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逐蒼穹 第七章︰玉妃

作者 ︰

城主府。

「你既是為朋友之傷來無琴城,裝成這樣也為難你了」駱隕懷轉頭看了湛一眼,「他有事何人?」香轍瞟了湛一眼,這下可好我還要為他收拾殘局,「我哥,香湛」「那這就是你們自家事了,我也不過問。那顆憐憶丸,就沖著你為朋友委曲求全的份上送你了」駱隕懷望了他一眼,「我送你們出城」想了想又問,「你」香轍馬上打住,「我家就只有我這一個如花似玉的——兒子」

駱隕懷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果然是個寶啊!」「那是」香轍揚眉一笑,那幾個人無奈的搖搖頭。

城下駱隕懷與他們作別。香轍揮手讓他們回去,「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長痛不如短痛嗎?」。駱隕懷打趣。「那何必要讓他痛了?其實是有第三條路可以走的」香轍沖他笑笑,「痛苦也是活,快樂也是活。反正要活那為什麼不快樂一些」「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愛做什麼都可以啊!」駱隕懷拍拍他的頭轉過馬頭,「我不送了,你們保重」

「早知道駱城主這麼豪爽,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去找他」雲游霍覺得現在是一身清,原來背負起的責任全都做到時真的是一種極為輕松的感覺。香轍冷哼一聲,「小霍,若你真的那麼做了,恐怕你這一生都見不到憐憶丸長什麼樣子。以當時的情況來看那憐憶丸是他大大方方給我的。就算我男扮女轉從他那兒騙過來的他要收回,我不給他他又能怎樣?若我們打起來以你我和湛之力他未必是我們的對手。損失一顆憐憶丸換來我們這些朋友還是值得的。在說他可以答應一個舞姬送她兩顆憐憶丸,想必駱城主並不在乎這憐憶丸。」說著香轍又打了個哈欠,「小霍,我不行了,好困。我趴你背上睡一會,你駕馬吧!」雲游霍轉過頭望他時,他已安然入睡。

一覺醒來便已到了客棧,只是醒來時沒見到那小霍的影子。香轍睡眼朦朧的去找雲游霍,卻看見步天揚。「天揚不躺著起來干嘛!」香轍扶他坐下。「皓月她走了,小霍去找她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步天揚看起來非常焦急。香轍沒有說話陪著步天揚一起等,大約一個時辰小霍才從外面回來。望著他那失落的樣子,香轍搖了搖頭,「小霍,你不用擔心她,回去還有莫天涯可以就她。在我們身邊她絕不會讓天揚把要給她,讓天揚因他而死。他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所以佛祖會眷顧她的。小霍,你要相信我」香轍望著他的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步天揚服下藥後不出半個月便痊愈了。那批貨物估計要遲一些才能運到了。說是一批貨物,其實就是一個錦盒。里面裝的是什麼?好奇的很,卻不能打開看。楚陵的帝都——定陽。雖說的定陽沒有秦廣那麼繁盛卻也是一番景象。

「這貨物要送到帝都嗎?」。香轍怔怔的望著定陽,望著那定陽內的皇城。「嗯!」雲游霍點頭。香轍笑了,明智是陷阱我卻還來了。師傅曾說,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萬物都處于必然而非偶然。果然如此啊!

走入這皇城時,香轍便左顧右盼。步天揚便扯住他,「你干什麼呢?很沒禮貌,這里可是皇城不能隨意」。香轍點點頭卻還在四處張望,「我可是第一次到皇城,若不瞧個仔細回去後怎麼想別人吹啊」望著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步天揚還真那他沒辦法。

「雲霞山莊少主帶碧蘭香回國」有人上報。香轍卻諷刺的笑了笑,小霍帶碧蘭香回國,這個碧蘭香是個什麼東西竟比人還重要。三人走到初靈過大殿時,小霍竟緊張的有些顫抖。香轍拉住小霍的手,看了他一眼讓他靜下心來。楚陵的王凌悅辰看起來三十多歲左右,一身藍色王袍坐在最高處望著他們。「將碧蘭香呈上來」他望著步天揚一直望著,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一樣。

「很好,雲霞山莊做事果然讓寡人放心」他合上錦盒。「玉妃娘娘到」一干人等皆是一愣。這位玉妃娘娘長的極為美麗。香轍望著她竟呆住了,步天揚拉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好精致是人兒」那位玉妃盯著香轍看了看,「他的這身衣服和這雙眼楮我很是喜歡,不之陛下可否將這人送給我?」「娘娘有所不知此人非我楚陵之人,乃珠璣子民這主我是萬萬做不得的」這為國君對這個娘娘誠惶誠恐的很。「珠璣的人。恐怕是陛下舍不得便拿珠璣的王來壓我吧!誰不知珠璣的王愛民如子別說要他一個人,就算你奴役了他的百姓他定然會與你翻臉」那位玉妃似乎不大高興。「不瞞娘娘,這是珠璣雲霞山莊的少莊主雲游霍,這人是他山莊帶來的」凌悅辰急著解釋。香轍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便在一旁沒有插言。「這個人我越瞧越上心」玉妃回過頭又看了香轍幾眼,「你楚陵難道就沒有這樣的人?」辰王不語側過頭望著香轍。「那我去別處看看,允寒還在西亭等我了」玉妃拜也沒拜便退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看香轍一眼。

香轍暗笑︰你的游戲開始了吧!你是覺得把我當商品送來送去會辱沒我還是覺得把我當你掌心的玩偶玩弄很愉快?

