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年 第十七章 我向寒公子表白了

作者 ︰

听完陽光夏的訴說,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短短的五年,陽光夏都還沒有什麼記憶的意識,可是卻說了這麼長的時間,凌越說道,「姐,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淚。」

原來她哭了啊,陽光夏揉揉眼楮,她回憶得太投入了,「呵呵,是麼,其實我是一個很脆弱的人。」這一點她和爸爸很像,內心無比的脆弱,只不過爸爸沒有遮掩,而她為了生計不得不把脆弱藏起來,因為爸爸還需要她。

凌越笑了笑,遞給陽光夏紙巾,「你脆弱得不堪一擊。」

陽光夏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珠,一邊問道,「凌越,如果你見到爸爸,會是怎樣的反應?」

凌越收回去的手在空中一滯,「我的生活里從來都沒有過他,我也沒有想過要見他。媽媽說過,有我便足夠了。我也一樣,有媽媽就足夠了。姐,我不像舅舅……和你。」

看到陽光夏的臉色暗了暗,凌越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選擇心理學嗎?一是因為你那麼狠心毀了嗓子,二是我們陽光家的人心理都有點……扭曲。」雖然他姓凌,但是他和凌家沒有任何聯系,他是陽光家的人,至始至終。

陽光夏突然笑了,「我知道我心理有病。」

「病得不輕。」凌越淡淡的補充,他給陽光夏帶回了那麼多心理方面的書籍,可是陽光夏偏偏沒學到正道,總是給別人出謀劃策,完全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心理。

「凌越啊,你為何能那麼放得下?」

未幾,凌越才淡淡的答道,「因為不曾有,所以無所求。」

陽光夏又是一笑,那麼她該後悔有過那五年的記憶嗎?她該後悔知道她的存在嗎?她突然覺得知道與否,她和凌越都是可憐的孩子,凌越連一絲有關父親的記憶都沒有,根本無從想念,根本無從談及以後,根本無從談及假如,她都還能談及假如,她比凌越幸運多了。淡淡的話語卻是透露出沉重的內心,是不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凌越也會想著他那未曾蒙面的父親?

「凌越……」

「如果真是有緣,便是不刻意去尋找,也會相見。」凌越不願意看的陽光夏眼里的憐憫,即是憐憫他,也是憐憫她自己,不忍地把頭別到一側。

他便看不到陽光夏眼里瞬間閃過的厲戾,命運已經讓她無意中見到了沐家人,見到了沐宸念,又見到了沐雪映,陽光夏忍不住失笑,「命運真是神奇的東西……」神奇得她都想罵人了,神奇得她想掉眼淚。

「雪映是怎麼回事?為何……為何你會讓雪映不要再出現在舅舅面前?」為何不要讓陽光家的人看到沐家人?

陽光夏微微低垂了頭,眼神閃了閃,「你知道她的聲音和我以前的聲音像極了,爸爸本身就不喜歡听到這個聲音。」

凌越沉思幾秒,沐雪映的聲音和陽光夏的相似,陽光夏的聲音和那個女人相似,臉上頓時驚恐,連聲音都提高了分貝,「姐,你們和雪映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陽光夏這次回答得很干脆,看到凌越還想說些什麼,陽光夏搶先重申一遍,「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只是聲音相似。」堅定的語氣堅決要打斷凌越的胡思亂想。

凌越最終還是忍住了,看著陽光夏一會,兩人都不再說話,就這麼沉默著。很久之後,待檢查的醫生走後,凌越才開口問道,「姐,你不覺得這個慈善基金會很……奇怪嗎?」。

「是麼?」典型的陽光夏淡淡的語氣。

凌越眉一挑,「姐,我太了解你了。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說明你肯定知道什麼。」

陽光夏笑,「我也不太確定我知道的是否正確。我也很好奇,基金會這麼大方,真是雪中送炭。」除了雪中送炭,陽光夏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詞語了。

