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卻 第六十七章︰質問

作者 ︰

那個女子,也是清秀,如若與大宋聯姻,必也能待她很好,況且也是欠了她一個丈夫!

只是,從姐姐的口氣中听,好像,她有心意之人,如果強來的話,以姐姐的脾氣,估計又是一個天翻地覆。

「陛下,那長清公主已許配功臣良將,只是未完婚,」富弼突然開口說,「如果再有更改,必是陷我皇于不義。還請陛下諒解!」

李錦一听,頓時舒心。

傾心也是一笑!

「既是如此!」耶律搶在別人之前說,「是列臣唐突了,還請學士不要見怪。」

眾大臣愣是沒有開得了口,低聲埋怨。

「自是不勝感激。」富弼行禮。

「富先生的真是辯駁之才,」耶律,「只是,朕如何上下交待?」

(其實這個時期不該稱遼,而是契丹,遼王也不自稱朕。偷懶,不想改,真是的!)

「想必大遼也是個安定求穩的地方,百姓吃好穿好,並不喜歡紛擾戰事,顛沛游離,」富弼,「人死後就那一方土地,還不如生時安逸。生殺奪掠,無非是某些人的野心罷了。陛下,心生寬厚,本就無錯,何來要交待?」

「這?」耶律不知道說什麼了。

傾心不禁看看富弼,這個人不錯,真為益兒高興。

眾臣本都是嘴鈍之人,怎麼也繞不過這學富滿車的「大學士」,你瞪瞪我,我看看你。

「對了,」富弼一笑,「臣國聖上言,此次臣來仿友人,不可空手。」

耶律疑惑。

「臣國聖上言大年將到,派臣帶來良絹萬匹,供陛下**家眷迎新之用;白銀萬兩,供那莫州將士回程勞累之用。」

耶律不說話。

「臣國陛下又言,同樣是君王,他不過是命運稍好,生于南國富碩之地。但是心是一樣的,要的是國泰民安,陛下視大宋為子民,願意不動干戈,臣國聖上也視這邊百姓為子民,及之所能,活之安穩!」

耶律更不知道說什麼。

「錢財為身外這物,」富弼,「陛下並不要放于心上。南國有一句話----生于富,生于貧,並不是子女的錯。」

「大學士真是才子,」耶律終于說話了,「朕之汗顏!」

「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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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完美謝幕!傾心釋懷︰「陛下,妾身身體不適,先行離去!」

耶律看看她,你心願已經達成,便要離去,點下頭。

傾心翩然而去。

接下來,這朝堂上和睦融融,和和氣氣。

「不知大學士能否轉告貴國皇帝,能否求得畫像,于臣弟欣賞之用。」耶律一直記得姐姐那帶笑得說︰「他長得好看!」

富弼一愣,不過腦袋轉得快︰「臣自當竭力讓陛下有所盼!」

「富先生!」今晚,大宋使臣應邀出席宴會,熱鬧後,跨步散心,這北國的冬天,晚上倒是空氣格外清新,李錦問富弼,「未曾听聞長清公主婚配。」

「那是皇上吩咐的。」富弼淡淡一笑。

李錦若有所思的想想,又笑了,轉而放低聲音︰「對了,皇上不是給了白銀和絹帛各五萬,怎麼?」

「這你不懂了,剩下的被我藏莫州驛館了,」富弼一笑,也放低聲音,「那是最壞的打算。想我大宋,為求得安穩,已經每年按約給白銀十萬,良帛二十萬匹,這次點到就好。此次,出使也是故意讓精良御林軍隨行,展我大宋國威。」

「富先生深慮!」李錦不禁佩服。

「打一巴掌,撫一臉頰,」富弼,「此次出使也是做給西夏看的。弄個他們互相猜忌,料想他也不會去助那李元昊。」

「富先生高深!」李錦也說不出什麼奉承之話。

突然,眼前有一個人出現在視線中。

慢慢清晰,

是她?

