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頂上戰爭已經過去七天,也就是班希預言的——我的死亡日期。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和平的讓我都快忘了那個預言。
一大早所有人的視線就落在我身上,走到哪都有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害我感覺很不自在,渾身不舒服。
我悶著頭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身後的一群人,「我說,我只不過去上個廁所而已,而且在木葉你們還怕我被人襲擊嗎?我不是都保證過今天我絕對不會外出嗎?還是我的信用值在你們眼中是零?」
「等出事再後悔就來不及了。」他們眾口一詞的回答。
我掉頭走回病房的床上躺好,拿過桌邊的文件看起來。
「不是要上廁所嗎?」。
我沒力的說,「沒心情,不上了。」
就這樣,受到壓迫緊盯的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
時至夜晚,我早早的被逼著上床睡覺,其他人守在同一樓層的休息室,本來是要杵在房間里的,不過被我趕出去了。半夜三更被人盯著睡覺,一定會做惡夢的!
「姐姐。」
溫柔的聲音把我從夢中喚醒,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來人的臉,但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這不是在做夢還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確定的叫了聲,「佐助?」
「是我。」得到確定的答復,我欣喜的抱住他,「真的是佐助!你跑哪去了真是,擔心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對不起,姐姐,我不想讓你擔心的。」
突然出現的靈壓瞞不過烏爾奇奧拉,不過發覺是佐助,也沒多在意。
聊著聊著,佐助突然說道,「姐姐,能跟我出去一下嗎?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辦好!」我露出非常可靠的笑容,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弟弟的強有力的依靠。
我們離開了木葉醫院,在離村子有些距離的樹林里停下來。「那麼,你要我幫忙的是什麼?」
沒有多余的話,佐助直接進入正題,「其實我的萬花筒寫輪眼一直不能開眼,所以想請姐姐教教我。」
「萬花筒?原來這些日子你是出去修行了啊!早說啊,害我擔心。」我困擾的模下巴苦思起來,「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就開了,要教人的話還真……有點困難。」
「能讓我看看嗎?」。
「嗯,當然可以了。」我大方的展示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給他看,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他的幫。
看著我右眼的血紅萬花筒,佐助不由伸出了手,輕輕撫模我的眼瞼,「姐姐的眼楮……真漂亮……」
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一聲慘叫代替。
我捂著流血不止的右眼踉蹌的往後跌倒在地,「……佐助?你做什麼……!」
撞入我眼中的是一雙殷紅的萬花筒寫輪眼,那里沒有我熟知的溫度和感情,有的只是冷漠和……憎恨。佐助的手中持著血淋淋的眼球,血液從他指縫中溢出,沿著手背下滑滴落在地面。
當時我就被那眼神怔住了,沒有理由的感到害怕。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弧度,「怎麼了?你在發抖啊,害怕我嗎?」。
「……佐助……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如果他是想把自己的萬花筒變成永恆,只要他開口,我一定不會猶豫的把自己的萬花筒給他,何必要這樣騙我!
他仔細的收起從我身上挖走的萬花筒,爾後俯,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全部都是你的錯,把我推上了這條路。」
什麼?他在說什麼我完全搞不懂,是我讓他變成這樣的?太荒謬了!我什麼時候——「啊!」我一聲呼痛被他牢牢的壓在地上,我掙扎著叫喊,「放開我!你瘋了嗎?!佐助!」
「沒錯,我是瘋了,是你把我逼瘋的。」他把我的雙手舉過頭頂單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摩挲著我還淌著血的空洞眼楮,似是自語又像是質問般反復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我緊緊的閉著失去眼球的左眼,鮮血順著臉部曲線往旁邊滑去,我現在滿腦子只是疼痛,根本無暇多去想其他的,「你再說……什麼……我不明白……」
「在你眼中,鼬是什麼?」
鼬?為什麼突然提到他了?「當然是……我的哥哥了……」
「哥哥?」他听到天大的笑話般笑出來,「我看到了,那天你騎在鼬的身上,很親密。」
我忍受著疼痛努力回想他口中所說的事情,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可那只是我和鼬鬧著玩的!我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等一下……為什麼佐助會提這件事?
