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家福晉想得實在周到,不過我們房里的人手倒也是夠的。你們就在堂屋里歇息會兒吧。」
海棠多的話倒也沒有。不過既然安排了這倆下人坐這兒,自己繼續再坐在這兒倒有些不自在了。
于是,海棠起身去了蒹葭居里,自己的臥室。
「咯吱…」
海棠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門,這未來可能自己得待很久的居所了。
剛一踏進臥室,海棠驚奇得張大了嘴。
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里面還是洞房花燭中布置。此時,這房中風格早已換了另一風格。
紫色的床帳,粉色的床單被褥,還有那窗台前擺著的一株綠色盆景。
海棠心中倒全然沒料到,這房中跟當日那喜慶風格比較起來,差得那麼遠。
「還喜歡房里的布置吧?」
海棠一听這聲音,腦皮不由得微微發脹。
「你不是剛走沒多久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吃飯還早呢。」
海棠反應極快,嘴巴上倒也是絲毫不軟。
「身為你的丈夫,這蒹葭居要款待客人,豈能不早些過來親自打點一下呢。」胤禛嘴角掛著一絲絲痞笑,海棠一听,頓覺頭大。
「款待客人?款待的也是你的其他老婆,哼哼。」
海棠真覺得不能理解這胤禛的思維。真不知道他今後是怎麼當上這皇帝的。自己是他老婆,難道今晚宴請的另兩房的福晉就不是他的老婆了嗎?
又或者,他是這話里的意思,是只當自己是他的妻子?
只見胤禛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一臉壞笑。
「知道就好。」
海棠一听這話,立馬臉羞得紅得不行。她簡直沒想到歷史上的雍正皇帝,居然如此……不害臊。
胤禛慢步踱到那窗前,左手背在身後撫弄著自己的發尾,右手微微抬起,伸出食指觸踫著窗前那盆栽的葉子。綠色的葉子像極了你那害羞的姑娘,一踫便臉紅的用葉片遮住了自己羞紅的臉龐。
「害羞草?」
海棠這回走到了窗前,看清了胤禛手觸踫的,就是那一踫就閉合枝葉的害羞草。
「沒錯,我覺得它跟你挺像的。怎麼這種在你房里還合適吧?」胤禛轉過身來盯著海棠一臉認真的說道。
還未待海棠回答,柳兒便進來傳話。
「王爺、小姐,飯菜備好了。」柳兒恭敬的說道,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四阿哥,她心中不免害怕緊張。
胤禛微微皺了眉。
「都成親了,入了夫家,還稱什麼小姐?記得以後叫海棠福晉,或者主子都成。將這王爺和小姐放在一塊兒叫,听著奇怪。」
胤禛說完立馬又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出了臥室,朝堂屋走去。
見胤禛走開了,柳兒立馬神色凝重開了口。
「小姐,不,福晉,那嫡福晉房里的都來了。坐在堂屋呢,對咱們屋里的一切都在說三道四,房里的福壽還挨了那嫡福晉房里,掌事丫鬟藍涓的耳光呢。」
海棠一听,是那當日燙傷自己的藍涓,立馬對著銅鏡收拾了自己的發髻,整頓妝容。
「柳兒,走,咱就去會一會她們!!」
海棠秀眉一橫,踏出了房門,也朝那堂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