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一縷暖陽緩緩升起,照射在辰隱國的各個角落,調皮地從窗外跳了進來。
停在樹梢上的幾只鳥兒嘰嘰喳喳地歡叫,把藍凌昕從睡夢中給吵醒了。
因為昨天晚上她賴死不肯離開沐宸軒的大床,結果就這樣在他的床上呼呼地睡著了,可憐的沐宸軒也就被她趕到地上睡去了。
呵呵,老婆不放狠,老公不听話呀!
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地上的被鋪已經整理好了,看來他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突然一把熟悉且甜美的聲音傳來,寶兒提著水盆走了進來。「小姐您醒了?」
「寶兒?!」藍凌昕一臉驚訝地望過去。「寶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王爺一早便去拜訪了老爺,王爺還說小姐您在這可能怕生,嫌丫鬟們服侍得不夠周到,所以便讓寶兒過來繼續在小姐身邊。」
他會有這麼好心?!真不明白沐宸軒是怎麼想的,一時欺負她,一時又對她好得不得了。怎麼都總覺得有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感覺?
「你醒了?」沐宸軒一身純白地站在門外,換下那套紅艷艷的喜服,現在的他更顯得如仙境中人一般。
他把寶兒叫了下去,然後走到藍凌昕面前。
不知是怎樣的,明明很想呵斥她,可話掛在嘴邊卻總是說不出來,只是溫和的詢問了一句︰「都什麼時辰了,你現在才起來。」
「很晚了嗎?才八點而已啊。」藍凌昕一臉無辜加疑惑地看了看拴在手上的手表,然後對著他說道。
沐宸軒走上前,撫了撫她昨晚睡過的大床,上面還殘存著她睡過的溫度,暖暖的,還飄著一絲香氣。
他忍心從袖子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子來,慢慢地伸向自己的手。
「喂,你要干嘛?就算我晚了起來,你也不用這樣子吧?」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本王的動作進入了她的腦袋里,便成了奇怪的做法了呢?
他用手指輕輕地給她的腦袋記了一粟,「你這鬼丫頭,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然後一刀劃過,鮮血嘀嗒地滴在了地上,他忍著痛走到床邊,將血抹在了床單上。
藍凌昕看著此情景,一抹潮紅立刻掛在了臉上,她突然間明白了他為何要這樣做。
「好了,接下來的便讓丫鬟們處理了。」沐宸軒用手捂住了傷口,然後轉身來到藍凌昕的面前。「若不是你,本王才不會白白犧牲了這些血!」
好不容易忍住了那臉上的羞意,經他這麼一說,她的臉更加紅了。藍凌昕叫住了他,然後從包包里拿出一瓶藥油。
「等一下,這是百草油,涂抹後很快便能止血止痛。而且涼涼的,干了還會有一股芳香。」她打開瓶子,小心翼翼地涂在了他的傷口上,然後就是用ok繃貼住。「你看,這樣做就沒事啦!」
藍凌昕對上了他那雙迷離且幽深的眼眸,好像深不見底的潭水,令她不自覺地深陷了下去,有一種不能自拔的感覺。過了很久,才有一把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聖旨到!胤王沐宸軒接旨。」這把聲音打破了他們此時尷尬的氣氛。
藍凌昕回過神來,才發現這聲音喚的是沐宸軒。
她眼珠子轉了轉,心想,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沐宸軒輕輕地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然後拉著她走出了房間。
剛轉到偏殿,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手中拿著一卷金黃色的布,嚴肅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