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川江上舞 第十九章

作者 ︰

風天

風天倚在窗邊,感覺到外界靈壓改變。

「她出了靜靈庭……啊……」他抬眼望窗外望去,眼前一片雨霧朦朧。這雨連續下了六天,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他伸出手掌,雨滴打在手上,感覺到有苦澀的味道,他嘆了口氣,飛身從窗口躍下,落在綿延的雨中。

心有些顫動,苦澀、哽咽、煩躁、悲傷,不明原因的。

他對鯉伴算不上厭惡,但也決計不是喜歡。他每次與鯉伴遇上,那女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驚恐神色,讓他非常不高興。後來,她盡然把傀梁帶進了一界,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看來是想排除了一切自己與鯉伴見面的可能。

該死的!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更何況他若真有歹意,一個小小的傀梁,根本不可能攔住他。

越想越氣憤,順手一揮,毀掉了街旁的兩所宅子。

傀梁匆忙地從後面跟上,風天沒有回頭,大步大步地往前趕。傀梁也是滿肚子怨言,一面是主人、一面是王者,哪邊都惹不起,只能保持距離一直跟著。

風天越想越氣憤,手又是一揮,劃開空間,空中露出漆黑的內幕,他扯著翻飛的衣角,大步地跨入,把身後的傀梁留在原地,自己一個人出了一界。穿過黑色流動的空間阻隔,踏進光芒萬丈的出口。

綾川剛把木梳交給都就回到房間練字,寫了很一會,肩膀有些酸痛,忽然覺得一道銀光閃過,她反射性地轉頭去看,就發現銀發的少年已出現在她身後。雙手環抱,臉色鐵青,嘴角動了動,又忍了回去。

綾川笑道︰「晚上好。」

好個毛!風天頗為不滿地抓起桌上的宣紙,白紙上密密麻麻地重疊著一句話「相濡以沫」,他戲謔地嘲笑道︰「我可記得,你說,下一句是‘不如相忘于江湖’。」綾川抬著頭,溫和婉轉,春花秋月,笑靨不變,「是啊。」

她忽然想起了些事,皺眉,問道︰「你不是怕人發現,不應該出現在尸魂界麼?」

風天「啪」一把將紙拍回桌上,「不是‘尸魂界’,是‘靜靈庭’。本大爺,是不能出現在靜靈庭的強大存在!哼!」

「一個破敗的流魂街,還沒人能覺出我的存在。」風天大言不慚地說。誰知是真是假。

「嗯嗯。」和這把刀的相處之道,沒事就順著他。

他環顧四周,房間的布置不符合他的審美,又不爽了,「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流魂街?」

綾川回答︰「志波家。」

「哦?你還真清閑。」風天此刻說起話來,較之當初相見的狂傲多了一份不可描摹的霸氣,冷眼望來的氣勢逼得人無法直視。他的眼神越漸冰冷,不再笑、也不再和綾川吵嘴。綾川暗自覺得,那少年長大了。

風天心里很亂。

煩躁。不能說不明原因,他知道是面前這個女人的原因。她張著漆黑的眼眸,顫動的睫毛抖落了月華霜霧,白淨的臉上浸染閃爍的銀光。他看著看著,又是一摔手,看起來很生氣,綾川莫名其妙地低著頭,想道︰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啊。

他在尸魂界屹立了上萬年,從這里孕育產生就在這里,站在飄渺的高處,看遍風起雲涌、花開院落。墨夏綾川,不過是眾多可能中的一個。從上一位逝去,他等了千年,才有她這麼個有趣的家伙出生,原本膩味的軌跡周轉,他發現,她竟然可以影響他的心情。

他要她拋開一切,呆在自己身邊。他要讓她看,那不可能的未來。

「喂,跟我去一界。給你看點兒東西。」

「開玩笑吧,這是在志波家。我要是去了……」風天打斷她的話,自信滿滿地說,「我自然有讓你不被察覺的方法。」說著,他衣袖一飛,綾川只覺得眼前很亮,光線照射得讓她睜不開眼楮。

