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結終點 第四章 台風來臨

作者 ︰

2003年8月

今天宋辰錫接到了三中招生辦公室的電話,並且拿到了學校的錄取通知單和成績單。他一拿到成績單就跑到我家來了,當時我正在看《尋秦記》,古天樂的臉是我怎麼都看不膩的,看到欣喜如狂的宋辰錫,腦海里唯一的想法是,我有拯救眾生的能力。

「那麼,你考了第幾名?」

「102。」

「哇,不錯啊,」三中每一屆的學生人數都不會低于1000名。如果不是我重生前考過三中宋辰錫的名次應該也不會這麼靠前,這算不算作弊呢,嘿嘿。話說我曾經參加考試的時候可是考得慘不忍睹,語文還好,數學考得我頭都蒙了,幸好其他人也跟我一樣蒙。既然宋辰錫是102名,我的能力又遠在他之上,也就是說我應該能排在學校前10名了。話說曾經我在三中三年的最好名次是122名。

「我想我能不能在你這里預習初中的功課?」宋辰錫撓著頭問我。

「暑假難道你不去和你朋友們玩嗎?」我不明天他為什麼那麼熱愛學習。

「去啊,你不是天天在家嗎,但我不會每天都到你這兒來的。」

「哦。那可以的,反正我也挺無聊的每天。」我抱著幫人幫到底的想法,或許宋辰錫未來真能考進清華北大。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宋辰錫還挺意外︰「我還以為讓你同意沒那麼簡單的,沒想到那麼容易。」如釋重負一般靠在了沙發上,顯然他越來越把這當自己家了。

沒有回答他,其實我是真心挺無聊的,起碼宋辰錫在我家的時候我還能感覺這個家是有氣息的。一個人住久了常常自己對著自己說話,對外人也越來越沉默寡言,他的存在扭轉了我畸形的另一面。

「詩小雨,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宋辰錫一臉嚴肅的問我。

「額,什麼問題?」我的眼楮仍舊盯著屏幕。

「你一直都這麼無所事事嗎?」。

「嗯,是的。」

「那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的事?」

「什麼事?」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我有點不知所措,我轉頭看向宋辰錫。

你教我的一些解題方法是書本上沒有的,我在你家的這幾天里發現你的書架上也沒有其他教科書啊。你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做事也比我們成熟很多,為什麼?」

我還以為他要問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原來是這些。「宋辰錫,你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我的書架上沒有教科書不代表我就不學習了啊。我家的電腦裝起來就是為了學習的,我經常在網上看一些中外新聞,和陌生人聊聊天,了解了更多的世界。」

「是這樣嗎?」。

「當然,如果你也沒父母在身邊你肯定比我還成熟。」

「哦,我只會用電腦玩游戲,從來沒想過用它學習的,怪不得我超越不了你。」

看來這孩子被我哄騙的差不多了,心里有點洋洋得意,轉回頭繼續看我的電視。

「詩小雨——」

「嗯?」

「謝謝你。」

「嗯——。以後你要謝我的還多著呢。」

「我不看電視了,去睡個午覺,你看吧」我有些失魂地跑進臥室,仰面倒在床上。

宋辰錫,現在的我真心不值得你這麼誠懇的感謝我。你和我相處六年,可我已經和你相處了十二年。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的一切,現在的你一定不會懂。我的人生是被拷貝過的,對我而言,生活沒有意義。改變了你,你便成了未知,現在這個完美無缺的你一定要一直完美地生活著。

感覺呼吸有點困難了,我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如今一切看起來異常完美,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最近心里總是莫名的不安,話說離開學還剩半個月,難道是因為學校的原因嗎?我在害怕什麼,還有什麼可以更糟糕的嗎。

想起以前看過一部名叫《蝴蝶效應》的科幻片,男主角擁有特殊能力,一次次穿越回和朋友一起的兒童時期試圖讓朋友們的命運完美,但是他發現不論怎麼更改,總會有一個人是犧牲者,最終他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一天,在母親的肚子里,用擠帶勒死了自己拯救了母親和朋友們。

小小的改動只是另一場悲劇的開始,我害怕,會不會我的遭遇也會像電影里的男主角那樣成為一個悲劇。胡思亂想著,已經不知覺地進入到了夢中,夢中,我回到了2012泰國唐人街的那家飾品店里。同樣的場景。可馨正準備拉開那個名為潘多拉的盒蓋,我叫囂著想阻止可馨,可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老板臉色詭異的笑。他沒有理會可馨,只是盯著我笑,好像在看一個笑話。我又轉向可馨,想要看個究竟。

「詩小雨——」

「詩小雨——」

腦海里傳來一陣呼喚聲,我沒有理會,緊盯著可馨手中的盒子,我要的答案,就快揭曉了。就在盒蓋拉開的那一剎那,我感覺被某股突如其來的電流電了一下,然後,我醒了。

「該死的,原來真的是夢!」我懊惱地看著正站在窗前使勁搖醒我的宋辰錫。就差一點,或許我就知道真相了,雖然只是個夢。

「午睡你怎麼還睡那麼死啊。好像要刮台風了,你趕緊起來收衣服啊,外面的風已經很大了,新聞上說今天晚上可能還要停電。」

「今年夏天的台風怎麼說來就來啊?」看來我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真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我拉開窗簾,悲劇,這風起碼有5級了。我趕緊去露台頂著風把我的番茄盆栽和仙人掌搬到客廳,宋辰錫也幫忙確認鎖好門窗。我一邊慌忙的把衣服亂收一通一邊責問他︰「你怎麼現在才叫我啊,風都那麼大了,還好還沒下雨。」

「我一直在看電視沒注意外面啊,剛剛準備回家了,看到外面風那麼大我才想起來今天早上我媽跟我說過晚上要刮台風,而且還會停電。」

「好吧,幸虧你在這,要不然就我現在肯定還睡著。外面風那麼大,你先回家吧,再不回去說不定就回不去了。」要是回去晚了,在路上被風刮走,恐怕宋辰錫他媽非把我掐死不可。

「嗯,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放心吧,去年暑假我就是這麼過的,你快回去,要不然你媽該著急了。」

「好吧,那我回家了。」

送走宋辰錫,我長嘆了一口氣。

「台風要來了啊。」先把手電筒找出來再說。

我跑到廚房,燒了兩壺開水,以備不時之需,上個月買的泡面還剩大半箱也夠了。在等水開的期間,我上網看了看天氣預報,然後拔掉電腦的電源線,看來今天晚上是寫不成小說了。不知不覺已渾身是汗,一切準備就緒。

「下面呢,是好好洗個澡。」說不定還會停水,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家里的臉盆、水桶都接滿水。洗完澡出來,沒有了電器的工作聲一切顯得過于安靜,打開影碟機,放入周杰倫的cd,把音量放大。那麼多年,我改變了很多,唯一沒變的就是愛听周杰倫的歌了。每次在娛樂新聞里看到青澀的周董我都會嘮叨幾句,這個時期的他實在太土,「我應該去當你的時尚顧問,用未來的你包裝現在的你。雖然你未來的歌不如你現在的歌。」

雖是下午四點,天卻已然黑了下來,趁著還沒下雨,我打開露台的門,打算靠自然風吹干我的頭發。

我抬起頭,大片大片的烏雲翻滾著,伴隨著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滴在我的臉上。在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我已經渾身濕了個透。緊接著是音樂聲戛然而止。

唉,我可真夠衰的,剛洗完澡就老天就給我澆的一身透涼。趕緊慌慌忙忙跑進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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