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火影 第二十五章 起步

作者 ︰

遠離木葉村的一條小河旁,一名黑發藍衣的少年掬起一捧清澈的河水澆到臉上,洗去一臉塵土,站直身子伸展肢體高呼到︰「我又出來啦啦啦啦啦啦∼∼」

少年背後一黑一白兩少年捂住耳朵一臉好笑地看著他。「凜,你這樣亂叫很容易讓人誤會的。」銀發白衣的君麻呂打斷凜的狂叫。

「呃•••」引頸長呼的凜像卡碟似的啞然無聲,苦著一張清秀的臉看著君麻呂︰「君麻呂∼∼難得跑出來一次,你就別這麼掃興嘛•••」

君麻呂腦後流下一大滴汗︰「都說了,你這種說話方式很容易引起誤會。」一身中性打扮的白在旁邊猛笑,兩人同時對旁觀看戲的他投來不滿的目光。白卻視而不見,不慌不忙地清清嗓子說︰「趕了這麼久路都餓了吧,我剛剛在四周發現不少野菜,我們先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再走吧。」輕描淡寫地就把兩人打發了,留下兩人干瞪眼。

「凜•••」白一邊撕下一塊烤魚肉一邊說到。

「嗯∼怎麼了?」凜就著野菜味噌湯吞下最後一口飯團問到。

「我們就這樣走了∼不會有事吧?」白有點擔心地問道。

「有十六夜掩護著,應該、嗯∼不會有事吧。」說到後面,凜有點底氣不足。

君麻呂臉色古怪地加了一句︰「就是有十六夜在才有問題吧。」凜更受打擊了,艱難地咽下口水說︰「沒事、沒事,我出來之前有跟她商量好的,到時我們再捎些禮物帶給她就沒問題了,啊哈哈∼∼對了,我們來討論一下前進的路線吧。」凜開始逃避現實。

白和君麻呂對望一下聳聳肩,很配合地接下話頭,問︰「那接下來的行程你有什麼安排?」

凜一下子來精神了,說︰「旅行必備、出門必不可少的,當然是--盜賊!」

「盜賊?」x2,白和君麻呂差點嗆著了,面面相覷,白小心地問︰「你要去當盜賊?」

凜愕然,說︰「我怎麼會去當盜賊呢••••••我的意思是去找盜賊的麻煩。真是的,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

「哈啊∼∼」兩人完全模不著頭腦,像他們這類人,如果不是因為任務的話,基本上是不會做這些無謂的事,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之余還會有暴露自己的危險,誰會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啊?他們是忍者又不是治安員。不過見凜興奮得兩眼發光的樣子,兩人確實提不起勇氣說反對的話。

深夜,這時的山坳應該是漆黑而寂靜的,而這個遠離忍者村和大型城市的山坳卻光亮得如同白晝。女人驚惶的尖叫聲、哭喊聲,男人低俗的叫罵聲、婬笑聲,杯交錯的金石聲使這個本應涼寂的山坳比鬧市還要喧囂幾分。

火光下,一群流里流氣的漢子三三兩兩地隨地坐著,嘴里不停地灌著黃湯,不時不明意義地高喊著,混飯吃的家伙隨手丟在地上。陰影中不時傳來女人痛苦的求饒,以及男人興奮的婬笑。四周的人也跟著婬笑起哄,一派萎靡墮落的景象。

上方,一個身高超過兩米,滿臉橫肉的的大漢哈哈叫到︰「好、好,今天的收獲不錯!野郎們∼今天就盡情喝吧∼哈哈哈哈∼∼酒、快給老子倒酒!哈哈哈哈•••」一個身量嬌小,小臉煞白,兩頰還掛著淚痕的清秀女子戰戰兢兢給他倒上酒,牙齒死死地咬緊嘴唇以免發出哽咽聲。

巨漢張嘴牛飲,從碗邊斜眼看著那女子。和服領口中露出女子細女敕白皙的脖子,巨漢獰笑著,樹根一般的大手一張,一把拉過她,扯著雷公般的嗓子,滿嘴酒氣地說︰「來,小美人,陪爺我喝一碗!來•••」

女子渾身顫抖,咬緊的雙唇也無法抑止喉嚨恐懼的嗚嗚聲,清白的小臉上淚珠更是缺堤河水似的傾瀉,不由自主地搖著頭。巨漢銅鈴眼圓瞪,吼道︰「*的,老子叫你喝你敢不喝?!給我喝!不然老子撕了你!」

女子被嚇得兩腿一軟,差點就暈過去了,只機械般地顫抖著煞白的雙唇湊近酒碗。巨漢婬笑著,鉗子大手順著衣服的領口溜了進去。女子受驚,尖叫一聲整個人跌到在地,一碗酒全潑到了巨漢身上。

