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劍影 第十一章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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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把湯轉遞給對面的寧曉楓並道︰「給你先,算是為那晚的無禮道歉」若不是為了騙他喝毒藥,她才不會給誰道歉人家姑娘都已經開口,不接受就有些為難人了。于是寧曉楓淡淡一笑接過湯便喝起來,幾大口就喝光了碗里的湯然後道︰「好味道!」

沉雪見他把毒湯喝完了,心中暗喜

這時晴兒又盛了一碗給沉雪,並笑著道︰「你們別光喝湯阿,快嘗嘗別的菜。哥,嘗嘗這個!」說著夾了塊青菜放在寧曉楓碗里

「謝謝,我自己來。晴兒你也吃阿,味道真不錯!」他邊吃邊贊道

看到他吃得開心,晴兒也很開心,她道︰「哥,你沒有沉淪下去,我們都為你高興。之前我還擔心你會一直消沉下去,該怎麼辦?」

寧曉楓又是淡淡一笑道︰「我沒那麼脆弱,不就是一無所有嗎?正好落得輕松,況且我還有你們」真的一切都過去了嗎?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能那麼自私。身邊的朋友不能再為他勞累難過。所以在他們面前,他必須堅強。晴兒也知道他在故意掩飾,既然他刻意隱藏,那就不要逼他。說不定時間一長,就真的淡忘了!

白雨蝶離家出走,讓白慶甚怒。兩三天還未歸,更是讓白慶擔心。他擔心的不是她的安危,而是她是否又和寧曉楓在一起。一定要阻止他們,于是他也匆匆下山去

楊君易無意間看到他下山,不用想也知道他去做什麼?白慶是去找女兒,倒也不擔心。只是擔心,萬一遇上寧曉楓。對他恨之入骨的白慶不知會怎樣對他。于是楊君易立刻把白慶出走的消息告訴了薛敬

薛敬听後竟不動聲色,繼續品著茶。一旁的楊君易真是急啊!難道師傅就一點都不在乎嗎?十年的師徒情還不夠深嗎?師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絕情?突然感覺好陌生!

薛敬不是不擔心,只是他不能擺在表面上。寧曉楓是他讓趕走的,當時那麼求他,他都沒留情。要是現在又過于關心他,豈不自己扇自己巴掌。還如何威信于眾弟子間!猜想,白雨蝶和女兒應該已經找到寧曉楓了,有白雨蝶在,白慶不能對寧曉楓怎樣,畢竟他得顧著他女兒。

良久薛敬才喃喃的道︰「你要是閑著沒事,多去練練功」

什麼?閑著沒事?想想他就不該來自討沒趣,師傅都這麼說了,還能怎樣?曉楓你就自求多福吧!他只能無奈地退下去

夜幕降臨,孤獨的房屋被黑夜包圍,寂靜的夜空偶爾傳來夜鶯的鳴叫

原本已沉睡的寧曉楓逐漸醒來,不是因為睡醒而是胸口一陣陣的刺痛鬧醒了他。

怎麼會突然胸口疼痛?他不會想到已經中了沉雪的毒夜消魂

夜消魂是一種慢性毒藥,有三種毒草調配而成。中毒者每到夜里,不定時地心脹疼痛。由慢慢的刺痛逐漸轉為撕心裂肺的劇痛。夜夜如此,直至折磨而死!沉雪用這樣的藥,不就是想讓他受盡折磨而死

起初的刺痛還能忍,越到後面越是難忍。為了不打擾沉雪和晴兒,他得強忍著,在床上輾轉難眠

沉雪偷偷站在窗外,看到他疼得大汗淋灕,抱著胸口在床上痛得打滾的慘狀,心中暗樂

疼痛難忍的他奮力起身,想要倒點水喝。踉踉蹌蹌地來好不容易來到窗前,卻因為突然一陣劇痛,使他不小心撞倒桌上的茶杯,自己也跌倒在地。茶杯破碎的聲音吵醒了鄰房的晴兒,怎麼會有茶杯破裂?

