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劍影 第十章往事如煙,一刀兩斷

作者 ︰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黑熊突然騰空而起,向她飛撲而去,硬生地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驚魂未定的聶蠻兒暗叫︰「好險!」接著道︰「黑熊哥謝謝你,否則我恐怕再也見不到表哥了」

都快沒命了還惦記著表哥,心想你表哥早與白雨蝶情投意合,就你一相情願,黑熊不禁問道︰「你這麼在乎你表哥值得嗎?」。

「什麼意思?」蠻兒愣愣的望著他,不解地道

「沒什麼,我是說很羨慕你表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趕路吧?」黑熊只能這麼解釋道

此時,對面有兩馬奔馳而來。定楮一看來者竟是白雨蝶和薛靈兒

正要去找她們,沒想到在這里就遇上了,也好省得麻煩,先攔下她們再說。聶蠻兒這樣想著,便奮不顧身沖上去,攔在路間

要正在奔跑中的馬停下來,那是非常危險的事。馬上的兩人頓時大驚失色,黑熊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

當馬近在咫尺時,只听得兩馬嘶叫著停了下來。顯然是馬上的人用力勒住馬繩

剛從懸崖邊把她拉回來,卻又險些因此喪命。黑熊又驚又怒,她幾步上前去喝道︰「蠻兒你這樣做又多危險,你知道嗎?」。

蠻兒卻撇撇嘴道︰「不是沒事嗎!」

馬上的靈兒叫道︰「聶蠻兒,你不要命了?剛才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說著與白雨蝶不約而同地下馬來

「我就是故意的,怎樣?」蠻兒恨恨地道

「你說什麼?你••••••」靈兒怒道,正要罵回去卻讓白雨蝶給阻止,只听得白雨蝶道︰「黑熊大哥你們是要去找我師父嗎?」。

黑熊有禮道︰「是的,我們在路上听到一些傳言,說說曉楓被貴派除名並廢了武功,是真的嗎?」。

白雨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點點頭。突然都沉默了,都不知要說什麼?

沉默片刻後,聶蠻兒氣憤地叫道︰「為什麼?你們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蠻兒的問話,她倆無言以對,因為她們也不知道師傅為什麼這麼絕情

「是你們師傅親自動手的嗎?」。黑熊沉聲問道,白雨蝶也只是點點頭

蠻兒听後更加惱火,她叫罵道︰「我表哥做錯了什麼,薛敬要這樣對他?」

听到蠻兒直呼父親名諱,靈兒不高興的道︰「蠻兒你怎麼能直呼我爹名諱?」

「別說直呼他名諱,他要是在我面前,我還想殺了他」蠻兒怒斥道

「什麼?你太過分了,我非教訓你不可」說著靈兒拔劍指向蠻兒

「誰怕誰?」蠻兒也發出劍來

此時,黑熊與白雨蝶分別拉住她倆道︰「別鬧了」

「師姐,她罵我爹」靈兒不服的叫屈道

「放開我,我要為表哥討回公道」蠻兒掙扎著道

黑熊急忙道︰「蠻兒,現在不是斗氣的時候。我們要先找到你表哥,他的傷勢最重要。你說呢?」

他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見到表哥,至于報仇嘛!以後有的是機會,蠻兒這才收了劍。見蠻兒收了劍,靈兒也勉強收了劍

黑熊接著道︰「白姑娘你們可是來尋曉楓的?」看她們如此匆忙趕路,也能猜個八九

白雨蝶道︰「是的,他們沒有回武林盟嗎?」。「他們?還有誰?」黑熊疑惑地問道

「有個叫晴兒的姑娘與他同路,她們一起下山,沒回去嗎?」。靈兒道

「哦,是她。他們不可能回武林盟!」黑熊恍然大悟道

「為什麼,那不是他家嗎?」。白雨蝶急道

黑熊只好道︰「曉楓為了要見師傅,已經和盟主鬧翻。幾日前已被盟主趕出家門,所以他們不可能回去」

「我姑父他怎麼也做這樣的傻事」蠻兒難過的道

「那他們會去哪?」白雨蝶急了,即不能回家也不能回師門。又帶著重傷,能去哪?面對這樣的打擊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不,楓,你一定要停住,一定要好好活著。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著

黑熊等人也跟著擔心起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去找,于是黑熊道︰「一個身受重傷,一個又是弱女子,他們不會走太遠,我們趕緊去找」話音剛落,四人紛紛上馬,打馬前去

寧靜的夜晚,突然下起綿綿細雨,唏唏的雨聲繚人心弦

滿月復心事的寧曉楓倚靠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象,一臉死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都遺棄他。父親不理解他也就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從小教導他的師傅怎麼也不信任他?如今在別人眼里他是叛父逆子又背叛師門,成了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那般不技。現在他什麼沒有也什麼都不是,就連自己通過努力得來不易的武功不復存在,嘆只嘆,昔日雄風故,已是廢人軀!為什麼?

