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 第四章 誓言

作者 ︰

在皇宮里好好熱鬧了一番皇上也總是把一行人放了回去,銘兒今兒也玩的累在半路上就睡著了。王爺抱著銘兒進府,沒想到銘兒又醒了。

我拍了拍明兒的背,應該不是冷著了。

「額娘,你沒有給銘兒準備禮物麼?這兩天額娘的眼里只有爹爹一個人,銘兒都吃味了。」

小鬼還知道吃味?我捏了捏銘兒的小鼻子「你個小沒良心的,額娘我可是從幾個月前就開始給你準備了,居然還怪額娘。」

「真的麼,額娘快把禮物給銘兒吧,我最期待的就是額娘的禮物了呢。」允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這兩父子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我從屋里拿出十幾本小冊子,遞給了銘兒。銘兒立馬翻閱了起來,越翻到後面臉上的表情越是驚喜。這幾本小冊子可沒有那麼簡單哦,里面的每一頁都是我親手畫寫上去的,其實就是圖文並茂的故事書,看到銘兒這麼喜歡我每日的辛苦也總算不是徒勞了。

「額娘,我最喜歡你了!」說完銘兒就從他爹身上跳到了我的身上,我連忙接住了他。

「乖,今天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再好好看額娘給你的禮物。」

「恩,知道了。」

小鬼抱著小冊子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我也松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

「銘兒的生辰後面就是我的了,臻兒可有給我準備禮物啊。」允坐在我旁邊跟我耍起賴來。

咳,我差點把茶水噴出來,王爺的生日的確是听說在銘兒生辰之後,可是在院子的時候我還以為還沒有這麼快能見到王爺,王爺的生辰自然不在我的考慮之內。失策了。

「允……」

王爺看出來我什麼也沒準備,撒手在一旁生氣起來,我也只能上前「允乖,不要生我的氣了。」

「哼,你以為我和銘兒一樣那麼好哄麼。」

真是苯王爺,居然把自己和銘兒比。我拉住允的手「我都把自己送給王爺了,王爺還不滿足麼?」

「的確。那好吧,這次就先原諒你。」

王爺一把把我抱起放在床上,我揉揉眼楮,今天確實是累到了,跟王爺說了句晚安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從上次銘兒在皇上面前表演射箭後,皇上大喜,執意要把銘兒留在宮里半月,我也只能笑著搖搖頭把銘兒的行李收拾好,隔兩日去宮里看望銘兒一次。

這日我和允剛用完早膳,允問我想不想出去玩,我這才想起幾年來我都沒好好逛過京城了,不過往日允都很忙,自從上次的吵架後我再也沒有和允說過那一類的話題了,平日有大臣來拜訪我也是只坐在自己房內的。允太累也總不知道放松自己,這次允的邀請也是我未曾想到過的。

「臻兒想去什麼地方?」

「出來玩的話自然是要去全京城最好吃的酒樓啦。」

只有我和允兩個人,一個下人也沒有帶,我拉著允在人潮中竄來竄去,允看我一直沒出來過也任由我胡鬧。听允說眼前的這個聚仙樓便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樓,我看著這酒樓的氣勢也覺著像,便和允往里走。沒想到店里的掌櫃一看見允便出門迎接,而且還領著我們進了雅閣。

允報了一大串的菜名,光是听著我都直流口水,允看著我這幅模樣倒是在笑我像死鬼投胎。菜陸陸續續的都上來了,味道果然名不虛傳,真心後悔怎麼現在才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銘兒的吃相也比你好看。」

「怎麼樣,你嫌棄啊。」我給王爺一個就是賴上你的眼神。

王爺擺手,讓我繼續。

中場休息,我在雅閣里做起運動來,讓肚子里吃的快點消化。

「不要,蝦餃給我留一個。」我眼看著最後一個蝦餃落入王爺月復中,恨得那是咬牙切齒,只可惜我也吃不下,蝦餃!