不放心晴兒忙起床披上衣服,來到寧曉楓門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敲門問道︰「哥,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了?」

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又要為他受苦。他強忍著疼痛道︰「我沒事,想喝水。不…•••不消息踫倒了杯子」

听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她擔心地又問道︰「哥,你真的沒事嗎?」。說著試著推門要進來

听到她推門,寧曉楓急叫道︰「不要,不要進來!」

「為什麼?哥你怎麼了?」晴兒更加擔心起來

「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急中生智道︰「我沒穿衣服」

門外的晴兒突然感到一陣羞愧,忙道︰「對不起,那,沒事我先回去了?」

「嗯」寧曉楓感到她走後,才松口氣。此時的疼痛卻更加倍,迫使他咬緊嘴唇在地上疼得滾來滾去。雖然疼得混天暗地,但腦袋是清楚的。他反復想來,卻想到了一個人,不禁痛笑幾聲。直到看到他痛暈過去,沉雪才滿意地離開

第二天早上,他漸漸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看到破碎的杯子。他才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下意識地模模胸口。沒有任何異樣,似乎昨晚只是一場噩夢。但是他心里明白,那不是夢!

他是糟誰惹誰了,冥教的人不放過他,救他的人競也說是他仇人,父親和師傅更是讓他頭疼。他穿好衣服,整理好後便出門來。正好踫上沉雪便打招呼道︰「龍姑娘早!」

沉雪叫他氣色不好,嘴唇也有血裂的的傷口便故作關心地問道︰「你臉色蒼白,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我從小就是這樣的膚色」寧曉楓故作無知地應道

沉雪听後暗自發笑心想︰見過撒謊的沒見過這麼撒謊的

怎麼沒看見晴兒,當寧曉楓正想問晴兒去了哪時,就看見晴兒喜出望外地跑進來,並叫道︰「哥,你快出去,看誰來了?」

會是誰來,令晴兒如此開心?正想問什麼,晴兒迫不及待地邊推他往外走邊道︰「別想了,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誰來了,難道是寧飛揚?如此也好,報仇就不用等那麼久,好奇的沉雪也跟了出去

出門一看,寧曉楓愣住了。原來在前面十米左右,有三名女子騎馬奔來。而這三名女子正是︰靈兒、白雨蝶和蠻兒

靈兒等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們,她們不約而同地在距離三米處勒馬停下,都喜出望外地望著寧曉楓

沉雪看到不是寧飛揚,心中不免一冷,但對這三個突來的女子也很好奇。也想知道她們是誰,為何可以令寧曉楓悲喜交加?

這時候蠻兒反應最快,一個翻身下馬,開心地叫著表哥並向寧曉楓奔去。馬上的白雨蝶和靈兒也跟隨下馬來

聶蠻兒不顧一切直沖進他懷里並喜極而泣

听到這個女子叫他表哥,沉雪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聶大小姐。心中突然想到被她殺死的聶夫人,不禁飄過一絲冷笑

寧曉楓扶起懷中的蠻兒笑道︰「蠻兒都這麼大了還哭哭啼啼,多難看」

蠻兒一邊擦眼淚一邊又哭又笑的道︰「臭表哥、壞表哥,這些天把我急死了!以後若再這樣,我就不理你!」

寧曉楓道︰「傻丫頭,好了。表哥向你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好不好?」

蠻兒哭笑著點頭,此時寧曉楓繞過蠻兒,看向不遠處的白雨蝶

白雨蝶望著遠處的他,心中說不出的激動。看到他蒼白的臉和消瘦的身體,心如刀絞。淚水不住地往外溢出,步子慢慢地移向他。

看著梨花帶雨的白雨蝶,他的心也說不出的難受。他渴望馬上把她擁入懷里,替她拭去淚水。于是他奔向她,並一把將她樓進懷里。

這一幕令蠻兒和沉雪一驚。兩人幾乎同時大吾,原來他們兩情相悅!

看到心愛的表哥將別的女子擁入懷,蠻兒頓時怒發沖冠,她要阻止,表哥是她的,只能擁抱她!于是她沖上去,卻被靈兒攔住道︰「蠻兒小姐,請問你要做什麼?最好安靜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讓開,否則我對你也不客氣」蠻兒怒道

靈兒不會讓她去攪局,她多麼希望寧曉楓和師姐就這樣多待一會。絕不允許有人去打擾。至于聶蠻兒,靈兒早看出她對寧曉楓這個表哥又情。當然也知道她不敢承認,于是早想好了氣她的話道︰「蠻兒小姐,你表哥和我師姐兩情相悅,你不高興嗎?還是你也喜歡你表哥,吃醋了?」

蠻兒自不會承認,那樣多尷尬。她只好道︰「胡說,我…我是去牽我的馬,你攔著我干什麼?」

「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靈兒看著臉都氣白了的蠻兒,暗自發笑。之後蠻兒繞過靈兒直徑向馬走去

沉雪永遠都是冷冷的表情,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只見她若有所思地離開

看到這一幕,或許她更加覺得放下感情一心復仇是正確的

看到他們幸福地相擁在一塊,其他人都悄悄離開。最不願離開的蠻兒也只能回避。此刻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倆

寧曉楓和白雨蝶相偎相依,難舍難分。此時此景,只羨鴛鴦不羨仙!

