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短杖沒入了頂,透明的液體,像極那個她逗留了整個童年的繁華都市常年盛開的千絲菊,從大殿的巨大方形台階上綻放蔓延開來,那雙淺蘭色如深深海洋的眼楮帶著從未有過的專注,看著她,她能感覺到,盡管這只是在靈魂世界。
明明手上的陌火刺入的是對方的身體,阿照卻覺得自己快要陷入到那一灘碧水中。空氣靜逸無聲。
她覺得很好笑,不是嗎,剛死了一次,靈魂還要承受這死亡般的窒息……她從喉嚨里輕笑出聲到嘴邊卻成了低聲的嗚咽。
她握著陌火直杖的手從未松開過,血絲從她的指間滲透出來,漫漫布滿了她白皙的手。懷里的軀體漸漸變輕變得透明,像小時侯拿在手里融化掉的雪糕像是隨時要消失掉,消失在空氣里,阿照咬著嘴唇盯著那雙一眨也不眨看著自己的淺蘭色眼楮。
豁然間那雙眼楮也變的透明了。在那鏡子般的透明里,阿照終于看到自己無助地像個孩子般驚惶而悲傷的表情。
"做噩夢了?"倚靠在精致花紋石旁的白衣少年雙手叉在胸前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是美夢"夢見朝思慕想的人算美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