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石頭上,眼前的畫面再次一幅又一幅、準確地按時間順序拂過,組織一下語序,櫻林萱漪漠然睜開空洞的雙眼,望向遙遠的天際。耳邊的喧鬧聲一時間消失了,那三人兩平方米的空間仿佛獨立了。櫻林萱漪幽幽黯然道出了一些歷史。
(接下來一段講歷史的內容,若有不符實情請見諒。)
櫻林萱漪將日本江戶時代,幕府前的大內亂與獨孤兄弟大致說了些。無非就是為了領土,不惜一批又一批的將士死去,不惜與家人相對。最終總是有贏又輸,總是有家破人亡,總是有橫尸千里。
從美國的黑船事件開始講到明治維新,日本一步一步發展了起來。而後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日本為戰勝國,得到了同樣是戰勝國的中國的一些土地的領土權。此原因便是當時的日本強,中國弱。那時的中國被分得四分五裂,歐洲列強正全心想多叼些肥羊肉,當然不希望中國收回任何領土權,所以寧可分給了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日本。三大巨以為自己佔了天大便宜,卻不料,日本是個野心很大而且實力並不弱的國家。當他們意識到這點時,日本、德國、意大利已成了軸心國家。一場大亂已然醞釀完成。德國狂卷歐洲,日本猛吞亞洲……
櫻林萱漪將日本掃襲的國家的事一一道出,又將後來反法西斯聯合國成立、美國因被偷襲終是坐不住了,不再一心想法戰爭財加入了戰爭。俄國加法國直攻德國,歐洲戰役結束,德國敗。中國、中國周邊國家與美國聯手打日本,亞洲戰場關閉,日本敗。
中途,櫻林萱漪又講了幾個關于中國邊打內戰邊防守,時而回擊日本的震人心魄的戰爭。感人、殘忍、無奈、怨恨,國家之間的矛盾引起了一個時代的仇恨,沒有人能坦然道︰放下仇恨,明天會更好。
之後櫻林萱漪還講了柏林牆的築起與推倒。
人都是愛和平的,可和平是由一系列不和平的戰爭換回的。
群星漸漸退下了舞台,一縷陽光現在三人的臉上。一夜未眠。有人在滔滔不絕地訴說,有人在傾心聆听並吸取可用之處,時不時還有人為想不明白的事問上幾句。
「也罷。」獨孤仡輕嘆,衡量道︰「如今的我們還是以國泰民安為主要目標吧。」
「是。其實那些說白了也很簡單。」櫻林萱漪笑著說︰「如果真做到了國泰民安,沒有剝削、權勢壓迫,只要做皇上的、有權的放下架子,只與民眾平常來往,那麼這個國家自然而然地便能適應平等。而這個大陸總共也就四個國家,民眾都傾向白虎了,不用愁別國侵犯。
獨孤仡立刻如狼般雙眼放光︰「一語驚醒夢中人!」
「萱漪,你說的那些武器……」終是習武之人。
「對于你們,可以去研究一下火藥,其他一些先進又殘忍的武器,不會也罷。」
一陣沉默。
「姐姐,」煙兒迷迷糊糊地搞清周圍氣氛,揉著眼楮找到了櫻林萱漪︰「該休息了。」
「好。」櫻林萱漪打了個呵欠︰「你們要早朝了吧,快去準備吧。」
早朝無時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睡覺每個準,有事爬起,無事窩著。
于是乎,櫻林萱漪本著「反正沒事」的心理,加上「時候尚早」的理由,準備在被窩中躺個一天。她快慰自己說︰「人家一周兩休,我麼就慘點,沒個雙休就給自己放個連假吧。」想罷便沉沉睡去。
然,結果的結果……最終的最終……睡得正青天白日滿地紅時,一道聖旨把櫻林萱漪無情地從被窩里揪了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虎明仡三年,民女櫻林萱漪因屢獲功勛,為天子之得里干將,今特封為‘誠萱公主’並編入皇室,欽此!」尖細的尾音著實讓跪在地上的櫻林萱漪抖了三抖。
至此,櫻林萱漪終于知道白虎的國號與年號了。
「公主,快謝恩吧。」
櫻林萱漪心中狂罵沒人性之余,口中還得喊︰「謝主隆恩。」然後某女偷笑,「謝主虎恩」才對吧。
「謝主隆恩。」某女直接站起,雙手接過聖旨後,看也沒看就遞給了仍跪在地上的煙兒︰「都起來吧。這兒沒有什麼特別的規矩。」
「要不是為了給仡點面子,我一二十一世紀的女生怎麼也不會給個不男不女之人跪下!肯定躺在床上,讓煙兒或貝兒收東西哄人!竟為了這一‘誠萱公主’之名毀了本小姐的清夢……」心中怒號的櫻林萱漪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比睡覺重要地許多的問題︰「誠萱公主?我?如皇室?!」
猛地一陣天旋地轉,上帝!老天!神!誰來解釋一下?!
見櫻林萱漪失神開始想自己的事了,煙兒、貝兒主動且神速地遣走了傳旨的一批公公,而後又打發了前來賀喜的丫環太監。最後才開始為某新任公主招魂。
「姐姐不高興麼?」二人明白,若是高興,櫻林萱漪定是歡呼雀躍,抱著二人轉圈圈的,可相處了這些日子,還未見她如此考慮過一件事。
「不,沒有不高興。」不過一個名份,櫻林萱漪還不會在乎,因為她不清楚何時救回垂水籬菊,而救回的那刻起她就要回家了,縱然有多放不下煙兒她們,即便她的初戀在這兒。因為那邊有她無法割舍的家,也有與她共處了幾年的朋友。所以櫻林萱漪是要回去的。
「那姐姐在想什麼?」貝兒不放心地追問。
「入皇室。」
是了,獨孤仡是知道櫻林萱漪的來歷的,那為什麼還要一個不屬于這世界、說不定哪天就會消失的人入皇室呢?
「姐姐,這可是大恩惠啊!」單純的煙兒不掩飾地表現出了羨慕之情。
「是。大恩惠。」櫻林萱漪沉思︰不知仡在想什麼。
獨孤仡與巫、獨孤殤終是不同的。巫的心思櫻林萱漪很容易地便能猜透,獨孤殤在面對她時也是顯得很坦然。而獨孤仡,一名帝王,卻溫柔的仿佛真是鄰家哥哥。若是別人也罷了,可他偏偏是與柔情最無關的帝王。這反而讓櫻林萱漪常常不自覺地與之較為疏遠些,也因為獨孤仡的溫柔,櫻林萱漪沒猜過他。櫻林萱漪斷定,獨孤仡的心思縝密而復雜。
「姐姐,有什麼要收拾的麼?」貝兒手中已抱了一把古琴、許多琴譜與神瓊。
「我們要去哪兒?」櫻林萱漪惘然。