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煉 第九章 極品和極品

作者 ︰ 天不語

更新時間︰2013-02-03

範大少滿臉的迷茫,兀自不知發生了何事,張仲聞三人卻是明白,剛才是有人以絕世音波之功攝住了自己四人心神,心中產生了錯覺。

雖不曾有防備,可這人的武功實在是可怕,剛才那聲音並非針對自己四人,已然如此,如那人有意,自己幾人絕非其一合之敵。

四人立于當場,不知進退,這時第二聲清音響起,四人有了準備,加上這清音並未針對,回神極快。

「琴!是琴聲!」周山急喝。

「走,石頭快跑,不要回頭。」張仲聞顧不上解釋一邊低喝,一邊帶頭往山下急急奔去。

範大少雖心中疑惑,也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扭頭就跑。

還未跑出十丈,第三聲琴音已然響起,這時琴聲已不復剛才天籟清韻,隱隱有霸道壓迫之意,張仲聞三人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急的提氣,踉蹌前行。

範大少雖然無恙,卻不肯先跑,扭頭來扶。

「咦!」

那彈琴之人似是對範大少不受琴音壓迫有些不解,有些疑惑。

糟了,張仲聞知道小石頭已經引起那彈琴之人注意,心下惶急之時,卻听山腳下一聲清嘯,聲音清越,並不高昂激烈,卻似綿綿無盡,又有煌煌正氣,只覺這鐵欄山和這漫天風雪都在這嘯聲中被洗了一遍,範大少也覺得自從上山以來就要燒著的氣血寧靜了許多。

只見從山腳下一個藍色身影向上走來,範大少明明清楚看到這身影一步步走來,卻覺得只是一步這人就到了身旁,便如這漫天的風雪般,一直就在自己身旁。

只看到藍袍高冠,還未看清這人樣貌,便被一只手拿住了衣領,夾在腋下,卻沒覺的有何不妥,只覺的自己從來都是在這人腋下夾著的,這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那三人卻覺的眼前一花,小石頭就不見了,扭頭看去,隱隱只見藍袍高冠背負三尺長劍,再就看不清了,只余一句話在三人耳邊響起。

「這硬骨頭的崽子我先拿去用用,明天還你們。」

三人舒一口氣,坐在雪地上回神。

「當是那位來了,小石頭只怕能得些好處,此處我三人不能待了,等下那兩位打起來,可不是咱們能夠生受的。」張仲聞說完起身,三人趕忙下山去了。

此時範大少卻如騰雲駕霧一般,隨著那藍袍人直往山頂飛去,可還未等過足了癮,便听耳邊「踫」的一聲,整個人都讓人扔在地上,好生疼痛。

範大少心中惱怒,也不起身,躺在地上向這人望去,第一眼就看到這人頭上那方正高冠,此人冠上竟有十二旒,冠紋日月,珠為青玉,大少再傻,再沒見識,這個卻听說書人說過,這是皇帝才能佩戴的十二旒冕,這人難道是長生大帝?

這卻不對,听說皇帝祭天才戴這帽子,再說這人穿的也不是龍袍,只是一件藍布長袍,樣式卻不是現在的樣式,像極了私塾里夫子像上的衣袍。

再說這長相,大乾立國以來天下人對長生大帝都是極其的尊崇,就連自己那三位哥哥這樣的前朝遺族都敬佩不已,據說長生大帝乃是天生帝王之人,雙目重瞳,鼻直口方,還有說大帝的額上是長了角的,乃是真龍,這位卻是個眯縫眼,大肉鼻子,臉倒是方正,可怎麼看也不像是皇帝。

這位將範大少扔在地上卻不再理他,捻了捻胡子,大少這才看見,這人頜下幾根山羊胡,稀稀拉拉卻留的極長,看那最長的一根,怕是有尺半,這樣胡須,當真是極品。

大少正在心中暗暗咒罵死山羊胡不已,卻听那人言道︰「夜大家琴音滿譽江湖,在下卻直至今日才有幸听聞,當真是天上仙音,得聞夜大家一曲,當真是即時身死也無憾了!」

言語中雖然無盡感慨,可語氣、語調卻無有半分的回轉、頓挫,死板的不像人。

範大少心中直罵,死山羊胡子,陰陽怪氣的,莫不是墓里爬出來的死人,月復誹間卻听一個極其悅耳甜膩的聲音在自己胸月復中撓了一把。

「呸!」

只是一聲輕啐,便如無數沾了蜂蜜的蜜蜂在人心里爬過,心中癢癢卻又甜膩到了骨子里。

範大少一骨碌爬起,已然不管這是哪里,這藍袍怪人要對自己做什麼,哪怕死了,也要先看看這聲音的主人。

死了,死了,天下間竟有這般好看的人兒,這麼好看的人自己一輩子都沒見過,比娘還好看,不對,是差一點點就比娘好看了,搶了,搶了,搶了回去做媳婦,再生個大胖小子,娘定然高興。

