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玫退出左岩的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左府之人。她需要考慮一下自己與左府以後該如何。
宇文落凡見勢跟著羅玫出了房間。
搶上幾步,追上在前與辰陽去往客房的羅玫。
「小姐,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宇文落凡擺出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語態。
羅玫迷惑的看向宇文落凡。她有認識誰嗎?「敢問尊駕是?」
宇文落凡優雅的笑容有了一絲裂痕,他總不能說就是昨天那活的男主角吧?
「這位小姐,看光了本公子,連個交代都沒有麼?」
羅玫恍然,感情是昨天林子里那位毛腿仁兄。
「有何見教?」
宇文落凡折扇啪一下打開,姿勢優美無比的扇了兩扇,「相逢即是有緣,不妨交個朋友怎樣?本公子就不計前嫌!」
「我要是不呢?」
「小姐,鄙人宇文落凡,本人可是誠心的喲?」宇文落凡眨眨眼。
辰陽呲呲牙。
羅玫輕撫辰陽。她先前听老太爺稱呼這人七皇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得不得罪無所謂,可不能牽連到師傅的家人。隨即冷淡應道︰「羅玫,這是辰陽。」
宇文落凡微躬身,「羅小姐,昨日見笑了。」
羅玫點頭,不答話。與辰陽跟著前面帶路之人回客房歇息了。
宇文落凡志得意滿的看著羅玫離去的背影,嘴角含笑,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二日。
一侍僕恭敬的侍候羅玫用了早膳後,領著羅玫進了大廳。
大廳正首仍是坐著精神矍鑠的老太爺,左邊下首第一個坐著的正是已經恢復的左岩。蠱毒不同于其他病,只要解了毒身體就並無不適。
右邊下首第一個卻是昨日那宇文落凡。
其余剩下的是一些左府之人。卻沒見到左岩父母,祖母等人。
老太爺捋著白須哈哈大笑,請羅玫也在另一上首之位坐下。
左岩上前,溫文儒雅的上前雙手並于身前,躬身作揖,「昨日多謝小姐出手相救,小生這廂多謝了。」
羅玫輕點頭,不躲不閃,受了左岩一揖。
昨日她已從祠堂靈牌上,得知自己輩分。她的輩分是左青之徒,排下來應該還比左老太爺還要高一輩。這禮她受之也無妨。
宇文落凡與左老太爺均有些側目,昨日還挺恭敬的,今日這……
左老太爺有些不解,「小姐如有何需要,左府必當全力答謝。」
羅玫正在沉吟是否把自己的身份說將出來。以後自己勢必要護著左府上下的。交代清楚身份比較好一點。
當下也不再遲疑,「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昨日不出手,我才犯了大錯!」稱呼中已是把小女兩字省掉,端起了輩分。
老太爺愣然,左岩與宇文落凡也愣然。
「吾師尊乃令高祖左青,昨日進祠堂一觀就是確定師尊是否為左府之人。算起來,吾等皆是一家人!」
老太爺大驚,「高祖現于何處?高祖失蹤多年,吾等只當高祖已仙去,不想竟還在世。」
左老太爺不認為羅玫是在騙他,在外人看來,高祖已經逝去多年,只有家人才清楚的知道高祖只是失蹤了。
擺上靈牌也只是不知生死而做出的無奈舉動。
羅玫搖搖頭,「八年前已經仙去了,囑我葬其于一處風景甚好的山谷。地勢險峻,不易到達。」
左老太爺左岩黯然,不過早就以為已經不在的人了,倒不至于打擊太大。
至于高祖之墓,左家人不拘泥這些,既然高祖願于那處安歇。他也不好強行挪移。
左老太爺起身,並不以自己年老自居,當下便躬身,「見過前輩。」
左岩跟隨于後,「見過老前輩。」
左府其余眾人,齊聲「見過老前輩!」
宇文落凡愕然。
羅玫有點黑線,辰陽卻不然,趴在腳前,尾巴一搖一搖好不得意。
趕緊起身,扶過老太爺,「老太爺不必如此。」
左老太爺心知羅玫不自在,也不再多講究,安坐下來。主動向羅玫交代蠱毒之事。
原來,也是一個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愛極生恨之事。
那表妹叫施然,乃左岩母親嚴氏之姐的女兒。
左岩因父母親早逝,對母親娘家之人甚是寬待。
這表妹卻以此生出愛慕之心來。對左岩跟前跟後。
左岩以為這是小女孩家依戀兄長,也不作多想。只隨她。
誰想,月前,此表妹竟要求他娶她。
左岩愕然之下,嚴詞拒絕。
表妹小女兒心思表白于心上人前,滿月復歡喜等待著郎情妾意的美好。哪想到被這樣一頓搶白。
自尊嚴重受辱,平時就甚是跋扈囂張的性子使得她一時沖動。由愛生恨,一氣之下,在茶水中下了蠱毒。從未有過防心的左岩,在拒絕表妹之後也甚是不好意思,當下就把茶水喝了個干淨。
誰想,二十余天後,開始無故昏厥,找了眾多大夫也查找不出病因。那日在客棧遇見羅玫也是去拜訪一位名醫。
後來在酒樓又遇上了羅玫,誰想表妹弄巧成拙。
「那施然之蠱從何而來?」
左岩恭敬作答「據她稱,早年幼時在家進山上香遇一怪老頭餓昏,施以一飯,老頭所贈。」
羅玫想了想,很有可能,小女孩家,不可能接觸到這些歪魔邪道之事,應該不是自己所煉的蠱。
幸喜人沒有事。也不好傷了幾家和氣,只遣了表妹回家,從此再不讓踏進左府一步。
當下,此事就算揭了過去。
(不好意思,今日事忙,只更了兩千字左右,明日會補上,明天會兩更,可能的話三更。請大家繼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