白雨蝶依偎在他懷里,泣不成音地道︰「楓,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嗎?」。

寧曉楓扶起她,一邊替她擦淚一邊道︰「雨蝶,對不起。又讓你為我擔心,我…我不知道怎樣才不會讓你再為我流淚!雨蝶!」他輕輕地叫著她的名字,是他傷害了她,每次都因為他而受傷。他甚至懷疑他下一個決定或者下個動作都會傷害她

在他心里,他最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接下來他到底該怎麼做呢?才不會傷到她

白雨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到他憂郁的眼神,她心疼地緊握住他的手道︰「楓,答應我,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嗎?我們一起離開,離開這個江湖,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我們想要的生活,好不好?」

听她這樣說,心里好溫暖!可是他一無所有,只會連累她,他實在不願答應

見他沉默不語,白雨蝶繼續道︰「楓,只要你願意。我願與你同舟共度,一起浪跡天涯。沒有武功也沒什麼,以後你若賣畫,我便為你磨墨;你若做買賣,我便為你守著家;你若乞討,我就為你端碗。你說好嗎?」。

現在的他不僅一無所有還是個廢人,她竟一點也不嫌棄。他真的很感動!可是他背負太多恩怨,雖然他不知道是些什麼怨,但是尋他仇的人不少。跟著他,只會連累她,給不了她幸福!

于是他搖搖頭道︰「不,我不想!」听他說不想,白雨蝶的心突然冷了一半。她誤會了,誤以為他變心,不願和她到永遠,她哽咽地道︰「你不想?為…•••為什麼?」

寧曉楓側過臉去,不敢直視她的眼楮,免為其難地道︰「我不配。我不僅給不了你什麼,而且在別人眼里,我是個叛徒,又是個不孝子。你跟著我,只會跟著遭人唾棄。我不想!」說著他月兌開她的手,轉向一邊。

原來他是為她著想,白雨蝶知道後,悲喜交加。她要他明白,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于是她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他,倚靠在他堅實的背上道︰「楓,我什麼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讓我賠你一起去面對,好嗎?」。

此時此刻,還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呢?沒有,山可斷,水可斷,情不移。白雨蝶的堅持和眼淚最終軟化了他,那就讓他們一起去面對未來,一起遠走高飛

他轉身環抱著她道︰「好,我答應你。我們一起離開這里,離開江湖。雨蝶,我們一起去雪國,那里沒人會打擾我們」

雪域回到冥教,自是先到母親那報道

來到母親房中,母親正半躺在長椅上,侍女正在為她按捏。見雪域進來,侍女們不約而同地問候道︰「少主萬安!」

林莫雪手一揚,退走侍女,然後道︰「域兒,這些天你都去哪?」

雪域恭禮道︰「回母親,到城里轉轉散散心」

林莫雪嗯了聲道︰「你回來得正好,我正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需要他去親自去做的事,肯定不一般。不過他很自信地道︰「有什麼事需要兒子去做的,母親盡管吩咐」

林莫雪笑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會擔些危險。不過正好可以讓你去歷練一下,我相信即使你贏不了他也能全身而退。只不過此去與他一會,主要目的是探探他的武功和紫夜劍地下落」

「誰?」听說要與高手過招,雪域更是來了興趣,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林莫雪起身突然凝重的道︰「三絕門門主——龍玄!據密探報,龍玄便是當年與寧飛揚等人滅我家族的凶手之一葉龍。當年他們三人幫叛賊滅我家族後,紫夜劍便落入他們手中,聶飛林為奪劍,不幸生亡。寶劍就只有龍玄和寧飛揚知道。寧飛揚是盟主,現又深得人心,不易輕舉妄動。先去會會龍玄,就知道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不過千萬不要輕敵,龍玄能成立三絕門並在江湖上獨佔一角,絕非等閑之輩。你要小心,如能順利盜回寶劍,甚好。但是你的命更重要,復國還等著你,明白嗎?」。

「是,兒子明白。兒子定當謹慎行事,母親放心」雪域終有成竹的道

「嗯,萬事小心為上!」林莫雪再次叮囑道

轉眼寧飛揚五十大壽將至。寧府上下已經開始張燈結彩,籌辦大壽要用的東西。再過些日子寧飛揚便不是武林盟主,既然壽之將至,定要辦得風光體面

孫總管拿著一本名冊,正在請示寧飛揚。寧飛揚看後把臉一沉道︰「嵩山派就免了。」

「這樣不好吧?嵩山派可是大門派」孫總管疑惑地問道,他不知道現在嵩山派已經和寧飛揚決裂

只見寧飛揚怒道︰「把一個剛廢了我兒子的仇人請來賀壽,你想讓所有人都看我笑話嗎?」。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哆嗦著趕緊退出去

孫總管走後,寧飛揚不禁拍案念道︰「好你個薛敬,原本以為你只會將曉楓趕出師門,沒想到你還真廢了他武功。我是該感謝你呢還是該殺了你?哼!」話落,佛袖而去,頭也不回!