「你們先下去」辰王揮了一下一袖換來宮女,「靜兒,帶他們去西宮」接著對著雲游霍說道,「你們先暫住幾日,我準備一份厚禮送給雲老莊主」說著他們便由那侍女帶去了西宮。香轍這一路都保持沉默,他剛才听到那玉妃說允寒,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允寒一定是離桑王的三弟雪允寒,也是離桑國掌管兵權的︰靖寒王。離桑與楚陵結盟了嗎?按理說應該不會,楚陵在怎麼討好離桑,離桑也不會因為它而得罪珠璣,再說這離桑的六公主還是珠璣的皇妃,這一層的關系可不是那麼容易瓦解的。

「香轍你想吃點什麼?」雲游霍問在一旁發呆的香轍。「隨便」香轍懶懶的回答著。「自從你見了辰王後怎麼變了那麼多?」步天揚覺得怪怪的但說不出怪在那里。「我告訴你吧!我可是發現香轍一個秘密。他啊。」雲游霍笑笑,「嗜睡的像個小豬。肯定又想睡了,只要一想睡他就不理人了」天揚望著香轍無奈的笑了笑,這些天的卻為難他了。一路打打殺殺的,還為他去天下第一城的「無琴城」那憐憶丸。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少爺,做起正事來一點也不差。是該休息休息了。

奇異的香味飄散著驚醒了夢中的香轍,他長嘆一聲一模額頭竟是汗。這香味越來越濃烈。他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睡,拿了外衫推門而出。月色很美,灑落在花圃中柔和的讓人不想離開。他一路走到湖邊的一個亭子里,香味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這個地方一定有機關。他繞著那亭子轉了一圈,視線鎖定在那根支撐整個亭子的柱子上。他看來半響也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伸出手在上面輕輕撫模著,就在那雕著牡丹的地方他突然停下。這就是機關,但他到底開不開起這道機關?他沉思良久,轉身離去。

他睡不著坐在湖邊看倒映在湖里的月亮。他扔下一顆石子,那倒影中的月亮頓時碎成一點一點的碎片,想零碎的銀鏡。「咚」一聲他再次投下一顆石子,打破這寂靜,讓湖中蕩起綺漣。他想起小時候與湛在湖邊釣魚的事。那次湛把他推到了湖里,他整整發了兩天的高燒若不是爹醫術高明,他早就死在了那件釣魚事件中了。他沒告訴任何人是湛推他下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涉足給湛帶來了痛苦。湛恨他,可他不知道其實湛對他的疼愛與包容已遠遠勝過了恨。

如果可以香轍是想呆在湛身邊的。他恐懼不安、孤獨寂寥時總愛靠在他身邊。因為他知道即使這個人傷了他也是因為茜姨對他太好。他甘願,因為他搶了屬于湛的東西。

香轍對著湖面溫柔的笑了一下,茜姨!那個無比疼愛自己的人。她在他的生命中扮演了母親的角色。她教他習武、寫字、彈琴手把手的教沒有半點疏忽。她總是將最好的東西拿給他,他哭時她哄,他受傷時她緊張的程度超過他爹娘。他愛她敬她,或許是這個原因他對湛也帶有幾分好感。他自小就冷傲,那副嬉皮笑臉的面具下是一顆防備的心。他防他爹防他叔甚至他娘,所以他不敢將感情寄托在某人身上。他要做到一旦翻臉便能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殺死,他是如此的逼迫著自己。如此殘忍的望著身邊的人。

「睡不著,一個人在湖邊丟石子豈不是太沒意思」他尋聲望去不是那端莊華貴的玉妃還會有誰。「三更半夜玉妃娘娘不陪靖寒王,來西宮找我傳出去可不好听」香轍最不喜歡這些**的女子。「香公子,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玉妃邪魅的一笑,「我可是對辰王說,喜歡你的這雙眼楮」。「他不會為了你一句話便下令挖我的眼楮」這點信心香轍還是有的。楚陵雖與珠璣不太友好,可明目張膽的挑釁他們還是不敢。「哈!哈!」玉妃突然大笑兩聲,「若吾兒嵐峰,也有你這般膽識我也就省心了」她走過來,「我剛才看到你對廳內的柱子挺感興趣,那里有什麼好東西?」「好東西?」香轍翻了個白眼,「我不那麼認為」。

「那看看或許不是什麼壞事吧!」話未完,玉妃的手指已觸在了那浮雕的牡丹花上。就在她手指按下的那一剎那,廳內的一塊巨石慢慢隱去露出一個洞口。陣陣香味從地下洞口涌出。「這香味有些熟悉」玉妃想了想什麼也沒說跳了下去,香轍也跟著跳了下去。

