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困意未褪的眼楮,再無語的看了看對面睜著無辜雙眼的妹子。
大大的嘆息一聲——「唉~~~~」
她居然穿著可愛的海綿寶寶睡衣被莫愛給糊里糊涂的帶了出來,而且還是被蕭蕭和沈夏夏給親手推出去的。
她當時還在心里低咒那兩個妞不道德,敲門敲得要死要活的也不給她開門換睡衣。
莫愛看著孝媛挨在宿舍門上,不由咂嘴,「我今天就叫你早點起來了,今早沒課,季玄雅會長請我們出去玩啦啦啦啦。」
孝媛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發,「怎麼不帶上蕭蕭和夏夏?」
「昨天買零食她們都不留給我!」
孝媛氣歇,「所以,她們這是在實行報復?」
莫愛點頭如搗蒜。
孝媛剛想各種吐槽,這時一串旋律優美的純音樂鈴聲響起,莫愛拿出手機,一看到來電顯示,兩眼即刻發光發亮。
孝媛猜到是季玄雅,然後有些無聊的面向門,敲了幾下,「蕭蕭啊,你這麼愛我,你怎麼舍得我穿睡衣,快讓我進去!「
「 「的一下門開了,孝媛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沈夏夏的蠻力給拖了進去。
「夏啊~~~~撒拉嘿喲~~~~~「抱著夏夏又是親又是抱的,沈夏夏抖了抖身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啦好啦,快去換衣服吧……對了媛媛,剛才你的手機響了。」
孝媛從櫃子里找出要換的衣服,略略點頭,「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夏夏~~~~」
準備上盥洗室換衣服,經過蕭蕭的床鋪,發現蕭蕭正埋頭大睡,瞄了一眼顯示未接來電的手機屏幕,無備注,是一串陌生的阿拉伯數字。
未接電話——3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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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季玄雅果然在宿舍樓下等著,孝媛還看到了宋胤辰。
沈夏夏和孝媛並肩走著,在看到宋胤辰之後,差點沒癱在孝媛身上。
孝媛斜了她一眼,嗔怪道︰「沒半點出息。」
莫愛挺淑女的低下頭笑了,孝媛當時就想暈過去,要不是她想蹭飯,她還真懶得來,更何況某個人也在。
一起出去時,孝媛總是盡量離宋胤辰比較遠,和季玄雅站得比較近。偶爾宋胤辰不著痕跡的晃到她身邊,她也會找機會晃離宋胤辰,貼緊季玄雅。
「會長,不用進修嗎?總是有空來讓我蹭飯。」
「呵呵,最近還是社團忙的比較多,好多課程都翹掉了。」
孝媛冷冷笑了幾下,「真是個好會長。」
季玄雅繼續呵呵式美男笑容。
莫愛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宋胤辰聊在了一起,那小臉上的紅暈還是清晰可見的,加上她現在說話也夠大聲的,看來是很激動了。
「媛媛在我們宿舍里面那可是最淡定最理智的人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溫不火的。」
孝媛低著頭听他們聊天,在不溫不火後面,自個兒心里還加了句不孕不育。
宋胤辰只淡淡的笑,但看在莫愛眼里,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展了。
誰會相信那個冷然的宋胤辰會這樣溫暖的掛著笑,溫柔的听別人談話呢,都是托了季玄雅的福啊。
「昨晚我們宿舍的一個女孩問媛媛,動感光波一瞬間後面應該接什麼,結果你猜媛媛怎麼說?」
宋胤辰來了興致,淺笑著半眯著眼,余光掃了眼孝媛,「怎麼說?」
莫愛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孝媛,「媛媛,來——經典名詩。」
孝媛也無所謂,當即說得比昨晚還溜口。
「動感光波一瞬間,腐男腐女死一邊,老子正太站中間,老娘**望天邊,各種感嘆又一天。」
大家都笑了,宋胤辰一再管理面部表情。
孝媛勉強扯了扯嘴角。
她在糾結,到底是完全屏蔽宋胤辰好點呢,還是為了蹭飯顧全大局好點呢……這是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吃了飯,莫愛興致高漲,提議去唱k,結果孝媛現在很不情願的和宋胤辰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季玄雅像是故意躲著她一樣,這會兒倒是和莫愛對唱情歌唱得水深火熱。