剛嘗到甜頭的巨漢火了,張嘴就罵到︰「他*的,臭*子,給你臉還不要臉,找死!」張手揪著女子的長發把她拖過來,雙手拽著她的雙襟用力一扯,女子姣好的胴體頓時被暴露在火光下。女子尖叫著,雙手環胸縮成一團痛哭著求饒。四周的小嘍們一同吹著哨子起哄,雙眼貪婪地望著女子的身子。

巨漢在一並嘍婬穢的目光中一步步逼近女子,嘴里不干不淨地說到︰「來,小美人。放心吧,大爺我一定會好好地疼你的••••••」老樹根般粗糙的大手就要撫上那片雪白,女子絕望地閉上雙眼。

三支苦無破空而來,三朵血花綻放在喧囂的山坳里。兩個叫得最大聲的山賊喉嚨穿了一個洞,眩目的鮮血汨汨地往下流,發出奇怪的「咯咯」聲,一臉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雙眼圓瞪。巨漢突然覺得手腕一涼,定楮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被齊腕切斷,夜風吹來,傳來一陣陣的涼意。恐懼襲上心頭,在隨後傳來的徹骨的劇痛中,巨漢抱著自己的右手像一只發狂的野獸似的嚎叫起來。

一眾山賊見自己的同伙不清不楚地一下子死了兩個,自己的首領又不明不白地斷了手掌,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們頓時恐慌起來,哭爹喊娘地四散逃去,熱鬧更勝之前了。一把慵懶的男聲慢慢地飄來︰「吵死了,安靜點不行嗎?」。

聲音不大,帶著獨特的震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山賊們一下子靜了下來,迷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發現上方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三個蒙面黑衣的青年男子,為首的一個腳正踩在巨漢的喉嚨上,巨漢無法說話,只能睜大滿是血絲的牛眼瞪著他,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男子不滿地俯視著巨漢,用他獨特的慵懶嗓音說到︰「你的眼楮很難看,不準看我!」

眾人有點無言,什麼邏輯?難不成長得難看點就連看你一眼都不行?男子背後的綠瞳男子很沒高手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另一個有著明亮黑眸的則悶笑著,輕咳兩聲。男子掩飾性地清清嗓子,不再理巨漢,對眾人換上一張自認為和藹的笑臉,但想想山賊們又看不見便又斂下來,問︰「頭目是誰?快站出來。」

山賊們頓時背後齊刷刷地出現一大排黑線,這位少爺究竟是從哪里跑出來的主啊?男子見沒人出聲惱了,一股陰寒的氣息彌漫開來,陰森森地掃了眾山賊一眼。山賊們只覺背後冷溲溲的一陣寒風,泛起滿背雞皮疙瘩一起打了個冷戰。一個尖頭尖腦的小個子抖著兩條篩子般的腿,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腳下的巨漢。男子一臉很吃驚地「啊」了一聲,有點尷尬地笑笑,隨即對著那頭目埋怨到︰「我原也猜你是頭目的,沒曉得你這麼不經打,就道我猜錯了,原來到底是猜對了。都怪你這麼不爭氣,害我出丑。」

山賊們又齊齊流下滿頭汗∼∼可憐那山賊頭目喉嚨被踩,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響表示抗議。男子才醒悟過來似的松開腳,彎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蹲下來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瞧我這記性,都忘了你不能說話了。來、乖,告訴你少爺我你有多少財寶、都放在哪里?」

眾人傻了,一種荒謬絕倫的怪異感覺涌上心頭。向來就有山賊殺人放火搶劫,這黑衣男子卻搶劫搶到山賊頭上了,這世界瘋了嗎?山賊們想笑,又不敢笑,臉色古怪到了極點。男子的兩個同伴也明顯愣了愣,無言地望了他一眼。

男子卻沒心情理會眾人的各種心思,正笑眯眯地等著頭目告訴他藏寶的地方。山賊頭目一能動就立刻跳了起來,怒目圓瞪,扯著破嗓子喊道︰「他*的,你們這幫廢物還愣在那里干嘛!上啊!都給我上啊!給我亂刀劈了這狗*養的!」

山賊們被這麼一喝,相繼回過神來,幾個小頭目樣的山賊嚷道︰「對啊,他們只有三個人而已,怕什麼?一起上!斃了他們!」說著帶頭抄起家伙就沖了上去。但山賊們踏出去的腳還沒來得及踩到堅實的土地上,令人心寒的哀嚎聲便響徹夜空。山賊們連確認聲音出處的空閑都沒有就用自己的身體畫出完美的拋物線,落到地上時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跟在後面的小嘍紛紛停下腳步,一臉恐懼地望著擋在前方、居高臨下俯視眾人的綠瞳青年,手上白森森的骨刀閃著陰森的光芒。其身後、自己的頭目又被那詭異的男子踩在腳下,手臂以一種很奇特的方式扭曲著,那震天的哀嚎正是由山賊的頭目所發出。

前後不過一瞬的功夫,山賊們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畫面就變成了他們現在所看到的,對三人鬼魅般的身法以及恐怖的實力又驚又怕,全場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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