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川江上舞 第十六章

作者 ︰

最近忙著運動會……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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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初夏,陽光暖暖,一切安靜。回到靜靈庭的第一個周末,我迫不及待地跑去了海燕的地方,都站在院子里給花澆水,見我來了,激動地大叫起了海燕的名字。

海燕的出場,是從樹上飛下來的,一拳頭砸在我腦袋上,「你家伙回來也不知道通知我們一聲啊!要不是在副隊會上听市丸說起,我還不會知道呢!」

「這個……」我捂著頭,委屈了。

「還有這個時候才來見我!我生氣啦!死綾川!」話雖這麼說,海燕還是伸了只手幫我按摩頭,「你呀,就不知道我們會擔心麼。」

海燕,謝謝你呢。

都是個很有分寸的女人,知道我們許久未見便找了個借口出門去了,我和海燕喝了一下午的茶,他說了很多,從兒時說到現在,從姐姐說到白哉。听到白哉的名字,我還是下意思地震了下,我微笑著听他說,「那個叫緋真的女人,其實還不錯。新年的時候她跳的祝福之舞驚艷全場呢。」

「恩,是麼。明年我也要看呢。」我輕笑著。海燕忽然意識到這個話題的沉重性,身子一震,張了一只眼楮瞄我。我笑道︰「他過得還好吧。」

海燕頓了頓,握起茶杯,回答︰「很好呢。」

陽光正好,照著院子一派溫暖祥和的樣子,海燕還是像以前一樣,笑得明朗。我突然想起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很認真地對他說,「你讓我砍一刀。」

他明顯是反應不過來如此勁爆的話,頓了頓,「啊?」

「海燕~」我嗲聲嗲氣地說,「你讓我砍一刀唄,掉一點兒血罷了。」說著,我拿出傀梁,「第一次次見她吧,她叫傀梁,其實已經得到很久了。」看他那張囧囧的臉,不禁一笑,「海燕~拜托嘛。就把手給我,戳一下。」

「你開玩笑呢!」海燕跳了起來,「半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惡趣了!」

我也隨即站了起來,「哪有惡趣啊!一點兒血嘛,不要吝嗇咯。」

「不要不要!」他擺擺手,相當嫌棄地說,「以前白哉被夜一整的事我還歷歷在目呢。幸虧那時候我心眼比較多,還有傻白菜擋著。」他直直地看我,「你該不會在現世遇上夜一了吧?……她交了你什麼不好的東西?」

我擺著笑臉,「怎麼會呢?」姐姐和浦原還在被尸魂界追捕,行蹤自然不能泄露。

海燕深鎖眉頭,思索一陣,繼續說,「恩……總之,不行。」

我偏著頭,用很是無辜的表情望著他,他不說話,以毫不輸氣勢的眼神擋了回來。對視一陣,我自是無奈的用了最後的方法,嘴角微啟,慢慢吐出兩個字「傀梁」。

海燕眨巴眨巴眼,不知什麼情況。

「抓住他!」

紅光一閃,他靜止住,我以最快的速度一刀抹了他的小臂,不多停留,大叫道,「對不起啊!以後還你!」然後火速逃離志波家的地盤。

後來在護庭十三番中有傳言說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不知為何忽然靈力暴動,由山本總隊長親自下令秘密地由五番隊長前往探查,但後來就沒了,一切正常,海燕副隊長于第二天重歸隊中,除了一張臭臉,沒有異樣。

我無奈地笑笑。

就連關系一向很好的海燕都怒了,更別提去傷其他隊長副隊。這條路恐怕行不通。

我想到的另一條路是練會卍解,那樣靈力可以上很大一個台階,縮短時間。但是傀梁又否定了這個可能,傀梁是個溫婉的女子,眼眸如水,她低著頭,聲音很小,「似乎有東西抑制了我的力量……」

「能猜到是什麼嗎?」。我問。

她搖了搖頭。紅眸紅衣,明明是燦爛無比的顏色,卻顯得沒落萬分。她說,「你練成始解都那麼容易,卻幾十年也無法突破卍解。」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柔聲道︰「練不成就算了。」此路不通,另覓他路。可想破頭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

夜里前往一界,再見風天,那少年酷酷地示意我跟上。

風天帶著我站在空中,讓我抬頭看一界雲端的蓮花。是一朵還未開放的琉璃般清透純淨的花,沒有根睫沒有葉子,只是獨獨一朵花開在雲端之上。風天說︰「這是一界的鑰匙。」

我伸手踫了踫那反射著七彩光芒的花瓣,一陣清流趟過心田,味道是甜的。清風拂面、百花盛放、鳳鳴鳥語、旋轉盤旋著五光十色的快樂,從心底蔓延,一寸寸,迷惑了眼楮。

「它是你創世的心情。」風天拉了拉飛揚的披風,聲音冰冷,「一界鯉伴,你想他的心情是甜的。」我收回手,听他說,「你竟然真的去收集靈力了。」

我轉頭看他,好笑的說︰「這方法不是你說的麼。」

他銀色的眼眸垂下,很是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他說他是斬魄刀,是啊,說不定是斬魄刀之王,憑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氣與孤高。可有些時候又像個孩子,單純善良。此刻,收斂了霸道的語氣,一時間溫和了許多。

「你無意中留我在異界百年,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想抓住你。……我給你力量,你卻變得不像你了。」

「綾川,我後悔了。」他說,「不該看上你的。」

我想,他是為我加速完成一界而傷了海燕的事情生氣,更或是說,他是因為我背叛尸魂界的行為嗎?若他真是斬魄刀的王者,保護尸魂界?一個鯉伴,打破了他對我所有期望吧。

「風天。」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抬眼看我,一雙迷幻的銀色眼楮里波光流轉,「放心,不會背板尸魂界的。我一直都是墨夏綾川,什麼都改變不了。」

