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午後 第二節 那個冗長的故事(2)

作者 ︰

(背景音樂秋川雅史︰化為千風)有一個多月沒去過阿殤那里了,假意還生著早上的氣,板臉命令漠然陪她去咖啡館,車剛開的時候,漠然開口︰「安安,其實,我……」還沒說完就被憶安一句「閉嘴!」給嚇著了,之後大氣不敢出,乖乖開到tiramisu。剛進門就听見一句響亮的「然然」,一個二十左右的美女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漠然這邊沖過來,下一秒,整個人抱著漠然一臉幸福。憶安愣了一下,嘴角抽著「然然?」「憶安你不要誤會,她是」「我們家安安的青梅竹馬。」實在覺得百口莫辯,看著憶安愈發陰沉的臉,漠然一把抓著女生的手拉出了咖啡館。「憶安,大概是誤會吧,漠然他不是」「他怎樣跟我關系不大把」說完自顧自地坐到吧台旁邊「來杯熱可可還有烤面包,我早飯還沒吃。」「嚴樂樂,你鬧夠沒。」「我哪里鬧了,我說的不是事實麼,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當初你為了她……你情願去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嗎?」。「那也是我的事」轉身就要離開「為什麼過了這二十多年,你還是不把任何人當成自己人。」漠然停下腳步「也許吧。」憶安覺得有點累,沒過多久就起身離開去公司,雖然今天是休假,路上一直打噴嚏「唉,真正的冬天到了」因為沒有緣由的不想回家,在公司里硬是賴到了平時的下班時間,頭更加昏昏沉沉。在樓下大廳見到了早上的那個女生,一個人低頭看著腳尖來回踱步「你在等我?」猛地抬頭,突然就看見憶安讓人感覺很舒服的笑容,「我,我,我有話跟你說。」「去早上那個咖啡館把。」「為什麼,會遇見漠然的,我要跟你單獨談談。」「可是我怕你下藥,然後揍我。」一臉驚訝的看著憶安一臉平靜的說著這些話,加上認真的表情,突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同意了,完全沒注意她低頭思考的時候,憶安偷偷在壞笑。顧殤覺得場面既緊張又搞笑,怎麼看都像是正房太太找年輕談判,為了不打擾兩位,特地把復式的二樓單獨給她們。「請你離開然然把。」「我工作在這里十多年了,我住在我現在的地方也有八年多了,我為什麼要為了個男人,你說離開就離開。」「為什麼,你根本不喜歡他,為什麼要跟他靠近,為什麼那時候傷他後現在又把他呼來喚去,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謝謝你的十萬個為什麼以及對我人品的表揚」「你!」舉手想拿起杯子往憶安身上潑,但是被憶安按住了,「我不覺得潑水是個好主意。」「他從來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和你分手的那次,他一個人在房間哭的很大聲,誰也不理,頹廢的好像再也沒有未來的樣子,誰也勸不了他,突然我們發現他連夜走了,沒有跟我們任何人聯絡,那時我真的很想殺了你。直到五年前,他才告訴我們,他在另外一個城市,讓我們不要擔心。你從來沒有關心過他!」樓下生意空了些的時候,顧殤發現樓上只有那個坐著發呆的女生,憶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顧殤拍拍女生的肩膀,女生嚇了一跳,卻看著顧殤「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是個好人。」憶安回到家,發現漠然等在家門口,看見搖搖晃晃的憶安,「安安,你怎麼了?哪不舒服?」「我頭疼。」「趕緊回家躺著,晚飯我煮點粥把。」「嗯。」一個小男孩,哭著緊緊抱住爸爸的腿「不要走,爸爸,不要走」媽媽狠狠說了句「你給我回房間!」拉著男孩進了房間,吧他關在房間里。沒過多久,學校里平日與自己很要好的那些成績優異的學生一下子不理自己了,才過一年,老師企圖把自己「拉回正軌」,最後失敗告終。于是,自己成了學校為數不多,整天和所謂的差生廝混的尖子生。母親其實早在兩年前就有了新的男朋友,以不影響自己讀書的名義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了。除了母親扔下的一筆錢,和父親每個月寄來的幾百塊,再也不能和父母有什麼聯系。隔壁鄰居家對自己很好,讓自己去他們家吃晚飯,和樂樂一起做功課。在他們家能感覺到自己家感覺不到的溫馨,可是越是別人家如此的其樂融融,越是襯的自己家冰冷。後來從不顯露自己的軟弱害怕或者無助,直到遇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一遇到她,就覺得自己找到了家人,有些人,一旦遇見,你就會不知不覺的卸下所有防備。之後的分別的痛苦,讓自己突然想偽裝起從前的冷漠從容,結果一遇到憶安,又像個孩子一樣。「粥好了把」突然拉回神,起身去盛粥,「小心燙」,看著憶安認真的喝著粥,「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離婚了。」「我知道。」「你知道?!難道……」「不是那女生告訴我的」「那你怎麼……」「嗯,因為我聰明。不過跟我也沒什麼關系」漠然突然想到樂樂下午給自己發的短信「她也許是個可以讓你托付的家伙。」不禁笑起來。「安安」突然一把抱住安安「干嘛,讓我喝粥,還要吃感冒藥的」「認識你真的很好。」其實,憶安只是不久前在漠然家摔了一跤在漠然書桌底發現一本墨綠的大本子,翻了下發現寫了很多,以為是漠然寫的小說,就饒有興味的看了起來,越看越不對居然里面有自己的名字,才發現是本日記,日記到兩人相遇然後做準備結婚那里再沒寫,誰也沒猜到,後來發生如此的變故。不過,也不能怪自己偷看,本來嘛,誰寫日記用自己名字代替「我」的啊。與此同時,嚴樂樂在某個小酒吧,點了杯愛琴海,還在回想下午那女人最後說的話「他過去發生了什麼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你沒資格來過分關注我的生活,我的日子他突然闖進來已經夠鬧騰了。只是你覺得我不關心他,你以為你的關心多過所有人,還是你以為漠然就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的關心?最後一句,我從沒說過我不喜歡他。因為是你找我談話,所以這個下午茶應該你請,我要回家休息,再見。」回神發現對面有個人微笑的看著自己,那個自己錢包里放著的一寸照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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