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偵探事紀 第三章 死亡舞會開場

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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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怒放著一簇簇華貴的牡丹,人們小聲地交談著,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顯得容光煥發,這場舞會也許就能決定他們之中的某個人的公司前程,所以他們都格外小心。一位正值壯年的男子上前,上身稍微前傾,點頭示意做邀請手勢,語言很有禮貌地問︰「美麗的小姐,我可有資格邀請您共舞呢?」他胸口的繡著他的名字,是一個財閥的大老板。李麗並沒有作太大的反應。而是婉言謝絕道︰

「對不起,我已經有舞伴了,請你選擇其他舞伴好嗎?」。

男子似乎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再糾纏,只得悻悻的走開。李麗看著整個會場上的人,他們應該很少遭到拒絕,真是幸運的人。

之前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她沒有的得到其他的提示。實際上早在舞會開始之前每個人的舞伴就已經內定了,包括後面交換的部分。剛才那個男子一定是把她認作他的舞伴了吧。不知道064使用了什麼手法,將她和024很好地擺放在這個空白的位置。

李麗覺得這樣做很好,因為她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剛才說的話雖然已經練習了很多遍,但真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感覺背後冒汗。還好沒有暴露。

「莉莉,莉莉快回來。」一個穿著可愛裙子的小女孩追著一條白貓跑到了李麗面前,白貓就像找到了自己的窩一樣乖巧地伏在李麗的裙邊,李麗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大廳中央懸掛著的水晶燈。

「真對不起,姐姐。」小女孩抱起白貓,「莉莉總是喜歡到處亂跑。」李麗輕輕擺了擺手,回道︰「沒關系。」小女孩得到回應之後才笑了起來坐在李麗身旁,笑著對她說︰「嘻嘻姐姐真漂亮啊。」李麗不想和任何人扯上什麼關系,她用稍稍冷淡些的語氣回復︰「謝謝。」女孩見李麗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就知趣地坐在一旁安撫她的白貓。

舞曲馬上就要開始了。很多男士開始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的舞伴,其中不乏14、5歲的少年或者8、9歲的小孩子「等等,」李麗似乎察覺到了一點端倪,「小孩子?!」她看向一邊正撫模著白貓的女孩,舞曲已經開始了,但是沒有一個人來邀請她。

在這種商業性質很高的舞會上發生這種事是很不合理的,從邀請名單和舞伴的身高調整合作需要等等都作了十分精細的安排,除非是像李麗他們這樣被人工操作略過的,是不可能被多出來的。

「這種情況只有三種可能,一是她也是調查這里現象的人員之一,二就是她是普通的來賓,只是因為臨時參加而沒有安排舞伴,三就是」李麗看向身旁的女孩,想了一會。

「你不去跳舞嗎?」。李麗微笑著問。女孩抬起頭,對著李麗燦爛地一笑︰「姐姐,我是跟著‘主人’一起來的呀,怎麼可能有人類的舞伴呢。」女孩的燦爛笑容漸漸淡了下去,然後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微笑對著李麗,接著說︰「姐姐你不也跟我是一樣的嘛。」

李麗感覺渾身都在冒冷汗,她盡力不表現出自己的慌亂,接著問︰「哦,對哦。那你的‘主人’在哪呢?」女孩好像沒有察覺她的異常,低頭撫模著白貓的毛,回答道︰「我的‘主人’,還在房間里梳妝呢,她要等著作最後的壓軸戲上場呀。」

李麗覺得再搭話下去就不妙了,就沒有再說話了,她的目光在大廳翩翩起舞的男女中移動,她想找到024的準確位置。

是的,她身旁的這位乖巧的小姑娘並非人類。

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李麗剛想轉頭,肩膀就被死死地按住。女孩沒有發現有人站在她們身後,也沒有再抬頭,而是一直看著懷中的白貓。「小姐,請不要輕舉妄動。」這是03號的聲音,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正好控制在只有李麗听得見的範圍內,「根據您剛才的行為舉動來看,我判斷您已經遇上了實體化的‘詛咒’,請不要出聲,用點頭和搖頭來確認。

