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的故事 第十章 小二篇之四

作者 ︰

[[[cp|w:210|h:140|a:c|u:chapters/20123/31/]]]每去到一處地方,都會遇到不同的人與事,人們由陌生漸漸熟悉,相遇、相識、相知,相聚……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而這一次,適應的過程要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原來上課時間到了。宿舍里的她們還在熟睡,我卻驚慌失措,穿起鞋,隨便擦了下臉,就向學校狂奔而去。因為,下午第一節數學課是屬于我的,我卻忘了下午上課時間。跑到辦公室,拿起課本,繼續奔向教室,早已大汗淋灕。印象中的第一節課就是這樣的,具體如何上的課早已忘卻,但忘不了那一次遲到。

帶著最初的稚女敕,我走上了三尺講台,我把我的學生都稱為「小的們」,這樣可以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人生的第二節課是語文課,我很清楚地記得,小的們看見我走進他們班時的情境,那一張張笑臉,至今還停留在我的腦海里。那笑容里充滿了對我的喜愛和歡迎。在接下來他們的周記中,我得以證實,他們說,我是他們上小學以來第一位女老師,我的笑容讓他們感到很親切。還記得有一個學生在周記里是這樣形容我的︰「我們的語文老師,是個女老師,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楮,個子矮矮的,笑起來很好看。」我看著前面和後面都很高興,唯獨那一句「個子矮矮的」,怎麼看都覺得刺眼,而且,印象中寫這篇周記的那個小男孩的個子在班上是倒數的,身高還不足一米三。不過,我心里還是挺樂的,畢竟,自己給他們的第一印象總體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開學不久,人生中的第一個教師節就來臨了,那一天,我收到了許多禮物,卡片、信、掛畫、小飾品、鮮花。這些禮物大多數是小的們親手做的,于是,收到的不僅僅只是禮物,而是滿滿的祝福以及他們的心意。放學後,住宿的女生們,把我拉到她們的宿舍,集體為我唱起了歌,那一張張可愛的笑臉,讓我倍感欣慰。這一天發生的一切都讓我感到非常意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受學生的歡迎。從此,喜歡上了這個班,喜歡上這群純真的一代,真害怕自己會讓小的們失望,但害怕終歸是害怕,依然會努力地把快樂播種,讓他們這份無憂無慮一直保存下去。

周末,打了羽毛球,乒乓球。最後,還騎了單車去鄰鎮——平鎮。空蕩的道路,傍晚,歸來,與夕陽賽跑,掛一抹淡薄的月色。那是最初的生活,在物質條件並不豐裕、且不完善的日子里,我們常常到鎮上周邊去,或是騎車、或是散步,看日出日落,觀潮漲潮退。這時候,語言再也不是我們的障礙,大自然的語言是美妙的,其實,有些東西是言語遠遠不足以表達的。

忘了是第幾天,我們搬宿舍了。我和小三住一間,阿大和芝芝住一間,就在我的樓下。小鬼一個人住,在我的樓上。我們這幾個都被安排在舊的那棟宿舍樓。只有小蟲和珊珊被分到新的那棟宿舍樓住。搬完宿舍之後,我們就很少出去外面的飯館吃飯了,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煮來吃,這讓我們有了家的感覺。那一天,有點糊的面條、涼拌豆腐、涼拌涼皮構成了我們來到西伯利亞自己煮的第一頓飯,為了紀念,小三還拿出手機拍了照片。忘了說,一開始,小鬼是和我們一起合伙開灶的。于是,簡簡單單,四個人圍坐在兩張舊書桌上,第一頓就這樣在和諧的畫面中定格了。

短暫的時間帶走了初來乍到時的那份憂傷,望著秋天高遠湛藍的天空,感覺這片天非常澄澈;再看看門前的那一江碧水,那總是映入眼簾的綠,滿心愉悅。感覺,這方地,這些人,真好!

生命中,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安排,「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無所謂的好與壞,這些不過取決于你的衡量標準罷了。坦然,我是一個不相信命運的人,但是,這一刻,我卻堅信,今天的仨人,似乎早已注定,所以,才有了這般的旅程。遇見小三、阿大,是我來到西伯利亞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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