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人小萱漪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遇上這兩人的一副怒氣旺盛的樣子,加上她還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能把他們得罪了。于是,櫻林萱漪心中無底,整顆心不住地往黑洞中掉。幾盞茶功夫,終于有一句話拉回了她的小心心。
「還有呢?!想了半天還沒想出來嗎?」。獨孤仡雙眼冒火,怒吼著。
幸好櫻林萱漪沒抬頭,不然她水女敕女敕的大眼楮非被灼傷不可。
「還有嗎?」。抬頭眨了幾眼,底氣不足地用疑問的語氣道︰「應該沒有了吧。」
「你從奔馳中的馬上直接跳下來有錯沒!」沒好脾氣的殤老師終于爆發了。
「這個啊……」櫻林萱漪一听如此這事,立即渾身放松,充滿笑容地拍拍二人︰「原來是這事啊!好說好說。」
二人就差昏死。
「小姐!大小姐!姑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獨孤殤欲哭無淚地嚎道。
「停停停!別給我妄抬身價!還有我還沒死呢!」一掃之前的怯意,某小姐又恢復了平時的囂張了︰「你們堵我半天了,我要回屋子了!」
「萱漪啊!」仡老師頓時轉型成了溫文爾雅的老好先生︰「那麼危險的事不要做了啊。你會受傷,我們也會擔心的。」
「放心。我只做有把握的事。」櫻林萱漪神采飛揚,重重一拍獨孤仡的肩︰「相信我。」
無奈、寵溺,矛盾著在二人心中打架。那會傷及她身體的事他們是斷斷不願她去接觸的,可回頭想想,這一年間,櫻林萱漪為了他們做了多少危險的事?二人不免自責了一番,看著那雙靈動的眸,二人的心底又展開了一片柔軟。
多麼會牽動人心的小女子啊,恐是天下有心人都不會拘束她想做的事吧。
不由得,二人為能認識櫻林萱漪並與之相伴而感謝起上蒼。
「參見皇上,參見王爺。」在一旁看了櫻林萱漪被壓迫的全過程的兩個丫頭,尚未判出二位大人物如今的心情時好時壞,只得老老實實、端端正正地屈伸行了大禮。
「怎麼我離開了兩、三個月,這院子里的規矩又變了呢。」一皺眉,櫻林萱漪不開心了。
「我可沒規定要向我行禮。」獨孤殤立馬推卸了責任。
「我也沒啊。」獨孤仡努力回想著,愣是沒個結果。
「姐姐,是我們見皇上和王爺在氣頭上,才……」貝兒立即站起挽住櫻林萱漪。
「哦,這樣啊。」櫻林萱漪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可又瞟了眼二位大人物︰「歸根究底,還是你們平日荼毒太深、禍害太大、範圍太廣!」
「大小姐,我們錯啦~」獨孤殤求饒︰「能請我們進屋坐坐麼?」
「哦,哦,走吧。」走了幾步,猛一回頭︰「呢?」
「他啊,」獨孤仡因這一計偷襲怔了會兒︰「先回家了。」
「回家了啊。」櫻林萱漪點點頭,漠然回首靜靜走進屋子。
獨孤仡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會讓櫻林萱漪很難過。如果按她說的,一周約等于半年,那麼自從那次回20xx後再回到10xx以來,他們家又有幾日沒團聚了。但那兒是幾日,可對于櫻林萱漪來說卻是實實地幾個月了。對于一個女孩子,還是不妥。櫻林萱漪心中定是寂寞想家了。
「仡,別傻在門口啊。」櫻林萱漪進門後發現少了個獨孤仡,然後見他就那麼杵在門外。
這般隨心所欲地說話,看來情緒又恢復了呢。獨孤仡沒回什麼,朝屋內人溫和一笑,款款走入屋子。
約定成俗般,客院內又是一場盛宴,又是一片歡騰。
「跟萱漪呆久了,還真覺得自己給自己弄了個桎梏。」本便灑月兌的獨孤殤很自然地融入了那個沒有等級、沒有禮數、沒有面具的大家庭,不免感慨幾句︰「也許這才是人間美好,天倫之樂。」
「是啊,其實我有一大膽的想法。」獨孤仡眯起眼,看著酒杯中的圓月。
「我懂的。」獨孤殤狡黠一笑︰「只可惜會很難。」
「我知道。朝中大臣、與有財有勢、作慣大老爺、享慣清福的人肯定是不接受的。」
「真這麼去做的話,皇親國戚必會反了你。到時國中必然大亂,之後會發生的事便眾所周知了。」
「呵呵,真是向往那個世界。」獨孤仡抬起頭,雙眸幽深地仰望真實的,那可望不可即的圓月。
明亮皎白的圓月,卻是遙不可及,又或者是水中虛影。
「想知道在那個世界中,此等關系是如何維系的嗎?」。听見獨孤仡和獨孤殤的談論的櫻林萱漪來到他們身邊,坐在一邊的大石頭上。
那一邊熱鬧非凡、燈火通明,如祭典一般在慶祝著。
這一邊春風拂來、月光皎潔,清冷中雜著許些悲涼。
「那個世界有近兩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其中雖說平等,但也就學些強國有相對的平等,至今還是有強國在干涉弱國的內政、軍事。國與國之間的平等還未徹底實現,而國內的平等卻也進行得十分漫長與艱難。
「都說︰打仗是場流血的戰爭,政治是場不流血的戰爭。
「只有兩場戰爭同時並長久進行,一個國家的人民之間才會慢慢有平等的觀念。
「但,政治並不是真的沒血腥。一些‘政治家’口口聲聲說著︰為國家的利益,祖宗留下的東西要保存;為了‘正義’。多麼好听的話,卻其實為了自己的政治立場不惜失去尊嚴,將軍事混入政治,甚至有人進行暗殺。若是立場是正確的話便也罷了,革命是要流血的。但是那是錯的呢?那麼就將有一大批不明事理、胡亂跟隨、無辜的人死亡。所以,政治不是不流血,甚至比戰爭還要殘忍。
「至于戰爭……」櫻林萱漪想起了歷史書上、視頻中的種種文字與圖像資料,不由一陣淒涼之情泛開在心底。閉起眼,虛柔道︰「由于時代的發展、科技漸漸地發達,那些戰爭可比你們這兒的……恐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