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般議論主子,不怕被怪罪麼?」
「你是?」
「不過是雅竹宮的一個小宮女。」
「你是慕昭儀身邊的人!」剛剛第二個說話的人驚異的說道。
「雅竹軒還有其他主子麼?」
「姑娘怕是听到我們剛剛說的話了吧,有什麼要說的就盡管說吧。」她話才落,我倒是沒什麼驚訝的,我這樣毫不避諱的過來就是問罪的口氣,還是雅竹軒的人,稍是有點頭腦的人都能想到我听見了她們的談話,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卻是把那個說阿姐厲害的人嚇的臉色發白,唉,我不禁覺得好笑,既然膽小又何必趁一時口快呢?
「煩請姑娘不要跟昭儀娘娘說。」她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把身上珠花、首飾一切值錢的東西往我手里塞。我笑著把東西還與她,緩緩的開口「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梓兒來不過是想告訴你們後面有大多的主子來,你們這樣的議論我家主子,平日里或許她們由著你們談論,可今時不同往日,少不了有巴結我家主子的人,她們會不會那你們當作巴結的橋梁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說完笑看著她們,特別是那個年歲較長的,我總是想看這種富有智慧的人遇到困境是的反應,每每覺得很有趣。
「姑娘今日之恩,木槿無以為報。」
「木槿?你就是木槿,可還記得素錦?」
「素錦姐姐,她在哪里?」見剛剛還寵辱不驚的臉一下變得激動,我知道,她就是木槿,嬤嬤托我找的人。
「我是•••」不能說的,這畢竟是在皇宮,木槿還是不是以前的木槿是很難說的,這深宮中的真情能維持多久呢?我怎可這麼想,難道我以後也會去害阿姐或是阿姐會害我不成,我為了阿姐放棄了和他暢游天下的機會,阿姐為了我竟在她日思夜想的人面前多次失禮,或許木槿和素錦也如此呢?听她剛才說話,她可是和素錦一樣的聰慧,真不知這樣透徹的倆個人為何就是看不清逝者已逝的道理,硬是要查明娘親是怎麼死的,準確的說是娘親為何會自殺,還是在知道他最愛的人馬上就會來救她的情況下。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是一個多疑的人,嬤嬤都說了她可信,我還是懷疑。
「梓姑娘,娘娘等的有些急了,讓你別為難她們。」
「木槿,你在那里當差。」
「在安壽宮侍候寧太妃的。」
「喲,我當是誰呢,敢在御花園內喧鬧,原來不過是一群下賤的宮女。」
「奴婢給主子請安。」
「哎呀,這怎麼敢當,你們可是慕昭儀身邊的人,你們主子可是沒人敢說了,不過是姐妹間的玩笑就讓謙貴人閉門思過半月,不過是做主子的教訓了下不听話的奴才就要讓如妹妹三月不得踏出房門半步,看來我們這些個主子怕有天還的跟你們請安了。」不讓我們起來一直行者了真夠累的,心里憋著氣還要听這風言風語真讓人憋屈,既是她自己這麼說的我也就不客氣了,不等她叫起來自個兒便起來了。只是我沒想到她還真會說準一些,那日那些做主子的還真就給我行禮了,不準的那部分是沒有她。
「這位主子,你若真想跟奴婢行禮,奴婢自是不敢不從命。」
「大膽奴才,敢這樣說我們主子,我們主子可是林常在。」
「桑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安份,還是弄不清奴才的本分。」我就說看她如此的熟悉,原來那個推我下水的婉兒,沒想到她竟做了宮中的娘娘。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日她也是這麼說我的今日她做了主子她的丫鬟又以差不多的話說我。
「恭喜林常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那還得感謝梓姑娘,要不是你將奄奄一息的本宮趕出桑府,本宮又怎會被林少爺救又怎會代•••」
「娘娘風大,你身子骨弱,奴婢陪你回去吧。」她身邊的丫鬟叫住了她,顯是想阻止她把余下的話說完。
「桑梓,來日本宮再來看你。」
「梓兒恭送娘娘。」我大聲的說著,語氣里沒半分的尊敬。
「木槿我先走了,主子等著我呢。」
「姑娘慢走。」
「阿姐,等久了吧!」
「你啊,何必為難她們呢?她們也沒說什麼。」
「就阿姐是好人,梓兒在你心中就這麼壞麼,阿姐,可不是你由著她們別人都會由著她們。」
「在宮中除了你又有誰會去管別人對我怎樣呢?」
「阿姐你要知道,你現在得寵自然會有人來巴結你。」
「梓兒,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你不能救所有人的。」阿姐擔憂的看著我,「府中的人都說你狠,不盡人情,可阿姐知道你是善良的,你不願傷害任何人,婉兒的事不過是你年幼不懂事罷了,你其實很後悔的,還因此做過不少的噩夢。」
「阿姐,梓兒哪有那麼善良。」
「梓兒,阿姐不和你爭,回吧,我有些乏了。」
「阿姐,婉兒沒死。」
「我知道,是我叫人救的她。」
「她現在是宮里的娘娘。」
「我知道,她過來時給我行禮了。」阿姐說話一直是輕輕柔柔的,微垂著頭,還真是不像個主子。
「阿姐,有沒有可能是她害的你?」
「害我什麼?」阿姐一臉的好笑。
「就是就是你沒生病卻有太醫稟報說你生病的事。」
「是她做的。」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我驚異于她的平靜,不明白她為何會對婉兒這般寬容,畢竟婉兒差點讓她失去了最愛的人。
「我只是想看皇上能不能自己想起我,想看他對我有多少情意,卻不想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阿姐說的有些苦澀,有些歉意,苦澀的是她的情,歉意是給我的。可我卻不明白我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委屈。
「阿姐,我受了什麼委屈?」
「你還瞞我,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也不說,要不是念秋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里。」我更無法理解了,我受的委屈無非是被曹德勝騙了些錢財,但這事念秋是不知道的啊!難道是念秋為了阿姐能去爭寵,知道阿姐疼愛我,所以用我的委屈讓阿姐受刺激而去爭寵,我轉頭去看念秋,念秋低著的頭抬起來看了我一眼就有低下去了,但我明白了,我沒想錯,那日她便是用我的委屈將阿姐說服讓她同意去爭寵。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我把眼看向別處,我怕阿姐知道我在說謊。
「好了,我知道梓兒對我是真的好。」
這樣慢慢的走到雅竹軒已到了傳午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