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火影 第二十四章 月夜

作者 ︰

凜撓撓頭,傻笑到︰「很奇怪嗎?」。

十六夜笑,屈起雙腿把小臉擱在膝蓋上,用一種回憶的語氣說︰「果然每個空間、每個時代都會有些奇怪的人。」凜靜靜地坐在旁邊,看她安靜地追憶那些相遇在不同時空的人,眼中帶著少有的直達眼底的甜笑。這一刻的十六夜就像月下精靈一樣,美得幾近幻覺。

十六夜歪著頭,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話語,慢慢地開口到︰「你們人類有時候會把不同的種族、象是動物或者有特殊意義的物品,當做是自己的朋友,真誠地與其交往,向其傾訴心事,甚至會視作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存在。但即便如此,異類卻終究不是你們人類,即使你們之間的羈伴再難切斷,他們也不可能真正地融入到你們當中,人類也不可以直接把他們當成人類來對待;我會和你們一起生活,我吃你們的食物、穿你們的衣服,你們出事,我也會擔心和難過,但我也沒法真正地融入到你們中間、把自己當成一個和你們一樣的普通人類。我也不可以這樣做,我們忘記自身的融入,對你們人類而言絕對是災難而不是幸運。」

凜靜靜地听著,沉默了一陣後釋然一笑,隨手撩起她一縷秀發說︰「我明白,你的友誼對我們而言已是最璀璨的寶石。」十六夜晃晃手中的笛子,問︰「有沒有興趣學一下?」

「好端端的干嘛學這個?我又不是什麼風雅之士。」凜不感興趣地說。

十六夜抄起笛子就敲了他一下︰「針對听覺的幻術最令人防不勝防的道理都不懂啊?」

「疼、疼、疼∼∼」凜模著頭听完十六夜的話立刻來精神了︰「呵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嘛。你說真的、你肯教我?等等、是用正常方式教嗎?」。邊說邊用狐疑的神色,一臉不敢領教的樣子瞄著她。

十六夜又好氣又好笑,拿著笛子再給他來了一下,沒好氣地說︰「想學還這麼多廢話。」凜抱著頭哇哇鬼叫到︰「疼∼∼∼沒辦法,誰讓你有前科。」十六夜氣乎乎地瞪著他︰「那你學不學?」

凜從雙臂中抬起頭,朝她做了個鬼臉,笑著說︰「學!不過請用普通的教學方式。」十六夜冷哼一聲,臉上帶著幾絲遺憾。凜暗暗拍拍胸口,松口氣︰好在沒上她的當。

慶祝會完結。鼬背著熟睡的佐助,君麻呂不情不願地扛著鳴人,和凜一起離開了雪村家。鋪灑而下的月光把幾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映照在粉色的花瓣上愈發顯得朦朧起來,似乎要與四周融為一體一樣。君麻呂很不解風情地扛著鳴人大步大步前進,毫不在意鳴人是否會因此而顛醒。凜走在幾乎毫無聲息的鼬旁邊,感受著飛舞在圓月下的漫天英華。佐助穩穩地趴在鼬的背上,睡得很沉,像一只小動物一樣吐著暖息。

鼬看著走得頗為豪邁的君麻呂,淡淡說到︰「君麻呂,還好吧?」君麻呂腳下頓了頓,轉過身,頭稍稍往肩上的鳴人偏了偏,用同樣淡淡的語氣說︰「沒問題。」鼬輕輕點點頭,眼光往鳴人身上抬了抬,說︰「他剛吃飽,你這樣扛著•••」君麻呂皺著眉頭晃了晃張嘴呼呼大睡的鳴人,說︰「應該沒事。」鼬的嘴角不可察覺地抖動兩下,眼楮的余光掠過悠然賞花曬月光的凜,見後者沒什麼反應也不再多說了。

來到分別的三岔路口,鼬朝兩人點點,背過身,走向那個望族的所在地。凜突然在背後開聲到︰「鼬大哥,十六夜答應了教我吹笛子。你有空的話,記得來听。」鼬頓了頓,沒有任何表示繼續抬腿向前。

凜轉過身,撓撓頭對君麻呂說︰「君麻呂,你這樣頂著鳴人的胃,待會兒他要是吐了,遭殃的可是你哦。」

君麻呂一挑眉︰「他敢?」凜笑著聳聳肩。君麻呂掙扎了一會兒,才板著臉把鳴人背在背上。凜抬頭看看如玉的明月,說︰「你先送他回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就可以了。」

君麻呂扁扁嘴,沒動。凜笑笑,伸手揉亂他一頭銀發,放緩聲音說︰「去吧,木葉的治安好著呢。」君麻呂低頭整理頭發,不讓凜看到自己淡淡發紅的臉,嚅嚅嘴唇說︰「那你自己小心點。」