「很蹊蹺啊。」

陽光夏輕輕一笑,像朵慢慢綻放的花,清雅卻很致命,「你過幾天好好上班,準備還錢吧,不管基金會什麼的,我們不要欠別人的錢。」

「你知道基金會的主人?」不過網上就可以查得到,凌越打算空閑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查查。

陽光夏搖頭,她不知道她的猜測是不是對的,但是她知道天上不會隨意的掉餡餅,上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張揚著從未有過的邪肆,或許她二十七年的生命就要有很大的變化了,或許……她不是高估了陽諸葛的能力。

因為陽光耀剛做完手術,陽光夏索性請假至周五,再加上周末兩天,總共休息了五天。陽光耀的病情暫時穩定了,陽光夏和凌越周日就把他接回了療養院,由之前的看護照看著,周一就回樂淘上班了。

到辦公室剛放下包,便看到蘇惜走了進來,陽光夏有些疑惑,「蘇惜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周五就回來了,只不過你請假啦!」

陽光夏眼楮轉了轉,總覺得蘇惜和之前不大一樣,卻說不出變化在哪里,「日本的項目不是這周才結束商洽嗎?」。怎麼周五就回來了?

蘇惜笑了笑,走到位置上坐下,「卓總回來主持周五的例會,我就一起回來了。」

「項目商洽已經結束了?」

「還沒啊,寒公子還在日本。」

對此陽光夏更加疑惑,得力的市場總監和助理秘書都回來了,只留下一個總裁應對客戶,這……看來寒公子的能力太強了,都不需要助手,日本項目就勝券在握了。還沒回來嗎?陽光夏心里突然失落落的,輕輕擺擺頭,不過商業項目本來就不是她的工作職責,拿起杯子正要往茶水間走,就看到小雁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了。

玻璃自動門剛打開,就听到小雁咋呼咋呼的聲音,「寒公子又交新的女朋友了!」

陽光夏拿著杯柄的手指不自覺使了使力,對著小雁淡淡一笑,「我去茶水間。」留下蘇惜和小雁面面相覷。

26樓的茶水間很大,加上26樓是總裁專屬樓層,辦公的人就這麼幾個,更顯得寬敞。陽光夏接了一杯開水,用勺子慢慢的攪著,卻覺得攪得她的心有些亂,一股浮躁油然而生,嘴角逸出一抹自嘲,差不多一個星期未見到寒盛,第一天上班听到的消息就是他交了新女朋友了,看來,她確實高估了陽諸葛了……

她以為,拒絕了他,他會更加不甘,哪知欲擒故縱的手段她沒有把握好分寸,他根本就沒有「欲」,她怎麼「擒」和「縱」都是枉然。忽然想起以前他說過的話——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假裝高手,你認為你能贏得了我嗎?他說話的時候桃花眼一閃一閃,眼里的流波像要吃人般魑魅。欲擒故縱,寒盛運用得游刃有余,陽光夏懊惱的喝了一口水,又猛然把水吐出來,天吶,她在干什麼,這是開水啊,她差點就燙著自己了!

可是心里的不舒服卻不完全是因為她的計劃被擱淺了,陽光夏使勁搖頭,再搖頭,把那股不明所以的不舒服甩掉,她不要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收斂了心神,待水溫降低後,泡好蜂蜜水,陽光夏才回到辦公室。

小雁佯裝不滿的嘟起嘴唇,「夏夏姐,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陽光夏坐下,「等我做什麼?」

小雁趕緊走過來,一本雜志放到陽光夏的桌上,「寒公子的新女朋友。」

不想去看那桌上的雜志,可是那一頁的彩色圖片就這麼映入眼簾,男的陽光俊朗,帶著和平常一樣的和煦笑容,細格子襯衣合身又讓他婉如青春陽光大男孩,實在是看不出已是差不多而立之年的人。女的烏黑長發,及膝的a字連衣裙,抿嘴淺笑,迷魅杏眼情意綿綿,手挽著男子的臂彎,偎依在他胸前,就像一個公主偎依在王子身旁,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卻覺得這笑容是那麼的刺眼,陽光夏微微移開視線,沉默數秒,然後說道,「長得很不錯。」

「寒公子的女朋友有哪個長得差的啊!」小雁白了一眼,「你還說你們沒有吵架!」

「呃……」陽光夏汗顏,原來小雁一大早就咋呼,就是為了這個啊!

