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結終點 第七章第一次談話

作者 ︰

回到家,我拿起電話撥出了那個爛熟于心的手機號碼。話筒里傳來單調的嘟嘟聲,我默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第七秒電話接通了。

‘喂‘,是他的聲音,頓時我語塞了。

「喂,你好。」

「你好,我是雨馨,你還記得嗎?上次你來過我家。」

「恩,我記得你的聲音。是上次見到的小姑娘吧,你阿姨呢?」

「不,我剛才說了啊,我是雨馨。你應該看過我的書稿了,那不只是小說。」

電話那頭是無盡的沉默。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你要怎麼證明呢,呵呵。」還是那種淡淡的語氣

「我很嚴肅,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學好現代歷史你會怎麼看,目前我想到我好像只能告訴你2004年的印尼海嘯會死很多人。」

「很明顯你的證明沒有說服我。」

「好吧。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怎麼才能用歷史的進程告訴呢,但是事實是以前的我太不關心國家大事了,」

「小姑娘,你這種說話的語氣倒是蠻像大人的,你阿姨教的嗎?」。

看樣子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成了廢話,「我猜到了你沒那麼容易相信。請問你明天有空嗎,或者是後天,我們可以當面談。」

「對不起,我只和雨馨談。」

「無非你只是想要全部的書稿,你到新城來,我給你全部的書稿,這樣總行吧。」

「好的,那麼明天九點,還是那個地址吧。」

「是的,明天見吧,拜拜。」

「恩,再見。」

第二天

「我選了一件白色長吊帶配粉色棉開衫搭灰色短褲,將平時披肩的長發扎起高高的馬尾。看著鏡子里略有點文藝範的自己,不甚滿意。我剛剛收拾好自己門鈴就響起來了,他還挺準時的,時間剛剛好。

一如上次的黑色西裝,鄭容和看到我的那一剎那怔了一下,稍縱即逝。

「我們是在你家里談還是在外面?」

「外面吧,我覺得我們會談很久。」

新城沒有一間像樣點的咖啡館,甚至是沒有什麼適合談話的茶館,離開家的時候我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6,隨即我就反應過來,那是鄭容和的。

我決定將我們談話的地點放在新開張的肯德基里。這個時候肯德基里幾乎沒有人,雖然不是很有胃口,我還是點了兩杯可樂和一份雞米花。

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上鄭容和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隨著我走著。坐下之後他臉上的表情才有點轉變,他看我的表情也沒有先前那麼輕松。

我有點好奇他在想些什麼。「你能不能誠實的告訴我從昨天的那個電話開始到現在你是怎麼想的。」

他比我高出很多,听我這麼一說,低著頭很認真的看著我,好像在探究什麼。

「怎麼說呢?」,他指了指我,「看你已經擺好了大人的架子,我想你是想提醒我用大人的語氣跟你說話吧。」

「沒錯。」,我有點小看他了。

「昨天你打電話過來跟我說的話我只當是你的惡作劇。不過今天我第一眼見到你到你現在坐在我眼前看著你的眼楮,我知道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簡單,不是嗎?」。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可樂,一陣涼意襲來。我回道,「我已經告訴你原因了,只是你不願相信罷了。」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不願意相信,我承認你寫的那些題材很新穎看起來也很真實。今天我看到你,我完全可以把你和你的小說里的‘我’對應起來。但是如果你告訴其他人那個故事是真的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所以我才要跟你談,讓你相信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以驗證一下,就像數學里的論證題。只要有一條不成立,那麼結論就是錯誤的。」

「怎麼論證?」

我將自己原本慵懶的坐姿整了整。你可以問我問題,那些你覺得我的故事不存在的問題。」

「好」,他頓了頓,好像在思考從哪個問題開始。沉默了半分鐘,他拿出公文包里的一摞裝訂好的a4紙,那是我之前發過去的書稿。

他翻到了第一頁,我在開頭交代了《重生筆記》的起源。

「筆記的開頭寫著你是在2012年某個晚上被嘈雜聲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1990年,並且……」

我打斷了他,「這是筆記中唯一的造假部分。真實的情況是……」

接著我向鄭容和講述了我在泰國的經過。我幾乎還原了當時的環境和我的心里過程,他听的很認真,沒有打斷過我。

我說完,他也沉默了,我等著他慢慢消化,自顧自拿起一塊雞米花嚼了起來。在我默默吃到第三顆的時候鄭容和終于有點反應了,但還是一臉疑惑。

「你說你一切的改變時因為那個叫潘多拉的盒子,難道你後來沒有調查過嗎?」。

「哼,調查?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要怎麼去調查。網絡上,書上,都沒有相關的記載。目前要想知道真相只能找到那家主或者是那個盒子。以我的身份也去不了泰國啊。」

「好吧,這一點尚待解釋。你說這是筆記中唯一造假的部分,那你為什麼要造假?直接寫出來不行嗎?」。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不是一定認為我的故事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如果現在在泰國已經存在了那家飾品店,而且有了那個盒子,看到我的筆記的人真的去了怎麼辦?」

「那不可能,書和現實是有區別的,我不信中國人連這點甄別水平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是吧,難道你小時候看聖斗士不會成天想著讓自己的小宇宙爆發什麼的嗎?」。

「抱歉,我沒看過聖斗士?」

……好吧,我忘了他是70後。

「倒是看福爾摩斯的時候經常幻想自己未來一定要做個名偵探。」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幅滑稽的畫面︰西裝革履的鄭容和叼著煙斗在大馬路上鬼鬼祟祟的跟蹤路人。不自覺笑了出來。鄭容和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立馬意識到自己想遠了。「剛剛你說什麼,哦對了,福爾摩斯。那些因為迷戀書中情節敢于冒險的人是確實存在的。你看過《穿越時空的愛戀》嗎。?」

「听說過。」

「《尋秦記》呢?」

「看過。」

「他們的共同點是什麼?」

「穿越時空,難道你要告訴我穿越時空也是可能的嗎?」。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作為一個編輯你怎麼看這兩部電視劇。」

鄭容和思考了一下,「我沒看過《穿越時空的愛戀》但是大概听說過一點劇情。當時覺得完全是給女性看的題材,邏輯性不強。那不是我會看的電視劇。《尋秦記》麼,劇情緊湊新穎,古天樂演的也不錯,我難得能將一部電視劇看完,雖然它把歷史歪曲的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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