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漪?你怎麼來了?」獨孤仡驚道。
「你們就別多問了。」櫻林萱漪飄然落地,雙眸緊緊盯著陳蕊的雙眼,那瞳明亮地如同深夜的繁星,讓陳蕊轉不開視線︰「青龍國國君是不是在某個不懂本國語言的人的教唆下才放出話的?」
「唔……嗯,就在半年前。」陳蕊肯定又疑惑問︰「你怎麼會知道?」
「蕊姐姐,少知為妙。」櫻林萱漪冷淡道︰「何去何從請自便。」
「也罷,」陳蕊說走就走︰「告辭。」
「為什麼放了她?」獨孤殤不滿道。
「在被仡假意安慰時,她單純地害羞了。」
「你好像知道一些。」巫直視櫻林萱漪。
「嗯。但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不過對方來勢洶洶圖謀不軌,更有奸人想趁火打劫,你們要小心啊。」
「這是自然,」獨孤仡轉開話題︰「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還好,」櫻林萱漪想著要和佐崎竹錐聊天︰「我先走了。」
看著櫻林萱漪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獨孤殤擔憂地落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你越來越在意她了。」
「真的呢……」獨孤仡自語︰「不知不覺中。」
在皇宮中悠閑到無聊的度過了幾日,本可以練琴但因為沒被戀人傷過心的櫻林萱漪再也無心練下一章了。百無聊賴的她無意間到了一處仙境。
是亡靈還是神的指引?相對佛、天主、天使,櫻林萱漪更加相信亡靈,也偶爾會美言幾句神。但一系列的奇事是誰安排的?包括……
櫻林萱漪繞到皇林後的一片小竹林中,翠綠靈秀的通天細竹,讓這塊不大的地方頗有靈氣與美感。她自然地放松了身體與精神,沒目的地在朱間漫步,腳下松松的土地與軟軟的小草,全都讓她頓感被安撫後的舒心。
淡綠色的繡花鞋,淺綠色的及地絲衫,簡單質樸的綠珠發簪在這位擁有著比山泉更清澈明亮、瞳如黑珠的眸,細膩的讓人見了就情不自禁想去咬一口的皮膚,微微泛紅的雙頰,俏挺的小鼻子,紅潤的雙唇與婀娜身姿的少女上,一切又出現在這片無人問津、神秘的竹林中,宛如天上掌管竹的仙子因調皮而私自下凡至此一人散心。
櫻林萱漪理了理被風吹到胸前的一縷烏如墨的秀發,一改方才的文雅,踮起腳尖輕松地向前方跳去。仙子瞬間化身成了精靈,她會集了天地山河日月的靈氣,享受著一切美好的時光。
不久,櫻林萱漪看到了一個小瀑布。一泓清泉與一個不深卻清澈得能看清池底粒粒細沙的池塘。池塘里有幾座假山,其中最大的一座假山,也許有一百米的高度。那瀑布就從這座假山上源源不斷地流下,還有幾座假山都錯落有序、不緊不疏相當有美感地圍著那座假山。那泓清泉嘩嘩地向上股出清澈的水。可奇怪的是,池塘里的水竟不曾溢出,仿佛在某處有一個隱形的無底洞。
櫻林萱漪望著這表面彌漫著薄薄霧氣的池塘,良久才邁開步子走到池塘邊。從無害怕一說的櫻林萱漪如今也小心謹慎地伸出食指輕輕在池面上點了點,冰涼清爽的感覺溶進她的血液。為此激動地櫻林萱漪又變回了無懼的小妖,草草地將鞋子、長裙、發簪扔在池邊,輕盈地走入池中,細細的但早已圓潤的石子讓她腳心癢癢的,汩汩冒出地泉水流到膝上,粉女敕的肌膚在如此天地靈秀的水中,更顯得光澤圓潤。
櫻林萱漪又走到了瀑布下。清涼的瀑布沾濕了她每一根發絲、每一片肌膚,更洗潔了她心靈的每一處……
「仡,萱漪已經失蹤一個月了,到底怎麼回事?」
櫻林萱漪住的客院中獨孤仡右手撐著下巴,一臉憂愁地坐在桌邊。巫無神地坐在已從客棧取回的古琴面前,獨孤殤心焦地在他們面前來回走動,不時急問幾句︰
「皇宮不過這麼點大,她又這麼懂事,不可能不打聲招呼就走人或迷路的。」
「你們說她會去哪?」沉默許久的獨孤仡終于開口︰「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撤走她身邊的影衛。
三人皆是無語。身邊彌漫著神瓊的味道,耳邊纏繞著銀鈴般的笑聲,眼前浮動著天真的笑容……一切都不再自然,不再愉悅,原來身邊少了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覺。
獨孤仡和巫心連心地同時苦笑,有點自嘲。嘲笑自己怎麼如此狼狽,怎麼會因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小女孩整得成天茶飯不思,無心掌政呢?不,不對,不是小女孩,她從來都不是小孩,而是一渾身充滿魅力的妖姬。
時光匆匆流逝,恍惚已經過了五個月,轉眼又到了二月。櫻林萱漪與獨孤仡相識相交的那天,櫻林萱漪成為傳奇人物的那天,櫻林萱漪生日的那天。
獨孤殤陪著獨孤仡、巫坐在佐崎竹錐和小松鋇剎身邊,睹物思人也就是如此吧。
「你們咋啦?」
三人耳邊突然傳來了帶著擔憂、熟悉甚至親切的聲音,六目頓時有了神采,但又瞬間變為了苦笑,產生幻听了呢。
「你看你們吶!萬一此時有軍隊或刺客,白虎還有救不?!」
不是幻听!
三人激動地抬頭看去,清秀活潑的櫻林萱漪就站在眼前,是真實的她,不是夢中的那個一見就化為蝴蝶翩飛而去的幻影。
「你終于出現了!到底去哪兒了?!」
三人同秒撲向櫻林萱漪,並緊緊地將她環環抱住。
櫻林萱漪不住咳著,痛苦叫喊︰「我快喘不過氣了!」
「抱歉,太興奮了!傷著哪兒沒有啊?」獨孤仡唯恐因他們的失態傷到她。
「沒事,我哪那麼容易就受傷啊。」
「你這半年去哪兒啦,急死我們了!」獨孤殤抓住櫻林萱漪的雙肩狂搖一通。
「這麼長時間在外面生病沒?」巫也急問。
「本來是沒有,可我現在骨頭快要散架了!」
「殤!給我停下!」獨孤仡和巫一人一邊將獨孤殤的手從櫻林萱漪的肩上掰開。
櫻林萱漪松了松筋骨,不解問道︰「你們怎麼啦,一會兒神情恍惚類似靈魂出竅,一會兒興奮激動極似注射了嗎啡,你們是不是受打擊啦。」
「你先回答我們,你離開半年怎麼還是這一身打扮?」獨孤殤問完不等櫻林萱漪回答又急吼︰「快說啊,想急死我啊!」
這一頓狂吼恐怕三宮六院的人都被下著了。
「確實沒有再瞞你們的必要了。」櫻林萱漪一轉天真的神情讓周圍人頓時嚴肅了起來︰「跟我來,我邊走邊說。」
櫻林萱漪又低頭與小松鋇剎耳語了幾句,二獸就跟著她走了。
「不管我的故事你們信不信,懂不懂,你們都得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從20xx認識小松鋇剎和佐崎竹錐開始,道誤入異界,櫻林萱漪簡單而明了地說了一遍。就像是在說一個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