「既然你喜歡鼬,為什麼還要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他突然提高了聲音,手輾轉往下停留在我的脖子上,因為情緒的波動而加重了幾分力,掐的我有些透不過氣來。
那種事情?我對他做了什麼事情?……
「你已經忘了,也是啊,對你來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卻感覺很羞恥和憤怒。」他的眼中泛動著一層幽幽紅光,那是毫無掩飾的殺意和仇恨,「你那樣殘忍的玩弄了我對你的憧憬。」
他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我感覺喉嚨一甜,正有血在往上涌。
見我口中溢出一絲鮮血,他稍微松開了手,「你不會不記得了吧,畢竟那是第一次。或者是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再繼續把我玩弄在你的股掌之中嗎?」。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
「你還不承認嗎?你成為火影的那晚對我做了什麼?我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用寫輪眼對我施加幻術,火影上任儀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我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了似的臉色慘白。
全部,全部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懊悔自責的眼淚斷了的弦似的落下。
「我喜歡你,從小時候就非常喜歡,雖然那個時候你很沒用,打架每次都輸給我,但是我感覺到你給我的愛、對我的好,姐姐是自由的,父親、村子……什麼都束縛不住你,我真的很崇拜很喜歡你……但是現在我最喜歡的。」他停頓了一下,手中出現一把斬魄刀,只屬于他的黑色斬魄刀,「是被血染紅的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很是猙獰,連妖魔都要退避三舍。
斬魄刀?為什麼?!察覺到他要做什麼,我本能的要進行抵抗。
「你不但對我做了那種事,如今還要殺我嗎?姐姐……」他突然露出受傷的眼神,那聲「姐姐」更是刺痛了我的鼓膜。
「沒有……我不想殺你……更不想傷害你……對不起……佐助……」我只是不停地搖頭,放棄了反抗的念頭。
斬魄刀無情的刺下,絲毫不差的貫穿心髒,鮮血飛濺開來,有些許濺在他的臉上,月光下白皙精致的臉,加上血紅的點綴,感覺倍感妖冶。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深深的鑽入靈魂,我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他輕柔的挽起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唇上眷戀的落下一記吻,只听他輕聲細語的在我耳邊說,「我愛你。」
「叮鈴。」
一個格外清脆的鈴鐺聲在空氣中響起,我逐漸失去焦距的目光中,出現了一個白衣白發手持死神之鐮的女孩和一只戴有鈴鐺站著翅膀的黑貓。是誰……?敵人嗎?佐助沒有發現他們嗎……?不,或許……他們是他新的同伴也說不定……
好像是听到了我心中的聲音,白發少女出示證件,「死神a-100100號,你可以叫我莫莫,它是我的搭檔丹尼爾。除非是將死之人,普通人是看不見我們的,也就是說——你要死了。」
《死神的歌謠動畫版》︰動畫講述一個普通的少女小桃(另譯作「百百或莫莫」)在遇到一只黑貓後突然暈倒,醒來後發現自己變成了全身雪白手持鐮刀的死神的故事……她的使命是取走人類的生命,總是與使魔•丹尼爾這個長著翅膀的黑貓一起出現,奪取人類的魂魄。不過由于她雪白的不同于其他死神的容貌,同伴們都把她叫做「怪人」。不僅如此,她生管閑事善良卻又愛哭,完全沒有個死神的樣子。本作每話一個故事,描寫的就是小桃與各種各樣的人類發生的,充滿淡淡悲傷的故事。(某作︰動畫版和真人版不一樣,動畫里丹尼爾是只貓,真人版是個小男孩,不過蠻可愛的。)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班希的琥珀淚,原來……預言是真的……怎麼可能,我應該不可能會死才對,還沒有好好的向佐助道歉,還有好多事要去做,還想再見大家、見烏爾奇奧拉一面……不想死……
「所謂命運,就是搬運著的生命,如果只是活著,也沒什麼變化,如果有人想要代替誰活著,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命運能讓人改變,那就失去了它的意義了。死亡,是上天恩賜的。換句話說呢,生命是要被取走的東西,就是這樣。」莫莫平淡的說完這番話,眼中流下了一行淚。
「你真是個愛哭鬼,莫莫。」丹尼爾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每次她都要為素不相識還是將死之人流淚。
「因為死去的人不能哭,所以我要代替他們,哭出來。」
為了不讓我產生莫莫很沒用很軟弱的錯覺,丹尼爾對我強調說,「你別看莫莫這樣,她可是一個很出色的死神。」
說完該說的,他們像風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佐助還在說著什麼,可是我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嘴唇在一張一合,周圍變得一片死寂,什麼聲音都沒有,只能听到自己那快速衰竭的心跳。
好困……
好想就這樣永遠睡下去……
什麼都不用想……
同一時刻的木葉醫院,休息室。
烏爾奇奧拉心頭油然而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異常沉悶難受,至今從未有過。無意識的探測了一下我的靈壓先確定我還安然無恙,卻發現什麼也感覺不到,就連佐助的靈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病房內消失了,難道——?!
