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這一頭正帶著柳助理抵達巴黎的藍息赫,卻在機場大廳踫見了朝他對面走來的顧采玲等一行人,果然不出他所料,隨行的全是她娘家那邊的人碟氏夫人章節。
駐足,眉目一沉,哼,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算是藍息赫自回國後,兩人的首次正面交鋒。
而那頭與人談笑間的顧采玲顯然也看見了他。原本春風滿面的她立馬神色微微一僵,卻也立馬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誰的第一句都還沒出口,空氣的火藥味已是陡然飆升。往日里,總是冷若冰霜的男人在此時盡是一身的血腥色澤。
「喲,這不是我那百忙無暇的繼子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藍氏大樓坐鎮麼?怎麼跑這兒來了?」那語氣,是標準的顧采玲腔調。
身後的柳助理凝目暗自打量了正朝自家總裁走來的貴婦,向來淡定的她這次也生生驚艷了一把。
早就听說藍家顧夫人美艷無雙,卻不想這般的風情萬種。雖然已是將近40的年齡,卻因為保養得道而看不出一絲蒼老。嘴角微揚,怎麼看都嫵媚地不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雙眼楮。
透著洞悉一切的傲然。這顧夫人,給人的感覺實在銳利。
而藍息赫卻對此不為所動,刀刻般立體的五官在此時散發出一種咄咄逼人的氣息,震懾人心,那目光冰冷得,好似他注視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擺在眼前的尸體。
「顧采玲,別來無恙。」藍息赫啟唇緩緩說道,陰寒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顧采玲此刻就是死上一千回都不夠。這樣的眼神……她看了半響,緩緩收斂起那不可一世的囂張。
她突然明白,如今的藍息赫,已不同往日。
默了一會兒,她才一臉正色道,「藍息赫,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當年害死你母親的不是我是她碟小曼,要報仇是嗎?去地獄找去呀!跟我這兒撒什麼橫?」
「沒有你的推波助瀾,那個賤人不會得逞。」如墨的眸子閃過一絲血腥,他冷哼一聲。
想撇得一干二淨,不僅連門兒,窗都沒有。
機場大堂,有不少人投來了好奇的眼光。顧采玲一時語塞,硬是生生壓下了眼中堆積起的愈來愈旺的怒火。
「來日方長,今天我不想給你難堪。但是這賬,你給我記好了。」顧采玲說罷,轉身朝與自己同行的哥哥顧長風喊道,「長風,我們走。」
藍息赫冷眼瞧著,眉目間絲絲鄙夷一閃而過。
一行人招搖而去。
一場對峙,算是倉促收尾了。藍息赫卻遲遲未動。見此,柳助理上前一步輕聲提醒,「藍總,我們走吧……」
「嗯。」
「那先去酒店還是先去費總的飯局?」
「飯局吧。」緩過神來的藍息赫,只覺得心力交瘁。
……
再說這頭已經忙得快要四面朝天的碟青,不知道藍息赫已經來了巴黎不說,更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被某只老狐狸掀了個朝天。
三天,整整三天時間她都沒有合眼過。先是在十七區的附近租了一套公寓安頓下來,好在房東老太太也是個干脆利落的人,交了押金簽好合同,讓碟青當即入住。
因此並沒有耗費過多的時間。
隨後又馬不停蹄地在南部特納大街租下了一間近千平米的工作室。繁華的地區寸土寸金,是巴黎十七區著名的上流區。碟青一咬牙,在五年為期的租憑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要麼不做,既然做,就要做得拔萃,這是碟青骨子里的性格。
可就在一切工作進行得秩然有序時,工作室的商標卻遲遲拿不下來。商標事務所的經理,也是推搡著說這商標是一個大老板名下的,而經過幾番交涉後並沒有要賣的意思。
情急之下,碟青撥通了經理提供給他的那個所謂「大老板」的電話號碼。
「你好,請問是費總嗎?」。碟青看著本子上記錄下的名字,畢恭畢敬地說道。
ps︰明天要出遠門,有網絡的話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