柳姐姐,她沒有白天的華衣貴服,還是那多年前素衣淡服,如凡世出塵。

「柳姐姐!」

傾心一抬頭,怎麼會不小心踫到他們。

眉頭一皺。

富弼不知道那些往事,詫異得看看他們兩人。

「是你!」

「柳姐姐貴為皇妃,還識得我嗎?」。李錦有萬千語言,卻不知道何處開口。

傾心嫣然一笑︰「自然!」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李錦問。

「還行!」傾心問,「他呢?」

「皇上也好!」李錦說。

「那就好!」傾心又是一笑,「你們隨便走走吧,我不打擾了。」

傾心轉身離去。

一步,兩步,三步……

「其實,」李錦突然追上兩步,「不是這樣的,皇上他很想你,他讓我問下姐姐,你還管不管他這個弟弟!」

傾心停步,沒有回頭。

「清兒也要問下姐姐,你讓她相信什麼?」李錦喊,「她一直不明白!」

傾心還是沒回頭,也沒有回答,繼續走,離開。

「姐姐,」李錦捶了下一旁的大樹,滿面傷心。

「李侍衛,這又是如何?」富弼不明白這是哪一出。

久久得,李錦也沒有說話。

……………………………………………………

淚水在傾心眼眶滑落,益兒啊,你可知,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已經長大,你有你的賢臣良將,不要那麼無助和無奈。

天很高,

氣很清,

「富學士,行程可是忙,還未來得及討教學識,」耶律一向喜愛漢家文化,沒幾日,使團又要回去了。

「臣是要把陛下的寬厚之意早日傳達給聖上。」富弼作禮拜別。

走了幾步後,李錦突然翻身下馬,奔到傾心面前︰「姐姐,如果不開心,回來吧,有我,有清兒,還有他!」

傾心微微一笑,點點頭。

來也匆忙,去也急促。

「他們走了!」耶律看著隊伍遠去,「姐姐,是不是你也要走了?」

「落時歸根!」干淨利落得回答。

「你在家在那?」耶律問。

「我的家?」傾心轉頭,沖他一笑,「反正不在這!」

「哈哈!」耶律爽朗得,「我便不留你,也留不住!」

「不過我還得留幾日!」傾心。

「舍不得了?」耶律揶揄她。

「非也,」傾心正色,「你體內的藥性殘存過多,會影響下半生。鴯她太任性!」

「鴯!」耶律心很痛,很痛。

蒼涼,悲切。

接下來,幾天,傾心好好得查了下耶律的身體,還好,藥性還未太深,看來鴯還是留手了。排了一些淺毒,調配了一些藥,囑咐好,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狐女走了,一群瘟神也走了,」蕭太後眼珠瞪得圓圓的,「你這……」

「我這妖女,對吧?」傾心斜著眉毛,「別急,要走的!」

「你!」蕭太後依舊氣焰囂張,「你禍害大遼,禍害哀家的兒子!」

「噢?」傾心佯裝不解,「我如何禍害你的國家?」

「你!」蕭太後。

「還是沒有,是怕有,怕我是另一個鴯?」傾心,「你是在擔心你的政權,還是擔心你兒子的權力?」

「你滾就是了!」蕭太後面露怒色,心里卻在驚嘆這個女人的洞察力。在經過鴯事件後,她那顆曾經有過波瀾的心再次泛起漣漪,一陣一陣,「大遼的事和你這個外族女人無關。」

「你如何不是那個蕭太後!」傾心曾記得歷史老師在講女性統治者的時候,有提及過一位遼國的蕭太後,文操治國並不輸武皇呂後,定然不似眼前這個逞口舌之快的女人,「竟容不下自己的至親骨肉。」

被說中了心事,蕭太後的臉漲得通紅︰「那是哀家的兒子,不需要你指東指西。」

「對,他是你的兒子,請你記住!」傾心一字一字得說。

「你還不是在干政?」蕭太後冷笑,「還且是和你無關,一點丁關系也沒有。」

「當然!」傾心看了她一眼,揮揮衣袖,轉身離去,留下,「這一切不過是個故事!」

傾心回首,仰望,擺擺手。

蕭太後望去,那是並肩而站的兄弟倆,頓時泄氣,從來都是自己在鬧騰事情,哼!

傾心跨馬飛馳而去。

--------姐姐,如果有一天,你見到鴯,告訴她,我等她!

開始下雪了,

很純,很淨,輕落在指尖,沒有一絲的冰冷。

都說雪如花,花有瓣,雪卻無形,所以你的美如何去細數,卻只能慢慢感受。站在這塵世間,第一次,傾心感覺到那麼得不真實,又那麼得愜意。如果,在這白茫之中,能靜靜睡去,該是多少恬靜與美妙。

傾心,你有了牽掛,無法灑月兌。

馬兒啊,馬兒,你走得慢些。

馬兒啊,馬兒,你快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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