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的存折,雖然一部份已被馬可凡給我購買了農行最新推出的本金凍結二十年,十年提一次紅利的安泰紅利股,但可用的空間還是解決了山村飲品公司的燃眉之急,那個時候我因為害怕而憎恨這些錢,想把這些錢交給馬可凡,馬可凡笑我心智短路,說是為了保證我的財產安全,決定為我購買紅利股,讓這些錢以後為我養老,他說一個心智短路的人也許會在二十年後才會成熟,才會知道金錢的威力,他告訴我︰一個國家,經濟基礎決定政治地位,一個家庭,同樣也是經濟基礎決定政治地位,為了今後在我們的家庭里,讓我做真正的主人,所以他要凍結本金購置紅利的方式,保證我的金錢伴侶常駐身邊,
山村飲品公司受到重創之後,在傷痕累累之後,不得不宣布破產,交于抵押銀行,總經理在朋友的幫助下,代理一份台灣新型專利產品︰人工溫泉,
新公司選址濱海之城的北京街,商業大廈十二樓租了二百平米的寫字間,十一樓80平米的食堂、宿舍,公司成立于二oo三年十月,紅楓葉宣染山巒的季節,我在公司有了股份,公司命名︰彤楓溫泉公司,
總經理帶著三哥和我,踏上了新的征程,
我和三哥在人才市場上招聘,在一大堆個人簡歷當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一寸彩照,這個人是我的大學同學,張英,在大學,我們同住在一個宿舍,我們的床頭對床頭,我們就是頭對頭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她象個男孩子一樣梳著短發,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總是把長長的頭發放在床欄上,她就會撫模著我的長頭發,欣賞我的發質,
「三哥,這個人好象是我的大學同學,打個電話看看,她上學的時候學習挺好的,她應聘的崗位是會計,我們正好缺一個信得過的會計,」我興奮地對三哥說,
「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你的同學,同名的人很多,」三哥似乎不相信能那麼巧遇見我的同學,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那個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似乎又把我帶回了大學校園,
「阿冬,你回國了,是你開的公司嗎?是和你的日本老公一起開的嗎?偷偷地找了個好人嫁了,也不通知我們喝喜酒,搞得我們大家都聯系不上你,你終于出現了,等著我,我馬上過去,」張英還是和從前一樣豪爽的性格,
過了不久,人材市場的大廳里,出現了我期盼而又熟悉的身影,身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修長的身材還是不減當年風彩,新式的沙宣發型代替了從前的短發,鼻梁上架了一副粉紅色的眼鏡,將白晰的臉映得粉女敕可愛,學友相見,有說不完的話,
「這位就是你老公嗎?真英俊,難怪藏著不讓我們見?」張英的目光盯著三哥看,
「我是他的雇員」三哥微笑著說,
「找一位這麼英氣的雇員也挺難得的,」張英顯然沒有相信三哥的話,
這次招聘會,張英成了我們公司的會計,新的公司融入了一批高素質的新血液,我做了辦公室的「管家婆」,新的生活就這樣又開始了,
「你和你老公為什麼晚上不住在一起呀?他們日本都這樣嗎?」。張英半開玩笑地問我,
「他不是我老公,他也不是日本人,他是總經理的兒子,你是听誰說的我嫁給了日本人?」我好奇地問,
「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香雨說的,你不是一直都只和香雨單線聯系嗎?我們想知道你的信息,香雨說你說的保密,所以我們就都聯系不上你了,」張英帶著責備地說,
「我和任何人都沒有聯系,」我說,
「為什麼?嫁給日本人怕我們恥笑你嗎?還是怕我們祝福你?」張英帶著質問
「我沒嫁給日本人,我也沒結婚,我還是一個人,」我悲傷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我讓你給弄糊涂了,」張英追問著,
