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年華傾年少 chapter5

作者 ︰

油煙機在呼呼的響著,吸著沒有油煙的空氣。

孝媛把菜洗好,放在一旁,抬頭凝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油煙機,考慮著是否要把它關掉,節省一些電福利一下別人。

難得她雙休日在廚房里忙里忙外沒有縮在床上睡覺。

門外的少年輕輕的笑,看著她嬌小的身子在廚房里轉悠,心里有種被填滿的充實。

他開始希翼那種小生活,下班回來後,看著愛的人在廚房里忙碌,為他煮一頓豐盛的晚餐,而不是總是面對一幫商場上的男人進行交易,去應酬。他需要的是溫暖,自己一個家的溫暖。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走到她身邊,孝媛回身被他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隨即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你回來了。」

「嗯。」

他溫柔的笑,小心且不著痕跡的解下孝媛的圍裙,系在自己身上,帶著執拗有些霸道的氣息拿過她手中的鍋鏟,「我來吧。」嗓音清冽低沉。

看他穿著襯衫系著圍裙的模樣,帥氣中透著些許可愛,孝媛忽然覺得原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這個樣子還真是酷斃了,以後再系著圍裙抱著孩子喂女乃,一定是更加酷斃了!

孝媛忍住笑意,抬手想搶過陳煦詺手中的鏟子,卻被他後退一步躲過了。

「我可以煮一頓飯給你嘗嘗的。」她笑貌在眼前,他能看到她眼底濃濃的笑意,卻不知那抹笑意因何而衍生。

他不吱聲,搖頭表示拒絕,找了個位置站好,便準備著手料理,「出去,油煙大。」

這句話倒說得淡雅有禮,听在耳朵里一點也不刺耳,且還不帶驅逐的意味。她站了好一會兒,轉身出去前背對著他說了句︰「這麼執拗……為什麼啊。」

他淡淡清冽的聲音在後面傳來,「今天看了一些書籍,以前或許對于這種念頭還不是很贊同,可能成熟了卻頗為欣賞這種說法了吧。」

「……」她垂眸,听見身後傳來油入鍋的滋滋聲。

「女人是用來寵的。」

孝媛出去前時是笑著出來的,她那時候真想一刀捅死陳煦詺,她真想邪惡一次,想著這麼個絕世好男人,我得不到,你們誰也別想得到。

然後,想著想著在原地笑得五髒六腑都抽筋的疼。原來她也會有羨慕嫉妒恨的時候。

雖然現在彼此不是親人的關系,但是她如果想和他開始也不難,不是嗎,為什麼她會想著寧願死在宋胤辰手上也不要招惹陳煦詺呢……或許她的心里面,其實已經有什麼在慢慢的生根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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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陳煦詺便開車送孝媛去了學校。

在家里被陳煦詺好好的喂了兩天,孝媛的臉色好了很多,不再是之前的蒼白。

下車之前boss大人也注意到了孝媛的臉色好了許多,幾不可聞的偷偷呼了口氣,才囑咐道︰「記得好好吃飯。」

去學校當晚還沒有課,孝媛上宿舍整理床鋪的時候寢室空無一人。不一會兒,季玄雅很踫巧的來電話了。

「會長。」

「孝媛,你在哪里?來學校了嗎?」。

「在寢室,有事嗎?」。

「出來吧,有空的話。」帶著不明顯的命令,內涵意思卻十足的不容拒絕。低低的笑聲從听筒溢出轉入耳中,竟感覺他好像就在耳邊低笑一樣讓她極不自在,「要我過去接你嗎?」。

「不——」讓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在學校門口等我。」

>>>

到門口和季玄雅踫面,兩人隨口嘮嗑些客套話一起散步一起在學校外面的小街道晃蕩著。

「孝媛吃飯了嗎?」。

「吃了,會長你想請客嗎?」。孝媛兩眼發亮直勾勾的凝視著季玄雅,小期待的神情調皮得讓季玄雅一愣,「吃飯後甜點怎麼樣?正好今天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季玄雅這句話一到孝媛耳朵里,她便有些的僵的凝住了臉,這點變化被他無聲無息的看在在眼里,季玄雅若有所思的將視線移向別處,不過幾秒便又轉向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腕,頗有點怕她溜走想抓著拖去的意味,「孝媛,我的朋友人很好哦。」

「嗯。」她淡淡回應,心里有些別扭季玄雅拉她的手腕。

他拉得很輕,可是整個大手牢牢抓住她的腕子,感覺不到疼倒是其次,問題是怎麼沒縫給她把手腕給擠出來呢?

