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極限 第十三章 糾結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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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糾結的思緒

齊夢看著鄭秀蘭開著白色寶馬商務轎車蕭然離去的背影想,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媽媽該有多好啊,或許這樣的話,爺爺女乃女乃就不會那麼辛苦的早起晚睡的在小鎮上賣早點,然後在心里默默地笑了一下說,齊夢,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不切實際了呢,無論什麼樣的出身,但是這是自己的命,雖然信命,但自己決不能屈服這卑微的命運,她要堅持,一定要堅持,給爺爺女乃女乃們幸福的生活,

夢雨看著微微走神的齊夢說,齊夢,怎麼啦?看到我媽怎麼這個表情啊。

珂珂沉默了一下說,齊夢在2歲地時候爸媽離婚了,爸爸又娶了一個,齊夢現在跟她女乃女乃和一起。

齊夢打斷珂珂的話說,好了,沒什麼只不過-----------很羨慕你們。

夢雨說,是的,或許我們比齊夢幸運多了,因為我們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珂珂說,得了吧你們就,誰家的媽媽不是最疼愛自己的子女的啊。

夢雪看著默默不語的齊夢立刻轉移話題說,好了,大家不要討論這些無聊的話題了,走我們去樓上吧,

說著她們坐電梯來到三樓,宿舍很干淨,有四張床,四周是淡淡的米黃的牆紙,這種陽光的味道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齊夢把存放衣服的櫃子的鑰匙給了夢雪。

齊夢說,這下好了,我們的宿舍也和別的宿舍一樣是一個大家庭了。

夢雪接過鑰匙笑了笑說,那以後就我們四個就相依為命嘍。

說著就開始整理自己和夢雨的東西,當然了夢雨也會幫下小忙,而這種默契也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這時珂珂回來了看到夢雪和夢雨在收拾東西,上前打招呼說,歡迎你們的到來,以後我們這里就又多了兩位美女啊。

夢雪說,是的,以後我們就一起奮斗在今年的高三里了。

夢雨覺得珂珂這詞用的恰到好處,因為其實大家都知道高三學習和生活的緊張,而這種快節奏的活真的會給人一種煉獄一樣的感覺。

然後珂珂對齊夢說,班長,音樂會要開始了你知道嗎?通知欄里剛貼的,然後她的目光一下子有夢雪夢雨身上轉移到齊夢身上。

齊夢說,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上個季度我們同樣是沒希望啊,鋼琴,吉他,舞蹈,不是一樣都排在了倒數上。

夢雨很好奇的問,怎麼回事。

珂珂一臉無奈的說,本來我們班可以不這麼差的,都是司亞俊啦,明明是我們班里的一員,明明也是最有能力的一個,但是卻從來不參加比賽,對我們班級的聲譽卻是無動于衷。

夢雨又很好奇的問,為什麼啊。

齊夢很平靜的說,我們學校本身每個季度都會有一次音樂比賽,也就是如果某個人高中三年以來每次比賽都可以拿到第一名的話,到畢業時可以保送去清華大學的,如果沒有拿到六連冠的話,也會根據你相應的成績在高考分數里加分的,這是對個人而言的,但同時這個同學所在的班主任也會有一定的獎金。

珂珂迫不及待的插嘴說,司亞俊高一時的上下兩個季度都是名列前茅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高二時本來以為他會參加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高一以後他就再也沒參加過比賽了,很可惜他高一的兩屆冠軍,不過據听說,他媽媽因為來看他的比賽出了車禍,因此他覺得內疚以後就再也沒有比賽了。

齊夢說,好了至于別的嘛,我們也不太清楚,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齊夢說,其實已經過去一個季度了,對于我們班級榮譽的話,其實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其實如果他參賽的話也就連獲三屆了,對他高考很有幫助的。

珂珂也設身處地一樣的說,為這事司敏老師都快急死了,因為比賽那次司敏老師知道他沒參加的時候很生氣,還因此甩了司亞俊一個耳光呢。

珂珂沉默了一下說,是啊,我們是啊,反正我們這次可能還是沒希望了。

听後夢雪說,不過對于他來說,真的是挺可惜的。

夢雨說,好了大家不用這麼發愁了,其實沒什麼的,這不你們的救星來了。

齊夢,珂珂面面相覷。

夢雨看了她們的表情解釋說,我說的就是我姐啦,我姐以前在復旦附中的時候可每次比賽都是冠軍的呀。

珂珂很吃驚的說,真的嗎?

夢雨自豪的說,當然了,我姐可是不僅鋼琴彈得好,吉他也很厲害的,而且還隨代表團去美國比賽呢,可以說我姐是天下無敵啊•••••

夢雨很盡興大的說著夢雪的偉大,完全不顧旁邊夢雪的謙虛,夢雪打斷夢雨的話說,哪有啊,我沒夢雨說的那麼厲害的,只不過小時候她小時候比較貪玩,而我比較努力罷了。

珂珂完全不理會夢雪的謙虛張狂的說,哈哈,我們三四班終于有出頭之日啦!其實或許對于你們來說,比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但對于班級榮譽來說,也未免不是一種鼓勵啊。

夢雪看著她滿懷期待的表情說,好啦好啦,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可沒有把握啊,萬一要你們失望怎麼辦。

夢雨聲情並茂的說,我姐的沒有把握就是很有把握你們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這時旁邊的齊夢一臉鎮定的說,夢雪,我們相信你,然後點了點頭,就隨珂珂,夢雨在那里興奮去吧。

