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無限 第七章 蝴蝶還是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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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1-12

約翰終于如願以償的扇動了自己的翅膀。按照混沌理論里的說法,因為未來是多種事件的結合,充滿了不可測性。所以現在一個小小因素的改變,就會對未來產生巨大的影響。而最直接、最形象的描述便是蝴蝶效應。蝴蝶效應最早的提出是一位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1963年在一篇提交紐約科學院的論文中提出。最初,說的是一只海鷗扇動翅膀足以引起永遠的天氣變化。在之後的演講和論文中,海鷗變成了更有詩意的蝴蝶。「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約翰正是在听了教授關于這個理論的描述,而產生了扇動翅膀改變命運的想法。並且陰差陽錯之下,一步一步的出乎意料的成為了被稱為最接近神的人蘭德先生的學生。

約翰不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年中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甚至不知道學習蘭德先生的中國功夫要花掉幾年的時間,甚至不知道可以從蘭德先生那里學到些什麼。只是,現在的約翰是高興和興奮的,因為自己扇動了翅膀,龍卷風將在未來肆虐,既定的命運將被改變。

然而,約翰不知道的是。在關于命運的討論中還有一種說法。

一條非常寬闊的大河,比如說長江,在這樣巨大的一條河流里投入一些東西,比如說一桶紅色的染料,會在投入的地點產生影響。比如說把一桶紅色染料倒入長江,會把倒染料所在地的江水染成紅色。這種變化非常明顯,而且巨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大量江水的沖刷下,這些變色的江水會迅速的被沖淡,最終消失在滾滾東去的長江里,就像你從來沒有往長江里倒過染料一樣。

而命運就是一條非常寬闊的大河,不知道有多寬,不知道有多長。而對過去做出的改動就像是向命運這條河流中倒入紅色的染料,雖然在當時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但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沖淡,最終消失,並不能引起命運之河的改變。

這種說法後來被人演繹成向命運之河中傾倒墨水,只會在當時把河水變成黑色,但是很快就會在命運長河的沖刷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倒過墨水。

很可惜,約翰並不知道這種理論。因為這種理論是小範圍的存在于一些人群中,並不像蝴蝶效應那樣出名。

所以,當約翰自以為扇動翅膀可以引起一股龍卷風的時候,並不清楚,他可能只是在命運長河中倒入了一瓶墨水,而不會對命運長河產生任何影響。

約翰不知道,所以約翰很幸福。

聖約翰?阿勒德斯,我們的火人,非常高興的跟隨蘭德先生走了。

就在都靈郊區的一座古堡里,經過幾個設計非常精妙的暗門和長長的地下通道之後,是一個非常現代化的電梯。這種環境讓約翰有一種很科幻的感覺,感覺就像是要進入美國的某個研究基地,絕密的那種,就像五十二區那樣的。約翰有點兒小興奮。

約翰跟隨蘭德先生走入電梯。電梯緩緩的向下降落。約翰不知道這電梯到底降了多深,感覺著電梯的速度很快,在運行期間也沒有任何停頓,但是卻用去了1分多鐘的時間。如果按照約翰記得在哪里看到過一個關于電梯速度的報道,好像電梯最快速度達到17米/秒,說這個速度已經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了。而眼下這個電梯就讓約翰感到很不舒服,也許真的達到17米/秒,照1分鐘來算的話,豈不是下降了1000多米?約翰心里暗暗嘀咕,這位蘭德先生在跑到地下1000多米的地方安家啊?

「這里以前是個礦井,具體的深度我忘記了,最深處據海平面大概是1200米左右。所以電梯速度比較快。」蘭德先生好笑的看著有些不安的約翰。

原來是個礦井,你不早說。害我瞎擔心。約翰心里月復誹不已。

「還好,蘭德先生。只不過我之前沒有乘坐過這麼快的電梯,所以感覺有些…怪異。」約翰斟酌著自己的用詞。知道了這是礦井讓約翰心里好過一些。1200多米的礦井雖然蠻深的,但也不算稀奇。要是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自己向地下挖了1000多米搞了個基地,而且這個人還是被稱為最接近神的人,這樣就有些讓人覺得擔心了。礦井?那還好。

「蘭德先生,我原先听教授說您是在阿爾卑斯山里的某處隱居的,您怎麼…」約翰趁機向蘭德先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嚴格的說,這里的確屬于阿爾卑斯山。」蘭德先生微笑著說到,「只不過,這里不算是我隱居的地方。」蘭德先生神秘兮兮的說著。

「這里是你的訓練場所,你將在這里學習我教給你的各種功夫,這里的設施齊全,各種保健恢復措施都是世界頂尖級別的。」

電梯的門打開,蘭德先生當先走了出去。這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基地,里面有著各式各樣的科研人員。這些人看起來都很忙碌,見到蘭德先生後都禮貌的向蘭德先生打著招呼。