當強光散去,她正坐在空中。沒錯,是空中。

底下什麼都沒有,空蕩蕩地,她就那麼坐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之上。下面是清晰的城池,雖然周圍的景致還是一片漫無邊際的灰色,可那一座城池已經建得頗具規模。街道、店鋪、行人,整個格局是十字貫穿的橫縱布局,在東南角有突起的矮山,山上的建築群雄偉而壯闊,雕欄玉砌、碧瓦飛幪,活月兌月兌一個翻版的江戶城。

她左右一看,風天正站在那朵一界琉璃蓮花的身旁,斜眼看她。銀色的頭發反射太陽的光輝,五彩斑斕,迷離魅惑。

「天晴了……」風天喃喃自語。

她忽然想到,風天既然能避開眾人視線帶她來一界……那麼,在墨夏家的時候,為什麼不來接她?為了讓她遠離鯉伴?

她只考慮到風天不想她和鯉伴見面,絲毫沒有聯想起,風天不能在尸魂界現身的事實。關心則亂,戀愛的女人,智商通常為負數。

風天開口說道︰「一界的蓮花,很悲傷。」

「嗯?」她記得,觸踫蓮花的感覺應該是甜的。

「你的心情,一界的造物主,是悲傷的。」他說得很慢,卻又沒有等綾川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我很好奇,你這個女人並沒有和我締約,卻為什麼能憑著區區一個一界,左右我的心情。」

「沒有分寸地拼命傳輸靈壓、對志波海燕拔刀相向、向市丸銀挑戰……」他說繼續說,「輕易地暴露原本作為王牌的傀梁……」

他的語氣很重,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綾川卻看見的是風天不辨喜怒的眼神,哀莫大于心死,她覺得他在悲嘆,于是自然地搖了搖頭。

「也無妨,以後自然有我做你的王牌。」

「我說過,我是斬魄刀。」他突然飄到了綾川面前,他放大的面孔近在咫尺,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綾川驚詫地瞪大了眼,他說,「而你一直以為我是刀魄。」

「我是一把完整的刀,不是由死神的靈魂誕生的瑕疵品,是尸魂界孕育之初完美無缺的存在。可是你,」他頓了頓,「卻讓這樣的存在,心力交瘁。」

綾川想要反駁,又被風天打斷,「我不管你懷著怎樣的心情,反正,我不會讓你逃開。」她怔怔地望著風天,看到他的眼楮里多出了些許柔情,「我們,在一起吧。」

「啊?」她傻了。風天的表情十分認真,貌似是告白的話,卻顯得像極了玩笑。畢竟對方是個看起來小了綾川許多的少年。

說著,他埋頭下來。

竟然!竟然觸踫了那女人的嘴唇!他的唇!

不敢相信,但盡在眼前的銀色眼眸卻是那麼清晰,閃爍著星空般璀璨的光彩。她身下騰起了一圈銀白色的煙霧,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慢慢從身下傳開。滿天擴散的紋理密密麻麻的重疊出繁復的圖案,遮蓋了廣袤的天空。

然後風天抬起頭,說︰「締約結成。」

他放開綾川,想都沒想,綾川一巴掌打過去,卻意外地打中了。

清脆的一聲響,綾川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有這番本事。那一巴掌用了全力,可風天卻沒有生氣,相當平靜地看著她,然後又垂下眼眸,像是自言自語,「你這個女人,竟然可以讓時間停滯的我,改變這麼多。」

她還沒消化他的話,又見他起頭,直直的盯著綾川,眼光里是壓抑的嚴肅。

「我的名字是空。端坐于蒼穹之端的王者之一,以後,是你的刀。」他淡淡地說,卻給了綾川巨大的沖擊力。早就料想他可能是斬魄刀的王者,可親耳听到他承認的震撼力比想象的還要大上許多。

他又說︰「能力是控制、制造、轉換、隱秘空間什麼的。三千界•繁華算是我的始解,看上去沒啥大用處,不過配你的程度,足夠了。」

某女神經停滯、嘴角抽搐。

「我倒是要看你,能對我有多大影響。」

風天伸出手,「走,我現在帶你去看未來。」

話說,風天同學是吃醋呢……不過是小孩子爭奪父母寵愛的那種吃醋。呵~本文只有一個男主~~爹爹是無敵的~~~哈哈~~~

太久沒更新了,萬分抱歉。那啥,話說,期末當學霸、幸福一暑假,為了光明的未來……咳咳,更新不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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