看到她們的快樂,夢雪仿佛看到希冀似插上了五彩繽紛的翅膀在空中華麗飛揚那樣,心里也隨著她們的快樂而快樂起來,她想生活或許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憧憬,簡簡單單的知足而自己也會隨著這些簡單而簡單起來,然後毫無煩惱的快樂起來。

明亮的光線懸浮在宿舍窗子一角,這種閃爍著金黃色的顆粒在未來的時空中編制著帶著各種色彩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很銘刻,也很明了,給人一種憧憬和希望。

窗外,高大的香樟樹稀稀疏疏的立在校園中,突然間夢雪有點想念上海的法國梧桐,因為法國梧桐樹給人一種溫暖而又安全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就像是爸爸給的。

周六,鄭秀蘭剛順利的洽談完和之前的一個老客戶之間合資打造吉祥大酒店的項目,在她驅車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間想到前幾天那個護士說,她還有一個檢查結果今天出來,于是順道就開去了人民醫院。

午後的醫院內,依舊是各種各樣的人們徘徊著的身影,亭台小榭間偶而可以看到幾只麻雀在花叢間蹦蹦跳跳。

繞過醫院護士小劉正在整理資料,她看到鄭秀蘭說,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我正要給你打電話,

鄭秀蘭用帶著感激的眼神說,正好路過這里突然間想起來了,不過上次真的是感謝你啊。

這個年輕的護士說,不用其實最重要的是那個交警大哥,多虧他能送你過來的。

鄭秀蘭笑呵呵地說,老毛病了,反正也沒什麼。

接著小劉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低頭說,那鄭姐跟我來吧,還有一個化驗單需要你本人知道。

鄭秀蘭笑呵呵地說,反正胃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疼的時候吃點藥就好了,沒什麼大礙的。

小劉若有所思地看著鄭秀蘭說鄭女士,或許等下你就知道了。

來到主治醫師辦公室,鄭秀蘭敲門進來。

王大夫看到鄭秀蘭說,鄭女士你來了。

鄭秀蘭迫不及待的說,請問我的身體礙不礙事?然後自我安慰說,你看我起色這麼好,肯定不會有事的,你說對嗎?

王醫生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鄭秀蘭無奈地說,鄭女士,其實像你這樣年輕而又成功的女人我真的不願意和你說,但是作為醫生我又不得不能要你知道,你得了癌癥-----早期。

听到這四個驚心動魄的字眼,鄭秀蘭不敢相信地說,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王醫生默默地看著鄭秀蘭無力但又渴盼的眼神說,鄭女士,其實我也寧願是我自己弄錯了但是這真的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然後拿出文件夾里的那份a4紙所打印出來的化驗報告單。

鄭秀蘭用顫抖的雙手接過檢查報告單說,謝謝。拿起手提包,無力的開門關門,走出這個宣判她生命即將結束的辦公室,腦海一片空白。她不明白命運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的無情,她想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只有自己的話,也許自己會走的坦然,可是她真的放不下自己這對懂事而又不諳世事的姐妹……

最後王醫生說,鄭女士,病要早看,不然的話,繼續惡化下去,一切後果不堪設想的。

鄭秀蘭點了點頭,此時空白的腦海里什麼都不想去想,而且什麼都沒有。

她說,麻煩你們先為我安排一個合理的治療方案吧,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想,我想先回家,我要靜一靜,好的的靜一靜,想想該怎麼和我的孩子們說。

到家,她把車停到停車庫,午後的陽光夢一樣的帶著逆波而流的悲傷和無奈,院落內,朱紅個的地板磚閃耀出復雜而又悲壯的光線。

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然而這種安靜卻像生命里的沉浮,沉寂中隱藏著慌亂。

來到客廳內,鄭繡蘭不帶任何表情的呆呆的坐著,復雜的心情如洶涌膨澎湃的波濤般撞擊著她的心靈。

窗子里溜來的小風若無其事的晃了幾下被自己放在凌亂的雜志中的檢查報告單。胃癌兩個字冷冰冰的盯著鄭秀蘭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孔。

她想之前的那種不安和慌亂是對的,該發生的始終還是發生了,所有的事實和現實都已經擺在了面前,任自己是那麼的不可置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夢雪夢雨天真燦漫的臉浮現在她的腦海,她真的好不舍,好無助,好無奈,但是事實確不給你任何去接受它的時間。

痛處像毛毛蟲般一點一點地爬向了全身,直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逗麻木了僵硬了。淚水閃爍著空洞和悲傷流了一大片。鄭繡蘭想,我該怎麼辦呢,夢雪夢雨剛滿十八歲。可是事情的突然猶如夏日里驟然而落的暴雨就這樣 里啪啦地砸了下來,一次次地撞擊著心靈承受能力的最底線。

鄭秀蘭看著化驗單突然間想,不行,我不能讓夢雪夢雨知道,而且現在是早期,一切來地都不會太快,我一定不能讓夢雪夢雨知道,如果告訴她們,不但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更會添加了她們對我的擔心,況且,她們才真正地感覺到安定下來,我會要她們快樂的。鄭秀蘭望著窗外湛藍地過分的天空想,或許,生命就應該像一個藍色的水晶球那樣,很美麗,但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仍舊要綻放自己的光彩。接著空洞的視野延伸到天際邊的盡頭,直到消失殆盡。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仍舊恪守著自己的沉默,就像一個孜孜不倦而又甘心奉獻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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