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紀雅自己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夜絕澈就交出了程遇。
一步步,紀雅帶著微笑走向那個屬于她和夜絕生的新房。老公,小雅回來了。
推開房門,夜絕生正坐在床上,手里拿著「飄雅」,那是紀雅走時留下的,唯一的。紀雅忍不住眼淚就掉下來,啞著嗓子喊︰「老公」
夜絕生猛地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紀雅,他站起身,笑了。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看,我和「飄雅」一直都在等你。」
紀雅撲上去,抱住了他,嗚嗚嗚嗚!感動!夜絕生也緊緊環住她,這輩子,他不可能在讓她獨自走第二次!
「你來啦?」一個身穿便裝,仍不減絲毫氣勢的男人對著剛進來的凌賢說。
「恩,找我有何事?我們可是從不相干的。」凌賢看著與夜絕生有三分相似的男子,淡淡地說。
「你不是想得到夜絕生嗎?這是迷藥,只要放進紀雅的茶中,她就會昏睡一整天,然後把她弄出來給我,你就可以得到夜絕生了。這是個交易。」
凌賢疑惑,眼前的男人讓她動了側隱之心。「為什麼幫我?」
男人不答反問:「為什麼愛上他?他究竟有什麼值得你愛的?」
「呵,怎麼?難道你愛上我了?」凌賢哼笑。
「我只要紀雅!」男人面不改色的說。
「夜絕澈,沒想到你也拜在了那個女人的石榴裙下,可笑。」凌賢諷刺道,心生妒忌。
沒錯!此人正是夜絕澈!夜絕澈不說話,把迷藥遞給凌賢,在她耳邊呢喃了一番,便消失。
陽光明媚!坐在靠椅上的可人兒心情大好。模模小月復,那里面,有個小寶寶。時光回到一天前:「呃、嘔、嘔…」紀雅忽然一陣惡心,扶在門邊狂嘔。
夜絕生連忙輕拍她的背,擔心的問:「小雅,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關心的語氣,紀雅澀澀的笑笑,說:「不知道,就是感覺很惡心。」。
看到她比哭還難看的笑,夜絕生扣住她的手腕,把脈!半響,眉頭微微蹙起,帶著點不相信和歡喜看著紀雅因嘔吐而緩緩慘白的臉。「老公,怎麼了?」紀雅晃晃小腦袋,呆問。
夜絕生一臉凝重的說:「小雅,你懷孕了!」在紀雅反應過來準備大呼高興的時候,夜絕生問︰「你怎麼會懷孕?」
紀雅唇角抽動,大吼︰「夜絕生,你什麼意思啊?我懷孕你很不高興是吧!」
夜絕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說︰「別氣別氣,動了胎氣可不好了。呵呵。」紀雅才消氣。
「嘿嘿嘿……、」忍不住傻笑,紀雅雖然看不出他的歡喜,但卻能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的高興。如今,有了小寶寶,她可不敢到處亂跑了,要是一不小心又被人刺殺,那可能就一尸兩命了,阿彌陀佛,佛主保佑啊!
