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oyuo,永不放棄
38個純潔美麗的天使,用她們純潔的心靈,溫暖的翅膀,使一個沒有翅膀的天使也可以高飛,風雨中結伴而行,再大的風浪,也一起走過,不拋棄,不放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她感激,她也有壓力,她沒有辦法讓她們不再辛苦。為了她,她們每天都要比別人早起,在凜冽的寒風中推著輪椅,拿著拐杖,還有很對課本,有時還要拿著四開的木質畫板,畫筆工具箱、小水桶……
冰硯一直帶著陽光的笑容,每一次從宿舍出來,前擁後呼的女孩子說笑著,推著輪椅,一起向教學樓走去。
走到教學樓前,把她扶下輪椅,給她拐杖,慢慢的走上教學樓的門前的幾個台階。
她彎腰、蹲下去,冰硯站好,扶著她的背,再把拐杖交到另一個女孩子的手里,第三個還有騰出一只手來扶她一下,就怕她摔倒、受傷。慢慢起身,抬腿、上樓,每一次抬腿需要一秒鐘的時間。一層,兩層,三層————
「還有四層啊,要不是我自己的身體。她們不用這個累啊,羽絨服也增加了體重,表面也滑滑的,很容易往下滑。心里如磐石一樣,重壓著。好累,好想哭,都是我讓她們這麼累……她們本該享受青春的自由的。————」冰硯想著,眼淚強忍著沒有滑下來。愧疚、感激、傷感、無奈……百感交集。
「玲,我來背吧,你都沒有力氣了!」
「沒事,再堅持一層,你再來背吧。」
「累了就換一下吧,別強撐啊,我行動還算方便的。」冰硯說著,此時再多的言語都是蒼白的。她很少對姐妹們說感謝的話,因為這種愛已經不是一「謝」字可以表達的,她只用心記下,記下那愛,那溫暖,那關懷。
終于還是不行了,放冰硯下來,可是在下來的那一刻,冰硯差點摔倒,因為那個天使已經用盡了力氣,已經站不穩了。冰硯沒有害怕,她知道自己摔不了。她們幾個心里「踫————」一下,「冰硯真的摔著了怎麼辦?她不能再有事的,我們負不起責任啊,會愧對他一輩子的……」她們這樣想著。
「沒事的,沒摔著,放心吧,你太累了。」冰硯連忙說。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真怕把你摔著了……我自己摔了沒關系,你就不行了啊!」剛才的緊張才緩和過來,
「恩,我也可以自己上幾層的,少走點沒事的,看你們累的……」冰硯說著,滿心感激和愧疚。
她們一起走過了近90個日夜,晚上有課也是如此。曾經,風吹秋葉沙沙響,如今,已是寒霜撲人臉。無論是一樓的課,還是六樓的課,無論是在綜合教學樓,還是在藝術系的辦公樓,還是實驗室,地下室的機房,走到哪里,都有幾雙翅膀的守護。
最近冰硯總是回到宿舍就流淚,無法抑制的淚水,情不自禁。她感激她們,她愧疚于自己給她們帶來的艱辛和麻煩。曾經班長問冰硯是不是和同學有誤會,有些對她有意見——大家都照顧她,那麼累,她還帶宿舍就哭,好像我們欺負她一樣,我們還冤枉呢——原來冰硯的感激和愧疚,她們誤會了,後來為此,冰硯特意在班會上解釋了自己流淚的原因,大家也很理解她。
而現在呢?最近幾次都差點摔倒,這38個天使已經竭盡全力,還是不放棄——怎麼辦呢?——???
(2)我就嫁給你
獨自顰眉獨自殤,愁雲慘淡萬里凝。
女生宿舍不遠處一個角落的白楊樹下,她默默地流淚。她今晚只想一個人悲傷,不想有誰看到她難過,陽光女孩是她的代名詞,所以她沒有做輪椅出去,自己慢慢的,雙拐陪著她,在黑暗的校園獨自神傷,今晚的校園好像因為冬日的來臨,更加的熱鬧,情侶結伴而歸,籃球場也是三五成群地投籃、沖鋒。
一個人默默地悲傷、銷魂,只是能與誰言?又何人能懂?
最無助的時候,她撥通了燁磊的電話,是她高中時最喜歡的男同學,她的兄弟。他思維很活躍,想讓他幫忙想想怎麼辦?可是,這樣的事,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過兩周抽時間看看冰硯再細聊。如果他們在一個學校,他會被冰硯上樓,可是如今不在一起啊!