看到他奪門而出,其他人奇怪的問他,「喂!突然怎麼了?」
來到我的病房,床上果然空空如也。
「月光?!」大家都慌了起來,連忙派出所有人去尋我。
********************我是時間和地點的分割線********************
佐助拔出斬魄刀的瞬間正好被出來找我的鳴人,小櫻和佐井三人看見,鳴人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佐助,你在做什麼?你殺了姐姐?你睜大眼楮看看!他可是你的親姐姐!!你最喜歡的姐姐啊!!!」
佐助並沒有理會他,管自己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佐助!!你給我等一下!!」鳴人趕緊追過去。
小櫻也很想去追,但不能放著我不管,只好咬牙叫佐井過來幫忙。
心髒已經停止跳動……怎麼辦……小櫻急得眼中泛起淚光,佐助為什麼要殺了姐姐?她幫我做起應急處理,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姐姐,你堅持住……佐井!快點帶姐姐回村子!」
佐井抱著滿身是血的我回到村子,讓全部的人都震驚不已。為了不引起騷動,大和連忙讓暗部封鎖整個宇智波大宅以免消息透露。
烏爾奇奧拉從佐井手中接過我的身體讓綱手治療,明明知道已經來不及,卻不想放棄……
阿修羅瑟縮在角落里發抖,眼中寫滿了恐懼和害怕,「為什麼……會死……害怕……」只要一想到她會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狂氣,好害怕!自己不是已經把全部都交給狂氣了嗎?為什麼還會害怕?為什麼還會為不安定的因素感到恐懼?
「你們當中就沒有人會復活術之類的嗎?!」大和把最後的希望放在格魯比幾人身上。
費拉烏愛莫能助地搖搖頭,「會復活術的只有她而已……」
格魯比想起了什麼似的揪住恩維的衣領,「你有賢者之石對吧?我听月光說過!有了賢者之石就殺不死了!」
「取出賢者之石我也會死的……而且她已經死了,就算再多的賢者之石也沒用了。」
黑出面勸阻二人,「格魯比,不要沖動,一定還有什麼方法的。」
綱手大聲喝道,「你們別吵了!」
「師父,姐姐怎麼樣了?」小櫻緊張的問。
「體溫下降,身體也開始僵硬,已經……」
「怎麼會……姐姐……」
卡卡西始終無法接受我死掉的現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竟然……怎麼可能有人能殺了她?!寫輪眼被挖走了……是團藏干的嗎?!!」
烏爾奇奧拉淡淡的啟齒,「宇智波佐助……」那個時候為什麼自己沒有去在意?!因為是宇智波佐助就放松了警惕……?
「佐助?佐助怎麼了?」
小櫻咬著下嘴唇說不出話來,畢竟那是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事,佐助竟然會殺害姐姐……這種事……
她說不了只能由佐井代替,「剛才在木葉森林南邊看到了宇智波佐助殺害了火影。」
「佐助他?」卡卡西驚訝的睜大了眼,說這是團藏干的他還能相信,但是怎麼可能會是佐助?他不是向來很喜歡她的嗎?
「佐助……變了……」小櫻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互相環保,那個時候看到的佐助的眼神真的好恐怖,「鳴人氣憤的去追了……但是發現姐姐的時候她就已經……」
「原來如此,宇智波佐助是為了寫輪眼才這麼做的。」綱手分析說。卡卡西不贊同這個說法,「把萬花筒寫輪眼變成永恆……我不相信他會因為這個原因做出這種事情。」佐助應該很清楚,不管是什麼,只要他開口月光就一定會盡全力滿足他。但是如今……根本不至于殺了她!
在所有人沉浸在悲痛中時,烏爾奇奧拉很肯定的輕聲道,「她不會死。」
「你在說什麼蠢話!她死了!木葉的五代火影已經死了!」綱手生怕他承受不了這個巨大打擊做出什麼傻事來。雖然她和他們相處不多,但是她可以看出五代小鬼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非常重要。
「她不是這種會輕易死去的人……她不會死。」兩年前他們約定過——
吶,小烏,不管你是作為什麼身份,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把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征服!到那個時候,你能告訴我你死前的名字嗎?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前世的事情,變成虛的事情……當然成為破面之後的事情就不必了,可以嗎?嘛……如果在征服世界的途中遇到強的離譜的敵人,我一不小心死掉了,就麻煩你追到地獄也要把我帶回來,呵呵,開玩笑的。我不會死,你的存在不會再是虛無。
「她不會死……我不會讓她死的。」
就算追到地獄也要把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