自看到寧曉楓和白雨蝶在一起時,聶蠻兒心里就很難受。從小到大她都是要什麼就有什麼,從沒有想過會有自己得不到的。在她心里,寧曉楓似乎早就屬于她,不應該有誰還能從她身邊搶走他。可事實就在眼前,她不得不信。而且寧曉楓看上去也是自願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有什麼比不上那個白雨蝶的?她獨自一人蹲在湖邊,一遍遍的在心里問著。越來越傷心,最終她哭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因為他而哭

那麼對于沉雪來說,寧曉楓無疑也傷害了她。原本她還有些不忍過度報復他,可就在那一刻,她鐵了心。曾經沒見到他時,她幻想著,他是否還活著,是否還記著她,是否也牽掛著她?但她從沒想過,他只是記得她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中重要的位置。或許他根本就沒喜歡過她,只是她在傻!這令她絕望、傷心和痛恨!

可是寧曉楓呢!他一直是把蠻兒當作親妹妹般疼愛,沒有別的想法,也不會有非份之想。但他怎麼知道這個妹妹心里的想法。而沉雪,只有一面之緣,一天的來往。雖有她的東西留下,但他不會多想,這些東西能代表別的什麼啊!且沉雪身份特殊,當然年紀尚小,又不女孩心細,哪里知道什麼情感。即使再見沉雪,他也不會想到,這姑娘對他一見傾心並且牽掛了十年。在他心里或許她只是朋友,生命中的過客。

對她們這種無意的傷害,他什麼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無從解釋。因為這沒有誰對誰錯,要怪就只能怪上天為何安排他們相遇?

然而愛情是自私的,蠻兒和沉雪不會認為是自己一廂情願,也不會怪上天的安排。在她們心里就如同大部分人,覺得付出了就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如果不是,那就是對方的錯!

沉雪懷著沉重的心情不知不覺也來到了湖邊,卻發現蠻兒一個人在湖邊哭泣。看到蠻兒,心中的仇恨燃起。看看四周無人,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當她正要走向蠻兒時,不遠處寧曉楓跑了來。為了不讓她們發現,沉雪一躍,飛上大樹間藏身

一個下午不見蠻兒,他能不找來嗎?還好在這里找到了她

寧曉楓跑近蠻兒,微微喘口氣道︰「蠻兒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害我好找」

蠻兒不理他,把臉側向一邊心想︰活該,都是你害的。

寧曉楓知道她大小姐的倔脾氣上來了,只好也蹲下去,笑問道︰「蠻兒,是誰惹你生氣?說出來,表哥替你好好教訓他」

「你?…•••」蠻兒突然轉頭對著他叫道,卻又沒說下去,心中暗念︰就是你!

寧曉楓如此生氣地望著自己,恍然大悟道︰「我?我沒招惹你吧?好了,我的好妹妹,哥哥給你賠不是。天都黑了,我們回去吧?」

此時聶蠻兒突然起身叫道︰「我不是你妹妹,我只是你表妹!」

她這樣說,使寧曉楓哭笑不得,他也起身道︰「表妹和妹妹有什麼區別,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的親妹妹!」他哪里知道蠻兒就是不願當他妹妹

只听得蠻兒氣憤地叫道︰「為什麼你一定要做我哥哥?我不要做你妹妹,你知道嗎?」。

這更是令他哭笑不得,不禁月兌口而出︰「你不是我妹妹,那是什麼?」

「我…」蠻兒本要說出口了,還是覺得不妥,哽咽下去道︰「你很喜歡那個白姑娘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寧曉楓奇怪地看著她

「你認真回答我,是還是不是?」蠻兒追問著

寧曉楓看他這麼認真的問,也認真回答道︰「是的,不是喜歡,是愛。今生今世除非她要離開我,否則我會守護她一輩子!」

蠻兒听得心里流血,淚水不住地往外流,她繼續問道︰「無人能替是嗎?」。

「是」說著寧曉楓無意間發現她在流淚,他疑惑地道︰「你怎麼哭了?」說著伸手準備替她擦淚

蠻兒一手擋開他的手叫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這一問還真把寧曉楓給問糊涂了,他不解地反問道︰「我怎麼了?你別哭啊!」

