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 第五章 婕兒

作者 ︰

時過境遷,六年後。

「婕兒給大娘請安。」

我把眼前可愛的女女圭女圭抱在身上「婕兒這麼乖呀,一大早就過來給大娘請安。」

一旁溫柔嫻淑的少婦正是婕兒的生母,五年前允納了側妃,不過一年就生下可愛的婕兒。婕兒的出生讓皇上,允和銘兒都很欣喜。身為允的正妃卻不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實在是我的過錯,如今婕兒生的如此可愛我也倍感欣慰。自從文如來了後,就像有個姐姐的陪伴倒也沒感覺過寂寞。文如姐姐性格溫和加上我的精靈古怪,倒是把婕兒教導的靈氣十足,和銘兒小時候有的一拼。

「臻兒也是力氣大,婕兒最貪嘴了,長成這樣胖我想抱也抱不起的。」

「嗚嗚,婕兒被姐姐拋棄了,小胖妞要減肥啦。文如你的手是那撫琴用的,哪能抱得起著小胖妞啊。」

我和文如相視一笑。

「哼,大娘和額娘都嫌棄我,我去找銘哥哥去,只有銘哥哥是真心疼我。」

婕兒嘟起小嘴從我的身上跳了下去,這時銘兒剛好也過來請安,還沒走到跟前就被臻兒撲了個準。我笑的東倒西歪,銘兒釀嗆了幾步才接穩了婕兒,也是擦了一把冷汗。

「婕兒不帶這樣嚇哥哥的呀。」

文如連忙把婕兒從銘兒身上拉下來,銘兒這才走到我跟前「我剛練完功就來這了,額娘賞口水來喝。」

我伸手過去假裝要拍銘兒一腦袋瓜子,還沒拍到銘兒就喊痛了,我真拿這孩子沒辦法,真是寵壞了。「二娘,婕兒這是越來越胖了啊,我真為將來婕兒的婚事擔憂啊。」

「你個熊孩子,婕兒才多大還什麼婚事,倒是再過幾年銘兒你的婚事才是要緊的事。」

銘兒听見文如的話倒是沉默了下來,氣氛一下冷了下來。原來談到婚事銘兒還會有這樣的表情,果真是長大了,等再過幾年我還真是要好好的給銘兒選個媳婦。

「額娘,銘兒不想那麼早成親,我的身軀是用來報效國家的,等到我滿十五我就向皇爺爺請纓討伐匈奴去。男子志向遠大最為重要,額娘,你會支持我的吧。」

請纓?討伐匈奴?這小子是還沒睡醒吧,戰場上的事瞬息百變,難道打仗有那麼簡單?戰場上殘酷的景象是像銘兒這種官宦子弟永遠也想象不到的,菜刀都沒拿過的人還想做上戰場完成保家衛國的黃粱夢?

「額娘。」銘兒看我臉色不對,小心的喊了聲。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要來煩我就行了。」

我這一句話把文如,婕兒,銘兒三人都嚇了一跳,想起平日我對銘兒一直嬌著慣著一句重話也沒說過,今日這句話算是說的最重的一句了。

銘兒立即撲的一下跪著,我看了他一眼就往內間走「姐姐,眼看著王爺就快下早朝了,你帶著婕兒去陪王爺用膳吧。我沒胃口了,要是王爺問起就說我睡下了。」

「是。」文如便帶著婕兒走了。

我剛躺在床上銘兒的聲音就穿了過來「額娘,銘兒知錯了,求額娘原諒銘兒。」

我不理他睡自己的。

「銘兒不該說去戰場,讓額娘擔心,銘兒以後就算是玩笑話都不會再說了,額娘原諒銘兒吧。」

到底讓銘兒跪著是以為生氣還是因為私心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額娘,你這是頭一次生銘兒的氣呢,銘兒以前一直以為額娘永遠都不會生銘兒的氣,永遠都會只喜愛銘兒一個孩子。額娘的確是做到了,只是我一直仗著額娘對我的偏愛越來越過分,不懂事。額娘原諒我吧,銘兒一定會好好的改的。」

