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情事嬌顏殤 第五章 籌謀之初

作者 ︰

「祖母,祖母。阿嬌給您請安來了」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少時一抹嬌俏的身影向皇太後撲過去,一襲著青衫的男孩亦小跑的跟在身後。

「阿嬌,慢點,慢點,莫摔了。」太後抱著自己的外孫女,輕拍著她的背,仿佛一不小心她會摔著。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跟在身後的青衫男孩屈膝恭敬的行著宮禮。

「徹兒來了,快起身吧。可安好?」話語就像是君臣之間的問候,遠沒有對阿嬌來的親切。

「謝皇祖母關心,孫兒一切安好。」劉徹起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阿嬌,看你滿頭大汗的,哪像個世家女子。」「母後,您把她寵的,整天瘋瘋癲癲的,沒點大家閨秀樣。」望著因慢跑而兩頰通紅的女兒,館陶無奈道。

「呵呵,哀家的孫女就該這樣活得瀟灑自然,宮庭生活本就枯燥,阿嬌的笑聲使這寂寞的宮庭也有了多許生機。就讓阿嬌保持這樣吧。」此時的太後雙眼散發著慈祥的微光,一點也不似朝堂上震懾文武百官的威言。

「阿嬌就知道祖母最疼阿嬌了。嘻嘻。」阿嬌撒嬌道。

「瞧你這話說的,娘親就不疼你啦。」館陶假裝生氣道。

「阿嬌知道娘親也疼阿嬌啦,娘親,您可別吃祖母的醋,呵呵。」還沒說完自個兒就笑了起來。

「去,這像女孩子說的話嗎,膠東王殿下還在這呢,也不怕殿下笑話。」館陶嗤笑道。

「姑姑,阿嬌表姐這樣極好,宮中很少能見到像阿嬌表姐一樣爽朗,不作做的女孩了。」劉徹笑著,嘴角微微往上翹。

「看吧,娘親,徹兒才不會笑話我,他對我可好了,而且他可聰明了,太傅昨天還在課堂上贊徹兒慧根非凡,加以培養,假以時日將是國之棟梁呢。」阿嬌走向劉徹,牽起他的手,一臉燦爛地對太後和館陶說道。「祖母,娘親,徹兒說了一句︰家國需與齊,治國亦是治家。家是小國,治好小國才能安大國,阿嬌覺得很有道理哎。」

「哦,家國需與齊,治國亦是治家。確實呀,沒想到竟能被一個4歲小兒想通。」

「孫兒惶恐,太傅問起國策,談及如何治國,孫兒不才,想到安家才能治國。才有此一答。」劉徹謙虛地回答道。

「祖母,您也覺得好對不對?阿嬌就說嗎,徹兒小小年紀可聰明了。」不待太後說話,阿嬌又興奮地說道︰「還有一次呀,阿嬌忘記寫太傅交待的功課,怕被責罵,將太傅的戒尺偷偷藏起來,後來徹兒幫我頂過去的。祖母,徹兒真的很好哦。還有呀…」泛紅著一張臉,阿嬌不停的訴說著劉徹的好。

館陶不待她滔滔不絕地下去,打斷她︰「阿嬌,莫不是喜歡徹兒,不然怎麼一直說徹兒的好?」

「徹兒那麼好,阿嬌當然喜歡呀。」殊不知這簡單的喜歡,將兩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可又有誰知,當時阿嬌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僅僅是喜歡而已,就像她喜歡她的榮哥哥一樣。但是館陶公主,太後娘娘,王美人,每個人都在她背後推波助瀾,使兩人青梅竹馬的感情逐漸像戀人關系發展,也造成了阿嬌和劉徹之間一系列的悲劇。

館陶沒說什麼,對著阿嬌說道︰「阿嬌和徹兒先出去玩吧,娘親和你祖母還有事情談。」

「娘親,祖母,那阿嬌先和徹兒出去了。」「姑姑,皇祖母,徹兒告退。」兩個人一起回答道。

望著倆小出去的背影,館陶對太後說道︰「母後,我看徹兒亦是極聰明的,年紀雖小,但好在不驕不縱,說話條理分明,是個可塑之才,您覺得怎麼樣?如果…。」話未說完就被太後打斷。

「嫖兒,自打你像粟姬求親,娘就知道你的心思。劉榮確實是個好孩子,溫柔有禮,也許會是個好丈夫,但此子優柔寡斷,又極听粟姬話,不是上上人選。她拒絕了你,豈不知是福呢。

再說粟姬飛揚跋扈,自視眼高,對皇上的幾個妃子總是記恨有加,順帶著對皇上的其他子女亦無好臉色。王美人雖看起來柔弱,但在宮中這些年,安然無恙,生下三女一子,其心機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劉徹現在小雖小已,但也不是沒有機會被立為太子,此事不用急,你改天去探探王美人的口風吧。」

「娘,其實嫖兒也不是沒想過將嬌嬌嫁給一般的世家,但又覺得配不上嬌嬌。每個母親都希望將全世界最好的給自己的子女。女兒想讓嬌嬌成為這大漢最尊貴的女人,百年後女兒亦能安心離去。之所以像粟姬求親,是因為這些年來阿嬌和劉榮關系極好,劉榮對阿嬌的寵愛,我看在眼里,想著阿嬌若是嫁給這樣的男子,將來必是幸福的;哪知粟姬仗著皇弟寵愛,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說,竟對著我明諷暗諷,暗罵嬌嬌配不上他們家劉榮,當時不想將事情鬧大,只得拂袖而去。現在想想,嫖兒才明白娘親當年為我操了多少心,又受了多少氣,也深深明白做母親的不易。」館陶用絲帕擦著眼角的淚感慨著。

「罷了,罷了,哀家也就這麼一個親外孫女,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會助阿嬌登上這個位置的。你亦放心吧。」太後看著流淚不止的館陶安慰道。

而此時的阿嬌,正和劉榮,劉徹在皇宮的後花園里玩得不亦樂乎,渾然不覺她嫡親的祖母和娘親為了她的將來,改變了每個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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