小雁可沒有給陽光夏組織語言的時間,又立馬炮彈襲來,「走了一個茉莉,又來了一個apple,沒吵架寒公子會這麼快找女朋友啊,還不如不換茉莉!」

「敢情這個新的公主名號apple啊,這皮膚吹彈可破,確實名符其實。」陽光夏再次瞥了一眼圖片。

小雁眼楮瞪得老大,為了配合此時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還跺了一下腳,「你不是轉正了嗎?!怎麼還會出現apple!」

陽光夏頓時覺得頭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疼得不行了,「你哪里听來的胡說八道?」還順道瞅了一眼蘇惜,正好撞到蘇惜的目光,心里暗暗吃驚——那目光竟是如此的灑月兌,完全不像以前的低眉偷看,這是怎麼回事?她請假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小雁的臉都皺了,「夏夏姐……」

蘇惜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她已經能猜到小雁為何這麼惱羞成怒了,說不定小雁也參與了賭注了,看到兩人投過來的疑惑目光,蘇惜斂了斂笑意,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小雁,剛上班就這麼八卦,趕緊把這份文件給卓總送去。」

「蘇惜!」小雁喚道。

「卓總說了急著要。」蘇惜淡淡的說道,眉眼里還帶著笑意,沒過一會就成功的看到小雁一臉不情願的扭捏走過來,拿起文件氣呼呼的走了。

陽光夏松了一口氣,「謝謝。」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雁的問題。

「寒公子心情不好。」

陽光夏莫名其妙地看著蘇惜。

「我向寒公子表白了。」

于是莫名其妙變成了微微吃驚,陽光夏是知道蘇惜對寒公子的感情的,可是這個消息還是很勁爆的讓她繼續啞口失言。

蘇惜好看的瓜子臉上是淡然的笑容,向陽光夏娓娓道來在日本發生的事。

當天晚上,寒盛走後不久卓雲清和蘇惜也回房了。才不到九點,蘇惜便打開電視,盯著不知所雲的電視看了一會,蘇惜無奈的關掉電視。可是躺在床上的蘇惜卻輾轉反側,一會兒翻到左邊,一會兒翻到右邊,一會兒起來,正要邁步又躺下了來,狠狠嘆了一口氣,如此反復好多次。

雖然和卓雲清聊天的時候,已經豁然開朗了,可是真正要付諸行動還是需要勇氣。就是邁出那麼一小步的距離都需要心理準備好久,蘇惜不由得懊惱的捶了捶枕頭。今天寒盛好像有事,時機不適合,蘇惜這樣安慰自己,明天,明天勇敢一點!

第二天,工作安排得滿滿當當的,直到下午結束和當天的談判,才有喘息的時間,蘇惜才想著昨天的決定,之前由于工作沒有閑暇,如今空閑下來卻覺得心里在打鼓,蘇惜很自然的想到了一句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不就是表白麼,明明知道寒盛不會接受,還有什麼好緊張的!難道她還期待會有奇跡出現?!真是搞笑,蘇惜又自嘲一番。

看到蘇惜臉上笑容的變化,卓雲清投來了疑惑的眼光,蘇惜良久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這才感覺到卓雲清詢問的目光,報以無礙的一笑,小聲的說道,「我想今晚……」

卓雲清心神領會的一點頭,蘇惜暗暗吃驚,她話都沒說全,這卓雲清怎麼就點頭表示知道,這是卓雲清也小聲的回道,「我幫你。」

蘇惜正要回話,寒盛已經發現身後的兩人在竊竊私語了,扭頭問道,「在說什麼?」而且卓雲清最近行為有些奇怪,向來都是與他一起走的,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他後面和蘇惜一起了?

