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組曲 第十二章 血光

作者 ︰

2011年11月29日晚7點,能登浩的家中

能登浩在家中看著電視,新聞中正在播出一則消息。在仙台市內,連續2天發生了路上搶劫的事件。警方在提醒市民小心出行的同時,呼吁提供任何有關陌生人的消息。能登浩看著這則新聞正琢磨著什麼,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他看看座機上,上面顯示著‘非通知設定’,代表來電號碼無法顯示。能登浩接了電話。

「浩,是我。」電話對面是秀人的聲音。

「秀人,」能登浩似乎沒有太大意外,「你到京都了?怎麼不早打電話?」

「啊,忘記了。我也是好久沒見到親戚,前兩天光顧和他們聚會聊天。」秀人的語氣很平靜。

「那就好。」能登浩看看電視上的天氣預報,「你那邊天氣如何?冷不冷?」

電話對面,仙台某飯店內

秀人一邊拿著電話筒,一邊注意看著飯店里被調成無聲的電視上的天氣預報,「現在這里下雪,冷得要死。」他看的是京都的天氣信息。

「是嗎,小心不要感冒。」電話對面能登浩仍是關心的語氣。

他的關心讓秀人心里一熱。他拿著電話,看著空空的飯店房間。他很想馬上就回到他的身邊,回到那個溫暖的家里。但他明白為了能再回去,他必須把假相做到底。

「浩,」秀人的聲音里還是帶出了一絲寂寞,他小聲道,「我有點想你。」

對面能登浩沉默了一下,「記著你答應過我,不在外面惹事。」能登浩的話里是嚴肅的語氣。

秀人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他心里的寂寞讓他此時只想听到他的聲音,卻沒听出他的話意。他嗯了一聲,又看看表,「浩,我得掛了,等著我回去。」說完他掛了電話。

听他掛了電話,能登浩也放下了話筒。他仍舊看著電話顯示上的那行‘非通知設定’,「秀人,不要作繭自縛。」

當晚11點,仙台,市郊一個獨立住家外

克勞德夫人已經在住家外觀察了1個小時,秀人進去這個住家1個小時還未出來。他剛剛給美國發了最新信息︰‘行刑者已經流動至仙台。他似乎手頭缺錢,兩天內他搶劫了兩次,此時又進了一個郊外的老夫婦住家,看來今晚會見血光。’

這時他的手機震了一下。克勞德夫人拿出了手機,上面是一行指示,‘他在聚資準備離開日本,立刻動手。’接到了命令,克勞德夫人看看周圍沒人,他徑直走進了這個獨立住家的院子。

他走進院子,沒有立刻進門,而是潛身來到房子的側面,通過客廳窗戶觀察著房間內。房間內沒有開燈,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清。他皺皺眉,來到了一層主臥的窗邊,發現窗是開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跳窗,他怕是個陷阱。

他來到大門口,開始撬門,才驚訝地發現大門也沒鎖。他小心推開門,走進黑洞洞的房間。他並不立刻開燈,只是在黑暗中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但他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活動跡象,也聞不到血腥味。「難道他從剛剛的臥室窗子已經逃了?」他心里閃過了這個念頭。他快步走進臥室,才發現剛剛開著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竟自己關上了。

「糟糕!」他心里一寒,這時身後一只胳膊已經無聲地繞過他的脖子,在一瞬間勒緊。他忙回肘一磕想反抗,但同時他感到脖子上一陣刺痛,一柄匕首深深插進了他的咽喉。他下意識地想喊,但匕首刺穿他的氣管,他只能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血腥味在一瞬間充斥了整個臥室。

秀人平靜地看著倒下的克勞德夫人。他從他的脖子上抽出匕首,隨意扔在了尸體旁邊。他開始在屋里搜尋有價值的物件,並且到處留下他的指紋。在物色結束後,他又出了房間,冷眼看了看客廳角落里的兩具尸體。兩個人都是被他扭斷了脖子,這也是克勞德夫人聞不到血腥味的原因。

「算你們倒霉。」雖然知道他們無辜,但秀人已經顧不上這麼多。為了能再回到那個家,現在他什麼都可以干得出來。他來到門口,故意將大門敞開讓警察提早發現,隨即離開了這個住家。

一天後,美國華盛頓,國際刑警組織美國分局

一個文員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了美國分局負責人的辦公室門口。他敲敲門,走進了辦公室,里面坐的是負責人皮特。他看看文員,「什麼事?」

「從法國總局來的傳真,有個追蹤工作,要請我們的調查員幫忙。」他說著把手上文件遞給了他。

皮特接過文件看了看,皺起了眉,「日本?怎麼不問日本人要人,反倒管我們要?」

「通緝令上的人,是我們正在調查的‘獵手營’的一員。」文員笑著聳聳肩,「何況如果日本警察真的能干,也不會找我們。」

「這可是個‘人才’。」皮特看著紅色通緝令上秀人的履歷嘆息道,100%的任務完成率,以19的年紀執行了7次頂級暗殺任務。

「一旦變成敵人就棘手了。」文員略開玩笑道,「總局特別囑咐,要一個不會失手的人選。」

「日本?」皮特想了想,「算他們走運。我們有一個人選,就在東京。」

「我們有麼?」文員一副不大記得的表情。

「你不認識。」提起他,皮特的臉上顯出驕傲的笑容,「他在三年前因為一次意外退役,但他曾是我們的王牌搜查員。他深藏不露,執行過多次潛伏任務,任務完成率同樣是100%。他的本名叫李文浩,他的代號是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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