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是璟。我看著洞口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但是我知道天目不會說謊的。這個時候的我可以看到六界中的所有一切。
「璟。我……」不敢是一千年後還是此時,每一次都會有威廉陪在身邊,如此狼狽和不堪的我哽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噓……噓……」璟摘下斗篷把我裹的嚴嚴實實,把我抱在懷里輕輕的搖晃著。
「對不起」璟輕輕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慢慢的抬起頭,他的嘴角還有打架留下的淤青,他的眼神是如此懊惱和心疼,英挺的劍眉緊緊的鎖在一起。
這個神情如此的熟悉,我的手指劃著他的臉頰似乎在撫平他所有的不安。
「威廉」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心底的名字,他的雙臂力道輕輕的松了些。
他慢慢的把我放在地上,朝少年走去。
我怎麼叫了出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雙手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璟模了下少年的脖頸,又按了下他的手腕,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你給他喝了什麼對吧。」
我做賊心虛的點了下頭、。
他從懷中掏出藍色的藥水,慢慢的搬開少年的嘴巴,到了進去,搖了搖頭說哦︰「真把你自己的血當成神藥了。」
「我的血可以治好,我想我想。」我緊張的想要走過去查看下少年的傷勢,卻被腳下的斗篷絆倒。
璟意料之內的飛身第無數次的接住了我,緊緊的摟住我就像擔心我會摔碎一樣。
他找了處石壁,靠在上面,把我放在他的腿上,雙手輕輕的摟住我,沒有再一次松開。也許是我們都珍惜此刻此景,深怕轉眼間就會消失,久久不肯睡去,只有洞外的走獸的嗥鳴陪著我們的心跳一起跳躍在山洞里。
「一千年後的我」璟停頓了下接著問道︰「一年後的我真的那麼讓你喜歡麼?」
璟這樣問是因為我剛才叫了威廉的名字麼,我有些遲疑,但是我不能對他說謊,于是肯定的說︰嗯。
「那你……對……」我感到璟全身傳來的緊繃感,
我該怎麼說呢?雖然我敢肯定自己是專情的人,但是我是知道的有迷情咒的鐲子是和接吻之後才帶上的,但是我又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有些,似乎有些詭異。
我只好說除了那個時候自己的感受︰那一刻我只覺得他就是威廉,但是又有些不對。我也不知道。
我說完話的一刻,璟全身驟然放松了一下,然後好像有些欣慰的緊緊加緊了手臂的力道。
「當我件事情。」他說。
「嗯。」
「不要隨便把自己的血在給別人,他不是萬能的,只是有仙氣的作用,所以才。」他輕輕扶起我的臉頰,專注的看我的眼楮等待著答案。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
「哼」他嗤之以鼻的翹了下嘴角,好像早就猜到我會這麼問。他朝著少年的方向使了個眼色,說︰「那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只有在仙術的輔助下才能救人,只有仙氣,凡人的體質怎麼能夠承受這些,會因為虛不剩補而血氣混亂或是筋脈禁斷而死。」
我緊張的坐起身,看著他緊張的問︰「那他沒事吧。」
璟很認真的說︰「雖然我給他服了丹藥,剩下的要看他的造化了。」
也許是擔心我,璟輕輕拍了拍我的頭。「沒事,沒事,有我,舅父也許快回來了。說不定有辦法。」
听到他這樣說,我的心放了下來,將頭靠在他肩上不在多說。