卓雲清很快的回道,「吃完晚飯蘇惜有事找你。」

看到因此而有些驚訝的蘇惜,再看看卓雲清溫潤如玉的笑容,寒盛數秒後玩味漸起,「好。」

這就是他說的幫她啊,蘇惜忍不住哀怨的瞪了卓雲清一眼,這樣逼得她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那嬌嬌的一瞪卻讓卓雲清莫名的悸動了一會,數秒後收斂了心神,溫柔笑道,「加油。」

還加油呢,蘇惜又瞪了一眼,「火上澆油!」

蘇惜哪里知道她冤枉卓雲清了。好不容易吃完飯,寒盛若無其事的先走了,留下一句——蘇惜,你吃完後直接去找我。

蘇惜手里攥著的餐布揉啊揉,看到卓雲清鼓勵的笑容,勉強扯了個笑容,手里頓時放開餐布,起身離去。

那潔白的餐布還在搖曳,蘇惜放開了她的眷戀,卻不知不覺飛到了卓雲清那里,卓雲清定定的目送蘇惜離去,良久才起身也離去。

素手在半空中停留半刻,還是按了門鈴,蘇惜便听到鎖打開的聲音,並著寒盛好听的聲音,「請進。」

蘇惜深呼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她覺得厚重的門。

「坐。」坐在電腦桌前的寒盛停鍵盤的敲擊,換了個坐姿面對蘇惜。

蘇惜依言坐下,卻半低著頭不敢直視寒盛的目光,心里撲通撲通跳得比平常快得多,忐忑不安的神色越發無法隱藏。盤算著要怎樣開場白,昨天都反復演練了許多遍,如今卻只字難言,微微抬頭瞅了寒盛一眼,視線正好相撞,寒盛正含笑看著她,卻不說話。

真是厲害啊,蘇惜後來不由得感慨,寒盛只是笑著,並不說話,氣場就足以令她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所雲了。

「寒……公子,我……」舌頭像是打了結,真的是難以說得連貫。

寒盛頓時明白蘇惜想要說的很有可能不是工作上的事,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示意蘇惜繼續說下去。

蘇惜睫毛眨了眨,咬牙的一瞬間充滿了力量,「寒公子,我喜歡你很久了……」末了聲音突然變小,像是用完了之前的力量,還未說完頭已經低下了,卻依然能看到臉蛋通紅。

寒盛微微一笑,「哦。」這個助理秘書長得妖艷,心里卻和外表反差極大,內心羞澀有余。

就這麼簡單?蘇惜下意思的抬頭看著寒盛。

寒盛挑眉,「你想得到怎樣的結果?」

蘇惜不好意思的半垂眼瞼,「只是想告訴你。」

「那我知道了。」

沉默,尷尬的沉默,蘇惜心里忽然很不舒服,長這麼大都是別人向她表白,她第一次向別人表白就遇到這麼尷尬的冷場,想想以前向自己表白的男生真是勇氣可嘉啊!

「那……我先出去了。」

「嗯。」

就這麼結束了?蘇惜心底里的那一絲微弱的希冀完全破滅,起身轉頭邁步離開。

「蘇惜。」

听到喚聲蘇惜馬上回頭,剛剛被掐滅的火苗瞬間復燃,下一刻卻被徹底澆滅,因為蘇惜听到了寒盛說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蘇惜愣住了幾秒後馬上扯出一個笑容,「我先出去了。」

「蘇惜,工作中很需要這樣的勇氣。」寒盛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很多時候他處理這樣的情況,都是不予以理睬,可是看到蘇惜弱弱的眼神,他覺得有必要澄清自己的立場,杜絕一切遐想的空間,或許他剛剛的話對于羞澀的蘇惜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他相信這樣對蘇惜更好,雖然殘忍了些。