他不禁對天念道︰「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嗎?我到底錯在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他的雙眼已經濕潤,接著又自嘲地冷笑一下自言自語道︰「如果上天垂憐又豈會落得這個下場!至少該讓我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吧?」

此刻眼淚最終忍不住滑落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談,但是男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脆弱的時候,當你飽受痛苦和委屈卻無處傾訴時,你也只能默默流淚,不是嗎?此時沉雪悄然而至,突然發現他的眼淚,不禁冷嘲道︰「你在哭?」

听到沉雪的聲音,他急忙擦干眼淚,勉強笑道︰「哪有?是窗外的雨水飄落到臉上」轉身發現她手里端著一碗粥,她什麼時候到自己身邊的?他一點也沒察覺到。也是,現在他一絲內力都沒有,怎麼察覺到高手的出現

沉雪把粥放在桌上,坐下冷言道︰「是嗎?外面沒吹風吧?也是,像你們這樣自負的少爺,怎麼會懂得傷懷和悔恨呢!恐怕只有埋怨吧?」

自負?他有自負過嗎?就算曾經有吧!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有什麼可自負的?從見到她起,她說話總是冷嘲熱諷,話里帶刺。似乎與自己有著什麼是非恩怨?可是既然有仇怨,為何又要救他?

寧曉楓不禁問道︰「姑娘似乎與在下有仇怨,否則也不會每次見面都話里帶刺。是嗎?」。

何止一般仇怨,是血海深仇!可是現在不能告訴你,否則還有什麼好玩的,等你喝了這有毒的粥後,再好好折騰你!好戲才剛開始呢!她早已將石望給的藥放入粥里,否則她才不會這麼好心給他送粥來。

見沉雪不說話,他明白了但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一邊下一邊道︰「既然在下跟姑娘之間有所怨恨,敢問姑娘為何還要救在下?」

「廢話少說,我救你只是出于人道,你只管報恩便是」沉雪冷冷地道

「好吧!你不說,我也不勉強。敢問恩人芳名?」寧曉楓一笑道。要是換作以前,非要問個清楚不可,可是現在就是讓他馬上去死都無所謂,還求之不得。

正在這時,晴兒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見沉雪在那便招呼道︰「女俠也在?我來給哥送藥的」

「別叫我女俠,我不是。我叫龍若水」沉雪冷言道

「是,龍姑娘。都听你的」晴兒笑著應道,然後將藥遞給寧曉楓道︰「哥,快把藥喝了!」

寧曉楓接過藥放下道︰「先涼一下,我一會兒喝」

「喝完藥記得把粥也喝了」沉雪說完起身走出去

她雖然走出去,但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門外偷窺,她要看到寧曉楓把有毒的粥喝下才放心

「哥,快把藥喝了,都快涼了」晴兒一邊催促他一邊把藥遞到他嘴邊,寧曉楓不得不先喝藥

在他喝藥的時候,晴兒問道︰「哥,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寧曉楓喝了一半,放下碗,苦笑道︰「打算?我現在是廢人一個,能有什麼打算!」

晴兒急忙道︰「哥,別這樣。你的武功底子好,悟性又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武功」

「恢復武功?恢復了又怎樣?爹會原諒我嗎?師傅還會認我這個徒弟嗎?一切都能回到原點嗎?」。寧曉楓喃喃地道

「會的,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你是無辜的。哥,你要相信自己!」晴兒堅定地道

寧曉楓笑笑把剩下的藥全喝了後接著道︰「總有一天,是哪一天還是等到我生命的最後一秒?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再見見雨蝶,然後便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哥,你要去哪里?」晴兒好奇地問道

「雪國」

門外的沉雪听到雪國二字不免一驚,雪國那個即懷念又悲傷的地方。他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正好晴兒替她問了︰「為什麼要去雪國,那是個什麼地方?