「寶兒。」
「嗯?」
「明天我教你法術和武功好麼?」璟問。
「是你額娘的留給你的那些麼?」
「也是也不是。」他停下了接著說︰「額娘留下的仙術,依照天條我不可以交給凡人,但是我發現只要改變下咒語,再用不同的藥劑應該可以奏效,法力雖不及仙術,但是也是可以做到斬妖除魔的功效的。」。
想不到爺爺和威廉一直逼我學的法術竟然是威廉自己創立的。我不禁的對璟蔓生崇敬之情。我目不轉楮的看著他振振有詞的說著,原來提及法術有關的話題,璟是如此的健談。
「不過你要是想學習仙術也可以,只要。」他突然轉換了話題,五官慢慢靠近我的臉。
「你爺爺的,好帥的臉。」我看著他慢慢的靠近,我感覺到全身有些酥軟。
「咳咳」少年的咳嗽聲冰凍了我們所有的慢動作。
我們不約而同的看了下少年,見他仍然昏睡不覺的松了口氣。
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突然萌發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璟?」
「怎麼?」他很顯然不想放棄剛剛舉動,語氣有些輕柔和暖昧。
「你會不會覺得你再吻你自己呢?」我們長的如此像,也許他和是因為太愛自己才會在意我也說不定。
听到我的瘋話,他的臉僵在半空數十秒鐘。突然變得有些扭曲,隨後哈哈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然後看了我下又繼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覺的自己的問題有些無厘頭,不好意思的模了下自己天目,跟著他傻笑了起來。
幸福的時光總是轉眼即逝,我們相擁而眠直至黎明。黎明的紅霞趕退了皓月的寒光,在洞口前徘徊。我體內灼熱感漸漸的被陣陣清涼取代。璟沉沉的睡著,我小心的放開他的手臂,月兌下斗篷蓋在他的身上。轉身走進山洞深處,擔心再一次的變身會吵醒他。
體內的白色靈氣將我浮在空中,不斷的增強,我的身體被靈氣包裹。白色靈氣一點點的縮進,體內紅色的靈氣逐漸黯淡。最後所有的靈氣在我的眉心褪去。
羽翼和天目隨著靈氣一同消失了白色的金縷衣也恢復了往日的華麗,我輕輕的落到地面。
雖然四肢有些無力,但是我很想讓璟第一個見到此時的我。
可是回到原來的地方,璟和少年都不見了,我焦急的旁出洞口。洞口外除了璟和少年多了一個小人和一只貌似北極熊的生物,臉部又有點松獅的感覺。
我見到包子臉,本打算分身過去,但是沉重的身體卻不使喚。又怕經擔心,我只好將裝斯文的緩步前行。
璟和包子臉似乎在說著什麼要緊的事情,見到我突然停了下來。直覺告訴我一定和我有關。包子臉不再有往日的任性,反常的飄過來扶住我的手說︰「你已經可以學會了在學上行走,很不錯。」
本來應該狠興奮的事情,卻讓他大人般的語氣冷到了冰點。
我奇怪的看著他的臉,童顏上多了幾分成人的沉浮。再看看璟,已經沒有了昨夜的爽朗,眉心的青筋微微外露,雙眉緊縮,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焦慮過。
他們只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璟接過我的手,對包子臉說︰「舅父煩勞您帶這孩子回冰堡療傷,我們隨後就到。
「等下。」我看了下旁邊可愛的大熊,嫉妒的看著趴在他背上的少年,有些遺憾、
「那個。」我指著那只大熊說。
「熊獸。這是熊獸。我額娘的坐騎」看出了我的意思,低著頭說。
「我不可以坐麼?」我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氣問。
璟忽然轉身,莫名奇妙的發起火來說「你和我一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發火,但是我知道眼下點頭會對我百利而無一害。于是拼命的點了一下頭。
包子臉看了我一下,飛上熊獸的背。