大少只覺得口干舌燥,這一刻這天地間再無比眼前的女子再耀眼的事物,神魂早已在第一眼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只是想,看一眼,再看一眼,離近了再看一眼,雙眼盯著那女子面容,一步步的向那邊走去。

可接下來那女子只一個動作,一句話便將範家大少釘在了當地,只覺的這時有天雷劈下,地火燃燒,將自己劈的外焦里女敕,整個人都燒成了灰,再也不在世上存在了。

只見那女子無比優雅的挖了挖鼻孔,還彈了一下,柔聲道︰「去你大爺的騷胡子,老娘還不知道你,這兩年躲著我,跑到那南方大澤里吊野婆娘,不知道生了多少小崽子,旁邊這個就是你的種吧,瞧那德行跟你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就這小身板,怕是連床都上不去。」

不等藍袍人反應,這女子擺擺手,不耐煩道︰「不管這個,今天既然來了,不把你打的以後都生不出崽兒來,老娘是絕不罷休的。說起來老娘就有氣,姑女乃女乃叫夜妃容,你他女乃女乃的非叫個藍帝皇,存心佔老娘的便宜,這些年那人不要我,定是你傳了姑女乃女乃的緋聞,江湖上的人才胡沁什麼劍帝琴後,讓那人听聞了,讓老娘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姑娘。今天你不和我打,老娘就把這鐵欄山給毀了,快點讓老娘看看你那三尺青鋒有多硬,頂不頂的住老娘的一寸綠萼。」

範大少雷在當地,雙目鼓突,嘴角已經溢出血來,一顆心早早的摔在地上裂成了十八瓣,心血不斷上涌,只怕是一張嘴便能噴出來,這才知道這人間極品是什麼意思。

又想到那藍帝皇,心想這兩位當真是並列當世,一個說話語氣平的像個死人,一個不管說什麼都是輕柔撩人。

兩人打扮也是奇葩無比,一個古袍帝冠已然是天下少有,另一個卻是,卻是當真露的好看,心中雖然血氣翻騰,卻不舍的挪開眼楮。

那夜妃容頭上只斜斜一個矮髻,一只翠玉凰釵,臉上一臉的懶散,微有嗔怒,便有無盡的妖嬈,讓人魂魄都飛出了頂門。

身上衣裳樣式極其華麗,不是當世女子最流行的窄袖長裙,而是前朝宮廷的大袖金泥鳳凰裙,本來煌煌大氣,極具威嚴的衣裙,卻是用薄紗做底,金絲為紋,瞧著恍惚,卻又極其的想看個清明。

隱約間只見這女子內里一套綠色的短衫,上身綠色短襖,袖子只到肘間,玉臂在白紗下若隱若現,雙手抱一具綠色翠玉雕成的瑤琴,映著那雙手就如白玉雕成的一般,在那瑤琴後便連那女子的胸圍也露出一抹大紫,片面白膩直耀人眼。

下著一條翠色短褲,露著白生生一截小腿,左腿腕上紅繩系著兩個金鈴,足不著襪,立于雪上,卻不沾分毫。

當真是濁世獨立,只此一家,不說話時候,已然是讓人噴血了,再听聞佳人言語,那真是,真真是忍不住的。

範大少都懷疑這藍袍的藍帝皇是不是人,這位從站穩了之後就開始捻那幾根山羊胡,等那夜妃容罵完了,才慢悠悠的從肩上解下劍來,執于左手,慢悠悠的用那一如既往的平板的讓人吐血的聲音道︰「三尺青鋒,劍長三尺,重九斤,三尺為天下劍制,九為數之極,天下獨此一劍,為劍中帝皇。」

夜妃容神情一肅,將手中翠綠瑤琴平抱,道︰「一寸綠萼,琴長三尺五寸五,三十三弦,世上之琴多為三尺六寸五,五弦、七弦,最多不過三十二弦,此琴少一寸,多一弦,以玉為質,世上唯此一琴,乃琴中逆賊。」聲音依舊甜膩到刮人心肺。

範大少心想這兩個當真是天下極品,生下來就該是對頭的,一個帝皇,一個逆賊,等下打起來自己該往那邊跑。

「此乃炎黃血戰之地,換個地方。」平板聲音道。

「不換,老娘要揍你,這地方好,不想弄壞了,給老娘站挺了,打出屎來老娘就饒了你,」甜膩聲音依舊讓人無語到極點。

「當真不換?」

「不換,話說完了,老娘要出手了,可別尿了。」

「逼人無奈,我要出絕招了。」

「你就是月兌光了也沒戲,老娘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莫要後悔剛才言語!」

「喲!三尺青鋒什麼時候會說笑話了,老娘可是一直都听說你藍大先生一直都是用手的,是不是不行了啊!」

藍帝皇一把抓過範大少,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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