蘇惜關上那扇門,卻覺得不再沉重,但是心里微微苦澀,剛轉身便看到了卓雲清的身影,靜靜的斜靠在牆壁,暈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連那臉上的笑容都涂上了暈黃的光彩,柔和,讓人心靈平靜,「卓總。」

「嗯?」

「我想喝酒。」

「好。」卓雲清帶著蘇惜來到停車場,「蘇惜,閉著眼楮,不可以偷看哦!」

蘇惜依言坐在車上,沒過多久卓雲清告訴她可以睜開眼,蘇惜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只是拿苦澀還是郁結心中不曾散去。

「哇,好漂亮啊!」看到眼前的景色,蘇惜忍不住贊嘆。他們估計是在東京的最高處了吧,一眼望去,星星點點的東京夜景便呈現在眼前,高樓大廈燈光燦爛,宛如白晝,湛藍顏色包圍著整個城市,很像電影里的畫面。

「這里沒有人,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大聲說出來。」卓雲清依舊溫柔細語。

蘇惜看了卓雲清一眼,得到很肯定的許可眼神後,扭頭看著眼前的東京夜景,大聲喊道,「寒公子,我很喜歡你!」

「我喜歡你的笑容,喜歡你的能力,沒上26樓前我就喜歡你了。」

「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再喜歡你了!」

卓雲清已經走到了蘇惜身後,「蘇惜,酒在這里。」

幾秒後蘇惜才轉過身來,卓雲清才看到那一臉的淚水,蘇惜卻笑著說道,「我心里難受……」

卓雲清抱住了蘇惜,「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雖然眼前的人不是寒盛,但是溫潤如玉的面容,卻是溫暖的懷抱,蘇惜很放松的又哭又笑,還喝了很多酒,和卓雲清說了很多話。那個夜晚就那樣深深的刻在了心里。蘇惜當然不會和陽光夏說起出去後的事情,她只是說,「當時寒公子說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時,我腦子里立馬想到了你。」

「我?」

「寒公子喜歡的人是你。」

陽光夏听出了蘇惜的語氣不是疑問也不是很肯定,寒盛喜歡誰只有他心里清楚,即便他喜歡她——就讓她這麼假想一下吧,他還不是又交了新女朋友,喜歡又有何用,未婚妻又有何用?都是浮雲,「我都不知道呢。」

「寒公子這幾天的心情不好。雖然臉上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總感覺不對勁。」

「哦。」陽光夏其實很想問——你們都是怎麼感覺到的,太離譜了……

「寒公子平時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

是麼?她怎麼沒有發覺啊?!陽光夏淡淡一笑,「我和寒公子單獨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她好像記得她們都在的時候,寒盛都是一視同仁的啊!相反倒是蘇惜經常陪著出差,她與寒盛單獨相處的時間還比較多吧!想到這里,陽光夏的笑容有些暗淡,「說不定到了7月我就回公關部了。」馬上就6月底,試用期滿兩個月了,她們就要接受試用結果了。從小養成的習慣使然,陽光夏很容易面對現實。

蘇惜莞爾一笑,「夏夏,我們來打賭吧!7月份你肯定會留在26樓!」

「為什麼你這麼篤定?」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

「因為,」因為寒公子舍不得你……蘇惜眼里盡是促狹,「你不是和小雁說過麼,要多創造兩人相處機會,多一步的擦肩,就步步淪陷。」

可是回答蘇惜的是陽光夏慘淡的一笑,「你或許不知道,也有可能擦肩而過。」

daladaladaladaladaladala我是小番外分割線(3)daladaladaladaladaladala

蘇惜(委屈)︰我的表白這麼悲慘啊,寒公子的反應也太冷淡了,文里描寫的我明明是個大美女啊!

數數(冷眼)︰寒公子身邊不缺美女。

蘇惜︰你是說我比陽光夏漂亮了哦?!(高興)那也要給我安排好點的結局嘛!(撒嬌)

數數(吐)︰蘇惜,我是女的……撒嬌對我沒用

p.s這章寫了一個星期,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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