「小白走吧」熊獸憨憨的點了下頭,越飛越高,就像是聖誕老人的馴鹿車消失在空中。
雖然小白這個稱呼讓我想起了蠟筆小新,我真是很想笑,但看到眼前神奇的場景,臉上的表情只有目瞪口呆可以形容。
沒等我回過神,璟抱住我的腰穿行在密林中。在靠近神廟的山腳下輕輕的把我放下。說︰「我們凡人一樣散步回去好麼?」
看著他懇切的眼神,雖然我覺得有些呼吸困難,還是會心的點了下頭。他輕輕挽起我的手,慢慢的數著石階往上走。他不經意的發現了我額角的冷汗,停頓了下,在我身前蹲下了身,說︰「上來。」
「不用了,我可以的。」我推托著說。其實我心里是多麼的願意,可是我不想這一刻那麼快的過去。
他雙手用力的一推,把我背到了背上。穩健的向上前行,一步步,一級級,一點點,一目目。我想起千年之後和他在家族聖地的一幕,也是這樣的雪天,也是這樣溫暖的背。我情不自禁的將手臂環在他的胸前,臉頰膽怯的貼在他耳邊,感受他發絲的清香。
神廟的大門還是緊閉,只是水仙她們意外的出現在門口。雖然水仙和蘭花懇切的希望有他們帶我會院子,但是璟冷傲的無視著她們,仍然飛身帶我越過了高聳的院牆,我也堅定的感受他的心意,假裝睡去的緊閉雙眼,直到把我放在絲滑的床榻之上。
他吩咐了下水仙,有些不舍的消失在侍女們的簇擁下。
水仙和蘭花似乎察覺了什麼,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就算為我寬衣沐浴時也不敢罷休。但是有不可逾越我的吩咐,只好失望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終于清靜了,褪去所有的衣物,我躺在了溫熱的泉水中。玫瑰花瓣的香氣順著溫泉的水珠,鑽進我雪白的身體里。我忘情的躲在水汽中回憶著和璟經歷的一切。但是想得到他今日反常的表現,有種不詳的感覺。好像在我身上會發生什麼不詳的事情。
「叮鈴鈴」金鈴跳躍的聲音,讓我警覺的飛身披上錦衣。
「誰在外面」我冷冷的問。
「是我。」門外傳來了水仙的聲音。她有些嬉笑著說︰「我把衣物給您拿過來了。」
衣物,我想起了璟說話,又不想被外人看出什麼,在沒有百分之百肯定之前,我自要小心才是。我琢磨一會,也假裝嬉笑的說︰「什麼衣物,又是那些紅紅黑黑麼?」
水仙听出了幾分意思,猶豫了下說︰「這,還好了。這可是二皇子裝成為您置辦的,他將裝璟王爺入宮費了很多波折才弄到的。」
「璟王爺沒有送衣物過來麼?」我問。
「送到是送了。不過。」水仙有些不情願的說著。
「我這些日子穿慣了白色,還是去那些股來吧。」我冷冷的命令。
水仙似乎听出了我話里的語氣,听話的給我拿來了璟準備的衣物。雖然都是以梅花為裝飾,但是璟的衣物上梅花都是由金線秀成,比起之前的衣服不是華麗,卻添了幾分高貴與不凡。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這些衣物有去毒和避邪的作用,至少鞋子上的鈴鐺只是普通的鈴鐺。
但是水仙服侍我更衣的時候,我嗅到她指尖奇怪的花香。
我的法術也許是半吊子,但是我已恢復了犀利的嗅覺,不可能出錯。而且我現在有百花仙子的仙氣,如果是普通的花草不可能有這樣的味道,這味道和房間的味道有些相似。
我遲疑的看著水仙,問︰「水仙你的胭脂味道真好聞,我最近總覺得皮膚粗的很,能不能送我些。」
水仙沒有發現我的懷疑,笑著說︰「我們下人哪有福氣用那些」
「可是你身上真的很香呢」
水仙顯然沒有明天我的用意,笑著說︰「哪有姑娘身上的香氣呢,我們都說身上的香氣就像天上的仙子呢。」
雖然有些做做,但是我還是美滋滋的。
我回到房間,也沒有到那種味道,按理說我和第一次接吻是在我的房間,如果有什麼,我的房間已該是第一現場才對,我不肯放棄的由溜進的房間,之前所聞道味道已經完全不在。就連香爐里也被洗的干干淨淨,這樣更加引起了我的懷疑,到底這里面有著怎樣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