他看我,不再回答。

後來的日子里我每日重復著從五番到一界的艱辛工作,沒日沒夜。終于在某個初秋的下午暈倒在了走廊里,醒來時是在四番隊,被嚴厲警告不可太過拼命之後又火速回了五番。藍染隊長對我的「工作熱情」充分感動,逢人便提五番有個工作超級努力的七席,羨煞不少人。

可是一界的蓮花還是沒有半點兒開放的征兆。我垂頭喪氣,一連躲了鯉伴一個星期,想了很多事情。

鯉伴和風天間的關系十分微妙,少有幾次的對面都是電光火閃、壓抑不能呼吸的場面。風天看來是十分的不喜歡他,卻又沒有實際的動作,我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膽,就怕那大爺一個不爽給他一刀啥的。畢竟,風天到底有多厲害,我還不清楚。

為了緩解那兩個人呆在一個地方見面的可能性,我把傀梁也拉進了一界,傀梁見到風天就是九十度的大禮,風天半抬眼,懶洋洋地回了一個字「嗯」。

至于鯉伴那邊,帶給他很多書籍,日子也就那麼過了。我喜歡坐在他旁邊,看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他總是笑,比起當初妖怪總大將給我的震撼感,現在的鯉伴更像是個富家公子,生活隨意愜意,少了一份站在頂端的霸氣,多了份可貴的親和感。

我卻覺得,我在不經意間磨去了他的夢想,要站在百鬼巔峰、守護江戶的夢想。

他有時會用迷離的眼神望向天空,我躲在不遠的地方看他,總感到那雙絢麗的金色眼眸里有說不出的悲傷,有時候卻又有著溫柔的幸福在炫耀。

一界是風天的,同時也是我的。我漸漸掌握了時間流速的控制,保證了我每晚進入一界,可在一界里,我卻是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的。見我時時更改一界的時間流速,風天除了冷冷的一個眼神,什麼都沒有再說。

我只是想盡可能的,呆在他身邊。

另一面,卻又要趕緊讓鯉伴走出一界。為此我需要收集很多的靈力,足以讓蓮花綻開的強大靈力。

所以,席官挑戰賽上我點名挑戰了市丸副隊長。這是個不會被人懷疑目的的做法,我墨夏綾川在七席的位子上趴了四十余年,想要動一動也是該的。不用打敗他,只需要砍他一刀就好。

不過,出乎意料的,竟然有人先向我發出了挑戰。是大前田家的幼女尤溪,一年前畢業,繼承了隱秘機動隊的靈巧,瞬步練得不錯。我被點到名字的時候,一口茶噴了出來,市丸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我擦干嘴角茶漬,隊員們說,七席那時候笑得很溫和。

我慣用白雷。甚至是自從進入五番就只使用過白雷。

大前田不屑地對著我挑眉,她手里的斬魄刀有墨綠色的刀柄。她說,「生長吧,枯木。」

站台周圍的隊員無一不驚訝萬分,大前田是可以始解的。而我站在她對面,看見那些樹枝條慢慢生長,布滿了整個平台。我的少數支持者在台下大聲的喊︰「墨夏前輩,用白雷滅了她!」

白雷從我的手中放出,接連不斷。

大前田揮動斬魄刀,巨大的枝干向我打下來,頭頂一片陰影,她說︰「我的是枯木,墨夏前輩,你的雷電怕是沒用!」

真央的課程我有認真學,枯木是絕緣體,這還是知道的。

我翻身躍起,又是幾記白雷,用了不同的強度、不同形式,有直線型有拋物線,還有不同的聲響、不同的顏色。放眼一望,就好像煙火彌漫。

「這是太強了……」隊員的驚嘆。

「太弱了……」大前田的不屑。

其實,我很生氣。被個剛畢業的小鬼小看,心里是非常不爽的。傀梁說的不錯,我的心思隱藏的很好,所有人都見我落在毫無損傷的枯枝上,笑得明媚。我說︰「大家看夠了嗎?我的白雷就是這樣。」

溫和無害,就像所有人心里的映象。

然後,抬手,「破道三十一,赤火炮!」火焰竄出,比普通的赤火炮範圍更大,巨型火球掠過,燒毀了枯枝斷木。

我抱著非常邪惡的心態,笑道︰「我從沒說過,我只會白雷。你想得太簡單了。」大前田被人扶了下去。

藍染笑了。市丸睜了那雙紅色的眼楮,也笑了。我站在台中央,口氣謙卑而溫和︰「市丸副隊長,不知可否賜教?」

市丸似乎是很吃驚,然後,又眯起細長的眼楮,利落地踏上了平台。

「呀,七席是要用鬼道麼?」他笑眯眯地偏頭看我。我取出小臂上的傀梁,全場一陣驚嘆,我說︰「自然是要用刀的。」

那場比試,我記得,自己很快就敗了。傀梁抓不住他的動作,他靈壓太高、動作太快,面對市丸,傀梁的能力顯得微不足道。

我靠著接連不斷地白雷避開他的刀鋒來到面前,他向右轉去,我快速的張開縮小版的斷空,阻斷了他的退路,他一瞬間的驚訝,我繞到身後,舉刀,差一點兒就成功了。

可最後,狐狸臉的副隊長一招始解,一刀插入繞到他身後的我的月復中,只覺得靈壓潰散,手中力道不足,傀梁「 當」一聲摔在地上,然後沒了知覺。

風天說,我打不過隊長級,但是暗中傷他們還是沒問題的。如今一戰,原來在真正的戰場上,就連副隊長級的,我都無法踫觸。

我連砍他一刀都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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