綠蓮端著一杯茶向紀雅走來,盈盈福身道:「王妃,這是參茶,您喝點吧。」
甜甜地一笑,她接過參茶道:「謝謝!」
綠蓮輕輕搖頭,臉上浮起一陣愧色。看著紀雅把參茶喝了下去,她多想告訴王妃,這茶,不能喝!可她不能違背凌賢的命令。
「奇怪,頭怎麼這麼暈啊?綠蓮,你怎麼有四個人啊?」紀雅一陣恍惚,傻傻的低語。
綠蓮一臉抱歉,忽略心里的疼痛,冷道:「王妃,對不住了。」
「你……?」紀雅張大櫻唇,便昏了過去。
「唔……頭痛。」紀雅睜開眼,發現躺在床上,而且還是個陌生的房間,起身,便看到了一臉得意的夜絕澈坐在床邊。想起綠蓮,頓時豁然開朗,原來她是臥底!難怪老是覺得那個刺殺她的女子很像綠蓮,結果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紀雅出乎意料的冷靜,穿好鞋起身繞過夜絕澈,走到圓桌子下慵懶的坐下,悠哉的品嘗著糕點,看天色,已經是晚上了,可不能餓著寶寶,模模小月復,幸福把一笑,隨即沉色,冷漠的說:「說吧,你的目的。」
夜絕澈挑眉,看著她的動作,這個女人好膽量,處事不驚,果然不一樣!「你懷孕了?」夜絕澈答非所問。
紀雅頭也不抬的說:「是啊。」說起寶寶,臉上不自知的浮上一抹如花的笑靨,讓夜絕澈一陣心動。不知道老公是不是已經發現她不在了,正為她擔心。
「女人,你不怕我?」夜絕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扣捏著紀雅的下巴。紀雅郁悶,怎麼這夜家人都喜歡捏人下巴啊。看了一眼饒有興趣的夜絕澈,拍打掉他的手,繼續吃著糕點,味道不錯。
「怕怎麼不怕?可我斷定你絕不敢傷我。」紀雅信心十足的說。
夜絕澈俊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呆問道:「為什麼?」
「因為…」紀雅起身在他耳邊輕呼,「因為你如果傷我一根毫毛,我家冷王勢必會讓夜國,血、流、成、河!我想,夜國皇上你再無情,也不會拿整個夜國作賭注吧。」
夜絕澈眼中閃過一絲落寂,嘆息,轉身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他突然轉身對紀雅說:「女人,下輩子,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你。」他確實不敢動她,夜國的百姓終究是無辜的。更何況,他愛上了她,怎麼會舍得去傷害她?知道她懷了夜絕生的孩子,他的心刺痛,也許是因為她對他那挑釁的言語,不屑的目光。也許是因為那一支舞蹈、那一曲傷歌,他的心,為她淪陷!
什麼?怔怔地愣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心里會有點苦苦的感覺?也許,她不是那麼討厭他吧。夜絕澈,沒有來生了,就算還有來生,我依然只愛夜絕生!
冷王府中,書房。
綠蓮同凌賢把紀雅交絕夜絕澈後,便丟下凌賢,闖進了夜絕生的書房,跪在地下求死並告訴夜絕生來朧去脈。
「告訴本王,為何要這樣做?」夜絕生雙眼紅眸,望著地下的綠蓮,這個女子不簡單啊,面對這樣的他,還這麼淡定。
綠蓮抬頭,面無表情的說:「我在王妃的參茶里下了迷藥,如今,她在皇宮夜絕澈手里。王爺,你還是趕快去救王妃吧。」
夜絕生蹲,打量著她,半響,在綠蓮快以為自己承受不了他的目光時,緩緩啟口:「為什麼呢?你知道小雅當你是朋友,好朋友!」
綠蓮詫異夜絕生的冷靜,居然沒有立即殺了她,更為他所說說的話感動。朋友,她知道王妃對她好,從不把她當下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對她這般好,還當她是朋友。凌賢的恩她報了,就不必再听命于她。綠蓮抹去臉頰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拱手道:「王爺,綠蓮原將功贖罪,救出王妃,再讓王爺王妃定罪。」
夜絕生欣慰的笑笑,她就知道小雅看上的人不會錯。「我相信小雅希望你親自向她認錯,去吧。」
「是。」
忽然想到了什麼,夜絕生喊住綠蓮:「等會兒,叫上佐鷹。」
「佐鷹?」綠蓮听說過佐鷹,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只不過他似乎已經投入朝廷。難道……?
夜絕生淡道:「他跟你一樣,是臥底。」證實了綠蓮的想法,夜絕生嘆息,夜絕澈,本王無心于天下,你卻抓走我的妻子,這筆帳,拿你的江山來算!夜絕生雙眸越發紅艷:小雅,為了你,為了寶寶。我會統治天下,再也不會讓人有機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紀雅幽幽的亂轉,無聊啊!沒有半點外面的消息,心里很著急,只能到處瞎逛讓自己不去想,但她好想好想老公,也擔心綠蓮。她怕夜絕生怪罪于綠蓮,她相信,綠蓮是有苦衷的。
「哎喲!」一個轉角旁,一個雍容華麗的女子撞到了紀雅,紀雅還沒說什麼呢,她就叫囂了起來:「這誰呀?走路都不帶眼楮的嗎?」。
「滾!」紀雅現在心煩的很,沒空吵架!