季玄雅在街角一間咖啡廳停下,似笑非笑的打量孝媛不安分在他手里轉來轉去的手腕,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是不是沒縫啊?」

「嗯。」她不在狀態的接下話。

2秒之後她才一臉錯愕的抬起頭盯著季玄雅,張著小嘴一個字也沒說的出口,季玄雅等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真的是有點啞口無言了,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將孝媛先給塞進了店里面,而後才松開手輕松的跨進咖啡廳。

這里的環境非常好,無論格調或者是氣氛來說,當之無愧的情侶聖地。

簡約又不失奢華,清新卻不失華雅。

有女生喜歡的閃亮飾物裝飾點綴,自然人也不少。像這種環境極好的店面,沒有幾個錢的人真心連張望都沒有勇氣,她莊孝媛還真不知拖誰的福有幸到此一游。

位置是早就已經訂好了的,季玄雅報了一個桌台號碼服務員便走在前面帶路。

預定好的位置,意料中的人。

當她真正站在他面前時,孝媛的脊背挺得很直,即使對方的眼神是那樣直接冷淡的盯著她。她卻沒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蔓延,相反,她很淡漠,比對面的人還要冷靜,還要冷冽。

她坐在宋胤辰對面,想著李瑤怎麼沒來,季玄雅便開始招呼他們互相認識。

「這是我的朋友,宋胤辰。」

孝媛溫雅的笑笑,好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我見猶憐,「你好,久仰大名。」

宋胤辰性子顯然也和孝媛一樣,不溫不火的支著下巴,斂下眉眼,勾勾嘴角,表示已經知道。隨性的樣子很是瀟灑。

孝媛但笑不語,兩人彼此深深的審視。

宋胤辰的眸子像黑夜,無盡,但卻少了當初那份能夠迷失她的美麗;反倒她的眼神盡是挑釁,清明的琉璃瞳孔里厭惡的情緒極為露骨的披露讓對方眸光一閃。

「阿辰,這是莊孝媛。」

宋胤辰在听見這句話之後,眉頭蹙起,俊逸的臉蛋有些錯愕、疑惑,對此,孝媛看得一清二楚,但還是壓下那份了然,繼續她的隨性。

她忽然想起莫愛用一句話形容過她,不溫不火,不孕不育。當真讓她笑得半死,卻又覺得貼切了。面前的少年和自己是那麼的相似,倔強、凌傲,哪一點不是從彼此不差分毫的態度中體現得淋灕盡致。

他們明顯得不符合,各方面都是很極端的踫撞,真的適合嗎……或許一早結束便是最好的結果。

抬眸,對面的畫報少年已經開始招呼服務員過來點餐。

孝媛在甜點上來後一直埋著頭狂吃,即使感覺到撐了她也還是要吃。

對于季玄雅和宋胤辰的客套話自動屏蔽。

季玄雅好幾次逮著話題空隙轉過頭看到她如瀑的長發幾乎要掉進碗里,輕輕嘆息騰出一只手將她的頭發撥到一邊,還很細心的提醒她不要吃太快。

宋胤辰一言不發的將對面的風情盡收眼底。

她也許還是有些孩子的幼稚的,無論她現在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就算看不見也知道那只是她的偽裝。因為在那段短暫的記憶中,她一直是那樣朝氣可愛的女孩。

神經有些大條,愛胡思亂想……卻能帶給他別人所給不了的舒心快樂。

她吃完布丁抬起頭,抓著季玄雅的胳膊,低聲對他嚷道︰「我還想吃。」詢問的表情卻酷似撒嬌的模樣讓在場的兩人瞧見均是一愣。

其實她一早便打好算盤,大方的吃,起碼她得狠狠的把宋胤辰給吃一頓,她要點最貴的!即使這種報復方法夠幼稚,但是她樂意。現在這個時候適當報復就報復一下,想得太復雜時機都要溜了。

季玄雅招呼服務員過來,接過服務員手中的品類單,遞給早已晃悠著小腦袋的孝媛,「來,點吧。」頓了頓,湊近打量了一下孝媛的臉色,「果然吃得多臉色就會好點嗎……」

孝媛差點忍不住翻白眼,是啊,臉色非常好,她快撐死在這里了。

單子翻了好久,再一次進行各種價格比對,她不負眾望的點了店里最貴的那道甜品,當看著她笑嘻嘻的將品類單遞給服務員,宋胤辰不自覺溢出一抹清澈而溫暖的笑容,作為遮掩,還順手拿起一旁的咖啡起來抿了一小口,將笑意連帶咖啡一起滑入月復中。

