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sr傾早就看見任卓卓從車上下來,遠遠的走來,一步一緩的,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只是當她一身白紗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時,有那麼一怔,似是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是他的妻子,大方優雅卻不失靈動,到哪兒總是那淡淡的,淡淡的心,淡淡的香,清新自然,這襲婚紗其實是他最終挑選的,沒想到竟是那樣合身,抹胸斜露肩的設計,露出一邊圓潤雪白的香肩,幾屢微卷的發梢恰好有意無意的飄動,薔薇色的口紅嬌而不艷,襯托著膚色更是柔美,但他也看出了她在媒體間艱難的移動,其實早可以派保鏢去擋開,只是易sr傾故意想看看任卓卓的反應如何。見到任卓卓微微發紅的臉和歪歪斜斜的身體便一個箭步沖上去及時扶住了佳人。
「哇,好美呢!」人群中發出陣陣呼聲,任卓卓回過神來,男人一襲黑色禮服將他王者的氣質襯托的一覽無遺。這一個浪漫的動作瞬間又引來閃光無數。
「易先生,能談談您今日做新郎的心情嗎?」。某一個記者突然發問。
「易先生,外界一直傳著方凌希小姐才是您的未婚妻,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易先生,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個第一個發問的記者像是個導火索,把本來沉浸在拍照中的媒體徹底引燃,問題如連鎖效應般鋪面而來。
保鏢們圍著媒體,將易卲傾和任卓卓與人群分開,易卲傾摟住任卓卓一直沒有放手,任卓卓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馨香竄入他的神經,溫軟如玉的身體摟在懷里竟讓他舍不得放手,任卓卓則是有些驚魂未定,感受到腰間傳來他手掌的溫度,像是觸電般想要逃離,易卲傾感受到懷里的人有些小掙扎,俯下頭貼著任卓卓的耳朵說︰「不想再出丑就乖乖的別動,我會處理。」溫熱的氣息劃過任卓卓的臉頰,他的唇不經意掃過任卓卓小巧白皙的耳垂,竟讓他也感到一陣電流擊過身體,微微定神,再次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媒體,嘴唇揚起迷人的弧度。
「謝謝各位關心,我對我的新娘一見鐘情,她就是我易某今生要共度一生的女人,至于方小姐,我從未在公開場合中承認過她的身份,僅此而已。」不急不緩的聲調,听不出情緒,雖然一切都回答的那麼滴水不漏,還是讓任卓卓心中暗暗為這個男人的狡猾和冰冷感到絲絲驚恐。
忽然又是一陣竄動,只見從門口進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看,是方凌希!」突然又不知道是哪個狗仔一聲驚呼,一團媒體立即不約而同轉身,像都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看著方凌希,都想著今天的場面真是太精彩了,主角都登場了。
「方小姐,請問你今天也是來參加婚禮的嗎?」。記者們早忍不住,立刻開問。
方凌希一襲紅色小禮服,妖艷張揚,將她性感的曲線展露的令人噴血,一貫是她優雅的名媛氣質,臉上始終微笑著,向他們緩緩走來,摘下墨鏡,伸出芊芊玉手,「恭喜你,易總。」一切都那麼自然,那麼大方。
「新娘子真是漂亮,祝你們幸福。」方凌希將方向轉向任卓卓。
「謝謝。」任卓卓忽然有些心虛,覺得自己像是搶了別人老公的小三,方凌希艷麗的紅色和毫無破綻的笑容刺得她有些晃眼。
瞥到任卓卓腰上的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掌,方凌希眼中盡是狠毒的目光,也只有任卓卓能感受到此刻方凌希射過來那無形卻陰險的目光,女人真不是好惹的,任卓卓覺得自己危機四伏,覺得這一年的婚期像是十年般那麼漫長。
易卲傾始終冷冷淡淡的看著方凌希,自然也感受到懷里的女人有些顫抖,方凌希再次看向易卲傾,這個她花了那麼多年跟隨和爭取的男人如今卻幾句話就將自己打入冷宮,只是接收到易卲傾那記帶著危險標記的警告性眼神,便再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向禮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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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就快開始,任卓卓此刻和父親正準備著步入禮堂。任伯堅一路一直沒有說話,但卻一直握著女兒的手。
「卓卓,爸爸對不起你。」任伯堅終于忍不住開口。
「爸,說什麼呢,我會好好的,女兒總得要出嫁,不是麼?」任卓卓努力微笑著安慰著父親。
「卓卓,爸爸還是沒能遵守對你的承諾,還是讓你為公司做出了犧牲。」任伯堅眼光閃爍著晶瑩。
「爸」任卓卓努力不讓自己掉眼淚。
「爸,別說了,快開始了,你總得祝福我幸福啊!」任卓卓像小時候一樣跟父親撒著嬌,想緩和父親的情緒。
任伯堅點點頭,任卓卓挽著父親的胳膊緩緩走向那邊盡頭站的男人。
當任伯堅將任卓卓的手交給易卲傾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說︰「請別傷害卓卓,謝謝你。」
任伯堅此話一出,驚了任卓卓也驚了易卲傾,難道,還是他發現了什麼?
易卲傾微微頷首,臉上的神色盡是那樣真誠,讓任卓卓一時恍惚,是裝的,還是?
神父主持著婚禮,一百年不變的誓言念完後,等待著男女雙方的回答,各界名流齊聚場,觀禮著,像是早就達成了共識,彼此那句「我願意」已不需要再想太多。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願你們彼此恩愛,互相扶持,直到永遠。」
听到「親吻」兩個字,任卓卓突然回想起之前在辦公室的那個吻到現在還心有余悸,美目有些驚恐的看著易卲傾,而這個男人像是早就洞穿了她的心思,緩緩貼近她,任卓卓知道此刻無處可躲,至少,得演好戲,至少,不能讓父母擔心,思及此,便羞澀乖巧的閉上了眼楮,易卲傾看到那忽閃的翹翹的睫毛在顫抖著,心中好像某個地方軟了一塊,俯下頭,薄唇覆上那嬌艷欲滴的柔軟唇瓣,這個女人的青澀和那圓圓翹翹的唇似是帶著某種魔力,讓易卲傾這樣的男人沾上了卻也著了魔,每次吻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更深,任卓卓只覺今天的易卲傾異常溫柔,像是這樣吻,輕輕觸著她某根神經,這個男人就真的讓女人趨之若鶩嗎,太過危險。
方凌希一雙眼楮快要噴出火來,要不是帶著黑黑大大的墨鏡,估計現在都能將禮堂燒個窟窿。
林家超沖進禮堂,卻被保鏢擋在外面,看到那一幕,想要大聲喊,卻無奈怎麼都喊不出來,接到弟弟林家棟那嘲諷般的電話便從大洋彼岸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只是,一切都晚了,她的公主從此不再屬于他。曾那樣隱隱的覺得危險將至,只是一切都太快,快到他的家業和心愛的女人只在一周內便都離他而去。
林家超站在馬路對面看著任卓卓上車離去,手指被握緊,關節處已經泛白,不,他不能失去她,他要搶回她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