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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我,怕疼—————————————————
易先生寫了藥方,吩咐下如何煎煮,說了句明日再來,便走了。侯在外面的丫鬟們趕緊進屋,錦翠是當先的一個。
「姑爺,小姐她怎麼了?」錦翠神情十分緊張,小姐這些日子以來,身體就不太好,可別有什麼大問題才好,不然,夫人她會傷心的。
她見杜梓揚呆呆的,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還真以為情況嚴重,馬上催促道︰「姑爺,姑爺?小姐她……到底怎麼樣了?」
「哦……」杜梓揚好半天才回神,「綰繡她沒什麼大礙,大夫說只是外感風寒,喝幾服藥就好了。」
錦翠松了口氣,埋怨般地說︰「小姐一定是昨夜受了寒,她昨夜在院子里等姑爺,我們勸她早些休息,她都不听。小姐肯定是那會兒吹了點風,所以才病倒的。」錦翠護主,說得有點言過其實了。
杜梓揚滿腦子都是剛才易先生說的話,外傷導致的氣血虧虛?算起來,是自己魯莽沖動,才導致她受了傷。現在她的身子很弱,這次的病,不知是不是和她的受傷有那麼些間接關系。一旦這樣想,他就感到無比悔恨和懊惱。
剛才易先生還和他提到了孩子的問題,一個和綰繡共同的孩子麼?不知為何,單是一剎那的憧憬,都遠遠超過了他听到碧桃已經懷有自己的骨肉時的喜悅。那是一種從心底到全身,都覺得興奮無比的激動,只是可惜,僅僅是憧憬而已。
他知道,目前,自己和秦綰繡,沒有那種可能。听到了錦翠的問話,他只是機械地回答著。當他听到,綰繡是為了等自己,才在院子里受了風寒,他便倍感自責。「她……昨晚一直在等我嗎?」。
「是啊,小姐一直在等。可是,姑爺是喝醉了才回來的。小姐還細心地照顧您,親自喂您喝蜂蜜水呢。」她很機警地,沒有說後來還是春喜代勞的那一段。
春喜也緊跟著進來了,她一進來就听到錦翠在少爺面前說少夫人的好話,她也很識趣,沒有去戳穿事實的真相,甚至還附和著點頭稱是。
秦宛珂躺在床上,也听到了錦翠說的話,她頭上又飛滿了烏鴉。錦翠啊,我不求你幫我,但你也別害我啊,請尊重事實!哎,看吧,古代的「人證」果然十分不可靠。可是,她不說都說了,還能怎麼樣呢?自己現在還沒這個力氣去澄清事實。算了,不管了。
杜梓揚相信錦翠的話,滿臉的驚喜之色。但一想到她是為了等自己才受了風寒,心里又滿是自責,俊顏緊繃。又听說秦綰繡昨晚還親自照顧了自己,喂自己喝蜂蜜水,心里又是一陣甘甜。但,為什麼是蜂蜜水呢?他不解地問「蜂蜜水?為什麼?」
春喜見自己的少爺又喜又悲,患得患失的模樣,討好地說道︰「少夫人說,這蜂蜜水能解酒呢。所以就……親自喂您喝了些。」把「親自」這個詞,很是強調了一番。
秦宛珂又偷眼去看杜梓揚,但這會兒,她只見到他的背影。不過,她憑直覺認為,他相信了,而且為了「親自」這個詞而由衷地感到高興。她不禁感慨,大少爺啊,你真是太天真了,兩個丫頭的話就把你給騙了。于是,她不免為他擔心起他經營的生意來。
俗話說,無奸不商,其實,並不是說商人就要奸詐狡猾,而是說商人圖利,樣樣精打細算。精明,有謀略,是商人必備的素質。看他行事耿直,又容易輕信他人,還真不像個生意人的模樣。
唔,看他俊美無暇的臉還有那清瘦而不失矯健的身材,嘖嘖,就更不像了。他自己說自己像做個儒商,我覺得,他當個儒士、儒俠還差不多。突然,她驚訝地發現,自己望著這個俊朗的背影,望得有些貪婪。
秦宛珂,你不是病著嗎?看什麼看啊,趕緊地閉眼,休息!她有點氣惱地暗自責備自己。可是,閉目養神了好一陣,睡得著才怪,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副身子怎麼這麼弱,自己在古代以來的日子,半數以上,不是因為傷病躺床上,就是在屋里休養。看來,調養和鍛煉已經刻不容緩,不然,再得點什麼病,這身體受不住,一命嗚呼了咋辦啊?
現在,雖說是無所事事地活在古代,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回現代去,但活著,總比死了要好。活著還是有希望的,不是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說嗎?也許說不定,自己還真在古代找到了點什麼出路,活得逍遙自在呢。
老爸他,不知道過得怎樣呢?幸好他老婆多,子女也多,少那麼一個兩個,應該也沒啥好傷心的。可是,她這樣一想,自己反而又傷感起來。老爸他,會不會就這樣忘了我,或許,過個兩三年,他,他就完全把我淡忘了,就像他淡忘母親那樣。
那麼,杜川旭呢?他會不會為了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傷心?還是,他反而更加心安理得地和雅梓在一起了呢?
突然,她又覺得自己十分可笑,自己的想法怎麼會變得那麼悲觀呢?現在,她既然不在那個時空了,再想,也是枉然,不如想想怎麼把秦綰繡這個身份演好,到合適的時候,尋個機會,海闊天空地笑傲江湖,豈不更好?呵呵,又不是武俠小說,哪里來什麼江湖?
就這樣,她一會兒回憶已經過去的現代事情,一會兒,又展望還沒發生的未來古代生活,終于迷迷糊糊地,進入了沉睡之中。
這一夜,杜梓揚還是和前一夜那樣,擁著秦宛珂入睡。只是這一次,他的思維無比清晰,同時,也感到無比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