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午後 第三節 那個冗長的故事(3)

作者 ︰

(背景音樂︰《深夜食堂》片頭曲思チザ鈴木常吉カゆィ)好像是在籃球場上認識劉斯楊的,被拜托幫班里的男生送水到籃球場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這個打籃球的男生,個子不算高,但是很認真。之後,即使沒有人要去看男生打球,自己還是會以送水的名義,借機偷看某人打球。某天學校的車庫,「誒,等一下」,听到那個聲音差點不敢轉過來,僵硬的扳過身,「嗯?在喊我嗎?」。「你是不是在籃球場上經常看我。」「呃,是」「你喜歡我?」愣了一下,不住的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再想想還是猛點頭,慌亂的不知道干什麼,「那我們在一起吧。」「嗯,好,誒?」「可以嗎?」。「可,可以。」那天被自己譽為整個黑暗高中最幸福的事情。那時候手機還沒有拍照功能更加不能上網,屏幕是藍色的,短信最多存儲30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習慣,把和劉斯楊的短信一條條抄下來,一開始只是些簡短又無聊的問候,很久以後才開始了斗嘴和一些略帶肉麻的話。那時放學後經常一起騎車去一個小吃店吃麻辣燙,每次自己都會把粉絲一類的給小斯吃,自己從小斯那里撩還沒吃夠的蝦丸。學校里雖然禁止早戀,但因為兩個人的成績沒什麼下降,甚至因為劉斯楊覺得自己以後會成為一家之主要萬分努力,成績一下子從二十幾名擠進班里的前十,這在重點高中的尖子班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班里的同學因此經常笑自己,「劉樂樂,你家劉先生拼命三郎投胎吧。」兩個人高考的時候填了同一所學校,一個一本一個二本。大二的時候,自己抬一抬手,小斯就知道自己要拿什麼,小斯往哪里轉自己就知道他要去干嘛。那時候自己以為,和小斯,畢業就會結婚。一天,樂樂去找小斯拿不久前壞掉的mp3,因為很老了,零件都買不到了,自己不舍得扔,還想把壞了的拿回來。晚上有選修課,也沒和小斯一起吃飯就回宿舍了,「小心!」一輛重型機車突然出現,自己反應快沒什麼事,只是被嚇得甩出去的mp3現在粉身碎骨的躺在那輛摩托車的輪胎旁邊。「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賠你吧,你不要生氣啊。」說話的車主把頭盔摘下來,修長的身材,歐式的深邃眼楮,挺拔的鼻梁,這個帥哥沒見過,應該是大一新生吧,突然覺得這麼盯人看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臉還是紅了。「算了,反正本來就是壞的。我還有事,再見。」男生沒有追來,騎車走了。晚上的選修課上,再次見到那個男生,手里還拿了一個盒子,看見自己還邊笑邊揮著手,「誒,下午實在不好意思,你那個款式的mp3我找不到了,這個你將就用一下吧。」「可,」「雖然你說本來就是壞的,但你還拿在手里,大概你舍不得把,我不撞你,至少它還有個全尸。」听到這里不禁笑了起來。等到選修課下課的時候,兩個人已是相見恨晚的朋友。男生叫孫明,之後經常找自己出去玩,當然還喊了很多其他同校的同學,加上小斯要忙著準備全國辯論賽的事沒時間陪自己,出去和大家玩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很多時候,孫明看著自己的時候,甚至會讓自己臉紅心跳。漸漸的,自己也愛上了,泡咖啡館,去pub的這種別人眼里小資情調的生活。直到一次去酒吧喝多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孫明懷里卻沒有過分內疚,才意識到,自己變心了。甚至想好,小斯要發現了就攤牌分手的各種場面。可是,小斯好像一直忙著比賽,其他事一改不問。而孫明也依舊對自己很好,甚至比以前還要細心。第二次在酒吧玩太久回不了宿舍的時候,孫明提議去學校附近的賓館,卻在大門口遇到了小斯。小斯沒有什麼表情也沒說什麼話,像跟自己無關一樣走過自己。那時候,其實算是分手了吧。聖誕節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祝你過得幸福,但我想暫時還是等你。」把這條短信抄在從前記錄短信的本子上,想本辭典厚的大本子還剩最後幾頁沒寫,原先還在考慮接下去買什麼樣的本子,把沒寫的幾張撕掉,這句話就當作這段感情結束的最後一句話,然後把短信刪了。轉眼畢業了,以單身的身份畢業了。孫明其實對別的女生也很好,當自己重新想起小斯都別的女生都禮貌的保持距離的時候,自己關于小斯只剩下一張他高中的一寸照,放在錢包里再沒拿出來過。想再找小斯的,突然想起自己沒有這個資格,連自己的家鄉都沒有再回。因為有太多那時祝福看好自己和小斯的人,害怕面對充滿回憶的地方。于是,說服了家人,留在了並不熟悉的c市。在一家公司里做文案的工作,一次與客戶接觸的時候,遇到了兩年沒見的小斯。「還好嗎?」。兩人同時問起,不好意思的笑笑,「挺好的」,小斯先開了口,「那就好。」「嗯,我還有事,回公司了,再見。」說完就要走了「小斯,你還單身嗎?」。頓了頓,點了點頭「我們還可能嗎?」。「樂樂,雖然我還是單身,但是我已經不在等你了。」「那我等你可以嗎?」。小斯什麼也沒說,走了。幾天後,樂樂受到了顧客的反饋文件的快遞,里面夾了一張紙,小斯的筆跡就那麼清晰的寫了一句話「如果明年我們還能在另一個城市相遇,那我們就在一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又用手無力的封著嘴巴,怕哭聲引來同事,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此時,酒吧……小斯就這麼站在自己的對面,雖然眼楮里都是淚水,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幻覺,他就這樣,微笑的朝自己走過來,「你是不是喜歡我。」「嗯嗯嗯。」哭的說不像話了「那我們在一起吧。」抱著小斯哭出了聲音,仿佛回到了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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