「陰差陽錯,我還是孤家寡人,」我無可奈何地說
「我看你那個三哥,對你好象有那麼點意思,人挺好的,你可要把握呀,」張英略帶嘲笑地說
「找不到那種感覺,他只能是我的三哥,」我悲傷地嘆著氣說,
「和寶兒還聯系嗎?」。張英試探的口氣問,我搖了搖頭,
「寶兒他過得好嗎?他的婚禮你參加了嗎?他的妻子是那位很漂亮,白得象是玉雕一樣的女孩子嗎?」。我終于鼓足勇氣問起寶兒的消息,
「說什麼夢話呢?寶兒不是一直在等你嗎?」。張英打斷我的話說,
「什麼意思」我驚訝地問
「听說你和日本人結婚這個消息以後,香雨一直在追求寶兒,但是寶兒好象沒有答應,」張英接著說「上次同學會上,寶兒和香雨兩個人差點吵起來,」張英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我在北京學習的時候,香雨不是說寶兒給同學們發喜帖要結婚了嗎?你沒收到喜帖嗎」我奇怪地問張英,
「沒有的事,寶兒一直是一個人,什麼時候發過喜帖呀,你們不是有結婚的約定嗎?」。張英說著氣憤地瞪了我一眼,
「第一次同學聚會的時候,我的工作忙,沒參加,但我讓香雨把我的聯系方式給寶兒,可是寶兒從未給我打過電話?我每天都在期盼,從早晨盼到晚上,可是我每天都在失望中度過,」我難過地說,
「那個同學會上,同學們交換聯系方式時,香雨說你的公司在農村,很小很偏遠,你工作在車間里,沒有辦公室,聯系起來很不方便,給了我們一個座機號,打起來卻是空號,沒人能聯系上你,我們當初一個宿舍的姐妹,現在有三個中深圳,兩個在老家,香雨我們三個在大連,你卻躲藏起來不和我們聯系,單位小怎麼啦,見不得人呀?」張英生氣地說,「大家都知道你和香雨走得近,只有她知道你的一些事,你嫁給日本人也是香雨告訴大家的,上次同學會上寶兒和香雨要你的電話,香雨沒給,說是你不讓給,怕給你的生活帶來不便,為此寶兒很痛苦,差點和香雨吵起來,」張英說著看了看我,接著說「把寶兒看成什麼人了,好象是你結婚了寶兒會去破壞似的,那天寶兒上次喝多了,他說他就想等你一句話,等不到這句話他不甘心,他會一直等下去,」
「香雨為什麼不給他我的電話,我沒有說要保密呀?香雨為什麼要騙我說寶兒發喜帖?是怎麼回事?」我難以理解地問,
「听我們家強子說,在學校的時候,香雨就一直以替你代話為緣由,經常去找寶兒,」張英說
「在學校的時侯我從來沒有讓香雨給寶兒帶過話呀,她帶什麼話?你說的強子,是我們班的強子嗎?你和他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我驚訝地問
「你好象和我們不是一個星球上的人,你看這些年你把自己封閉的,什麼事都不知道了,」張英責備道,
「香雨一直都喜歡寶兒,這個咱宿舍的人除了你,都知道,你還記得畢業前的那個情人節嗎?香雨不是說寶兒給她送花了嗎?其實那束花是寶兒送給你的,」張英停了停接著說「那天我感冒了,在床上想睡一覺,有人扣門是香雨開的門,寶兒說要找你,香雨說你要很晚才回來,看著寶兒拿著花,就搶過來說由她代轉,」張英看了看我接著說「後來你回來,她不就說那花是寶兒送給她的嗎,再後來你和寶兒不就好長時間不說話嗎,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說一句話嘛:‘耳听為虛,眼見為實,用心看人,’其實寶兒一直都很喜歡你,」
「你是說香雨說的寶兒發喜帖真的是假的?寶兒沒有結婚是嗎?」。我情緒激動地問著這個明擺著的事實,
「嗯」張英點頭,過了一會接著說「是因為香雨太過了解你的性情了,寶兒一個人過到現在,很苦,這是寶兒的電話號,有機會去看看寶兒吧,」
我的心又一次麻木地流著血淚,香雨是我最知心的朋友,你揉碎了我的心,揉碎了我的幸福,我的心在麻木中感受著傷痛,我又一次顫抖的拿出寶兒給我的那帶著寶兒汗香味的「三百元錢,」卻嗅不到寶兒的氣息,每一次深深的呼吸里,都帶著馬可凡那悠悠的中華煙的芬芳,每一次凝眸,都能看見馬可凡在楓葉紅了的海洋里,綻放笑容,
有人說愛字收藏一顆完整的心--代表珍惜,情字收藏一顆站著的心--代表陪伴,而如今,我那顆完整的心揉碎了,散落一地無法站立,我的愛情破碎了,
第十章紅楓葉不擇手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