「雪國在中原以外,離這里很遠。在我的記憶里,雪國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它雖然不大,但五脹俱全。遼闊的草原,碧藍的天空氣使人神清氣爽」他慢慢地說著

「晴兒好奇地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去過嗎?」。

「在我十歲那年,隨父親和舅舅去那里游玩過。在那里還有幸結識雪國王子雪域和郡主沉雪。我們玩得非常愉快,至今難忘。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了,不知道他們過得怎樣?也許雪域已經是國王,而沉雪或許成了王妃。正好,我現在無所事事,便去看望他們」寧曉楓道

晴兒听後有些擔心地道︰「可是十年不見,你們還能認出對方嗎?」。

這時寧曉楓從懷里掏出一塊血玉道︰「我有它,當年我在雪國大病一場,郡主曾送來血玉及一張親筆手絹以示關懷。本想醒來後,當面答謝。卻被父親強行帶走,先送回了中原。此後就再沒去過雪國,父親和舅舅不久也回來了,可是不知什麼原因舅舅離開了人世,父親也再沒提起過雪國。對于當初不辭而別,至今仍覺得愧疚」

此時門外的沉雪震驚了,看到那塊血玉,听到那些話。她的心無法再平靜,當年的記憶歷歷在目。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心要算計的人竟是她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仇人、愛人、同一個人!

她該怎怎麼辦?王妃?國王?呵呵,你可知道我們早已被你們害得國破家亡!此時的她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

晴兒笑著把粥遞向他道︰「哥,帶我一起去吧!那個地方那麼美,我也好想去看看」

寧曉楓一邊用勺子伴著粥,一邊道︰「我可以帶你去,不過路上很辛苦」

「我不怕,謝謝哥」晴兒喜出望外地笑道

那粥里有毒,還要看著他喝下去嗎?他是心上人可也是仇人之子。救還是不救?門外的沉雪開始猶豫不決

當寧曉楓的粥馬上就要送入口中時,沉雪突然沖進門來,一下推翻他手中的勺子,粥撒了一桌

她如此激動的行為,把寧曉楓和晴兒嚇得不約而同地起身,並疑惑地看著他。正要說什麼時,沉雪搶先道︰「你還未痊愈,不能吃太涼的東西。我可不想再去給你找藥,晴兒,麻煩你給他做碗熱的」

茫然的晴兒「哦」了聲便急忙退出去

待晴兒走後,沉雪關注起寧曉楓來。那張臉還是那麼俊美,只是少了些幼稚,更添多了幾分俊俏。仔細看去,仍是那麼熟悉。難怪當初見他第一面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就是他!原來他還記得我,那塊玉和手絹他也一直留著!可是為什麼你是寧飛揚的兒子?如果不是該多好!想著想著,她的手不禁伸向他的臉。

看到她如此奇怪的舉動,寧曉楓忙阻止她叫道︰「龍姑娘」

他心里只有白雨蝶,其他女子再美也不可能會動搖他,更不能隨意踫他。

他這麼一叫,驚醒了沉雪,看見自己的手停留在他臉頰旁,突然覺得無地自容。她怎麼能這樣?豈不說他是仇人,首先他是個男人,她怎麼能做出如此輕浮的動作,為了面子將計就計,索性甩了寧曉楓一記耳光,轉身要走

被莫名其妙打一巴掌的寧曉楓也有些火了,盡管自己現在一無所有,也不能任人隨便欺負。他叫道︰「站住」接著他幾步跨到沉雪面前,一手還正捂著被打疼的臉,滿月復疑惑加怒火地問道︰「你什麼意思?突然沖進來砸了粥,貌似關心。又莫名其妙的打我,然後就想走嗎?為什麼?」

「我喜歡,讓開!」沉雪冷言叫道寧曉楓恨恨地瞪著她,心想︰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面對他,沉雪不敢多看,就多看幾秒都怕控制不住。索性推開他跑了出去

留下寧曉楓愣在那,面對這麼奇怪的女子,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動手教訓她吧,先不說她是女子,而且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出手吧,好像實在難忍這樣的屈辱。仔細一想,這女子到底跟他有著什麼樣的恩怨啊?

出了房門,沉雪便騰空而起,向著綿綿細雨的夜空飛去。頭也不回地往前飛。只有一個念頭,忘掉他!穿過樹林、越過房屋又翻過山嶺,終于在一片懸崖上飄然落地。輕功可是好,之路飛來就沒停息過片刻

她就這樣屹立在懸崖上,任由雨水打落在身上,腦子里怎麼也忘不了寧曉楓的身影

是上天故意要捉弄她嗎?她該怎麼面對他,仇人?愛人?