「你可知道這酒樓是誰開的?」

「嗯?朋友麼?可以讓他給我們便宜點麼?」

允輕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這點錢我還付不起麼。」

既然是最好的酒樓那肯定也是最貴的,這麼一頓下來花銷肯定也不小啊。

「這酒樓是我開的,不用擔心飯錢啦。」

什麼!這酒樓居然是王爺開的!

「怎麼了?」

我被王爺拉到身邊,抬起頭看著王爺,呆了一會,撲進了王爺的懷里。

「這是怎麼了?」

「允你很辛苦吧,我明明什麼都幫不了你。我,我……」

王爺既要照顧我和銘兒,在朝廷之上也那麼辛苦,現在才知道王爺在外面還有產業,能顧得過來麼?這麼辛苦對身子損害也很大吧?我卻還總惹王爺生氣……

「臻兒,怎麼哭了?乖,不哭了。」

只是鼻子一酸沒想到還流出了眼淚,我把眼淚擦干才發現王爺胸前的衣襟濕了一片。沒想到以前我總是哄銘兒不哭,這次卻輪到王爺哄我。

「允,對不起。」

「怎麼了?突然道歉,今天帶你出來是讓你開心的,怎麼會哭了呢。」

我破涕而笑「允,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了。」

允把我抱在懷里「本來是打算向你炫耀的,怎想會惹你哭。其實也沒有很辛苦,想到你和銘兒感到幸福還來不及,怎麼會辛苦呢。你個小妮子,就會瞎擔心。」

「嘻嘻。」

「好了,飯飽酒足我們就游湖吧。」

「恩。「允牽著我的手往湖邊去。

細心觀察後才發現允真的已經疏遠了很多大臣,看來允已經明白要討得皇上歡心的訣竅了,這樣我也能安心了。不過仔細想想如果要讓允當上皇上的話,那太子就得下台了,太子也是很好的人,皇上應該都能處理好的吧。恩,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會斟酌處理的。

允好像越來越不那麼忙了,每天總能抽出時間來陪我,我們隔三差五的便會去聚仙樓一趟,這樣的生活的確是快活的可以。轉眼半月過去,我從宮中接回銘兒,皇上還不舍的留我們用完膳才回去。

小孩子只是幾日不見就好像變了個樣,我和銘兒坐在馬車里往王府去,奇怪的是銘兒一路上都沒怎麼講話,以前的銘兒看見我嘴巴總是一刻不得消停,這次有幾日未見了怎麼會什麼貼心的話都沒有。

「銘兒,從宮里回來就不認得額娘啦?」

銘兒看了我一眼,眼光深沉起來,銘兒在宮里是怎麼了?

「額娘。」

「銘兒,怎麼了?這麼久沒見額娘了,連話都不想和額娘講了麼?」

銘兒握住我的手,搖了搖頭「額娘,銘兒這幾日想明白了,爹爹一定不止我一個孩子,我是想要弟弟妹妹的,只是想到今後額娘就不止疼銘兒一個人有些難過罷了。」銘兒看著自己的手說道「銘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像當年那樣無理取鬧的要額娘只疼銘兒一個人了。」

我把銘兒抱進懷里,銘兒確實是長大了,說的話也都是大人模樣了。在宮里呆了這麼些日子,想必是杏妃娘娘給銘兒講了這些,但是銘兒在我眼里始終都是孩子,孩子就有無理取鬧的權利,我還是只想疼銘兒一人。

這日,允領著我到一個湖上小居,我以為只是單純的游玩,沒想到允居然準備了一夜的煙火。我想了好久也沒想到有什麼事值得這樣慶祝,問到允時他終于告訴了我。

「臻兒忘記了麼?去年就是這個時候臻兒和我一起拜堂成親呢。」

成親已有一年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呢。我靠著竹欄看著煙火映照下的湖水,允從背後抱住了我「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我握住允的雙手「白首麼?」

「怎麼,還不滿足麼?」

我嬉笑道「允想听什麼樣的誓言?」

允狡黠的說「能做到的。」

世上許諾的是多的,能做到的的確少得可憐,只是允還不明白麼,周臻我從來不許做不到的諾言。

「生同寢,死同穴。」

允,這就是我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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