「這是我的研究基地之一。這個基地主要負責對神秘的東方武術的研究,我搜集了很多的東方武術,這些武術在我們西方人眼里非常神秘,無法理解。我試圖讓他們對東方武術進行破譯,希望可以用科學來進行解釋。當然取得了一些進展,但是效果並不理想。除此之外,他們還進行其他非關科學方面的研究,比如黑魔法,比如教廷神術等等。」

「約翰。」蘭德先生帶著約翰邊說邊走,進入了一個房間後,然後示意約翰坐下。

「你很幸運,也很不幸。幸運的是,你成為了我唯一的徒弟。在你之前,我教授過很多人,因為種種原因,教授了他們各種不同的技能,但是,他們都不是我的徒弟,因為他們不會繼承我的衣缽。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選擇了你來繼承我的衣缽。」

「不幸的是,如果你選擇繼承我的衣缽,就意味你有可能像我一樣走在一條未知的道路上。我沒有走出我自己的道路。繼承我的衣缽的你,需要你與我一樣披荊斬棘,未來你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我不知道,你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也不知道,甚至,這條路是否能夠達到目的地,我都不知道。」

「約翰,約翰?阿勒德斯,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選擇成為我的徒弟,還是選擇學習中國功夫?」

蘭德先生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只是注視著約翰,等待約翰的回答。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

而約翰在听完蘭德先生的話之後,已經愣掉了。他原本只是想扇動一下翅膀,以期可以引起一場龍卷風。對于中國功夫的向往只是話趕話趕出來的一個借口。約翰本身雖對中國功夫有著一定程度的喜愛,但卻也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花在這上面。原本以為學中國功夫會是像到武校上學一樣,卻沒有想到澤維爾教授會把自己推薦到最接近神的蘭德先生這里學習,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蘭德先生竟然是要把自己當做傳承衣缽的關門弟子來培養。

「蘭德先生,我…,我听說學中國功夫很講究資質的,需要天賦異稟或者什麼的,我可以嗎?而且傳承衣缽這樣的事情,我怕我做不來。」約翰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已經猶如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如果蘭德先生不是強大接近神的程度,恐怕還真听不清楚約翰最後說了什麼。

約翰?阿勒德斯,生于澳大利亞,童年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自從自己懂事的時候起就已經是在澤維爾教授的私家學院里了。兒童時期的約翰自閉,孤獨,膽小怕事,是在澤維爾教授以及簡、芒露等人的幫助下才漸漸敞開了自己的心靈。後來,有了冰人鮑比這個好朋友,約翰的人生才開始變的像個正常人。雖然約翰有著操控火焰的能力,但是,約翰非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幸運,多優秀,反而覺得自己異于常人,像個怪物。所以,約翰一直是自卑的。他從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受到這樣的重視。

「孩子,你不明白變種人是多麼優秀的人種。按照東方那個神秘國度的認識,變種人是繼承了傳承自上古魔神時代魔神的血脈,在天賦上要遠遠超越普通人。所以,孩子,抬起頭來,只要你願意學習,並為之努力,你能夠達到的境界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約翰,告訴我你的選擇。只學習中國功夫,有路可走,有章可循;繼承我的衣缽,沒有路,需要你自己開闢出一條路,沒有現成的章法可循,需要你自己創造出屬于你自己的道。」

繼承還是不繼承?

我身上有上古魔神的血脈!我是一個天資非常優秀的人!我不是一個異類!我不是怪物!我很優秀!約翰在心里默默的想著。雖然有非常關系自己的三位,哦,不,是四位老師,雖然有一個在一起調皮搗蛋,嬉笑打鬧的好朋友,但是,約翰內心的自卑並沒有消失。現在,在蘭德先生淡淡的幾句話里,約翰的內心中的自卑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自信,對自己的未來充滿無限憧憬,對自己的未來充滿無限希望,對自己的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自信。

「師傅,我選擇繼承您的衣缽,我願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探索那未知的道路!」

南美洲的蝴蝶有很多,這些很多的南美洲蝴蝶一生當中會扇動無數次翅膀,但是,美國德克薩斯州的龍卷風絕對不會有那麼多;一瓶墨水傾倒入長江不會對長江造成影響,但是如果注入長江的污水過多,長江一樣會被污染,會被改變。

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首先需要的是自己的強大,約翰?阿勒德斯的選擇使得他走上了一條變強的道路,並且將會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沒有人知道這條路的終點在哪里,沒有人知道約翰最終能走到哪里。

蘭德先生笑了,這是一個讓他滿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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