無助的她突然向天叫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安排?」此刻她的腦子里出現了當年家人慘死的畫面,父親就慘死在她眼前,還有自己背上那道抹不掉的劍痕。這些她永遠都忘不了,如此血海深仇不報,天理難容!更無顏面對死去的親人。她要徹底地醒來,兒女私情比起深仇,根本不值一提!

仇一定要報,寧飛揚得死,寧曉楓也得死!而且死得越慘才能告慰父親在天之靈!寧曉楓無辜?難道她的家人幾百條人命就不無辜嗎?

只見她直直地跪下發誓道︰「爹,女兒錯了。女兒不該掛念我們的仇人。女兒向天發誓,不親手殺死寧飛揚父子必遭天遣!」

接著她拿出匕首割下一縷斷發道︰「寧曉楓,既然上天注定我們有緣無份,那就別怪我無情。就如這斷發,我們的情義一刀兩斷!」

說完,她的手一松,斷發便被風吹散飄去,這時她竟伸手想要抓住它們,可最終還是收回了手。因為她不得不放棄這段感情,宿命使她無法選擇。只是那纏綿了十年的深情,真的能這樣說斷就斷嗎?她的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也許都有吧!

石望打著傘,喜出望外地向寧曉楓住的屋走去。心想第一次于絕色美人合作,竟如此輕松愉快,心里早樂開了花。當他快要靠近房屋時,沉雪卻臨空而降

見到沉魚落雁的沉雪,石望立馬笑著迎上去道︰「小姐,屬下還算準時吧?」

「你可以回去了。以後寧曉楓的事,除了我誰也不準插手」沉雪冷言道

「為什麼?」信心百倍的石望此刻無比失落,可是敢怒不敢言,他不明白沉雪為何突然改變注意

「難道我做什麼決定,還要向你匯報嗎?」。沉雪繼續冷言道

「不敢,屬下這就告退」石望說完只能轉身離去

楊君易、聶蠻兒、白雨蝶和薛靈兒四人沿著城鎮里外尋找了一天,沒有任何消息。四人打馬走在路上,個個都眉頭緊鎖

白雨蝶忍不住道︰「他們會在哪里?現在該怎麼辦?」

旁邊的靈兒知道擔心寧曉楓,便安慰她道︰「別擔心師姐,二師兄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事的」

楊君易道︰「我們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前面有個岔路,我們兵分兩路。你們三個女孩子同行一道,相互有個照顧。有什麼消息,想法通報一下對方,意下如何?」

這個方法不錯,即不會浪費時間也不會錯過哪條路,三人都點頭示好,于是四人分頭走去

心急如焚的白雨蝶,弛馬奔在最前頭。不管前方有多危險,她只有一個念頭,趕快找到他。蠻兒和靈兒早被她甩得遠遠的

由于跑得太快,馬在急轉彎時不幸失足跌倒。馬上的白雨蝶不慎從馬上被拋出去,毫無防備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撞倒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想必不死也重傷

此時對面竟有一人飛身撲來,一手攬住她即將墜落的身體。接著一個倒騰,穩穩地站在地上,瞬間腦袋空白的她暗叫「好險」

來人將她扶正後禮貌的問道︰「姑娘可好?」

這時白雨蝶才醒過來,有人救了她,忙抬頭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一位翩翩公子,此人正是雪域,他只是路過此地,巧遇此事,順手幫忙一下

白雨蝶便謝道︰「多謝公子相救!」「不用謝,舉手之勞。姑娘路上小心,在下先告辭」話音剛落,人已不見蹤影

白雨蝶轉身,拉起馬,拍拍馬頭道︰「委屈你了?」馬似乎通人性,拼命地搖搖頭

白雨蝶微微一笑,再次躍上馬,打馬前去

既然決定為了報仇要放下一切,那麼仇人就在眼前,怎能輕易放過。于是沉雪早已準備好,就待機會

一大早晴兒就在廚房忙活著,待沉雪和寧曉楓從房間出來,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噴香的飯菜直誘他們的胃

晴兒端著熱湯出來,便招呼他倆坐下吃飯

看到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寧曉楓不禁贊道︰「晴兒,以後誰若娶了你那可真幸福!」

「哥你說什麼呀!我才不嫁人呢!」說著用碗盛起湯,盛好一碗便遞給沉雪道︰「龍姑娘,嘗嘗我做的湯,好不好?」

沉雪接過湯,心想機會來了。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趁他們不備,將早已暗藏在指甲間的毒藥,抖在湯里。毒藥進入湯里,即刻就化了,無色無味。這時她把湯轉遞給對面的寧曉楓並道︰「給你先,算是為那晚的無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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