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林清哥哥,我請你吃飯!」史可盈興奮地叫道。
「俏俏,你這飯請得未免有點早了吧,你的案子都沒開庭呢。」林清看著眼前這位笑靨如花的史可盈,也不忍潑她的冷水。
「林清哥哥,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嘛!」史可盈遂向他拋了個大大的媚眼。
「好了,走吧!你啊,還是一點沒變!」林清撫mo著她的頭。
史可盈大概是被他說中了,只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便沒再說什麼。
「俏俏,我覺得這個案子並不簡單,你還是小心點為好!」林清一邊往嘴里送著東西,一邊若有所思地說著。
「嗯?」史可盈听林清這麼說,快要送到嘴里的食物,也被她收了回來。「說說你的意思!」史可盈繼續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呵呵,為我擔心了?哈哈∼,不怕!不怕!」史可盈一臉鬼笑。
吃完飯,兩人各自回家了。史可盈就想懶懶地睡上一覺,為了這個案子,她不知道熬了多少個通宵,她感覺自己好久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喂!哪位?」史可盈揉著惺松的眼楮,慵懶地接起電話。
「我說我的大小姐,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噢,林清哥哥啊,什麼事?」
「哎!真是公主不急,王子急。你的那個案子,我給法院與檢察院打過招呼了,你抽時間先去立案吧!」
「太好了,謝謝林清哥哥,我現在就去!」史可盈一听到這個好消息,頓時沒了睡意,一股腦地從床上爬起來。
「現在這社會,有關系就是好。」史可盈一邊批判著社會的世風日下,同時又感嘆著自己的不勞而獲。她去立案,居然沒一會兒就受理了,而且還確定了開庭審理時間,她終于感到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周大山,于慧,你們準備好了嗎?」。史可盈關切地問道。
「嗯!準備好了!」周大山,于慧異口同聲地答道。
「好!那咱們進去吧!」說著,史可盈就和他們向法院門口走去。
剛進入法廳,他們就被廳里的氣勢給嚇住了。幾百人的大廳里竟然座無虛席,有各大媒體的記者,也有閑著沒事好奇心強的群眾。或許是因為這案子真的比較有影響吧,抑或是大家都想親眼目睹下這位美女大律師的容顏。
「關于9.23事件,現在開庭審理。請原告律師請出你們的最新證人,以及呈上你們的最新證物。」
史可盈遂把自己拿到的血衣照片和鑒定報告交了上去,等待接下來的輪番轟炸。
「請原告律師對你的最新證人及證物做陳述!」
「尊敬的法官,檢察官及各位陪審團,大家好!我是9.23事件犯罪嫌疑人劉願的辯護律師,我叫史可盈!這位現在是我的最新證人,他叫周大山。五年前他做為證人,參與了9.23事件的審理。但是,現在他有最新情況向大家反映。」史可盈胸有成竹地答道,並將目光投向周大山,示意他講出實情。
「大家好,我叫周大山,我是一名清潔工人。在五年前,我做為證人提供了虛假證詞,導致劉願冤死。在這五年里,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直到前幾天,我看到電視上有尋找目擊證人的消息,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我要為我的罪孽贖罪,我知道劉願已經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可是這五年里,我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如何去補償。但是我只是一個清潔工人,所以我能做的,就是還劉願一個清白。」周大山有些哽咽。
「周大山,那你當時為什麼做假證呢?」檢察官開始了他們的追問。
「我也是沒辦法啊,當時許輝良他們拿我的妻兒要挾我,說我要是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殺了我的妻兒。要想想,我自己勢單力薄的,怎麼能跟他們抗衡,所以我才在法廳上指控他的。」
「你知道許輝良現已失蹤,隨便你怎麼說都可以。你又憑什麼讓我們能夠相信你現在說的不是假話呢?還有你親眼目睹了王大頭被殺的過程嗎?你又如何為劉願來證明清白?」檢察官們依舊緊追不舍。
「審判長,我抗議!過多的問題會擾亂我證人的思路。」史可盈雖然早已習慣了法*的舌槍唇箭,可是她看著有些招架不住的周大山,不禁還是捏了把冷汗。
「抗議有效,請證人慢慢一一做答!」
「那時時值深秋,天剛蒙蒙亮。我就趕早清掃街道。當時,我負責的片兒區是向陽區,山海路,南長街到北嶺街段。要知道5年前,那兒可都是陰暗潮濕的小街,兩旁的建築物也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而我每天要重復的,就是從南長街掃到北嶺街。我記得快到北嶺街的時候,我突然听到一人大叫,感覺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我循聲過去,看到了一臉驚恐的劉願,當時他都嚇呆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我順著他注視的方向看過去,那場面也讓我發懵。地上躺著一個人,滿身是血,月復腔也被人剖開了,很恐怖!
那時我並沒有親眼目睹劉願殺人,而我卻做了偽證,導致劉願冤死。我知道那人並不是劉願殺害的。當我听到叫聲時,我第一時間趕到了那兒,那時劉願離尸體還有一段距離。我知道那孩子膽兒小,所以他一直不敢接近。直到後來看到我,他才拉著我,一起去看那人有無大礙。後來我們才走到那人跟前,他本來要對他施救的,可誰知道110偏巧那時趕到,而他身上又不小心沾上了那王大頭的血,所以這孩子才無緣無故地成了殺人凶手。唉!也怪他太善良!這點我想他的母親應該更清楚!」
「請劉願的母親于慧上場!」
「法官大人,我們家劉願自小身子弱,所以個子也一直不太高。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吧,他從小就膽小怕事,平時家里吃魚他都不敢殺,更別說讓他殺人了。這孩子吧就是太善良,沒有什麼壞心眼,防人心也比較差,所以打小這孩子就受欺負。」于慧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回憶著兒子的種種。
「法官大人,請允許我為我的當事人做無罪辯護,關于這個問題我的證物能夠證明。我剛呈上的證物里,有一張血衣照片還有一份省廳鑒定中心聯名出具的鑒定報告。根據那鑒定報告,我們知道那血衣上的血是沾上去的,而不是噴射上去的。在這兒我大膽地列一假設,如果劉願是凶手的話,那他在用銳器行了凶時,再往外拔的瞬間,由于身體內部壓強,血會噴射出來,所以衣服上的血應該是不規則的噴濺狀的。可是現在這衣服上血的形狀卻是規則的片狀的,請問這說明了什麼呢?」
「對,這說明劉願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凶手!」史可盈沒等他們揭出答案,自己便揭了底。這時廳下一片嘩然!
「請肅靜!現在休廳,十分鐘後再審。請合議廳退席!」
史可盈當然明白,這十分鐘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