「額娘,銘兒一歲時生母就去世了,爹爹性情冷淡,一直以來都只有額娘一人對我從始至終的好,如果額娘也不要我了,銘兒在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如此在意銘兒的人了。額娘……」

「這是怎麼了。」王爺的聲音傳進屋里,腳步聲在外堂停了停又走了進來。允把我的身子翻了過來,我用手擋住臉,不過相信王爺還是看見了那些淚跡。

「銘兒你先回去吧。」

許久,才听見關門的聲音。

「怎麼了,銘兒惹你生氣了?」允柔聲問道。

我擦干淨了眼淚,搖了搖頭「沒事了。」。

「怎麼都這麼大了還喜歡哭鼻子呢。」我靠在允的懷里。

「是我的錯,自己也難受的要命。」

「在尋常人家這也是常有的事,看你每日嬌慣著銘兒我都快看不下去了,銘兒已將長大了不會那麼脆弱的。」

「是呀,銘兒的個頭都快趕上我了,當年還是個要抱的女圭女圭呢,時間過得真快。」

「好了,時間過得再快也得吃早飯不是,我已經叫人把早飯端到這里了,我陪你一起吃。」

我剛想從床上下來,允卻執意要抱著我到外堂,我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

帝王之家允只有一個孩子是不行的,成親後兩年,杏妃娘娘看我未能幫允生下兒女便找我商量讓允納側妃。身為允的妻子,我也然也是要為允著想的,不顧允的反對杏妃娘娘和我執意選了一個中意的女子要把她許配給允。看見自己的丈夫被別人分去一半我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允以後會有更多的妃子我心里也明白的很。早在那晚,我就已經看透了。

允因為我執意給他納側妃的事生了我好久的氣,最後還是我跟允訴了一宿的苦,允才原諒了我。允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可是我自己都不能篤定的事,更是不敢把它往王爺身上想。我嫁給王爺的目的是讓他當上君王,如今我怎麼可以因為這種事而改變了我的初衷。直到完成我的目的前,我都會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職。

可笑的是文如來到王府後,允對她只當看不見,銘兒更是把文如當仇人一般。後來還是我陪著文如渡過最難熬的一段時間,直到王爺跟她圓房,銘兒也能正常的喊她一聲二娘。後來婕兒出生後,明顯大家的笑容就多了些。文如對我來說其實也是個好姐姐,我們時常在一起感情也像那親姐妹,每日王爺不在時文如就撫琴給我听,我也會舞劍給她看,日子也過得有趣。只是我和文如都慣著婕兒,婕兒貪嘴我們也不舍得讓她少吃,現在長得圓乎乎的任誰看見都想上去捏捏她,不過小丫頭今後到了愛美的年齡身材的問題也用不著我和文如擔心。

「以後去聚仙樓就不要帶上婕兒了,讓她額娘在府里陪著她就我們倆去吧。」

「王爺真小氣,明明就是自家開的酒樓,還不舍得讓自己女兒去。」

「你也不想想,我光是養你一個愛吃鬼就很不容易了,帶上婕兒去果真是要被吃窮了。」

我假裝在一邊抹眼淚「沒想到王爺已經開始嫌棄臻兒了,真讓我好是傷心。」

「臉轉過來,讓我看看可流出眼淚了否?」允轉過我的臉,自然是沒有眼淚的「本王就是想和你單獨約會,你說該怎麼著吧。」

我被王爺的痞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王爺一臉溺愛的看著我。

「只要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就好了,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剛成親時的那副模樣,有你陪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王爺也真是的,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也不臉紅,我都替他害臊起來。

「王爺的心意臻兒明白。」

「那就好。」

我不能否認的是允一直以來對我都是極好的,我也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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