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帥一聲長笑︰「要是皇上對你沒意思,為何你的名字會出現在嬪妃名單上?」
「這麼說也有些道理,」劉晨穎不再反駁,反而有些自豪,「如果皇上真這麼想,只能說明我有魅力,而你也沒資格再說我相貌平平之類的話了。」
「你不會真的想當娘娘了吧,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跟別人分享男人的嗎?」。
「假如皇上只喜歡我一個,那我不就可以考慮一下了?」
「真是異想天開。」王帥白了她一眼,又道,「你如果不想成為皇上的妃子,最好安分一點,要是真被皇上看上,就由不得你了。還有你最近好像跟一個姓方的御醫走得很近,皇宮不比外頭,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你是個姑娘家,最起碼要做到矜持。」
劉晨穎回敬他一個白眼,「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個很隨便的人,我接近方御醫只是想多學些醫術,哪像你這般不求上進。」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跟他解釋那麼多,她跟誰接觸是她的自由,管他什麼事了。
王帥踫了一鼻子灰,也不再多說,讓劉晨穎回去小心,便溜回乾清宮了。
劉晨穎回到藥材庫,發現方晉和杜安都在,而且看上去都有些著急。
方晉看到劉晨穎平安回來,總算舒了口氣︰「見你這麼久沒回來,我都想差人去請你回來了,皇上有沒有為難你?」
劉晨穎搖了搖頭︰「我只是過去跟皇上說了會話,讓你們擔心了。」
方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慕雪兒擔心你,所以我才在這里等消息,既然你回來了,我也該走了。慕雪兒那邊我會派人去知會一聲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有勞方大哥了。」
從劉晨穎進門開始,杜安一直笑眯眯的,他什麼話都沒問,只是讓劉晨穎早些歇息。
之後幾天,杜安安排給劉晨穎的活也越來越少。她有幾次睡過頭,杜安也沒說她一句。
這種表現太反常了,雖然對她來說是好事,可心里總覺得不安。
慢慢地,這種特殊對待在御藥房傳開了。有人說她跟杜安是親戚,有人說她跟方晉有關系,也有人說她宮里有人當靠山。
明明是個孤兒,沒想到變出這麼多關系出來,雖然有很多閑言碎語,但劉晨穎都沒理會,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壞事。別人知道她有這層關系,反倒都會給她幾分面子。
她還是照例有空就去找方晉討論醫藥方面的事。
為了弄清楚醫典上的針法,劉晨穎把所有內容都抄了下來,拿給方晉看。
御醫們還是照例下棋打發時間,兩人坐在一旁討論,直接把他們都無視了。
直到有人走到他們面前,非常諷刺地說了一句︰「方御醫,听聞你醫術了得深得皇上喜愛。竟然在跟一個宮女討教,難不成她的醫術比你還厲害?」
劉晨穎都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發現是張生面孔,之前都沒見過。年紀跟方晉不相上下,可樣子就抱歉多了。個子不高,而且體型寬大,簡直就是個矮冬瓜。
劉晨穎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完忙捂住了嘴。
那人圓著眼楮怒道︰「小小宮女,竟然敢在本御醫面前放肆大笑,還不給我跪下。」
劉晨穎起身給他行了個禮,「奴婢只是見外頭有只鳥飛過,不小心撞到了橫梁上,才忍不住笑出聲的,還請御醫大人見諒。」
方晉笑道︰「我也瞧見了,著實好笑。劉太醫不是在太醫院嗎,怎麼到御藥房來了?」
「我剛剛被調來御藥房,怎麼,你有意見?」他得意一笑,將頭抬得老高。
他本名劉文藥,在太醫院待了有將近十年了,每年都申請調到御藥房來,現在終于如願了。
一旁的姜御醫走過來,打趣道︰「文藥,你可別小看這丫頭,她的醫術也許不比你差,加上有方晉這個師父在。小丫頭可厲害著呢!」
劉文藥不信︰「我可是堂堂御藥房的御醫,她只是一個小宮女,怎麼能與我比?」
「不信,你們可以比試一下。」這個姜御醫一定是不太喜歡劉文藥,所以擺明了要他難堪。反正跟他比試的只是個小宮女,要是他贏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但如果他輸了,那就鬧大笑話了。
劉文藥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你們說要怎麼比?」
劉晨穎看了看方晉,不知道該不該同意比賽。
方晉笑道︰「既然劉御醫都開口了,你怎好拒絕。」
劉晨穎自認為醫術她還是個半吊子,但如果是藥材,她倒是自信滿滿。于是謙虛笑道︰「劉御醫是宮里的御醫,醫術自然高超,小女子又怎比得過他。如果一定要比的話,奴婢希望可以比試藥材方面。听方御醫說,你們進太醫院時都要經過嚴格訓練,自然熟知各種草藥。」
方晉大概已經猜到劉晨穎的意思了,她撿了自己擅長一方面來比,勢必是要劉文藥難堪。他鼓掌笑道︰「如此甚好,劉御醫覺得如何?」
劉文藥傲慢一笑︰「我無所謂,你們盡管出題就行了。」
听到這邊要比賽,御醫太監們都圍了過來。
方晉和姜御醫商量了一下,決定出三道題來一決勝負。第一道題就是簡單的分藥材,姜御醫會給他們每人一包藥材,里面包含了十種草藥,兩人在規定的時間內將草藥分類放好,錯得多的人為輸。
一株草藥往往有睫桿,有葉子,要將他們挑揀出來,除非是很熟悉草藥的人,不然是很難分辨的。
劉晨穎之前背過藥書,最近有在藥材庫管理藥材,對草藥的形狀大致都熟悉了。
第一局結束,兩人竟然都毫無差錯地完成了。雖然是平手,還是讓劉文藥驚訝不已。原本以為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沒想到還真有些本事。看來下面兩局不能掉以輕心了。
第二局就有些難度了,姜御醫安排下人用十味藥材煎成藥,兩人分別寫出藥名,對的多的為勝。
此題一出,劉晨穎就在心里笑了,這是她的特異功能,自從上次王帥給她熬了十全大補湯,她隨口便把藥名說出來後。她又做了幾次試驗,發現猜的都對。她問過童即這是什麼原因,童即說這應該是跟她從小服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