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組曲 第六章 交易

作者 ︰

在墓地之行後,這件一波三折的案子又一次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查爾斯再一次翻供,否認他強bao了路易斯。m公司已經表示不再參與,並且考慮解雇查爾斯。而查爾斯和拉美爾簽訂了雇用合同,準備2個星期後的庭審。

3天後的一個上午,b貿易公司的辦公室里

辦公室里坐著1年半前就跳槽到m公司的路易斯•薩貝特,他的起訴律師理查德•海倫斯特和b公司的行政總監約翰。約翰看著路易斯,他的臉上是不滿的表情。

「為什麼查爾斯•休斯頓現在又反口,還雇到中殿的辯護律師?」

路易斯也是一臉不解,「我也不明白。本來前兩天我派人去和他交涉,我們商量的很好。他同意認罪,之後他的公司也準備解雇他。怎麼突然又變了?」

理查德不慌不忙地開了口,「昨天我去他男友的那家醫院打听過,他的律師也曾經到訪那里。我想你的謊言已經被揭穿了。」

路易斯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我,是那個變態自己沒撐住。」

約翰有點擔心地看著理查德,「如果真的鬧到法庭,我們有沒有贏得把握?」

理查德的臉上仍舊是悠然自得,「拉美爾•英格麗德雖然是新人,但他腦筋靈活,而且心思周密。你的證詞里有一點失誤,都會被他揪出來。我也曾大意過,吃過他的虧。」

他的話讓約翰更加焦慮,「要不,我們按從前的計劃撤訴?」

「現在撤訴?」理查德不屑地笑了一聲,向路易斯努努嘴,「你讓他怎麼跟m公司解釋?實話實說,說你們派了臥底到生意對手的公司,設計挖走他們的資深船長?何況就算你肯撤訴,查爾斯•休斯頓也許會反過來告你誣陷。」

約翰和路易斯相互看看,都沒說話。約翰又轉向理查德,聲音中帶著懇求,「海倫斯特先生,您一定要想辦法。本來東印度公司就在考慮裁減旗下公司,如果這件事再鬧出去……」

海倫斯特听著他的口氣,這才游刃有余地開了口,「我已經有了對付拉美爾•英格麗德的辦法。既然陰差陽錯地鬧到了這步,你們就只有放棄查爾斯•休斯頓。只有他被判有罪,你們的交易才能不暴露。」

「也只能這樣了。」約翰雖然不情願,還是點點頭,「只要能贏這個官司,我付所有支出,外加報酬費。」

海倫斯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的臉上是陰沉的笑容,「拉美爾•英格麗德。上次在法庭/上你差點把我也拖下水。這一次我要你加倍償還回來!」

與此同時,泰晤士河河口碼頭

拉美爾借實地取證的名義,和查爾斯來到了m公司專屬的船塢。萊西斯號正在那里進行保養。經過m公司的特許,二人登上萊西斯號,來到了船長室。

「12月12日晚上10點到12點,你一直在和路易斯談那件事?」拉美爾走進船長室,查爾斯跟在他身後。

「嗯。」查爾斯點點頭,「他在去印度前就找上我。他介紹了那家醫院給我。條件是印度之行後,我必須辭職離開m公司。」

「他要你辭職後去b公司?」拉美爾邊說邊觀察著船長室內部。不大的室內是一個辦公桌,一把椅子,一張床和一個櫃子。櫃子里擺滿了地圖和航海日志,辦公桌上還放著指南針。

查爾斯笑了笑,他不得不佩服拉美爾敏銳的反應和推理能力。他點點頭,「是。一開始他給出的條件是這樣,我也同意了。」

拉美爾回過頭,「一開始?」

查爾斯嗯了一聲,「12月12日中午他來找我,說條件有變。所以我讓他晚上來船長室細談。」

拉美爾安靜地听著他說。

「他晚上來找我,說如果我就這麼辭職跳槽,被挖牆角的嫌疑太過明顯。他們怕m公司會調查報復。」

拉美爾明白了什麼似的,「所以你必須是被公司解雇,而不是主動辭職。」

查爾斯點點頭,「他給了我幾個選擇,或是私賣船上的貨物,或是盜取船上的物品,或是虐待船員,我都不肯。他知道我有男友,最終就設計了這個ji奸案。」

拉美爾不解地看著他,「但是一旦你被判有罪……」

查爾斯苦笑了一聲,「其實一開始我們的計劃是,一旦他起訴我,公司必然會把我解雇。在公司解雇我之後,他就悄悄撤訴。這樣等到風平浪靜,我就可以偷偷轉到b公司去。但我們都沒預料到的是,公司不但沒解雇我,還出高價請了你來辯護。這樣陰差陽錯讓他們也不得不雇了律師,一直鬧到現在。」

拉美爾笑了笑,「所以一開始你對我是那種態度,因為我是個攪局的不速之客。」

查爾斯也忍不住笑了。他看著拉美爾俊俏的笑顏,忍不住輕撫上他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神是欣賞的目光,「你真的很美,即使是在你生氣的時候。」

拉美爾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臉上是靦腆的笑容。他主動走上前,摟上他的脖子,輕吻上他的唇。查爾斯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誘惑,將他緊緊摟到懷中,用強有力的吻回應著他。他霸道的火熱的吻讓拉美爾幾乎不能呼吸,只能靠在他強健的臂膀間才能站穩。他大膽地挑弄著他的舌頭,他的放肆讓拉美爾無從應對,只能順從地任由他佔據他的唇。

直到查爾斯的唇離開,拉美爾才羞得將臉藏在他胸前,靠在他懷里不願離開。查爾斯仍舊摟著他,一邊警惕地注意著室外的動靜,直到拉美爾臉上的紅潮逐漸褪去,他才離開了他的懷抱。

「拉美爾……」查爾斯的手撫過他的臉頰,他的臉還有些燙。

拉美爾略帶眷戀般地握過他的手,輕吻了一下才松開。

「我們該回去了。」查爾斯不想超過規定時間,給拉美爾帶來麻煩。

拉美爾點點頭,二人走出了船長室。出了室門,拉美爾抬頭望去,忽然發現船長室的正對面高處就是哨崗。為了提前發現海盜或是海上不明漂浮物,航海時哨崗是24小時有人堅守放哨。

「12月12日晚上是誰放哨?」拉美爾問道。

查爾斯想了想,「是吉姆。他一直是值夜哨的水手。」

拉美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在回監獄的馬車上,車上的布簾被蓋上,拉美爾偎在查爾斯的懷中。他將臉貼在查爾斯的胸膛前,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著他溫暖的懷抱。

「拉美爾,」查爾斯低頭看看懷中的他,「這場官司之後……」他的話沒有說完。

拉美爾抬頭看看查爾斯,他英俊的臉上是猶豫的表情。拉美爾知道,即使這場官司打贏,他們要想在一起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沒什麼。」查爾斯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拉美爾沒有開口,又重新偎在了他的懷中,享受著這個不多的幸福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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