宋胤辰坐在孝媛身邊,很沉得住氣,但唯一透露他情緒不好的的因素,便是他一直在不停的喝酒。
「陳宇斌還好?」
「好。」
「你有發生什麼事。」語氣肯定。
「是。」
「可以知道嗎?」。
「不必要。」
宋胤辰呵呵一笑,又將倒好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等到桌子上全擺滿了空空如也的酒瓶,孝媛有些不耐煩的起身,「我看可以回去了。」
季玄雅微微偏了一下頭睨了孝媛一眼,瞥了一眼宋胤辰若有所思,估模著覺得宋胤辰還有意識,便曖昧的摟過莫愛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莫愛也很好的見色忘義,完全暈乎乎的紅著臉蛋跟著季玄雅出了包廂,孝媛看著他兩的背影,無語的咬了咬下唇,回過身踫了踫歪在一邊的宋胤辰,「你……」
原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現在只剩兩個人,她發覺自己更加詞窮得緊。
宋胤辰伸手扯過孝媛,孝媛一個重心不穩,跌在沙發上,他長臂順勢一帶,孝媛便穩穩被他抱在懷里。
她抬起腦袋,清澈的眼楮里有驚訝,有惶恐,有不安,有惱怒……他逮著她一點一滴的表情變化,朝她微微一笑
聞著他身上酒味和薄荷味互相間雜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也不是很讓人討厭的味道。
她感覺到他環在他腰際的手又緊了幾分,也自知掙扎無果,垂了垂眸,道︰「放手!」
他用額頭抵住她的,暗啞的開口,帶著酒味和溫熱的氣息撲向孝媛。
「就抱一會兒吧。」
「我說放手!」
腰際的手臂越收越緊——「我不要!」
她深吸一口氣,凌厲的神色有緩,敗下陣來,很溫和的對他說︰「宋胤辰,請自重。」
他長長的睫毛遮去了眸子里的神色,雙手漸漸松開,但還是沒能讓孝媛掙月兌,達到了禁錮住她的目的。
她視線最後無奈的落在了他上衣胸前的口袋上,那里露出了一角熟悉的色彩,她略有猶豫,想開口問他那是什麼,但是手上卻有了動作。
她在看到自己手上拿著的那張牌子時,心里面又是一股子晦澀不清的難受又是欣喜。
難受的是,當初那個奇奇怪怪的高個子是他。
欣喜的是,那是以前院校的校徽牌。
「這個怎麼會在你這里?」
校徽上的女孩,有著干淨清新的笑容,她的笑容勾起的,全是一幕一幕癲狂的往事。
她依稀還記得當初那個吧里面那個喝醉了酒想要往女廁所跑的男生,有點好笑的是他當初口口聲聲的喊她老婆,說自個兒有錢,跟著他不會吃苦。
好笑的是——怎奈一張校徽牌子還能留到今天?
她一直未等到他的回答,他卻已經放開她起身,陰郁的表情換上一張笑顏,玩世不恭的笑道︰「我們回去吧。」
那一刻她緘默,原來那段時間一起的相處真是白費得可憐。
她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他。
將手上的校徽收好,堆起全是溫暖的笑朝他甜甜的點頭。
回去的路上,兩人的交談也是斷斷續續的,也許彼此都在想,就算不像以前那樣,至少也不要把關系弄僵。
但是孝媛想得更深入的一點是——以後蹭飯不想太尷尬。
在跨入學校大門,兩人同一時間背道而馳,不再多看對方一眼。
喜歡的時候默契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討厭的時候卻是默契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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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一副笨蛋卻帥氣的模樣闖入她的視線,由陳宇斌的口中得知那是一個怎樣的人。
後來變成一個白痴又搞笑的帥氣大男孩,在她眼里做的任何事只能稱之為變態。
其實那時候就喜歡。
可是她多想做一個好孩子啊,听哥哥的話,不要學滿學校早戀的情侶老公老婆的掛嘴邊,那時候,最奢望的就是能每天見到他。
即使他那麼愛捉弄他,但是她听說,男孩子好像是挺笨的,越是喜歡的女生越是不知道如何去接近,所以總是愛捉弄女生,她偶爾想起小時候那些扯小女孩小辮子的小男生,都會忍俊不禁的笑出來。
然後他離開,再次相見誰都尷尬,恰好她和他那麼相似,倔強到不肯低頭。
但是現在還能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