蠻兒恨恨地哭叫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里比不上她,你為什麼要喜歡她,我不準」

「什麼?蠻兒你在說什麼呀!我們是兄妹!」寧曉楓茫然地解釋道,蠻兒的突然表白,他真的給嚇到

「我說過我不是你妹妹,也不要做你妹妹。我也想要做你的妻子,你明白嗎?」。她終于說了出來,心中突然覺得輕松許多

頓時把寧曉楓給愣住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沒想過表妹會對他有男女之情,該怎麼辦?

藏身在樹林間的沉雪見到這一幕不禁冷笑,心想他們兄妹殘殺更好!

蠻兒靠近他接著道︰「表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小就喜歡著你,我們在一起好嗎?」。說著一手輕輕撫模著寧曉楓俊美的臉龐

不行!他們只能是兄妹,況且在他心里早有了白雨蝶,對她也只有兄妹情感。于是他拉開蠻兒的手道︰「不,蠻兒我想我們之間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親妹妹。永遠都是,而且我愛雨蝶!」

「你就這麼無情,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嗎?」。蠻兒懇求道

寧曉楓搖搖頭道︰「對不起表妹!」傷心絕望的蠻兒擦干淚水再次問道︰「就算是同情也不會給我機會,是嗎?」。

寧曉楓深深吸口氣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

蠻兒听後,狠狠摔了他一記耳光,並道︰「我討厭你!」說完轉身飛快地跑去

「蠻兒,你要去哪?他顧不得臉上火辣的刺痛,擔心蠻兒的安全,急忙叫著追了去。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聶蠻兒加上輕功,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有月光,但也不知道她去了何處?寧曉楓追出不遠,便發現胸口隱隱作痛。心里不由得一愣,昨晚的噩夢開始了。

他忍著痛踉踉蹌蹌的尋找下去,可是刺痛越來越厲害,渾身乏力的他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好,要是回去,會害白雨蝶為他擔心。他說過不願再讓她為他傷心流淚。

于是他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得咬牙咧齒,大漢淋灕。

已經很久沒看到蠻兒、寧曉楓和沉雪,天都黑了,白雨蝶有些放心不下,便一個人慢慢尋去

看見寧曉楓在地上翻來滾去,痛苦地掙扎著。沉雪飄身落地,慢慢走近他,臉上帶著輕蔑地笑

寧曉楓無意中看到她,卻並沒有感到驚訝。只是淡淡地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反到令沉雪有些驚訝,她冷笑道︰「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寧曉楓痛苦中帶著冷笑道︰「龍姑娘,我如此生不如死,你該感到欣慰了吧?」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沉雪冷言道,似乎他知道是她所為

「如果我沒猜錯,這毒應該是姑娘下的。也只有你有機會和動力」寧曉楓痛吟道

「我?你憑什麼說是我?」沉雪面向湖水漫不經心地道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從你的眼神中看到對我的怨恨。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姑娘或者是姑娘什麼親人或朋友。但我可以肯定你恨我,也許我真的有得罪你的地方。也許是我的家人或朋友有得罪姑娘之處,否則姑娘也不會這般折磨我。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嗎?」。劇痛令他話語斷續,微弱無力卻還是一起哦極其難吃說下去。

他真的是很聰明,這樣也能猜出個八九。這時她心中的仇恨燃起,她恨恨地道︰「你說得沒錯!毒是我下的,不過我不會告訴你是為什麼,至少現在不會」說著她轉身在他身旁蹲下,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因疼痛而有些扭曲

她冷笑著道︰「你很痛苦是吧?現在要殺你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如果你跪起來求我,放過過你。我想,我會考慮考慮」

寧曉楓微弱德聲音卻很堅定地回答道︰「仕可殺,不可辱!我不會求你,求你也不會改變什麼!如果你有心放過我,就不會這樣對我。我只希望,不管是我的錯還是我家人或朋友的錯,你都從我身上討回就好。不要去傷害他們,我願一人承擔。我…•••」話音未落,他終于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看著暈滾去的寧曉楓,沉雪冷冷地道︰「你以為你一人承擔就可以平息一切嗎?不可能!」

此時遠遠的傳來白雨蝶呼喚寧曉楓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沉雪急忙起身準備離去,卻突然心生一計。心中暗念︰寧曉楓我會讓你連最後一點自信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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