或許當你忘不掉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痛苦、悲傷的時候想起的依然是他吧。
掛掉燁磊的電話,毫不猶豫就撥通了波的電話。
他是冰硯高三時喜歡的男孩子,老家市委的保安,也算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有名無實的男朋友。她喜歡他的溫柔和體貼,她表白了,他答應了。只是一個月後再見面就感覺有後悔的意思,是無奈吧,應該家里……之後一個月又見面時就分了,中間的兩個月就是空白。但是冰硯很喜歡她,那是冰硯懂得什麼是愛時,第一個真正愛戀的人,第一個想嫁的人。到現在冰硯都沒有喝過他的一杯水,就那麼簡單的堅持著,單戀了兩年。本來波一直不接冰硯的電話的,接了也說他有女朋友了,或者很忙,或者干脆出言傷人。兩年後,冰硯考上大學的那一年,他生日,冰硯依然打了電話,他接了,居然聊了16分鐘,這是他們認識之後,通話時間時間最長的。從這時起,才開始接冰硯的電話,冰硯心情不好時,就會聯系他,但是他幾乎從來不聯系冰硯。
「喂,怎麼了?」听到冰硯的啜泣聲,波在電話那頭問。
「嗚嗚嗚——你也知道,我是同學被我上樓上課的,可是現在冬天了,衣服穿的厚,她們已經力不從心。天氣預報也要降雪,你是怎麼辦啊?萬一摔倒了,滾下來……誰對得起誰呢?難道要我們互相歉疚一輩子嗎?……家里吧,媽媽身體不好,爸爸需要賺錢,弟弟還小,也要自己成長……」冰硯連哭帶說。
「是這樣啊,那樣吧,我去背你吧!」認真地、堅定地,從來沒有如此的認真、堅定。
「你父母那里呢?」
「你不用管了,我去給雙方父母說,你在學校附近給我租一個房子就好,先問問房價——」
一切都麼認真,來得那麼突然,冰硯像做夢一樣,他來了,還怕什麼呢?以後就嫁給他,好像是幸福來了,卻是那麼飄渺、朦朧。
晚上10點多,她自己拄著雙拐回到宿舍,告訴大家波要來了。大家都很高興,她們知道冰硯喜歡波,很深的喜歡,已經快三年了。
三天過去了,天氣大幅度降溫,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降雪。可是波還沒有消息,冰硯只有在打電話問情況,波說這兩天忙著,還沒有去和冰硯的父母說。又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音訊,姐們們建議冰硯再催催波,如果真的來不了,就再想辦法,天氣是不等人的,誰都不知道下雪了怎麼辦。
「事情怎麼樣了?」冰硯輕聲細語地問。
「什麼事啊?」波居然來了這樣一句。
「你怎麼可以這樣?如果不方便來,不會早點告訴我嗎?你知道我在這里有多麼難嗎?」。
「我媽媽不讓……」波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你也告訴我啊,三年了,你怎麼決定、怎麼做,我都不恨你,理解你。可是這次感覺你真的太不成熟!……」
這一次,冰硯真的絕望了。和波聊了好多關于這份感情的話題,然而卻是最後一次,波說原來並不喜歡她,是欣賞,後來就喜歡了,可是……冰硯哭得很徹底,只知道這份情就這麼突然放下了。或許,有些東西,比如感情,一直放不下,突然有一天,遇見哪件事,你就突然明白了,長大了,放下了。很輕松,,沒有留戀,一切那麼自然。而且冰硯決定再也不聯系他了,即使再遇見,也不是感情了,只是一個老家的昔日朋友而已。
「老大,怎麼辦啊?」珊影和憶雪異口同聲地問。
「呵呵(苦笑),我也不知道——老天啊,如果此時誰來背我讀完大學,我就嫁她了!」虔誠地、堅定地。
「不會吧?無論出身,學歷,外貌,金錢?」亦菡吃驚地。
「是啊!能堅持背我三年的人,你說她還缺什麼?我有學歷,怕什麼,一起奮斗啊!」
「恩,也是,至少他很有愛心,也會很幸福的。」大家都在議論著,想象著——
安筠、方琪曼、詩蕊、東陽珊影、憶雪、亦菡,萍兒。
2、3、4、5、6、7、8這七個妹妹都在為大姐冰著急,可是誰有辦法呢?黔驢技窮啊——————————————他,會出現嗎?童話吧…………一個設想而已,一個無能為力時的道家思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