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繁華夢已沉 第二十三回 威逼吐真言

作者 ︰

眼看時辰越發的靠近,我緊蹙著眉,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日,木犀就前來飛羽閣見我,看來雷被同她之間撲朔迷離的關系已經被我完全的證實,真是上蒼助我(椒房繁華夢已沉第二十三回威逼吐真言內容)。

凝陌對她冷聲道,「有什麼話,還不快對娘娘說明白?」

也許是絞痛了整整一個夜晚,她的嘴唇發白,臉色暗沉。在我面前恭敬的叩拜,我讓月暮賜墊,她虛軟的坐在軟墊上,顫顫巍巍的開口,「奴婢懇請娘娘賜解藥。」

我揮手示意月暮出去看著,才看她一眼,漫不經心道,「昨日,你不是還信誓旦旦的什麼也不知道麼。」

「主子們的事情,奴婢哪里事事清楚…皇後娘娘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些。娘娘想知道什麼,就直說,奴婢自然知無不言。」她今日雖前來飛羽閣,那潛藏著的一股倔強還未被制服。

我冷哼著,「是嗎,照你這樣說來,倒還是本宮的錯了?」

「奴婢豈敢,娘娘想知道的,奴婢未必完全明白,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椒房繁華夢已沉第二十三回威逼吐真言內容)。」她依舊沒有半點退讓。

我睨了她一眼,森冷的一笑,「若非如此,雷將軍怎的會夜闖皇後寢殿,脅迫本宮拿出解藥呢…木犀,你別試圖與本宮反抗,到時候受傷的,可不只是你一人。」

她的雙手緊緊的捂住月復部,緊縮著眉,沒有抬頭看我,匍匐在我的面前,艱難的開口,「娘娘真是…好謀劃。娘娘到底想奴婢說什麼?」

「淮南王劉安背地里到底在謀劃些什麼,你,又是誰指派來監禁太子妃的。」

她嘴唇失去血色,前額沁出了層薄汗,抬頭看了我一眼,過了半晌才開口說,「淮南王的逆反之心娘娘早已洞察,何必再問奴婢…至于監禁太子妃一事,確是劉遷的安排。奴婢身份低微,沒有反抗的余地,也只能按主子的吩咐做事。皇後娘娘如此敏銳,自然會明察。」

我看她疼得幾欲昏過去的模樣,心里也不忍,我不過是要她歸順于我僅此而已,況且她與雷被有說不清的關系。遂讓月暮端著溫熱的茶水,又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個錦盒交到她的手中,「你先服下,此毒需三次才能完全解,今日讓你服下第一粒,他日你若是反咬本宮也不懼憚于你。」

她顫抖著接過錦盒,慌亂的拿出解藥仰頭合著水服下。也許是喝得有些急,被水嗆住了,不停的咳嗽。

我回頭看著凝陌,「‘監禁’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凝陌微微頷首道,「回稟娘娘,大約是嬪妾與太子成婚之後,身邊的侍女就被換掉。只是礙于木犀是淮南王的眼線,這才一直未向娘娘來信。」

所以,並不是劉安停歇了,而是凝陌已經被劉安所禁錮和控制,無法將消息準確的傳遞到長安。

我喟然嘆息,若不是此番淮南之行,恐怕我和劉徹都還被蒙蔽在鼓里,無從所知(椒房繁華夢已沉23章節)。狡詐如劉安,我豈能忽視了他?

「既然非你本意,你且與本宮細細說來,劉安這些日子到底在謀劃些什麼?」我起身,繞開幾案來到木犀的身邊,蹲子和她對視。

她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也許,她恐懼的並不是痛苦和死,而是另外一個人的生死。

我淺笑,伸手勾起她的下頜,迎上她的眼楮,「他問本宮要你的解藥,竟然還以匕首來威逼本宮就範。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她無力的垮下雙肩,一個頹然,「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起身,端坐回屏榻之上,睥睨著她,「說吧,本宮和太子妃都听著。」

「淮南王,早已蓄謀造反于朝廷。在王宮內挖掘地宮,以操練軍隊。太子,太子劉遷早已明白太子妃是長安派來的人,卻並未聲張,只是讓奴婢監視著太子妃,若是有長安的情況就立即向他們匯報。奴婢不敢不從,奴婢深知謀反于朝廷是死罪,只是…身在王宮之中,卻不得不為之。」她一口氣,將我心中所想全部說出,不過還是有一點讓我驚訝,劉安竟然在王宮之中挖掘出了地宮,以操練軍隊士兵,真是膽大包天!

我的十指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半晌才從嘴里吐出幾個字,「近日呢?」

話音剛剛落下,月暮急促的聲音在殿門處響起,「娘娘,王後前來飛羽閣了…」

凝陌臉色一變,我示意她趕緊坐到我身側,又拉著她的手道,「不過是平日里說的家常話而已,不必驚慌。木犀,還不快起來,若是讓王後看出了端倪,雷被便隨你陪葬!」

她胡亂的擦拭著臉頰,恢復了早前的靜穩,站在凝陌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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