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何聊生之穿得不是時候 第四十八章 (下)欲加罪名但無可擋

作者 ︰

秦宛珂說完,才舉步走到院中,正見到了此刻在院子里坐立不安的「渡船」總管。她走過去,微微福了福身,揚起嘴角︰「杜總管有禮了。綰繡因梳妝來遲,望能見諒。」這杜總管一臉老氣橫秋的模樣,板著臉皺著眉,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一字不說,面上滿是對來人的不屑之色。

「呵呵……」總管的架子可真不小,不過呢,我胸懷開闊,以德報怨。「不知杜總管一大早前來,是有何指教?」

說罷,宛珂故意加深臉上的笑︰「您看,是綰繡有所怠慢了。總管大人,您還是先坐下,喝口茶,再慢慢說不遲。」她心想,這回,您老人家的面子,我給得夠足了吧?

杜總管呢,顯然還是氣哼哼的,可見對方表面上頗有誠意,也不好發作。他猛地往石凳上一坐,端起桌上放好的茶盞就一飲而盡,全沒了平常該有的儒雅風範。

他早預料到這個相爺的女兒不好對付,本也想在這個女子面前擺擺威儀,卻被擱在一邊晾了快半個時辰。不想自己上門興師問罪,反倒被氣得窩了一團火,哪里還沉得住這股悶氣。

「少夫人,這時候,已經不早了。不知你身體如何嬌貴,需要休息到這個時辰,才起身梳洗。侯爺見你年紀尚輕便嬌慣著,可侯府的規矩,最好,別壞在你手上。」杜總管冷著臉,義正詞嚴地沉聲說道。

「哦……綰繡受教了。只是,杜總管這話,應是另有所指吧。」我才不相信,你一早過來,就是來教訓我起太晚了。況且,我也不是剛起身,沒您說得那般驕奢婬逸的。

杜總管忍不住又哼了一聲,如若平時,就算他遇到更大的氣郁,也不會如此沒有氣度。可涉及的,是自己兒子的前途,他難免有些氣急敗壞。

「少夫人難道不明白嗎?」。

「總管大人,您覺得我應該明白什麼?」宛珂反問道。

「還需要老夫明示不成?」杜總管的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這個女子年紀輕輕,卻臉皮厚的很。

秦宛珂則覺得好笑,我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就不能說得清楚一些,還真當我是「賽神仙」?我要是有一丁點未卜先知的能力,還能淪落到如此地步?

「那天發生的事,我已經听月生說過了。」他一頓,然後又像是要強調什麼︰「事無巨細,悉究本末!」

杜總管自然是听兒子月生說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總覺得那孩子刻意隱瞞了什麼。不然,他怎麼可能一回來,就變得神魂顛倒?而他刻意隱瞞的,很可能就是這女子使的迷魂手段吧。

哦,秦宛珂了然,既然你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那,現在是準備干嘛?該不是他落下了什麼後遺癥?她當然不會這麼問,轉了轉閑逸的語氣,關切地問︰「令郎,他無甚大礙吧?」當時情況緊急,自己一時熱血上頭,才割了他那一下,可不是故意讓他受罪啊。

不料,她這個略帶關心的問話,竟又大大地刺激了杜總管他老人家。也更加肯定了他無端的猜測。「哼,」又一聲重重的冷哼,「老夫替月生他謝過少夫人。如若,你需要什麼回報,盡管吩咐老夫。可小兒他,不須再勞你費心了。」

秦宛珂不免感嘆,這杜總管也一把年紀了,怎麼說出的話,如此刻薄,真是好心沒好報,好柴燒爛灶啊。「綰繡做事,從來不是打定一報還一報的主意,杜管家這樣說,未免有點小人之月復。」忿忿不平之際,也就難免言語沖撞了。

「你打什麼主意,老夫不管,但日後,你少打那孩子的主意。就算你有幾分姿色,也別把我杜某人的兒子往低里看。」

還真是錦翠說的,他老人家興許是听了什麼謠言……不,應該是親眼看到了什麼,才會火急火燎地過來興師問罪吧。都說到這個份上,她秦宛珂要是再不明白,就真辱沒了自己身為律師巧言善辯的智慧了。

「杜總管,綰繡敬您是長輩,便低聲下氣,處處忍讓。您詬病綰繡不勤勉,不懂尊卑甚至行事乖張怪異,綰繡都會誠心接受。卻不曾想,您居然用這種關乎名節的罪責,加諸在令郎的救命恩人身上。試問,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

「恩將仇報?你加在他身上的,是恩還是孽,恐怕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杜總管也不依不饒地反駁。見秦宛珂氣得一時無暇反應,又說︰「那紅柳丫頭一案,我尚在調查。不過……倒是有不少證詞,指向了少夫人。你說我應該查還是不該查呢?」

「哈哈哈……」秦宛珂突然笑出聲來,「哦……原來如此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說對嗎?不過,紅柳的死因,不知總管大人,查實了沒有。沒有的話,綰繡幫您一把。」她很滿意地看到,杜總管臉上的晦暗之色。

「紅柳她……是被毒死的。」故作神秘地頓了頓,「您最好查查,是誰毒死了她。來人啊,杜管家要回去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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