言︰「潘明,潘明,趕緊掐我一下,哎呦,好疼,原不是做夢。」說完一腳蹦起老高,邊跑邊喊︰「你這混蛋,當真掐我,趕緊給我過來,看我今天好好收拾你。」潘明以手拊額,無言跑向武場,心知這次二少只怕有的練了。
潘不動出了武場便去給母親請安,潘佑共有三子二女,正房夫人便是不動之母,雖不是大族出身卻極是賢惠,家中之事一眼而決,潘家井井有條皆為方氏之功。
不動到時二房三房其他弟妹正準備去武場練武,見他來都來見禮,等他訓話。不動給母親請安後將對不言的安排告知,方氏只是點頭︰「你父領軍在外,你便是一家之主,我潘家男兒終究是要上陣殺敵的,不懼再大些也該隨你去,也從此例吧。」
不懼只有九歲,卻是潘家這一輩武學天資最好,不動叫過來問了些內息進展邊讓大妹不語帶去武場,抱著小妹不悔一邊逗弄一邊和母親說些閑話,過了一會變退了出來留管家和母親說些田產之事。
出了門有家將牽了馬來,帶了四個護衛往城東行去。
這潘城是潘家祖地,本是小族,因潘佑隨當今聖皇征戰天下,二十年間滅十國,征四夷,有從龍之功,雖是猛將卻性情粗莽不曾封侯,只有封地潘城為潘氏族地。
大乾立國不過十年,文治武功卻是盛極一時,四方邊鎮皆為王侯,唯有北地潘佑只封大將軍,其中隱情不足為外人道也,潘不動也只知其父曾言潘家如若封侯便是滅族之時,不封侯是聖皇恩典保我潘家不滅。
想到此處心中恍惚,不知覺中胯下烏雲駒越奔越急,忽听四周一陣疾呼,定楮看時前方路中央一個人影正蹲在地下,一手抱著一個大花碗,一手抱頭動也不動,待看清時馬身已到近前,心下卻是放了輕松,這小子的話,撞不死的。
正在那匹如烏雲一般的黑馬離地上那個身影不足一丈的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突地從路旁一家早點鋪子里沖出,一聲大喝如炸雷般響起,一只碩大的拳頭向馬頭砸來。
好一條大漢,潘不動只來得及心中贊嘆一下,眼看那拳便要砸到,地上那身影突然動了,整個人向那大漢撲去,一下把那大漢撲到在地,手里還抱著那只大花碗,口里直念︰「可不敢打了潘大少的馬,那好多銀子,怎生賠的起,你這漢子好沒來由,怎麼敢,怎麼敢」一邊把大漢摁倒在地一邊碎碎念叨著,那可是軍馬,打壞了怎麼賠的起,怕是要充軍的之類。
潘大少也把馬韁勒住,下了馬往這邊走來。那後面幾個家將急忙下馬,抽出刀來將那大漢團團圍住。
那大漢卻是蒙了兩眼直直的看著那抱著大花碗騎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也不理會旁的,只問到︰「你怎麼這好武藝,一下就將俺按住了,你怎的這大力氣。」
那少年卻不回答只是念念有詞,少賺了五兩,這可怎好,再有五兩就能娶個媳婦了,低頭看著大漢,一把掐住大漢的脖子直罵道︰「你這混蛋,干嗎要打大少的馬,為了救你,少撞了一次,你賠我五兩銀子。」
那大漢趕忙掰開那少年右手,直喊︰「我看那馬撞人,才打的,我才救了你才對。」想想不對這少年那好身手怎會被馬撞,不由奇怪起來。
「就是要讓他撞到,上次撞了給了五兩,那好多銀子要賺多久,後來他學精了,每次都能停住馬,這下好不容易就要撞上了,讓你給攪和了,賠我銀子,五兩,少一分都不行。」
那少年騎在大漢身上一手揪著大漢衣領怕他跑了,一手抱著大花碗,時不時的看一眼,那碗里是一大碗米飯,上面趴了幾條大肉,看那少年意思一眼看不到那肉就要飛了。
幾個家將大眼瞪小眼看著這兩個活寶,這少年是他們相熟了的,少爺的朋友,這大漢看起來也不是刺客,便收了刀站在一旁讓少爺解決。潘不動卻是看的有趣,只是看著不動。
那大漢卻沒想到這少年是個專門踫瓷的,自己好心救人卻弄個里外不是人,一手撥向少年右手,說道︰「先讓我起來,我給你十兩,好生的晦氣。」撥了一下卻沒撥動。
那少年只是不動,嘴里喊︰「看你這窮樣那里有十兩銀子,定是哄騙你家大爺,放你起來就跑了,不放,有銀子才放。」
那漢子看他糾纏不清,也不再與他理論,抓了他領子手上用力就想把他放在一旁,先站起來。那少年看他抓了領子也不閃躲,只是一手抓了大漢的手,兩人一起用力,那少年衣服裂了個大口,兩人兩只手便一動不動。
「欺負人了,大人打小孩了,我的衣服呀,剛買的新衣,一兩,不對,二兩銀子買的新衣服啊,街坊鄰居評評理啊,這廝打人還撕我衣服,沒天理啊,這麼大人欺負我一個孩子啊。」那少年叫的淒慘,手卻穩如泰山,那大漢臉憋的通紅,不由的加了內勁,卻覺得那孩子一只右手猶如山巒,動也不動。
「張大,周二,你們快拿銀子來,老子這臉丟大發了,我以後雙倍賠你們,誰敢說出去,我跟他拼命。」那大漢卸了勁,一邊喘氣,一邊大喊,臉上卻更紅了。
那大漢出來的早點鋪里兩個人卻是一臉的驚詫,互看了一眼,一起站起向外走來。當前一個身著華袍,在此冬日頸後卻插一把扇子,邊走便用扇子撓癢癢,樣貌倒是極端正,頗有些英俊不凡的樣子,卻天生一股子憊懶樣,彎腰塌背,打著哈哈,好似沒睡醒的樣子。
二一個卻是個道士打扮,只是道袍上滿是補丁,一看就不是能有銀子的主,一臉的窮樣,三角眼,大嘴叉,晚上見了怕是要以為見了鬼。
這二人也不去理潘家大少,身著華袍那人手執折扇抱拳一禮,對那騎在大漢身上的少年道︰「在下張大,這位小哥不知是哪位名師門下,不知怎樣才能饒了我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