只見一個丫鬟上前指著紀雅的鼻子囂張的說:「大膽!你居然敢叫瓊妃娘娘滾,不要命了。」
紀雅氣惱,冷冷的道:「罵人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或者,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什麼東西?敢在本宮面前大呼小叫。」瓊妃吼道。
「呵…,瓊妃娘娘請明查啊,大呼小叫好像是不是一個孕婦的風格吧!反而一條仗著狗勢的□才在這吼叫吧。」紀雅冷嗤反駁,存心找茬的。
那個小奴婢已經羞紅了臉,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低頭不說話。
「好一個牙尖嘴利。」瓊妃諷刺道。
「呵呵,瓊妃娘娘謬贊了,臣妾只是伶牙利齒罷了,並不是牙尖,嘴也不利。」煩!
瓊妃眯細雙眼,這個紀雅,讓皇上一顆心全放在了她身上,不知是哪兒來的狐狸精。「臣妾?這位姑娘此言作何解釋?」
原來這瓊妃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臣妾乃冷王之妻,紀雅。」
「什麼?你是冷王妃?」瓊妃不可思議的說,俏臉浮上不自在。
「正是!」紀雅做做樣子,想快步離去,無奈這什麼什麼瓊妃娘娘的,太羅嗦!
「那你為何見到本宮不跪?」冷王,那個夜國第一美男子,曾讓她動心,後被逼嫁給夜絕澈。沒想到這個叫紀雅的,得到了冷王,還得到了皇上的心。爐火中燒,瓊妃想給她個下馬威。
紀雅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招她都用過不知多少次了。「不好意思,臣妾不認識你。如果沒事,臣妾先告辭了。」
徒步離去,卻被瓊妃攔住,下一秒,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讓紀雅有殺人的沖動。
不假思索的反手給瓊妃一巴掌,她都被打兩次耳光了,唉,時運不濟啊。
「啊,你……你居然敢打本宮,來人,把她拖下去斬了。」
「住手!你們在干什麼?」夜絕澈遠遠就听見了吵鬧聲,急忙趕過來,沒想到就看到了瓊妃打紀雅一幕。
「皇、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這個女人她居然打臣妾耳光。」瓊妃可憐兮兮的拉住夜絕澈。
紀雅冷笑,這女人演的還真到位!
「滾開,你以為朕沒看到是你先打小雅的嗎?」。夜絕澈喝斥道,敢傷害紀雅,死!
「小雅,你沒事吧?」夜絕澈關心的問道。
紀雅淡淡的點頭,冷冷的說:「臣妃沒事,謝皇上關心。」
「小雅,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女人?」夜絕澈指著摔倒在地的瓊妃。
紀雅看了她一眼,很累!有了寶寶就是容易累,她才站一會兒,雙腳就有點酸麻了。「算了。下不為例!若有下次,听著,不管你是誰,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若不是懷著寶寶,不想沾血,肯定要罰她二十大板!
轉身,想走。結果一下子就摔倒了在地上,夜絕澈連忙扶起她,她虛弱的說:「夜絕澈,麻煩你,抱我回房間,我想休息。」
听到這句話,那些奴才都愣住了,天啊,只有太後才敢直喚皇上的名諱,這女人,特別。也更加讓他們知道了紀雅的位置。而夜絕澈勾勒出一抹鬼魅的邪笑,他喜歡紀雅麻煩他。這就是愛嗎?
小心翼翼的把紀雅放在床上,夜絕澈柔情的說:小雅,我愛你。跟我在一起好嗎?」。
「什麼?你開玩笑吧。」紀雅好笑的說。
夜絕澈忽然擁住紀雅,激動的道:「我,我是真心的。看見你對夜絕生那麼好,我的心好痛。」
紀雅完全想不到,這個男人,也許不是那麼壞。他只是一個得不到父親疼愛得小男孩,一個為愛妒忌的男人。
「夜絕澈,你先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
夜絕澈意識到自己的沖動,他松開紀雅,深情的看著她。
「夜絕澈,你不是個壞人。能得到你的愛,我很幸福。但是,我的心里已經住下了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如果可以,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好朋友?」
數秒後。夜絕澈像發瘋的說:「不,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陪著我。」
紀雅眼角淌過一滴淚,她不愛他,這是不爭的事實,夜絕澈,我紀雅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