服務員離開後三人皆是靜默,待孝媛點的甜品送上來,兩人又看著她將頭埋下去,頗具無奈的相視一笑。

季玄雅揶揄道︰「孝媛啊,你真的吃飯了嗎?」。

小腦袋寧死不抬,在那又是點頭又是唔唔啊啊的好一會兒後,孝媛感覺真的撐不下去了,將還剩下一點的甜品推離開面前一點,瞄了一眼因她的舉動而皺眉的兩名少年,往沙發里面挪了挪。

發現兩道有些灼熱的視線,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了,隨即坐正身子,「我吃飽了,謝謝請客。」

季玄雅忍不住呵笑出來。

宋胤辰買單的時候,孝媛很邪惡的在那里小資小調的笑,還是不露齒的那種邪惡笑容,小家碧玉中還透著流氓的氣質,對著宋胤辰的背影一直揚著笑;季玄雅在旁邊看著她都感覺周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慢慢升起。

出了店面,往學校走回去,宋胤辰依舊和季玄雅聊天,看得出來兩個人感情不錯。

看來互掐的謠言絕對是假的!孝媛堅定的內心肯定著。

孝媛模著脹脹的肚子在後面磨蹭著,她自笑自己現在像個快要生的孕婦一樣舉步維艱,不由得低低笑出來。

她怎麼就把自己給吃成這幅模樣?

季玄雅往後瞥了她一眼,剛想開口催促她走快點到他這邊來,卻見她招招手,「會長,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到處逛逛。」消化消化。

「孝媛你——」

季玄雅話都沒有說完,就看著那個小妮子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撒開腳丫子跑開了,無奈又好笑的扯了抹笑容出來。

宋胤辰搖搖頭,立在原地,看著她剛剛站過的地方,微微蹙了眉,「總是這樣——你說我是不是瘋了才看上她啊。」

季玄雅笑,「這我可不知道。」拍拍宋胤辰的肩膀,笑意逐漸加深,「看得出來不是很待見你,肯定是做讓人不待見的事了。」

宋胤辰听罷低了低頭,額前的發稍垂在右眼臉前,擋住了冷冽的眸光。

「這該問她……這樣的態度算什麼,會讓人覺得挫敗不是嗎?」。

對方聳了聳肩,「原來如此。」將雙手滑進褲帶,轉身,頓住,「幫你照顧她這件事還真劃不來。」

宋胤辰淺笑,兩人在同一時刻背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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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媛在咖啡廳隔壁的一條街上晃蕩,這一帶全是些餐飲店,加上現在也入了夜,路上人很少,就算多都是情侶,都是成雙成對的。

只是看著一對對情侶從一旁走過,她也能在心里將人家男女朋友的搭配穿著、氣質,還有般配程度之類的八卦都能月復誹得興高采烈。

但是當她一個人在那自個兒雀躍的時候,一個長相普通但是氣勢頗有些猥瑣的男生已步步朝她走進,並伸手態度強硬的攔下她。

孝媛後退一步,淡定從容的打量了這個男生一番,看他目光直直逼視她,她一愣不由一笑緩解氣氛。

「呵呵,你好,有事嗎?」。

那個男生言語和行為都有著很囂張的氣焰,他無視孝媛的提問直直追問孝媛可不可以交個朋友,態度強硬不說,還伸手抓住孝媛的手臂一陣猛地詢問。

其實孝媛原本很不耐煩這種搭訕的事,但是現在連跑都逮不到空子跑,而且還被人給抓住了。看對方這囂張的態度,詢問都是假意的,反正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現在這男生好像還有耐心,就等孝媛點頭答應就把人給拖走。

孝媛的冷汗不知不覺的冒了出來,隨著她的一個念頭。

打量了一下這邊有些靜謐的環境,還有一些店鋪並沒有租憑出去,不會是——安月玲之前的活動吧?

即使不是,恐怕也差不多下場了。

嘴角嘲諷的勾了勾,果然不論在何等光明的地方,終究會有些不為人知的黑暗面。看運氣了,走運還真就給踫上了。

「走吧?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孝媛眉頭頓時擰成一團,我呸,還哥哥,現在你當我祖宗都綽綽有余!