李麗很听話地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名為詛咒,應該絕非善類,跟她搭話就已經非同尋常了,如果再被發現真實身份就不好辦了。

03號松開了手,低聲道︰「那麼現在請您盡量以最小的影響離開這里,不必和他告別或者打招呼。」李麗輕輕地站了起來,很平常地走向大門,03號低著頭跟在後面,繼續說著︰「請從會場邊緣走向2樓,024先生正在那里等你。」

李麗輕輕起身,身旁的小女孩沒有發現李麗的一連串動作,李麗松了一口氣,慢慢地離開那個小女孩。女孩撫模著白貓,微微抬頭看著離去的李麗和03號的背影,不由得笑起來。她用手捂住胸口以防止自己的聲音太大以驚動兩人。

原本乖乖伏在女孩膝上的白貓忽然跳下,伸了一個懶腰,又鑽進了桌子底下。女孩嘆了一口氣,一邊喚著它的名字一邊追過去。

李麗沿著會場邊緣向二樓走去,大家都沉醉于舞蹈之中,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李麗四處觀察了一下,身旁的侍者來來往往。但絕不走向二樓,連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也不會接近。整個會場洋溢著美妙的音樂聲,音樂聲離李麗越來越遠,最後就像幻覺一般飄渺了。

「準備還真是充分得令人不悅啊。」李麗想,她用手按住手套里的折疊刀,一步一步走上二樓。「剛才那個,是我以前遇到過的‘詛咒’麼。」李麗問道。「不是的,那應該是這里的客人所帶來詛咒。」李麗松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當年她走上這個台階時也是如此,一步一步地、緩慢地走上去,沒有任何猶豫,但也不決絕。多年後的現在,她再次回來的時候,總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就像隔了幾個世紀一般。

024靠著牆,黑色的西裝在他身上顯得極其相襯,他修長的身材和精致的外貌都顯露無疑,美麗的灰瞳更是引人注目。他的俊美並沒有讓李麗感到絲毫的心動,不知為何,李麗似乎感覺她已經習慣了,看這樣完美的容貌。

他抱著一個小木箱子,看到李麗來了,就用手在木箱兩邊模索,似乎模到了什麼,迅速拉了出來。木箱子的兩邊連著兩條繩子,024把這兩根繩子打了個結連在一起,遞給李麗,看樣子是要她拿著。

「誒?」李麗接過木箱,順手就像背斜挎包一樣背上了,熟悉程度連她自己都很吃驚。024看向03號,03號點了點頭,退到了樓梯口。024向李麗作這個木箱的說明︰「木箱的旁邊有一個按鈕,緊急的時候再用,現在我們要進入結界。」

024沉默了一會,接著說︰「lily,你準備好了嗎?不想去的話可以等下次」「沒關系!」李麗的語氣很堅定,她的手按在木箱按鈕上,隨時都可以迅速按下。

「無論你看到什麼,我叫你的名字的時候記得回應我。」024認真地囑咐著李麗,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悲傷。她不明白這種悲傷從何而來,但也沒有多問。

李麗點頭,走在024身後,走向二樓右邊的走廊深處,馬上就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024一把把李麗拉入懷中,抱著她向前沖過去。「等等等,好歹也給我個解釋啊,前面可是一堵牆啊。」李麗還沒等把這句怨言說出來,就感覺突然渾身發涼,但隨後又恢復了正常。「這就是他所說的結界了吧。」李麗想,也沒有再抱怨了。

024把李麗放開,他看著前方,問︰「lily,它有沒有和你說話?」李麗搖了搖頭,那個「它」的聲音,不管有多微弱,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後他們都已經闖入了它的領地,它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的身邊纏繞著黑色的霧氣,除了模糊的道路的輪廓之外根本就看不見其他的什麼東西。「這里是它的領域,它就在這個結界的中心,我需要你和它交流。」024打開手表的夜視燈,照亮了前方的路,地板上寫滿了奇怪的文字,牆壁上也全都是意義不明的壁畫。

024沒有在這些圖案上多作研究,徑直向前走去。李麗的手一直按在木箱的按鈕上,她通過024手表上發出的燈光觀察著身邊的環境。

「簡直就像是失落的古城,這就是‘它’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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