密道里很暗,卻是越向里走越寬廣。香轍的眼很利,在昏暗的燭焰下看見遠處一具男尸。他躡手躡腳的向那男尸走去。玉妃正欲攔他,他卻回過頭來做了個「噓」的姿勢。他對著那男尸擺弄了一番臉色突然煞白。他迅速起身,「馬上離開」他吼叫的聲音太大引來了密室里的人。他回過身玉妃已經藏了起來,看樣子他是跑不掉藏不了了。

「你是何」話未落地那人的刀已掉在了地上。「你是人是鬼?」那些侍衛握著刀的手抖個不停。香轍有些納悶,我長的不奇怪啊!這幾個家伙怎麼這麼說,過分。他不回答只是對他們邪魅的笑。侍衛們立馬扔刀轉身便跑。「奇怪的人」香轍順著他們逃去的地方前行。那香味越來越濃烈,香得讓人窒息。

他一腳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他一驚定楮一看又是一具尸體。這個密室到底是干什麼用的?他疑惑至極的向里面走去。他的腳步很輕,輕的像風。突然三支箭同時射向他的頭、胸、肩。他一驚一個轉身巧妙的避開,那箭最終也只是擦過他的衣袖定在了對面的牆上。

「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們」

「救救我們吧!」

求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不絕于耳。香轍來到牢房前時,眾人皆是一驚。他也是一愣。牢房里管的都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在他進入密室後見到的尸體也都是這個年齡段的人。這個辰王要干什麼?

「你你的眼楮」牢房里一個少年壯著膽詢問著。香轍咧嘴一笑,那些人又是一愣。「你、你你到底是誰和、和這里的人,是什麼關關系?」那少年刺人的眼神讓香轍有些不舒服。「這話是我該問你們的吧!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香轍暗吐舌頭,我這不是廢話嗎,他們看定是那辰王叫人抓來的。

「我們是遭人暗算被抓來的。公子看來並不是很了解這里。但是,你的眼楮?」那個回話的少年一直盯著香轍的眼楮看。「本公子實話告訴你們,我和你們不是一國的人」香轍不想解釋太多。「這里是怎麼回事,香氣沖天難聞死了,而且外面盡是尸體?」香轍捂著鼻子。「他們拿我們試毒,說是要弄出個紫瞳的人來。可是誰不知道紫香乃是與斷相思、君蘭齊名的毒中之王沾上少許便會當場斃命。可是他們就是不信,硬說會成功,還逼著我們吃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藥丸。公子,我們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請公子救我們一命,我們定當感恩不戴」說著那群少年紛紛跪下。

「哎~~~~拜我干嘛,有時間去拜佛祖去。我也沒說不救你們啊!」說著他拔出腰間笛中的短劍,猛地向牢房上的鎖砍去。「噹!」一聲有人攔住他的短劍。「小不點,看到你的同類心情怎樣?」那蒙著面的黑衣人嘲弄的望著香轍。香轍回身一招「白虹貫日」,黑衣人一驚出劍纏住那招卻還是讓香轍刺中了肩頭。「武藝有所精進嘛!」黑衣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心喜與好奇。香轍望著他突然飛身一劍刺來,黑衣人冷哼一聲出劍攔住。卻不了香轍劍鋒一轉「噹!」一聲牢房的鎖鏈頓時跌落在地。香轍挑釁般的揚揚眉。「好小子」黑衣人不怒反笑,「只是他們身中紫香就算逃出去有怎樣?若不是主人用靈草護住他們心脈他們早已是尸體」突然黑衣人眼中又一陣狂喜,「但是小不點,你不一樣。有時命運就是這樣。他們沒有那麼好的爹,只能靜靜等死」香轍望著他們逃去的方向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人走不出這密室。這黑衣人竟能出現在這里,便表明那群少年只有一個下場——死。

「小不點,你是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黑衣人緩緩向他走來。香轍突然一笑,「本公子累了想回去睡覺」一顆煙霧彈爆開,黑衣人迅速避開立馬追上香轍剛過兩步便倒了下去。對付他香轍可不敢大意。這種救命用的迷香煙霧彈是溫越在他臨走時給他的。溫越總是什麼都想的周到。若不是這東西,估計現在他已是階下囚。

逃出密室時,正撞見玉妃在湖邊釣魚。香轍不怎麼的就覺得那條要上鉤的魚就是自己。「你放走了密室里的人辰王不會放過你」玉妃沒有看他,正注視這她的魚有沒有上鉤。「你能救我?」香轍輕蔑的望了她一眼。「你不用用激將法,若我想就你自會救」她回過身,「那你肯和我去離桑嗎?」。「離桑?」香轍喃喃念著,這是他向往的一個地方。他希望可以擺月兌一切去離桑生活,但師傅卻告訴他那不是他的歸處。「把我放到皇城里,靖寒王會放心嗎?」。香轍覺得沒那麼順利。「要是把你放到嵐峰身邊呢?」玉妃起聲離去,「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她回頭笑了笑。

香轍帶著向房里走去,這次是我自主上鉤。他淡淡的笑笑,他釣的果然就是我這條魚兒。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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