她委婉的掛著笑拒絕了,但是沒想到對方那麼難纏,她的手腕被扼得很緊,張開嘴想大叫,那男生的手便快速的舉上前來捂住了孝媛的嘴吧,還冷哼一聲,「叫就有用了嗎?」。

香港話,她听不懂,但還是知道那個人應該是在說她自不量力的。

欲哭無淚間,孝媛只感覺腰上一緊,被一股大的嚇人的力道往後一拉,而後便輕輕松松的月兌離猥瑣男的鉗制跌落在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中。

她回過神,抬頭看著少年的線條優美的下頜,當即心上一震。

他的耳釘在街燈的照耀下閃著絲絲點點耀眼的光,揚起一抹清冷的弧度,冷淡且有禮的朝那個男生開口,「抱歉,沒有老師教你不要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嗎。」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撲在孝媛有些緋紅的臉上,清冷的神色被寵溺所取代,「小朋友,這回還亂跑?幼兒園阿姨都有教女孩子不要一個人的啊。」

特別還是晚上的時候。

孝媛臉頰發熱的將頭埋得低低的,抬頭楸見被人識破詭計的男生罵罵咧咧幾聲便快速離開且沒入黑夜的身影,好奇的抬起頭,不料撞進他帶著詢問,似墨色渲染帶著流光的眸子,心有些慌了。

她的亂跑造成的後果,她對他由心而發的感激。都是她心慌的一小部分。

他的擔憂全部堆在臉上,抬手想撫她的發——不知為何眸子里的光忽然黯淡了下來,動作緩緩停下,硬生生的收了手。每往回收一點好像都帶著極度的掙扎和不舍。

他抽起一絲無力的笑容,輕得如點水。

察覺到腰上的力道松了一點,她轉過身離開他的懷抱,抬頭仰視他墨黑的眸子,努力壓下內心的煩悶和不安,「謝謝。」

他眸光閃了閃,但是很快便把還未涌上來的情緒壓了回去。

許久——

夾帶著輕輕嘆息,「嗯。」無奈和落寞在他眼底,眸子更是黯了好幾分。

孝媛眸光也開始閃爍不定,以她現在還未夠絕決狠烈的心,看見宋胤辰這幅模樣還是有幾分心軟;鬼使神差的用小手抓起宋胤辰剛才一點一點往回抽離的大手,往自己腦袋上胡亂蹭了蹭——「揉吧,沒關系,你就把我當小狗吧,為了感謝你的出手相救。」一邊無所謂的說著但是臉還是悄悄的紅了。

他釋然一笑,眸子的光似乎在一瞬間被點亮,掙月兌孝媛小手的鉗制,大手在她柔軟的發上亂揉亂撫,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若她真的只是小狗那該多好啊。

唯他獨養,只忠于他一個,只尾隨著他一個。

給點小零食就能不生氣乖乖窩在他懷里,什麼也不想就只會吃他也不介意。

路光燈打在他臉上,將他的輪廓撫慰得那樣柔和。

他越揉越過份,孝媛就越憋屈得緊——合著他這是得寸進尺?

宋胤辰壞壞一笑,「我可以調戲你嗎?」。

這一句話一出,孝媛像是怕被雷劈中一樣,掙月兌宋胤辰的鉗制,倒跳個幾步,清澈的眼神閃爍著,慌亂避開宋胤辰的視線。

見她還是會緊張,他忽然覺得以前那段時光又復返了。

抿了抿唇,輕咳幾聲,「我送你回學校。」

在回學校那段路上,孝媛看著宋胤辰挺直秀氣的背影,不由咬緊下唇,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態了,她那副不溫不火不孕不育的姿態怎麼不見了。

她在準備上樓之前,說︰「感謝你的招待。」

「不用。」

「以後——」她在這里頓下了,宋胤辰挑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靜待下文。

「以後我們不要多交涉。」

他冷下了臉,周身散發出冷冽淡漠的氣息,微低著腦袋,陰影在他的眼瞼處投下得深深淺淺。

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她又在他眼里再一次看到了太多太多復雜的情緒。

他的手漸漸撰緊,指骨都開始泛白。陰冷的笑容逐漸爬上他俊雅的臉孔。

「很好——正合我意。」

再次目送他的離開,只是沒走多遠那道背景便沒在了夜色之中,她淺淺一笑,轉身上了樓。

原本一片黑暗的街道旁,忽然立了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漫畫線條雕刻的側臉,撇向的是她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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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宿舍門,只听見蕭蕭在里面喊了句︰「誒誒誒,你說動感光波一瞬間後面接什麼好?」瞄見剛剛回來的孝媛,立刻喊道︰「媛媛你說!」

孝媛一愣,想是蕭蕭又不知道在和哪些人聊些什麼開始了這種話題,于是——

某媛半眯著眼楮,邪惡道︰「動感光波一瞬間,腐男腐女死一邊,老子正太站中間,老娘**望天邊,各種感嘆又一天。」開口成髒,還一路順,帶風順帆嘩啦啦的。

之後宿舍的妹子轟動了,蕭蕭叫得極為轟烈,「媛啊,你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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