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組曲 第七章 取證

作者 ︰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拉美爾每天都在為這件案子尋找人證物證而奔波。由于查爾斯和路易斯之間是口頭協議,又是私下交易,能夠找到的證據少之又少。布朗幾次勸拉美爾不要把精力放在一個沒前途的案子上。但拉美爾只解釋說是為了替查爾斯洗清冤屈。他的倔強讓布朗也束手無策,只能任他去。

在這段時間里,查爾斯和拉美爾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雖然二人能夠見面的時間不多,但障礙不但沒有阻礙,反而更加加深了二人對彼此的思念。查爾斯對二人的距離還有些控制,讓拉美爾不要總是到監獄來。而初涉愛河的拉美爾雖然在行動上保持理智,但他的感情已經完全沉浸在‘初戀’的熱情中。

終于在兩個星期後,時間指向了開庭的前一天。

這天白天,布朗的辦公室內

布朗走進辦公室,發現拉美爾在他的辦公室內,正在翻查著案宗。

「你找什麼?」布朗不解地看著他。

「啊,隨便找找。」拉美爾笑了笑,接著在文件堆里翻閱。

「遇到難題了?」布朗對他的性格很清楚,他這個人不服輸,不服軟,還嘴硬。

拉美爾嘆了口氣,「我找不到直接證據,能證明查爾斯沒有強bao路易斯。」

「還是那個案子?」布朗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他把紳士帽掛到衣架上,「私下的口頭交易,直接證據找不到很正常。」

他的話讓拉美爾回過頭,若有所思地看看他,「還有其他辦法?」

布朗歪歪頭,「你沒有直接證據,對方也沒有。剩下的,只就有調查事發前後的情況,找對方的矛盾點。」

「事發前後的情況?」拉美爾模著下巴。布朗的話讓他忽然靈機一動。「我走了,明天記得來听審。」他說著拿上了外衣,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布朗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搖搖頭,「這是著了什麼魔?一個一便士的案子,你干脆改辦慈善機構算了。」

當晚,泰晤士河河口的碼頭,

一架馬車停在碼頭附近,查爾斯和拉美爾又一次來到了萊西斯號上。因為是晚上,碼頭沒有一個人,二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登上了萊西斯號。

走進船長室,拉美爾只點了一盞昏暗的小煤油燈,同時他把窗外掛上布簾,防止被碼頭巡邏的人發現。查爾斯在櫃中尋找著航海日志。

「找到了。」他向拉美爾招招手低聲道。

昏暗的煤油燈下,查爾斯翻到了12月13日那一頁。在12月13日那天,萊西斯號曾經在位于比斯克灣出口的,英國港口城市普利茅斯做了臨時靠港。因為事出突然,這個臨時靠港並不在事先的航海計劃內。

「就是這個!」拉美爾興奮地抓住了查爾斯的手,「這是個有力的證據!」

這時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忙把手拿開,不好意思地向查爾斯笑笑。查爾斯只是微笑地看看他沒有出聲。拉美爾咬著嘴唇低著頭站在那里,他的臉有些紅。這樣單獨的相處,加上周圍昏暗的環境,讓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查爾斯看著拉美爾。他很想上去抱住他,但還是忍住了。他怕克制不住自己。

查爾斯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既然找到了,我們走吧。」說著他轉過身準備離開。這時身後一雙手摟住了他的腰,拉美爾的身體貼著他的後背,緊緊地摟著他。

「我們……該走了。」查爾斯仍舊背對著他,沒有回頭。

「抱著我。」拉美爾輕聲道。

「拉美爾……」查爾斯仍在猶豫。

「我要你抱著我。」拉美爾的聲音不高,但語氣中是堅決。

查爾斯轉過身,將他摟到懷中,吻上了他的唇。這一次他的吻很溫柔,他吮吸著他的嘴唇,輕巧地挑弄著他的舌尖,感覺著他的手摟上了他的脖子。纏綿的細吻中,查爾斯抱起他來到床邊,將他放到了床上。

他輕輕解開他的衣扣,褪下他的上衣,順著他細滑的肩膀,一路吻上他縴瘦的上身。拉美爾看著他身上的查爾斯,一只手撫著他的頭,低聲道,「我從沒……跟一個男人上過床。」

查爾斯的吻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拉美爾,他的眼神中是不舍,也帶著猶豫。「我不想做讓你後悔的事。如果明天敗訴……」拉美爾搖搖頭,他的手指覆在他的唇上,「我不想听這個。我只要你抱著我,溫柔一點。」

在查爾斯的懷中,拉美爾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前,感受著他撫過他身體的每一處。他輕柔的讓他既感到羞澀,又壓制不住的沖動。當他逐漸進入到他的體內,初次的不適應讓拉美爾咬緊嘴唇忍耐著痛楚,但同時也為被他佔有而感到莫名的滿足。

「放松。」查爾斯在他的耳邊輕語。他緊抱著懷中的他,盡量減輕著力度,不帶給他過分的疼痛。他始終克制著他自己的沖動,溫柔地吻著他的臉頰,看著他的眼楮,循序漸進般地讓他最終完全接受他。

「弄疼了?」纏綿過後,查爾斯輕輕擦去他額上的汗水,撫慰般地模著他的頭。拉美爾搖搖頭,疲憊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查爾斯摟著他在懷中,听著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這個越軌讓查爾斯更加擔心明日的審判。自從這個案子開始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感到怕輸。

「拉美爾,我帶你離開這里!」查爾斯低下頭看著他。與其擔心明天敗訴,不如此時帶著他遠離這個城市,航行在浩瀚的大海上,自由穿越在大洋之間,從此生活在無拘無束的生活里。

「我們偷了這艘船離開,從此不再回倫敦……」

拉美爾的手覆上他的唇,不讓他再說下去。他抬起頭看著查爾斯,眼中是堅定而自信的目光,「這個案子結束後,我要你帶我離開。我可以跟著你去任何地方。但我不要你背上ji奸犯和負罪潛逃的罵名。明天我們會勝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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