凜笑著點點頭︰「明天見。」

「明天見。」

凜漫步在深夜無人的街頭,閉上眼感受初春掠過指尖微涼的夜風,體味淡月失春花的意境,腳下不知不覺地踏起了兩儀舞步。頓時,街上殘影紛飛,不一會兒就好象有十幾個天狩凜在滿天舞動一樣,偏偏他們的動作都猶如閑庭信步一樣,優雅卻異常的慢。十幾個的天狩凜漸漸變淡、變透,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只剩下本尊悠閑地走在路中央。

凜有一步沒一步地搖晃著,問道︰「十六夜,一定要用笛子嗎?那雙手不很沒空?」

「不是啊,」十六夜的聲音唐突地響起︰「像本小姐,不借用任何媒介就可以使人產生幻覺。」

凜翻個白眼,心想︰我能和你比嗎?「那為什麼你要用笛子啊?」

「沒有啊,我也有用鈴鐺啊,你忘啦?」一串清脆的鈴聲在四周憑空響起,襯得本已無人的街道更加的幽寂和詭異。

凜一口怨氣卡在喉嚨,他怎麼會忘了這令他受了不少苦頭的該死的鈴聲呢?一下子停住腳步,微怒到︰「快出來,弄得我像跟幽靈說話一樣!」

「這樣會不會更像幽靈啊?」隨著陰寒幽怨的女聲,十六夜的身影在凜的前方由淺到深慢慢浮現出來,雙腳懸空,兩手前伸,可愛的小臉擠著鬼臉。

凜嚇了一跳,又驚又氣,隨手就三支苦無甩了出去,笑罵到︰「像你的頭!」

苦無毫無懸念地在十六夜跟前停了下來,隨後就好像水液一般融合,顯出一把長劍的形狀,懸在半空,十六夜坐在上面。

凜張了張嘴,硬生生將一個「帥」字吞回肚子,裝作毫不在意地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其實心里的羨慕啊∼都快像人們常說的︰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了。

十六夜璨然一笑,理直氣壯地說︰「好看!」凜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沖十六夜嚷道︰「就因為這樣?」十六夜揉揉耳朵,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凜深呼吸一下,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僵著臉說︰「換一種,我的手沒空!」

十六夜無所謂地說︰「等你掌握了利用聲音的訣竅後,隨你喜歡換哪種唄。笛子的聲音波長長,傳得遠,易上手。隨你學不學。」

凜語塞,無奈道︰「我學。」十六夜嬌俏的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凜瞪著十六夜欠扁的笑臉,努力按捺著想要伸向她縴細的脖子的雙手。

十六夜涼涼地晃著不知從哪里掏出的笛子,說︰「那麼放學後,練功場。」身影就像出現時一樣漸漸消失了。懸在半空的黑色長劍一下子變回三支苦無掉到凜的手上。凜直著兩眼盯著手中的苦無半天,才無奈地搖頭嘆氣,收起苦無一個瞬身離開了。

于是凜開始了他夢寐以求的學生生活。早上和白跟君麻呂送十六夜上學後,去到忍者學校和鳴人佐助一起上課、與鹿丸一起看雲睡覺、和牙一起逗赤丸、和丁次爭薯片、陪志乃采集昆蟲、和佐助疲于應付熱情的女孩子們,放學後接上十六夜去到幾人在樹林旁的練功場,或者和白、君麻呂修煉忍術、或者完善兩儀圓舞、或者跟十六夜學音律,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一向存心搗亂、無心听課的鳴人在凜和佐助的壓力下硬是乖乖地上了幾天課,後來他問凜︰「凜,為什麼你這麼認真上課啊?明明都已經很厲害了。」

「嗯?」凜奇怪地看了鳴人一眼,說︰「我一點都不厲害啊,就是因為不厲害才認真學嘛。鳴人是為了什麼才要成為忍者的?」

「當然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認同我,然後成為火影啊。」鳴人自豪地說。

凜笑笑,說︰「我是為了有能力保護自己喜歡的人、能和重要的伙伴並肩作戰,所以要成為忍者的。如果我現在不努力學習以後又怎麼能保護他們呢?如果因為今天我不努力學習而令我重要的伙伴陷入困境,我又怎麼敢說要和他們並肩作戰呢?」

「保護喜歡的人?」鳴人呆呆地重復著凜的話。

凜笑著點點頭,繼續說︰「而且,我也不想輸給某個人啊。」鳴人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撇撇嘴說︰「是佐助吧。」

凜失笑點點頭,真誠地望著鳴人說︰「也不想輸給未來的火影--鳴人你。」

「我?」鳴人愣了一下。

凜點點頭,說︰「我們互相加油吧!」

鳴人綻開燦爛的笑容,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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